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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婉觉得耿秋就是一只肥的不行的大猫,此时这只肥猫正惬意的不行的晒着太阳,如果忽略掉耿秋身上刺眼的肉,姜婉会很羡慕他的惬意。
姜婉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迈进了院子。
耿秋仿若不觉,一动不动的躺在摇椅上。
姜婉有些怀疑,耿秋不动的原因是因为他太胖,那个摇椅即便很容易晃动,可他也晃动不了。
她慢慢的走了过去。
直到她到了面前耿秋还是一动不动。姜婉微微弯了弯腰,她的身形慢慢的挡住了晒在耿秋脸上的阳光。
没有了阳光,冬日的冰冷慢慢袭上了耿秋的脸。
他似乎觉出了冰冷的风,他很不情愿的张来了肉堆中的眼睛。
小小的眼睛,眯成了缝,望着不远处的姜婉的脸,半天没有回神。
这张脸挺好看的。
杏眼,黑黑的,大大的,还有柳叶一样的细眉,红红的嘴,似乎有些熟悉,挺好看的啊,哪里见过。
耿秋还没有弄清楚。
姜婉扑哧笑了出来。
耿秋迷糊的表情实在很有喜感。
平日这个大夫总是冷着脸子,原本就富态的讨喜的面容,平白的成了丧门板。
可此事,姜婉一点也没有看出这就是那个冷冰冰的耿大夫,只觉得这人迷糊的有些可爱。
可爱这个此怎么就同耿大夫沾了边?
姜婉直起了腰,眯着眼睛笑。
太阳因为没有了遮挡,一下又照射到了耿秋的脸上,刺眼的阳光让耿秋瞬间又闭伤了眼睛。
他慢慢的回神,废了好大劲才抬起了了左手挡在了头上遮挡刺眼的冬日暖阳。
他能看见站在面前的是一个小小的女孩子,个子纤瘦,背着阳光看不清她的脸。
耿秋莫名的有些不乐意,他虽然看不清楚,可他知道这个女孩子在笑他。他突然有些生气,他很想跳起来嚷嚷两声,也嘲笑一下这个讨厌的女孩儿。
可他心里想着,身子却是一点也动弹不了。这个摇椅是特别定制的,比普通的摇椅更宽,更深,否则怎么能容纳下他身上的一堆堆的肥肉。
可也因为这样,这个摇椅便更难起身,因为耿秋整个人都陷在了摇椅中,哪怕要挪动一丝都是万分艰难。
这该怎么办?
那个伺候的哑巴哪里去了?
死了吗?
真是的,莫名的就让人跑了进来,还让人站在他身边,这是怎么回事?回头非要扒掉那个哑巴的皮才可以。
姜婉不知道耿秋心里想的,她只是看着这个富态的过分的人莫名的欢喜起来。她灵机一动,几步迈进了一旁的正房,只一会儿,姜婉呼哧着又转了出来。
她的手上拖着一个矮踏,长长的那种可以让人侧躺上去卧着的有些像贵妃榻一般的矮榻。
矮踏有些长,木头的,也有些沉重。
姜婉拖的有些费力。
正门口的屋檐下有两个青石台阶,姜婉两下跳了下去,拖着榻往下,可榻太长,姜婉莫名的使不上劲,尴尬的抬着矮榻的一头,望着还搭在台阶上的另一头发呆。
一旁的侧厢里冲出来一个*岁的小厮,呼啦着双手抬起台阶上矮榻的一端。小厮抬头望着姜婉灿烂一笑,清瘦的孩子,还缺着牙,这么一笑,欢喜的表情溢满了脸。
姜婉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两人默契的一起使力,几下就将矮榻抬进了院子,呼啦着放在了耿秋的摇椅旁边。
姜婉叉着腰呼呼的喘气。
小厮呼啦转身进了屋子,不一会捧着干净的软被和靠枕跑了出来,他利落的几下就将矮榻布置一新。
姜婉腼腆的笑着道了谢,毫不客气的将鞋子一甩,爬上了铺了软被的矮榻,舒服的躺了下去。
耿秋眯着眼,半偏着头看着这二人忙乎。
如今姜婉躺了下来,他才发现这哪里是个女孩儿,明明是个着了男装的男孩儿。可?
只一吸之间,耿秋就恍然明白,他压根没有看错,是女孩儿,是他的心尖上的药人儿来了,是婉姐儿。
他让伺候的哑巴去打听过,婉姐儿只是对外说病了,如今换了男子装扮行走在外。
除了他心尖上的药人儿,可没人能这样大摇大摆的在他的院子里来去。
真好,她在怎么想着来了?
耿秋清了清嗓子,慢慢的问道,“你怎么来了,不会是又有了什么新奇的点子,跑来让我配药的吧?”
姜婉不好意的笑了笑。
前段日子为了进宫的事情,她确实天天往凝魂居里跑,日日缠着耿秋为她配药。自从不用进宫,她换了男装,她便再也没有来过凝魂居,更没有再见耿秋。
如今听来,这话怎么都透着一股酸味。
姜婉脸红的不行。
她可不是过河拆桥,可她也真的没有想起要来看看耿大夫。在她的心里耿大夫可是大夫,一个救了她命的大夫。这个耿大夫啊,严肃,呆板,面无表情,冷冰冰的。
可刚才,刚才,姜婉刚才看见的这个晒太阳的胖子,似乎不是耿大夫了。因为刚才的一面,姜婉心里对耿秋升起了一丝亲近,不然她也不会突然奇想的要躺在他身边一起晒太阳。
姜婉笑着回了话,“我只是想找个地方呆一呆,莫名的就走到了这里,顺便也就晒个太阳,不是要配药,耿大夫不用起身,不用起身。”
起身,那也要他能起的来啊。
耿秋鼻子里嗤了一声,有些埋怨的道,“你倒是个功利的。”
姜婉愣了一愣,恍然发觉,原来又说错了话。
哪里不好晒太阳,干嘛跑来这里抢啊?
敢情还是被嫌弃了。
“嗯,嗯。”
姜婉听到声,将放在眼睛上遮阳光的手拿来,微微偏头,看见那个小厮乖巧的站在一边,端着一杯微微冒着热气的茶盏,对着他笑。
她心里欢喜的利落的翻身座了起来,接过茶盏慢慢的喝了几口。
清淡的银尖,茶汤微微泛点苦,喝到口中荡几下,慢慢的滑进嗓子,等茶汤到了肚子,舌头的微苦慢慢转成了甘甜,清香满齿。
真是舒服。
姜婉看了看一旁站着的小厮,轻声道,“给耿大夫也端一杯来吧,这茶不错。”
耿秋生气的嚷道,“我不喝。”
怎么喝?
他当然知道晒太阳喝茶很舒服啊,可怎么喝,若是他能兼顾这两件事情,还用等到这个讨厌的药人儿来说吗?
小厮似乎也明白,耿秋的处境。他望着姜婉摇了摇手,又指了指一旁。
姜婉迷惑的顺着他的手指望去。
原处的花藤架子下似乎还有一个榻,这个榻比较大,半掩在枯枝的花藤中。若不是小厮指了指,姜婉几乎没有注意到那里。
小厮又抬手做了一个喝水的姿势,又指了指那个矮榻。
这是问要不要给那边送水吗?那边也有人?
姜婉点了点头。
小厮笑着又跑进了侧厢,不久端着一杯茶慢慢的往那边送。
姜婉疑惑的看着小厮。
耿秋不高兴了。
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二个都很讨喜吗?看的这么起劲,这是来看他还是来看这两个家伙的?
不就是一个哑巴,一个药人吗?
有这么好看吗?
耿秋悄悄捏了捏自己脸上的肉,心里疼的不行,还真是比他好看,毕竟这世上能像他这般胖的人可是没有。
快二十年,耿秋已经忘记了恨自己身上的肉了,此时忍不住的又恨了起来。
小厮已经走到了花藤旁。
他慢慢的伸了一只手出去,弯着腰将另一只手的茶盏送出去。
这是要半抱着人喂水。
姜婉突然有些好奇。
这个小厮她是见过,那是耿秋捡来的一个小哑巴,这次跟着他回来伺候的。
可另一个人了?
一千可是没有见过。
她将手上的茶盏往旁一放,利落的穿了鞋,几步跑了过去。
耿秋想叫住她,可还没来得及出口,一声惊呼响了起来。
“怎么是你?”
姜婉不敢相信的望着花藤下一身白衣蜷缩在一处的周子曦,惊讶的不行。
以前每次见这人,总觉得他病弱,身体不好,而且见一次他就伤一次,一次比一次严重。姜婉有时候无意中想起这个未婚夫,她忍不住的想他还能活多久?如此单薄体弱,一次次的受伤,总是病着。
可她怎么想,也没有想过,有一天她真的会看到一个快死的周子曦。
此时的周子曦几乎已经皮包骨头,消瘦的快没有了人形。那身白色道袍套在他身上,就好像批了一床白单子,几乎看不出衣裳的影子。
这是怎么了?
怎么就瘦成这样,怎么会在这里?
耿秋听到姜婉的惊呼,已然知道不妙。
这个药人竟然是药人儿的旧识,似乎还是。
耿秋急的想起身,可心里急,身体不急啊,他努力了几次,除了能将摇椅晃两下,他再摇椅里的位置几乎一丝不变。
“你过来,哑奴把她带过来。”耿秋愤怒的叫道。
发呆的哑奴回神,急忙丢了茶盏过来扶耿秋。
废了好大劲,哑奴将耿秋从摇椅中扶了出来。
此时姜婉已经坐在了花藤下的矮榻上,弯着腰给周子曦切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