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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委屈。
唐萱芷含着眼泪,将手机甩在床上,头也不回的跑了。
秦悠觉得不好,自己要倒霉了。
唐萱芷这样跑出去,别人一定一会以为是秦悠欺负她。若是这个丫头再当着什么人的面哭上一场,那效果就更加好了。
果不其然,不出一会,卓琅轩和云观镜来了,他们身后跟着抹着眼泪的唐萱芷。
两人一推开门就看到秦悠孤孤单单站在屋子中间,浑身衣服都没穿好,他们都愣住了,云观镜下意识就想上前给秦悠穿好衣服,谁知这几天不知为何,秦悠身上的味道越发大,熏的他直想吐。
秦悠也被云观镜那忍着想吐的眼神给弄的莫名其妙,他昨晚才洗了一个澡,这次还特地换了牛奶味的香波,怕的就是身上的味道冲了别人。
他自己是闻不到,不过看卓云二人的表情……唔,真的很难闻?
“三弟,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吗?”最后还是卓琅轩看不下去,先开口。
“大哥觉得我做了什么?”
秦悠反问让二人无话可说,秦悠不会武功,就算想对唐萱芷做什么也做不了。如果是语言上的挤兑……嗯,在木梨村的时候,秦悠虽然偶尔会插话,但是鲜少打击人。
他对待不认识的人,总是少言寡语。和熟悉的人,比如小乞丐,就能滔滔不绝讲个不停。
唐萱芷还在呜呜哭个不停,面对云观镜的询问,她也不作答。只是说自己送了药,心里不舒服,所以才哭的。
“悠弟,你……以后让这点唐姑娘……”云观镜艰难组织语言,他知道如果唐萱芷才是真的雏鹏的话,秦悠的地位就会很尴尬,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得罪这个女人的好。
秦悠真心冤枉,自始自终闯门的是她,乱翻人家东西的是她,突然哭起来的也是她,秦悠什么也没做好么?
和女人争吵不是秦悠的强项,他也不愿自降逼格干这种事。他想起自己还有一座云观镜买给他的宅子,离这里不远,不如自己索性搬过去吧!
“为什么?”唐萱芷哽咽的望着云观镜,她流泪的模样让卓云二人同时感到心痛,一直没有尝试到所谓的契约的力量的两人,此时都恨不得将唐萱芷抱在怀中好好安慰。“这间屋子本来该是我住的……”
云观镜头疼的要死,只能选择让步。
“三弟,我另外给你收拾一件屋子好不?这间屋子就让给唐姑娘吧!”
秦悠点点头,将自己经常佩戴的一些配饰和几套衣服拿起,“另外收拾就算了,我去小乞丐那睡吧!”
“不行,百里少侠这几天得了风寒,你去了别被过了病。”挂念着秦悠身体的云观镜想也不想就否认。
“那我去别的宅子吧!”秦悠望着云观镜说,“前段时间二哥不是帮我置了一所宅子么?我去……”
“不行!”回答秦悠的是国师,他不知是什么时候站在门外,“你和唐姑娘都不能离开这里。”
秦悠蹙起眉,“就算我是雏鹏,也不是你的奴隶吧!”
唐萱芷则跳到国师的怀中,揉着眼睛,可怜兮兮的说:“眼睛疼。”
国师扫了一眼唐萱芷,“一会让重谷主给你看看。”
唐萱芷忸怩着,小声说:“要镜哥哥陪我。”
国师转向云观镜,“云少堡主,唐姑娘就暂时交给你了。我有话对秦公子说,几位自便。”
卓琅轩望了望秦悠,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几人走后,房间里只剩下秦悠和国师。
秦悠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不似活人的国师,他也在打量秦悠。最后是国师先开了口。
“据我所知,西魔国除了主祭司,手底下还有十名次祭司。其中有一个,被称作魔使,此人擅长操纵尸体。”
秦悠无语的看着国师,这人该不会怀疑他是那个魔使么?
“有个办法可以查明?只是要秦公子配合。”
秦悠心跳的突突突的,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什么办法?”
“很简单,尸体虽然可以假装吃饭,但是却不能拥有*。明天我给你找个女人,你只需要和她交合即可——怎么了?”
秦悠看着他的目光实在是太奇怪了,让国师形容不出来怪异。
“有那么麻烦么?死人没有心跳吧?听听心跳不就行了?”
虽然对男人来说不占便宜不是男人,可是这种强压牛喝水的感觉让秦悠相当反感。
谁说尸体没有*?
那爱德华和贝拉是怎么生的孩子?
别他妈的扯谈了。
“如果有那么好辨别,那魔使也太不成气候了——什么声音?”
不远处传来兵器交加的声音,一个乌衣卫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国师身后。
“国师,有人闯入,被绿水他们拦住了。”
“什么人?”
“西魔国的人。”
国师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还没等他说点什么,又传来女人的尖叫声。这宅子目前的雌性生物只有唐萱芷一人,那叫声的主人身份立刻就能确认。
国师立刻冲了出去,房间又变得空荡荡的。
秦悠觉得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回头扫了一圈,随即面露惊恐。
那十几盆兰花,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秦悠直愣愣的盯着看,心跳的太快了。
难道……
一个想法从心底浮出,秦悠简直不敢去想。
那股怪异感又冒了出来,秦悠再次用目光搜寻房间,连看不清楚的阴影都没有放过。这次他终于有了发现,在柱子背后突兀的站着一个全身漆黑戴着兜帽的人。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那人没有作声。
秦悠又靠近了一点,那人终于说话了。
“魔使,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魔使?他?
“魔使,请跟属下立刻离开。这里有白氏一族的结界,我们坚持不了多久。”
“你说我是魔使?”秦悠忍不住笑了,“你他喵怎么不说我是你爹呢?”
那人愣了好一会,明显不知所措,不过他还是上前单膝跪下。
“魔使为了欺骗国师,自愿被炼成巫蛊娃娃,销毁记忆……现如今,雏鹏已找到,魔使快快和我们回去……”
见秦悠无动于衷,那人赶快又加一句:
“巫蛊娃娃身带剧毒,以前靠着药物才能掩藏,如今已经快不行了,您看,您周围的花木都已经变成这样了。”
“有没有法子可以解?”
那人见秦悠终于肯搭理他,顿时激动异常:“毒使和虫使埋伏在附近的落霞谷,只要魔使一回去,两位大人立刻为您解毒。”
秦悠还没来得及表示点什么,屋子里忽的炸出一连串人声。
“好啊,秦悠,你果然是西魔国的人。”
这一刻秦悠终于明白了,这个屋子的违和感从何而来。
原来,这个屋子站了很多人。
秦悠扭过头就看到卓琅轩和云观镜震惊无比的表情,他们都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原来这群人根本没走,刚才不过是一个用来欺骗他的局罢了!
“隐身之术!”那人急切的低吼,急切的对秦悠说,“请魔使赶快逃走,这里我来挡住。”
秦悠一边想问‘你知道反派是怎么死的吗?’,一边又想吐槽瞧人家这敬业精神,他都想发朵小红花给他了。
“镜哥哥你看,我没说谎吧!我才是雏鹏,这个人根本就是西魔国的奸细。”
卓琅轩和云观镜一直对秦悠的身份深信不疑,然而此时此刻亲眼目睹之后,心中的信任如山一样崩塌了。
他们想说不可能,但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他们不信。况且从头到尾,秦悠都没有出声辩解。
那个西魔国的人很快被杀死(临死前还不忘往秦悠身上泼点脏水),秦悠也被乌衣卫的人控制住了。
国师很谨慎,就算铁证如山的情况下,他也没有立即断定秦悠就是西魔国的人。
因为还有一个决定性的证据没有被推翻。
金香玉佩还在秦悠身边。
卓琅轩和云观镜怀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希望这一切都是个误会,然而第二天,这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早上起来的卓琅轩还想着去悄悄的看秦悠一眼,结果刚出门就遇到了一脸煞白的云观镜。他身后跟着得意洋洋的唐萱芷。
“怎么了?”
云观镜紧紧闭着嘴巴,脸色难看的简直像是死了亲爹一样。
唐萱芷从怀中掏出一个玉佩当着卓琅轩的面玩弄,那个图案卓琅轩再熟悉不过,是金香玉佩。
除非被赠与,金香玉一般只会跟随在雏鹏身边。
“昨天晚上出现在我身边的,这下你们该信了吧?”
金香玉佩的消失和重现,足以说明一切。
秦悠立刻被关了起来,属于他的手机也被夺走了,只有空间他们没办法从秦悠的左手食指上取下来。
“我不管,那是我的东西。”唐萱芷得知拿不到空间,在屋子里又哭又闹,“凭什么他还拿着?”
云观镜连忙安慰“悠弟说了,那戒指他也摘不下来。”
这点秦悠没撒谎,那个戒指自从孵出空间之后,就牢牢的戴在他的手指上。秦悠本人就算想取都取不下来。
“那就把他的手指砍下来。”
卓琅轩被唐萱芷这番话震惊了,他真的很难想象唐萱芷是那个一向以慈悲为怀的阮清秋所钟爱的弟子。
云观镜心里也很不舒服,但无奈契约的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以前从未感受到,现在才能真真切切的明白这种力量是无法违抗的。
无论唐萱芷要求做什么,他们都无法拒绝。
晚上好不容于摆脱了唐萱芷,卓琅轩来到国师的小院。
就算秦悠不是雏鹏,就算他是西魔国的人,但他同时也是他卓琅轩的结义兄弟!
他们三人都在义薄云天关山老祖的面前立下誓言,同生共死!
国师似乎料到了卓琅轩的到来,他低头翻阅着什么,头也不抬的说:“玉佩的事情我已经知晓了。我不会杀秦公子,但是也不能让他出来。”
卓琅轩松了一口气,被关起来总比被杀掉好。
最保险的方法其实是杀了秦悠,不管他是不是西魔国的魔使,他都和西魔国脱不了干系。如果放任他自由的话,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和西魔国又联系到一起了。
可是代代相传的经验告诉国师,现在杀掉秦悠有些操之过急。这件事表面上看起来好像已经清楚了,实际上在他看来却越来越古怪。
可惜,国师没看过甄嬛传、宫心计等国产宫斗大戏,也没在皇帝的后宫积累过经验,否则他一眼就能看穿这种不怎么高明的陷阱。
他只是遵从历代国师的教诲——事关雏鹏,再怎么谨慎都是应该的。
秦悠也算因为这份谨慎而得以保得性命。
“国师在看什么?”
“卓大侠可知道,这大明王朝自建立以来,已有过数百位雏鹏出世。”
卓琅轩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这一百二十三名雏鹏,仅仅只有数十人得以善终,其他的基本都死于非命。”
雏鹏的存在贯穿整个历史,然而这历史却基本是用血染红的。
“而这第一百二十四名雏鹏,却隔了整整一百年才到来,这是多么不易。”历史上没有不毁灭的王朝,这是不是在预示着大明王朝正在走向灭亡?
国师仔细的阅读着记载着每一代雏鹏的卷宗,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试图从中寻找到蛛丝马迹。年龄、性别、长相、性格、成为雏鹏的时间、神迹的模样……他觉得答案就在其中。
就在这时,凄厉的尖叫划破夜空,也惊动了两人。
国师脸色大变,那是结界被破坏的警报。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作者菌要考试,估计日更不了啦,考完试后恢复。
大家要多多撒花哦,没有花花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