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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不想你去。”夜黎毫不掩饰。
慕言炔低头,深眸看着她,嘴角牵起一抹笑容,“相信你男朋友好吗?”
听到他说男朋友,夜黎心里莫名一丝甜,声音却很平静道,“才刚交往,你就要我相信你,未免太快了些。大部分情侣都是边交往边磨合试探,我现在,顶多只是把自己的一半交给你,另一半,来日方长,需要慕大神你好生努力。”
所谓的恋爱,好像就是这么样的,情感的事,夜黎喜欢细水长流,不可能一步登天。
毕竟上一世的痛苦,她也不是那么容易就遗忘的人,她说服自己给他一个全新的机会,就像她也给自己一个机会,一味的困在上一世的记忆里,那只会让她活得更不幸。她更不是那种轻易把自己完完全全交出去的人,没人能预测到未来会发生什么,她还是会变得强大,在不能依靠慕言炔的时候,第一时间能依靠的人是自己。
慕言炔没有吭声,夜黎以为她说这些话,会让他生气,毕竟大部分的男人都有些大男子主义,希望另一半对自己绝对信任,这个男人的霸道夜黎也不是一天两天见识了。
她也没有抬头看他,耳朵贴着他的胸口,能感受到他有力而规律平静的心跳。
“我理解,人与人交往确实是需要一个来日方长的过程,我说了我可以等,等你完全把自己交给我的那天。”
慕言炔已经抱着她走到医疗室,把她轻轻放到病床上,拉过被子给她盖上,“好好睡一觉,最迟一周,我会把人带回来,等我。”
他说着,轻轻地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
那个吻如此梦幻,让夜黎开始舍不得,原来,这就是恋爱的滋味。
——
夜黎在医疗室里躺了三天,脚上的扭伤才完全好。
慕烟说要是换做别人的扭伤,伤筋动骨就算不要个一百天来恢复,躺个十天半月也是要的。
夜黎不想瞒着慕烟,觉得也是时候,就把自己不小心注射绿色针管液体的事情跟她说了。
“你是说,你注射了马丁陈教授从联合国科研室带出去的那管绿色针剂?”慕烟有些惊讶,转念一想问道,“难道你当时从牧民区被带回来,会出现那么严重的生命特征受损的情况,就是因为注射了那个东西?”
夜黎认真地点点头。
慕烟怔了一下,“怪不得,我怎么都想不通,为何你会突然有那种前所未见的症状,医学上也难以解释出来。你能痊愈,很可能也跟你身体里的血液有关,这更加能说明,你血液里本来就携带了病原。”
“我也是这么想的,本来想找机会问慕言炔,但是……”夜黎也是在慕言炔带队去瞭望山救人之后,才想到要问他关于血液的事情,他肯定是知道的,而且他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慕烟在床边坐下道,“我在医疗界,多少听说一些关于马丁陈教授的事情。他跟我母亲,年轻时还是研究院的同窗,后来他主攻生化和基因方面的研究,被聘到S国,之后好些年都没有动静,直到要发表一项研究结果,但是被S国那边封锁通缉。事发后他跑到联合国去请求庇护,作为条件,要留在联合国的科研部工作。”
马丁陈的一些事迹,夜黎也多少有耳闻,她比较好奇的是那项研究成果到底是什么,是不是和薛麒麟说的,和十八年前那批婴儿实验有关?那她,是不是就是那批婴儿的其中一个?所以血液里才会携带了奇怪的病原?
“等言炔回来,我再问他好了。”夜黎道。
慕烟淡淡一挑眉,带着些探寻深意的眼神,嘴角弯弯一笑,“言炔?你什么叫他这么亲密了,难道你们……”
夜黎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中亲密的改口,不由微微地红了脸,但也大大方方地点头承认。
慕烟一下欣慰地笑了,很高兴地拉着夜黎的手,她自己也是个遇事冷静的人,所以尽管开心,但也不会太表露出来,只是拉着夜黎说道,“真好,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夜黎。而且……”
似乎想到什么,她脸色一滞,大笑一声道,“而且,我要叫你嫂子啊哈哈。”
嫂子……
听到这个如此接地气的称呼,夜黎也是一愣,随即更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她比慕烟小好几岁,被慕烟叫嫂子,还真的有些难为情,“千万别,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我更喜欢享受现在。你还是叫我夜黎好了,这样听起来自在多。”
“我就说你们有戏,我哥那个人虽然难搞,但是应该很专情,一旦认准一件事一个人就是认到低的。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你,而且觉得你会是我哥喜欢的女生。如果有个人,也能像他一样,排除万难也要跟我在一起,我想我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慕烟说着,不知为何想到自己的情感,脸色就露出一些忧郁之色。
慕言炔和夜黎在一起,他们还有很多困难等着他们,比如慕家两个老人就不会同意,慕言炔却没有想要退步的意思。
“慕烟,你怎么了?”夜黎伸手在发愣的慕烟面前晃了晃。
慕烟回过神来,浅淡地笑笑,“没事。”
夜黎心思如针,也不问了。
躺了三天,慕言炔也带队去了三天,话题一转,便问道,“瞭望山那边有消息回来了吗?三天了……”
慕烟淡淡地摇头,“还没有,大雪封山,他们要绕到西峰那边爬过去救人,所以会耗点时间。你放心吧夜黎,他一定会没事的,他可是慕言炔啊,传说一样存在的男人。”
瞭望山营救,慕言炔只带了四个人,洪毅季英奇,还有两个当地的爱斯基摩人,对雪地情况比较熟悉,也有雪地犬作为引导。尽管如此,夜黎还是担心,她是经历过雪崩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生的状况,一旦发生,极其危险。
“谁在那里?”夜黎看向帘子后面,刚开始以为是风吹,但现在可以很确定,有人。
慕烟也扭头回去,“有人吗?我怎么没看到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