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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沈建多少也会露出一丝恐惧的神情,没想到,他竟然一点儿都没慌乱,甚至,比曾明明还平静。
“汪涵,别忘了吃药。”汪涵刚走到大门外,沈建喊住了他。
汪涵抓了抓头,“你看我这记性,又忘了。”说完,从上衣口袋中摸出一个小药瓶,倒了几粒扔进嘴里咀嚼了起来。
几乎立刻,药入口的瞬间,汪涵的外貌悄然无声的恢复了正常。
依然是那个面容阳光,神色淡漠的年轻人,看不出一丝异样。
汪涵走出大门,曾明明将视线凝聚在沈建身上。
“曾小姐应该不是普通的宾客这么简单吧。”沈建从容坐在沙发上,从口袋中摸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根,轻弹了一下。
“沈老板不一样嘛?星光夜总会老板,不但年轻有为,而且胆识惊人!”曾明明淡淡一笑,眸光流转中,却让人看不出她的情绪。
“彼此彼此。”沈建颇有风度的点了点,似乎一点儿也不在乎曾明明的讥讽。
“咱们就不要互相吹捧了,开门见山不是更好?”
曾明明看着汪涵走下楼梯,一名身穿旗袍的女侍早就等候在楼下,见他下来,连忙迎了上来。
才这么一会儿工夫,一楼大厅已恢复了正常,男女宾客重新找到了目标,谭美却不见了,地面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好似刚才的闹剧根本没发生过。
大厅左侧的舞台上,几名乐者正在演奏着靡靡的音乐,舞池中,一片灯火迷离。
“当然好,我喜欢聪明人,尤其是聪明的女警察。”
沈建淡然一笑。
“沈老板知道我?”曾明明微微一怔。
“其实在大门外我就看出来了,你身手矫健,眸光锐利,绝非一般的舞者,我想,那名刚才和我们的保安冲突的女子也不是你的老同学吧,她的身手不弱于你,只可惜脑筋有点不太灵光。”
沈建慢条斯理的点着了烟,吸了一口,轻轻吐出。
曾明明眸光微闪烁了下,长眉一挑。
“我们确实是警察,但你不会以为我们只来了二个人吧。”
“当然不会。”
沈建轻靠在沙发背上,眸光从容淡定。
“放心,你的同事很安全,对了,你还有两位同事恐怕有那么小小的一点麻烦。”
“你对他们做什么了?”
曾明明眸光瞬间凌厉了许多。
“我怎么敢和警局的人发生冲突,你们是官,我们是商,井水不犯河水。我犯不着以身涉险,是你的同事,逮住我一个领班,发生了一点点小小的冲突,放心,都在可控范围之内,不过,没有搜查证明,也没有上面的指令,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进入我的会所,肆意妄为,这件事,就算我不以为意,你以为在场的客人会善罢甘休嘛,他们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是你我轻易得罪的起的。”
沈建又吸了口烟,口气,有那么一点点强硬。
“这点请沈老板放心,到场的宾客绝不会无中生事的,其实你比我更了解这些人来这里的目的,你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平台,不是嘛?一个表面上合理合法,暗地里却藏污纳垢的平台。”
曾明明微笑着注视着沈建,右手轻搭在左手上,看似不经意的转了转左手腕上的镯子。
这是一个好机会,警局一直明察暗访,都找不到这家会所违法经营的证据,如果沈建说漏了嘴,也许?
手镯上的监听设备运转正常,胡周他们应该已经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你错了,曾警官。”沈建的笑容更加淡定。
“我们合法经营,依法纳税,最大限度的满足客户的需要,给他们提供良好的环境和服务项目,绝没有任何地方有违规和违法行为发生,曾警官已经暗访了这么久了,发现我们有什么不归的行为嘛?”
“表面确实没有。”
曾明明也很镇定,她直视着沈建的双眸,“沈老板,你扪心自问你为你的顾客提供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平台?恕我直言,你这里,不过是一个被豪华和奢靡包装过的高档妓院罢了,不管你说的多冠冕堂皇,可你做的就是拉皮条的事,我说的对嘛?”
“我不否认你的话,但任何一件事,即便是拉皮条,只要做到了极致其实也能成为一个事业,再说,我只是提供了一个场所让他们认识而已,客人来了,我只需做好服务,至于他们来此的目的,或离开这里以后的事,与会所有什么关系呢?第一,我并不违法,第二,我也没诱导人犯罪,一切都是他们心甘情愿的。这个社会不就是这样嘛,各取所需罢了。”
沈建又吸了口烟,轻轻将烟头放置在烟灰缸上。
起身站起。
“你知道你这番话的严重性嘛,我绝对有理由封了你们的会所。”曾明明唇角慢慢翘起,就沈建刚才那番话,绝对能成为查封这家会所的证据。
“曾警官,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你也和他们一样,真让我失望。”沈建轻摇了下头。
曾明明一怔,“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直截了当的和你说这番话,我知道你是个警察,也知道你身上肯定有监听设备,但我为什么还要这么说呢?”
沈建眸光泛起一片冷意,曾明明一怔,这样的眸光,这样的凝视,原来躲在黑暗深处窥视她的,竟然是沈建!
……
会所外,灯光明亮,宁静祥和。
胡周仰靠在驾驶座上,无聊的翻阅着手机。
小蔡也闭上了眼睛,养起了神。
监听器中,传出节奏欢快的舞曲,夹杂着筹光交错的旖旎声。
“情况不对劲儿!”施琅一直凝神细听着监控器内的动静,低头看了看手表,猛地坐直了身子。
“哪不对?私人会都是这样,有音乐演奏也有舞会,酒池肉林,乱一点很正常。”胡周侧耳倾听,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
“有音乐声不奇怪,乱一点也不奇怪,但为何这么久了,都没听到明明说话?”
施琅脸色有点阴暗,他已经盯着手表看了十五分钟了,这期间,并没听到曾明明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