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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略园,纪似蓉听到丫头打听来的消息,脸色剧变。
珍珠和琥珀为她着急:“姑娘,趁还没下定,来得及阻止。”
“怎么阻?”纪似蓉沮丧:“难道要我去跟大夫人说,不要骆纪府两家结亲吗?”
“可是,凭什么四姑娘议亲还排在二姑娘前头?要不然,这桩亲事就是二姑娘的了。”珍珠不服气。
纪似蓉眉眼哀凄,娇弱不堪的扶着桌角坐下。
是呀,凭什么呀?她默默喜欢骆凛好久了。为什么骆府上门提前会是纪浅夏?如果不是纪浅夏抢了秩序,那么骆家提亲的目标自然是轮到她而不是排行第四的纪浅夏。
‘哐当’凝翠坞传来瓷器摔地的清响。
纪君蔓也脸目狰狞嚷:“凭什么呀?凭什么好事都让她占全了?”
丫头知书和雁书使眼色让人将残渣清扫,赶着劝:“三姑娘消消气。”
“你让我怎么消气?她凭什么呀?”纪君蔓高声喊。
骆凛呀!那可是骆凛啊。京城综合条件最好的金龟婿。怎么说呢?比他身世更显赫的没他长的好看。比他好看的没他有本事。
他是家世不错,长相不错,能力相当不错,品性也过得去。至少他回来这两年极好,早就把他以前吊儿郎当的毛病改正过来了。
纪君蔓一直以为他早年离家逃亲,是个很苛刻的人。一般人也配不上他,那么能配的只是自己的绝世容貌喽。
老实说,如果不是花氏被贬,纪君蔓就要借着机会去跟花氏撒娇与骆府结亲了。
没想到,她还没下手,骆凛却要定下纪浅夏。
太可恶了!若是别家小姐,纪君蔓说不定就忍了这口气,可是纪浅夏,她就无论如何咽不下这口闷气。
纪浅夏哪点比她强?同样是庶出,还没她长的好看,脾气也差,举止还古怪。
这样的女人怎么能配上骆凛?
“三姑娘。要不,求求国公爷?”
雁书出主意。
纪君蔓胸膛起伏,摔摔头:“没用。夫人要是拿定主意,爹爹也没法。”
知书又出:“要么,去凉山求求老太太?怎么说,府里姑娘们订亲,轮不到四姑娘抢头前了呀。”
“来得及吗?”纪君蔓心思活动了下。
“总比什么不做要好呀。”
纪君蔓慢慢冷静下来,眼睛闪闪,忽然抬头:“雁书,去一趟二叔府上。”
雁书心念一转,点头:“是,三姑娘。”
纪君蔓俯耳悄声说了几句,雁书听后赶紧就去了二老爷府上找廖氏。
没过多久,纪君蔓就得到消息:骆凛不在太平县也不在京城太尉府,竟是去德山县。说是丁知县跟他有旧,拜访旧友去的。
“德山县?凉山不正好在德山县?”纪君蔓嘴角溢丝笑容:“正好。”
与其在京城保国公府束手无策,还不如去凉山避暑别院放手一博。
骆凛去德山县,县城离凉山不远。一定有机会偶遇骆凛。只要让纪君蔓遇到,就一定会翻盘。
纪君蔓心里计算的好好的。跟着就换装去见了狄夫人。禀告说很想祖母,别院人少冷清,怕祖母不惯也要去凉山陪侍。
狄夫人应允了。
蒋氏的院子,幽幽清静。
夏日的闷热仿佛在这里被冻结似的。
纪映芙轻盈进来,看一眼这空寂之景,心思一紧。丫头福浓迎出来,小声道:“来得巧,姨娘才起。”
挑帘入内,蒋氏衣着薄衫,身姿曼妙的歪在榻几上,手撑着额,翻着佛经,嘴角带着不屑的浅笑。
“姨娘。”
“芙儿来了。”蒋氏抬眼,抬手:“过来坐。”
“姨娘,你清减了许多。”纪映芙快步近前,握着她纤长的手,红了眼眶。
“闷热,什么都吃不下。”蒋氏不为意。
纪映芙忙问:“是不合胃口还是厨娘偷懒?”
“胃口不好。”蒋氏笑了笑:“你别担心。她要的是贤名,怎么会在吃食上苛刻。”
“哦。”纪映芙失笑一下。蒋氏又不是被软禁,只是闭门思过自责而已。狄夫人贤名在外,也不会在吃食上计较。
蒋氏将一碟精致点心推过去,问:“听说太尉府上门提亲了?”
“是,千真万确。”纪映芙诧异:“直接绕过略园和凝翠坞两位,花落襟霞阁那位了。”
蒋氏眉头轻皱:“是有些古怪。且不说府里姑娘们次序,太尉府怎么会跟纪府结亲?”
纪映芙就不太懂这话的意思。
“太尉府与七王爷走的比较近,行事又谨慎,一向不太看得上国公爷无所事事的作派。另外,骆三公子不是长子,好歹是嫡子。求娶为正妻,也是古怪之一。”
屋里没外人,只她们母女俩。屋外福浓守着,所以她们的对话都略为放肆了些。
纪映芙咬口点心,慢慢咽着道:“夫人原本是犹豫的,还是骆夫人亲自登门,也不知跟夫人说了什么,然后这事只怕就成了。”
蒋氏不可思议摇头:“怪,真是怪事。”
骆太尉明明很瞧不起一事无成,整天混日子的保国公啊,怎么还会上赶着结亲?还是庶出小姐。若是纪安蕾,还说得通。
“姨娘,要不要送信出去?”纪映芙水汪汪的大眼里有跟她年纪不相称的精明之光。
蒋氏笑摇头:“这种事不值得。”沉吟后又轻声:“府里后宅如今都换上她的人。更要处处小心。”
纪映芙点点头,忽然说:“姨娘,我总觉得好像有人盯着藕花屋。”
“怎么回事?”蒋氏大惊。
纪映芙歪头想了想:“也没抓着现形,就是感觉四周有眼睛盯着动静似的。”
蒋氏闻言愣了半晌,喃喃:“看来,她们到底起疑了。”
“姨娘是说福雅的死?”纪映芙眼睛一圆。
“没错。福雅畏罪自尽,大体是圆过去了。可是,细想之下,到底匆忙破绽还是有的。”蒋氏起身走了几圈,向纪映芙说:“那边没信,咱们只能更隐忍低调了。”
“我懂了。”纪映芙点头。
屋外头守着的门的福浓坐在门凳上做着针线落,时不时看看廊前斑驳的阳光投射下的树影。
屋里的声音断断续续又模糊,福浓只能听清几个音节。
忽然耳尖的接收到‘福雅’两字,她蓦地怅然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