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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涩的海水,柔软的海滩,明亮的月光将沙子照的分外好看,还有莹莹反光,童思千突然道,“我想捡贝壳。”
“嗯?”江慕炎附耳过去旆。
童思千一口叼住他的耳廓轻轻一咬,“我想捡贝壳。”
“行。”小女人都是任性的,喜欢将时间花在大把的无聊事上。但江慕炎自认为上午失了风度,晚上无论她要求什么都答应。
脱掉高跟鞋,童思千正打算体会一把赤脚踩在沙滩上的感觉时,却被一个力道给揽住了腰。
“等等。”江慕炎说着,也蹲下身脱掉鞋子,然后又套到她那双白嫩的小脚上窠。
童思千嘟唇不满,正打算甩开那完全不合脚的皮鞋,就听到男人低低又温柔的话——
“很有很多贝壳是残缺的,你这样容易划伤脚。”
童思千吐吐舌头,乖乖的抬起另外一只脚给他穿鞋。不知何时,突然脚背感受到一阵柔软的温热,她低呼着收回,结果一时不稳,直直往后倒去。
江慕炎反应不及,看着躺在沙滩上还涨红着脸的女人,一时间也有些尴尬,抬手摸摸鼻子,倾过身子伸手:“来,起来。”
童思千无视了那只大手,利索的起身,然后提着不协调的鞋子往一侧走去。一脚一脚,深深浅浅,耳根却烧了起来,这、这江慕炎是变/态。她没有洗脚,就算……就算她不会出脚汗,也、也不能亲她的脚啊。
何况,何况他不是有洁癖吗摔!
抬手搓搓耳根,童思千低下身子,捧起一手湿润的细沙,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仔细挑选是不是有贝壳。
而只穿了双袜子,拎着以双高跟鞋的江慕炎跟在后面,见此也蹲下身。抬手一点点的将她背后的沙子轻轻拍去,又揉了揉她的发,柔软外加一层灰。
“蠢女人,你不是捡贝壳吗?又把贝壳扔了?”江慕炎微诧。
而因为男人的动作有些走神的童思千闻言连忙低头,看到自己手心里一把泥,两个小小的贝壳则被自己扔在一边。她掩饰的哼哼了两声,捡起那两颗贝壳站起来,“呐,本宫赏你的。”
江慕炎接过那指尖中小小的一点莹白,笑着附和,“谢娘娘赏赐。”
“唔,来,摆驾回宫!”毕竟还姨妈缠身,哪怕精神很兴奋,身体却已经有些困意,童思千冲江慕炎张开双臂。
江慕炎笑着将手里的东西随意放进口袋,将人一把横抱起,朝来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脚印深深浅浅,还有一只黑色的皮鞋不知道是被谁的脚遗忘,看着孤独却又和谐,紧接着,另一只鞋子也落在沙滩上。
女人低呼:“我的鞋子掉了!”
“那是我的鞋子。”江慕炎笑。
童思千一愣,然后咧着嘴捧着男人后脑勺,在他额上落下一个吻。
将女人抱回卧室,江慕炎把她放在沙发上,“我给你去找衣服,别乱动,浑身都是沙子。”
“那我晚上睡哪儿。”童思千无辜的看着他,“来姨妈是不能洗澡的。”
“姨妈?”江慕炎微愕。
“就是月经!例假!”看着男人的神色,童思千最后才耸耸肩,“那个。”
江慕炎给她一个了解的眼神:“没事,不能洗澡你就睡沙发。”
“喂,不带这样的。”童思千柳眉一竖,这家伙不是晚上才跟她示弱嘛,怎么眨眼间又这样了。
“逗你的。”江慕炎将她小腿上的沙子掸了掸,江慕炎起身,凤眸漾着笑意。
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童思千靠在沙发上,惬意万分,突然开口,“等等,我要喝红糖水!”
“知道。”
听着男人懒懒的回答,童思千咧嘴傻笑。连不远处那副裸男裸女图也分外顺眼起来,嗯,那男人身材没有江慕炎的好呀。
江慕炎虽然是很病态,看着弱不禁风,但他真的是那种穿衣显瘦不穿有肉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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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沉沉,四下静寂无人,巷弄中只有她的身影。不、不,还有……
她匆匆往后一瞥,那个一直跟着她的黑影十分敏捷的躲进了小弄。
心里越来越紧张,转过身的她屏息,鼓起所有勇气上前去看——突然拿着刀的黑影直直向她扑来——
是沈其宣!
她大骇,惊醒时才发现自己胸前横着某人的胳膊。
喘着气侧头,江慕炎那沉沉的睡颜进入眼帘,而没有合好的窗帘中间缝隙露出外面天大亮的光芒。
童思千舒口气,将他的手轻轻移开,因为噩梦下身足够汹涌澎湃,她慢慢支起身子,尽量小心的挪动。
谁知那只被拿掉的手毫不客气的又往她身上一揽,将好不容易坐起的她给硬生生的摁到床上。某人捏捏手中柔软的触感,还在睡梦中的俊脸露出略微惬意的笑容来。
而童思千的脸都成了大便色。混、混蛋,她漏出来了啊啊啊!
也许是感受到了女人无比强大的怨气,江慕炎掀掀眼皮,露出惺忪的眸,优雅的收回放在童思千腰间的,懒懒的冲水眸汹汹的女人打招呼,“早。”
“早……”童思千咬牙切齿。
情况有点不对,江慕炎抬手往她脑袋上揉了揉,“我没惹你吧。”
童思千扯扯嘴角,“不早了,洗手间先让给你。”反正已经漏出来了,待会儿叫管家来换掉,至少不能被他看到,不然取笑还是嫌弃,她都承受不了啊!
江慕炎转了个个儿悠悠的打了个哈欠,“还早,我再睡一会儿。”
“睡你个大头鬼!”童思千一脚叫人踹开,奈何床太大,男人太重,几乎没多少移动。
但是江慕炎的凤眸却徐徐眯起,转身对上那个吃错药的女人,一把捏住她下颔,挑眉,“又该吃药了,嗯?”
“是、是啊,你给我泡药去,我肚子疼!”童思千仿佛拥有了雄心豹子胆,也不为自己刚刚的行为后怕,看着那狭长的眸中升起不悦的光芒,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嚣张,咽咽口水将语气放缓放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肚子好痛……”
“女人就是麻烦。”江慕炎松开手,皱着眉坐起身,扒扒短发下了床。
而童思千抱着被子挪着屁股坐起身,确定男人进了浴室后舒口气。然后拿毯子把身子裹起来,偷偷打了内线叫柳管家。
很快,守在卧室门边的童思千就看到了柳咏。
童思千露出八颗牙的笑相迎,“管家大人,请来换一下被单被套。”
柳咏被她叫的受///宠///若惊,跟着她走进卧室里屋。
童思千当然想过直接将被单拿出去,奈何床太大……她发现根本拉扯不懂被席梦思压着的被单,于是只能出此下策。
“童思千?”在浴室洗澡听到外面动静,江慕炎微疑的出口低唤。
“啊、啊?”童思千连忙应答,“噢,你洗你的没关系。”
柳咏很快就看到乱糟糟的床上,白床单上那殷红的一片,有新有旧迹。身为过来人,他只是想给大少奶奶善意一笑,谁知道她直接脸色爆红。
“你、你换套黑色的来。”童思千看着那一脸了然的脸,摸摸鼻子,好尴尬,为什么管家不是女的,不行,得给江慕炎提个意见,招个女的副管家。
“大少爷喜欢白色的。”柳咏有些为难,将收好的被单拿在手里,然后冲她微一点头,“大少奶奶不必害羞,这样的事情女人都要经历。”
废话……这事你懂还是我懂啊!
“看来小小少爷和小小姐的东西要开始置办了。”
童思千只看到那个年过半百的老男人在冲自己笑,眼角鱼尾纹看上去体贴又邪恶,真想给他一拳。不、不对、什么叫做小小少爷小小姐!?
卧室的门被轻轻带上,浴室里的男人大步走出来。
江慕炎听力很好,自然没有错过柳咏的那句话,现在看到眼前女人还没反应过来的呆呆站着,轻笑道,“他以为那是你初/夜落红。”
童思千被突然的声音吓一跳,然后转身对上满是戏谑的眸,哼了两声,“要、要你解释啊,我怎么会不懂!”
她说着,看那江慕炎还一脸的笑意,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怒吼,“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我姨妈怎么可能漏出来!”
<p只有弱者才会把错误归结到别人身上。”江慕炎嘁了一声十分不屑,将手中的毛巾扔给她,“来,帮我擦头发。”
“擦毛线啊,你别忘了最弱鸡的是你!”将手里的毛巾扔还给男人,童思千跑洗手间换姨妈巾去了。
看着她离开的声影,江慕炎耸肩,果然,不能期待那个女人稍微有点女人的样子。继续擦头发。
因为某人的揶揄,童思千一早上都没给我们的管家大人好脸色,一顿早餐挑三拣四。
将色香味俱全的荷包蛋戳的蛋黄四溅,童思千恶狠狠的看着柳咏,“看,你给我吃这么半生不熟的是想要毒死我嘛!”
对了,还没计较,这家伙继“红酒下药”事件后到底被江慕炎惩罚了什么。早上竟然还拿那种眼神看她,直接导致江慕炎又逮到了机会取笑她,简直不能饶恕!
“大少奶奶不喜欢五分熟,那我这就让大厨给您剪个全熟的。”
童思千将刀子将盘中的蔬菜沙拉切的“咯吱”作响,“你这是埋怨我将大厨的错归咎在你身上!?”
想起男人早上的弱者理论,她眯起眼不给管家的辩解机会,拿刀指着他,“很好。”
“……”江慕炎看了眼小宇宙爆发的女人,想着昨天早上那暴脾气,也不插话,只是无声的冲踩到地雷的管家使了个眼色。
“我去给大厨传话。”柳咏连忙找了个借口离开。
童思千迅速将刀指向江慕炎,“快告诉我你惩罚了那个老男人什么?我怎么看他四肢健全,日子过得很惬意!”
江慕炎优雅卷着意大利面,自柳咏离去头也不抬,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啊,我让他和他老婆分房半个月。”
“……”童思千看着他的样子,狐疑的扫了他一眼,这算是惩罚吗?好吧,暂时不和他计较这个了,“我下午要回沈家一趟。”
江慕炎的手一顿,“回去干吗。”
“没离婚前,那里至少都是我的家……”童思千说着,突然没了之前嚣张生机的气焰,低下脑袋,对眼前的食物也失去了兴趣,“我不喜欢吃西餐!我要吃包子,豆浆油条!”
于是刚去而复返的柳咏还没来得及将手里的荷包蛋送到桌子里,又得退下叫厨房另做早餐。
“那就早点离婚吧。”
“你懂个毛线球。”童思千送他一双卫生球,如果那么简单,她当初就不会答应沈其宣的求婚了。
其实事情也不复杂,她只不过是为了报沈奶奶的养育之恩而已,虽然她一直没觉得沈其宣多喜欢自己,但毕竟是奶奶弥留之际最后的一个心愿。
所以哪怕沈氏那个时候前景已经不容乐观,沈其宣还是向她求婚,希望能完成奶奶最后的嘱咐。
这段婚姻,也是沈奶奶于她存在的见证。而沈其宣……很多事情,就算要有了断,也不是那么轻易的用逃避就能解决的。
“行,我不懂。”江慕炎将叉子一扔,没了食欲,一边擦唇站起身冷冷道,“我只希望明天还能看到一个活着的‘傅茉晴’。”
原本好好的早餐闹成这样,童思千烦躁的抓抓头发,她又没有说错。本来她就很难和沈家撇清关系,这个男人到底在别扭生气些什么啊!
童思千没有发现,其实她根本没有和江慕炎说出自己那些所想的。也许是姨妈缠身过于焦躁不想开口也许只是她根本没打算和一个只是合作关系的男人说自己的经历。
昨晚还那般亲昵,现在却因为一句话而不欢而散,童思千苦笑,果然那些刹那温柔都是男人心血来潮。
而当柳咏满头大汗端着大少奶奶想吃的早餐来大厅时,才发现桌上的食物没吃多少,两人却都不见了踪影。
一个人坐在公交车上,思绪就容易分散,支着下颔看着往身后飞去的景物,童思千就想起了傅母昨天对自己说的。
陆霏霏?傅茉晴的闺蜜?
婚礼的主要策划人?
头好疼啊,如果傅茉晴的好友接二连三的出现,她早晚会穿帮的。最简单就是早点终止这个合作,要么是早点找到真正的傅茉晴,要么就是早点怀孩子让傅家着手医治江慕锦。
但是后者,几乎不可能。她怎么会给江慕炎生孩子呢,真是无稽之谈。</
手指无意识的抚摸着小腹,童思千突然一顿,傅母不是已经误以为她怀孕了吗!到时候只要她去说几句,也许慕锦的事很快就能上纲上线吧?
不过前提是……月底的婚礼怎么办啊。
一张小脸儿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又黯然下去,难道到时候真的要和江慕炎结婚吗?那可是重婚罪,被沈其宣知道就更惨了。
不、不对,她到时候顶着的是傅茉晴的身份,到时候……到时候就算遇到了最糟糕的情况,沈其宣来闹婚礼,她也可以死不认账,对不对?
“唉……”童思千叹气。
公车报着小区的站点,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到站,童思千下了车,却在看到那幢熟悉又陌生的居民楼前止住了步伐。
最后童思千还是决定去买一些食材,以前沈其宣虽然不说但仍然可以看出他很满意她做的菜。到时候在餐桌上再聊其他事情,彼此心情都会平静一些吧。
拿着捏在手心发烫的钥匙开进门,只看到玄关处鞋架边上狼藉一片。童思千敛下心里的疑惑,先将客厅整理了一下。
进卧室的时候,突然目光扫到沈其宣的房间还大开着门。她上前去关,却看到凌乱的大床,还有女人的内/衣。
童思千揉揉眉心,假装自己没看到,带上门去了厨房。
小心仔细的为买来的鱼剃去刺,童思千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在意,可尽管这样,依然不可避免的走了神。
“啊……”
锋利的刀割破了食指,鲜血从那道口子里流出来落在白白的鱼肉上。她愣愣的看着,半晌才反应过来,脚步微乱的去找消毒水和创口贴。
果然和沈其宣已经不可能了吗?将手指包扎好后再进厨房,她拿出手机开出音乐,让自己的心情放松一点。
一个早上,她做了满满的一桌丰盛午餐,童思千舒口气,给沈其宣打去电话。
“今天我不回去。”男人指节微曲,有节奏的敲着桌面。一双眼看着电脑里的那份保单截图,心里复杂万分。现如今,童思千又和江氏继承人扯上了关系,如果他和她离婚可以拿到一笔巨额,倒也算了,但问题是江慕炎根本不买账。
而且前两天男人的反应来看,似乎已经对童思千用了情,真的对她做些什么,江慕炎一定会怀疑到他头上。
“我做了一桌你喜欢吃的菜,其宣我们好好聊聊吧,我们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情总要面对才能解决。”童思千敛着眉,时不时看一眼还冒着热气的菜肴,“午餐时间也到了,你在公司吃快餐也不营养不是吗?”
听着那个问声细语的声音,沈其宣莫名的突然焦躁,“谁告诉你我在公司了,公司现在运作好的很,中午我有约会,你自己吃吧。”说完,也不能那边回答,直接将电话给挂了,眸里尽是挣扎。
听着“嘟嘟”声,童思千握拳的手捏的死紧。沈其宣你真是太过分了,这么个贤妻良母你都不要,要那个老女人!
算了吧,他也是为了公司。想到这个,童思千抓抓头发,还是没法接受那个往日里英俊高大的沈大哥沈其宣会因为钱,而成为小白脸。
真是完全无法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