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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谭智文心烦的是,袁殊还秘密给他一个任务,要求谭智文不计一切代价刺杀掉汪伪76号特工总部第二行动处处长胡均鹤。
这无异于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胡均鹤既然爬到了76号第二行动处处长的位置,可见他和李士群关系非比一般,警卫自是不必多言,单是胡均鹤自己就是一副好身手。
袁殊在布置给谭智文这个任务后,还曾要求谭智文不要把这个计划透露给陈恭澍。谭智文一口答应,他知道,这个胡均鹤虽然身居高位,却暂时不在戴老板务必要清除的目标名单内。
袁殊要求谭智文干掉胡均鹤,谭智文立即想到了是因为袁殊同时还有中统特工的身份。
胡均鹤在76号,专门负责针对中统特工和*的事务。
因此,重庆方面才没有严令军统上海站除掉此人,想必戴笠也是因为胡均鹤没有针对军统行动,所以乐得见到胡均鹤消灭他的死对头中统的力量,同时,也更乐意见到胡均鹤对付蒋介石眼中最大的隐患*。
谭智文认为,中统在上海的力量已经不足以对汪伪和76号及日本人构成威胁,因此,袁殊想要利用他和谭智文的私人交情协助袁殊除掉这个中统的敌人,袁殊自可在中统记上一大功劳。
他不知道的是,袁殊最真实的目的,还是除掉这个*上海地下党的对手,因为胡均鹤特殊的经历,他对*上海地下党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
胡均鹤,苏州吴县人,曾用名胡敦云、钧和。早年丧父,靠母亲做佣人养家糊口。在叔叔的资助下念完小学。14岁离开家乡到上海,学做生意,当过学徒和帮工、纱厂工人。
1925年经瞿景白介绍加入中国*。大革命失败以后,1927年11月至1928年2月任中国*青年团上海市沪东区委员会书记。
胡均鹤1928年2月至6月任*青年团江苏省(兼上海市)委员会书记。同年6月作为共青团的正式代表,出席在苏联莫斯科召开的中国*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
1928年7月出席中国*青年团在莫斯科召开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同时,作为少共国际中国支部代表参加共产国际六大及少共国际五大,当选为少共国际委员。回国后任浙江特派员。
1929年7月起任中国*青年团上海市沪西区委员会书记。1930年9月任中国*青年团中央委员会经济斗争部部长。10月至12月任*中央北方局委员。同年12月至1931年2月任*河北省委员会委员。
1931年1月至1933年1月任少年*苏区中央局组织部部长。1931年4月至10月任中国*青年团中央委员会组织部部长。1931年9月至10月任中国*青年团中央委员会书记。后到江西中央革命根据地。
1931年11月当选为中华苏维埃共和国第一届中央执行委员会委员。1932年1月在江西瑞金召开的苏区共青团第一次代表大会上,当选为苏区团中央局的组织部部长。不久又回到上海,担任共青团中央书记。
1932年11月胡均鹤在上海被捕后自首。1933年1月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执行委员会决定,开除其中央执行委员职务。1938年被国民党中统局派往苏沪区任副区长兼情报股股长,后任国民党中央调查局总干事级调查员。
1939年9月被汪伪特工逮捕,投靠汪伪的特务组织并受到重用,被任命为汪伪特工总部南京区副区长兼情报科长。不久又被调往上海任特工总部二处处长,同时还兼任李士群任社长的“海社”书记长。后任汪伪特工总部副厅长兼江苏实验区区长。
由于其长期担任*方面的要职,对*地下党的组成、运行等很是熟悉,因此,在成为76号第二行动处处长后,被李士群委以重任,以他熟悉中统和*地下党的专长来对付中统和*地下党。
袁殊受*上海地下党负责人潘汉年除掉胡均鹤的命令,想出了借助谭智文的军统特别行动队的方案。
这两件事反复出现在谭智文的脑中,让谭智文甚是焦虑,反复不得入睡。这时,谭智文突然想起了施雨,抵制不住对施雨的思念,决定暂时抛开这两件烦心事,约出施雨一诉衷肠。
第二天,谭智文在约定的地方向施雨发出了约见的信号,哪知,施雨一直没有出现。谭智文失望之余,不由多了一份担心。
他想到施雨没受过特工训练,却已经应自己之约,秘密加入了军统,并潜伏在汪伪核心周佛海的家中。想到施雨可能会遇到不测,担心之余,谭智文的心头一直充满了内疚之情。
晚上,谭智文正郁闷在坐在自己寓所内,突然,想起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谭智文不觉警觉起来,自从他新搬了住所后,除了袁殊和施雨,他连陈恭澍都隐瞒了自己的住所。
这个时候敲门会是谁呢?谭智文掏出了手枪,悄悄上了膛,慢慢地把门锁打开,自己则握着枪隐藏在门后。
来人敲开了房门,刚跨入房间,却突然被人猛地从身后捂住了嘴,同时,感觉腰间被一枝冷冰冰的手枪顶住,吓得直哆嗦。
制住来人后,谭智文从来人身上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顿时放下了心,一股喜悦之情涌上了心头。
谭智文嘘了一声,轻轻在施雨耳边说了声“别出声”,松开了捂着施雨嘴的手,同时,按亮了电灯,把施雨拉进房间,关上了门。
“讨厌,你快把我吓死了”,施雨娇嗔着。
谭智文赶紧连声说对不起,说自己约了施雨却不见她前来,自然心中担忧,不得已提防着诸多意外的情况。
施雨这时才浅浅一笑:“知道拉,也是我不好,白天没能前来,让你为我担心了。只不过我也不想,白天给人拉着打麻将,好不容易趁着晚上出来帮周太太买东西的机会才能脱身前来。”
谭智文嘿嘿一笑:“怎么?学会麻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