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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安阁破天荒的传出吵嚷声。
很快,就传到花氏耳中。
她听到禀报,细细琢磨一回,若有所思:“难不成,这个什么浣国回京的商人,是他们旧识?”
“十有八九是的。夫人还说要摆席请他进府一叙呢?”
“去问问六姑娘。”
纪映芙年纪小,不太清楚长辈的旧事。
好在,她身边有能干的婆子,还有蒋氏留下的旧人。
嘀咕半天,综合情境,得出一个惊人的事实:这个叫屈默的原来是狄夫人娘家的护卫。原先一直是为做姑娘的狄夫人外出护卫什么的。
纪映芙眼眸亮了:“莫非,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隐情?”
若是狄夫人爆出隐情,那就贻笑大方了。
花氏得到这个消息后,更是振奋,对着身边人喜道:“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公案。”
边上人却摇头:“说是狄府旧人,这没问题。可若说与夫人有旧,却无实证呀?”
“再去打听着。当年陪嫁过来的都还在,总有蛛丝马迹。”花氏就叹:“我就奇怪了。这女人哪有不嫉妒的,偏她就这么贤惠?原来是心里有别人的缘故。”
“嘘,花姨娘,这话可不能说呀。”
“行了,我知道。”花氏也就过过嘴瘾,真不敢乱说。
何况一点证据没有,捕风捉影也总得有点风言风语吧?
第二天,纪浅夏才知道,这个浣国回来的大商人屈默,竟然有个身份是狄府当年的护院。
后来也不知为什么就去了浣国。
保国公还真的下贴请他进府一叙。
屈默接了贴子,沉吟良久,欣然赴约。
席间,还是纪安诤纪安诺两兄弟陪客,说了一些浣国海外见闻,纪安诺还请教了一些经商的窍门,宾主相得,尽兴而归。
狄夫人差使着一个婆子去到外厅打听。
听得说:“很健谈,跟两位少爷也有说有笑的。”
不但如此,还赠了许多浣国小玩意给各院姑娘们。
保国公请客,却没露面,屈默也没觉得不妥,还半醉回去。
回到奇石斋,他就扑倒在床上,半响长随才来报:“骆公子与胡公子来了。”
“请他们进来。”
屈默搓把脸,稍事洗漱出来见客。
骆凛也才知道他的另一个真实身份是狄家的旧仆。
“那是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屈默笑说:“当年也是年轻气盛,被一个老乡怂恿着就辞了狄家的差事,随同一起出海。”
胡老大却沉着脸:“可是,屈先生,我这里倒听说了另一个版本。”
“哦,说来听听。”屈默大方道。
胡老大不紧不慢:“据说当年你时常无故前往纪府,因别的原因,被狄家抄地出门,不得已才出海经商。”
“没这么回事。”屈默否认,还反问:“怎么?我这个旧身份,难道引起你们的不便了吗?”
“倒没有。”骆凛直言:“只是没想到。”
“没有便好。骆公子,咱们合作愉快。我第二批货也会尽快运上京城,到时还请奇石斋多多支持。”
“好说,在商言商。”骆凛其实并不介意他的旧身份。
不过,跟狄家有关,出乎他的意料。
花氏跟纪映芙最近两天动作频频,还真被她们捞到不少陈年破事。
“原来如此!”花氏兴奋:“还以为那个秘密是有关白氏,没想到竟然是狄氏。”
纪映芙还是谨慎了些:“这事可大可小,姨娘先别嚷。”
“我省得。这事吧,往大了说身败名裂,往小了说,那也是休妻理由。咱们要好好合计。”
“不过,我总觉得不像?”
花氏笑:“哪里不像?”
“他们这身份悬殊……”
“一个小姐一个护卫,常年相守,日久生情,并不稀奇。”
纪映芙低头:“就算有暖昧,并不能一举搬倒她啊。”
花氏沉吟:“还是得撒点传言探探路。”
“对,先探口风,看她是如何应对。”
果不其然,京城悄悄刮起一股歪风,造谣最近大出风头的屈默,原来是狄家旧丁。多年前被赶出狄府皆因为狄夫人出嫁他人,最近回归,是衣锦还乡打脸而来。
大家都是不信的。
狄夫人多贤呀!后宅这么些小妾庶子庶女都活的好好的,也没见下手段整治,个个都活蹦乱跳的,可见是真的贤惠不是装的。
另有人就反驳了,就是因为心有所属才坦荡接受这么多小妾庶女庶子呀。若真与国公爷伉俪情深,哪里容得下这么多小妾进屋。
两派争论不相上下,传言甚嚣尘上。
当事双方没出面澄清。
不过,狄夫人娘家,狄大人却也邀了屈默入府叙旧,完后还亲自送出府门,一派和乐融融。
外界就又猜测:“当年屈默不是被扫地出门,而是狄大人见他有经商头脑,为人又机灵,还有门路,便出了本钱,让他随同乡出海。”
“哟,这么说,狄大人眼光独到。”
“可不是。屈默这次进账多多,格外孝敬了狄大人,据说连本带利还清了。”
“这么说,当年主仆相得。”
“不但如此,前些天,保国公还特意邀请他入府,设席款待呢。”
“哦?”
也不用多解释,狄家与纪府的态度就表明一切。
这位屈默的确是狄府家丁,当年也不是赶出府,而是慧眼识英才。这不,人家衣锦还乡,两家还以礼款待呢。
流言渐渐朝着对狄夫人有利的一面传播。
花氏就不甘心的,绞着手帕:“怎么就轻易扭转了?”
多好的机会啊!能打击到狄夫人比打击白氏还痛快!
来看望她的廖氏劝:“凡事过忌操之过急。本来这事就只是空穴来风。再说夫人她这么多年贤名积攒下来,岂能轻易扳动。”
“话是这么说没错。只错过这次机会,以后再想扳动她就难了。”
廖氏替她想了下:“还是先拣软柿子捏。她最得力的不是白氏吗?这白氏不也是从娘家陪嫁来的吗?”
花氏冷静下来,拉过她悄声说:“我往年刚进门时,倒听说这白氏其实是个不安份的。”
“怎么说?”廖氏稀奇。
“说她,还没抬为姨娘时与外头男人私会,只是做的巧妙,一时无人发觉。那四丫头,不是国公爷的骨肉。”
廖氏张大嘴:“有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