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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三爷骂完了人,啐了口水,又继续说道,“这永定侯可是招了人恨的,想他死的人可不少,就是鞑子那也是天长水远的派杀手来杀他。”
旁边的人一下来了兴致,恭维的给他倒了酒,问道,“三爷,这话可就奇怪了,就算派了杀手,可谁又知道?”
“你这个傻葫芦瓢子,你知道啥,爷自然有爷的门道,这个杀手的事情可是真的不能再真,而且还不止一拨,那可是让整个西林路动容的大事。”
说道此处,痞三爷压低了嗓子低声的哑着道,“江湖有江湖的门道,我们这些人虽然不算江湖人,可门道还是有的,那边的人传话过来,说是有人动了黑标,标了永定侯的标的,那可是江湖第一大标啊,能出那个价的人,不是富可敌国,就是疯子。”
听的人捂着嘴乐的不行,凑趣道,“富可敌国的一个巴掌就能数过来,谁没事同永定侯过不去,有钱的人可还指望这永定侯守土卫疆,那事若是真的,肯定是个疯子。”
一个巴掌啪的排在了这人头上,痞三爷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骂道,“就你这猪脑子真是拍着我都嫌膈应。”
那人敢怒不敢言的捂着脑袋,央央的跟着痞三爷晃出了京满楼。
若是世上的事情有巧合就是有巧合,而那种巧合还是让人想都行不到的巧。
痞三爷出了京满楼竟然莫名的晃悠着上了一旁西京河的大堤,堤坝上的河风在这个初冬里意外的寒冷,跟着的人瑟缩了脖子有些恼怒。
这是什么人啊,喝醉了酒就跑出来吹风,这风都这么冷了,竟然吹不死这个人。懊恼着跟着,越跟越是不甘,刚刚被拍的头在这冷风里更疼了。疼的让人眼皮都抽搐了起来。
那人握紧了拳头,盯着前面一步一歪的痞三爷,旧日的小小旧怨突然冲上了头,他紧走几步,抬手去搀扶痞三爷,焦急的道,“爷你走稳点,别外啊。”
话里说的稳点,可他却挤着痞三爷往堤岸边去,连人紧紧纠缠的胳膊仿佛一个传力的轴承,顶着痞三爷往一边而去。
只一个大力。
靠近河边的痞三爷掉了下去,微微有点薄冰的西京河面顿时被砸出了一个大浪头,痞三爷魁梧的像块石头,直直的就往河底掉去。
搀扶的人慌了,大声的呼救起来。
刚沿着西京河散着的宋安然和杨远远远的看见有人掉了水,也顾不得别的,急忙跑了过来,待到近前一看,顿时傻眼。
这两人。
这两人的可是,真是不知道说什么?
这人若是救上来,都不知道会不会德行有亏。这掉下去的人怎么看怎么像是老天爷的报应,活该如此。
死的真是死有其所。
怎么可以同老天爷去抢人了?
宋安然慢慢放慢了步子,看了看杨远。
杨远已经站定在了一边,看了看宋安然道,“安然兄可会水?”
宋安然摇了摇头。
杨远跟着摇了摇头道,“唉,命也。”
宋安然心里一乐,敢情杨远也不会。
两人正相视一笑,突然听见一声尖叫。
男人的尖叫尖锐的好像破了的哨子,直刺人的耳鼓。
他两顺着往尖叫的地方望去,讶然。
痞三爷竟然站在西京河里,一脸害怕的尖叫个不停,仿若不叫他就会死掉一样。
七尺高的高大男儿莫名的仿若太监,娘的让人发指。
撞他落水的那人此时已经被这尖叫吓得脸色发白,他望了望四周,突然像惊慌的兔子,一个蹦腾跳进了一旁的灌木中,几个跳跃顿时没了影子。
宋安然和杨远如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走吧,有见死不救之嫌;不走吧,这个人实在让人受不了,哪有男人如此尖叫的?除非是太监。
太监。
两人心里一下闪过一丝白光,仿若什么急需破壳而出。
可这痞三爷也真是人才,尖叫不停的他竟然莫名的蹦跶了起来,几个扑腾,竟然让他扑腾回了岸边,半趴在堤岸上的人好像死了的咸鱼,让人看着嫌弃,闻着更嫌弃。
杨远一见此人无碍,便急忙道,“安然兄,不若去寒舍喝盏茶?”
宋安然欣然,急忙道,“正是正是。”
反正这人已经自己扑腾到了岸边,他能活命了,他们走自然也不算见死不救,要走就快走。
宋安然忙踢脚就要走人。
可那岸边的痞三爷,真是不是普通人,他一个扑腾,竟然又从水里扑了出来,一跃将宋安然扑在了地上,湿润的脸颊紧紧的贴在了宋安然的脸上。
“你。”宋安然不安的话语还疆在嘴里。
杨远眯了眯眼,轻薄的唇翘了起来,露出一个诡异的表情。
“呼。”
宋安然长长的突出一口气,死命的推了推趴在他身上的人。
痞三爷咕噜翻了个身,滚了几滚竟然又莫名的滚回了西京河里。
这次他再也没有砸出一个大大的浪花,而是轻飘飘的在水面漂了一刻才慢慢的沉了下去。
西京河的水面顿时平静无波,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宋安然娇柔的做了起来,一手伸出兰花指抬额摸了摸额头的细汗道,“这幅皮囊还不错,你还算有眼光。”
杨远怪怪的回道,“我答应你的已经做到,如今你这样岂不好过裹了又裹得难受。”
“呵呵呵呵呵呵。”宋安然用手轻捂住了嘴,低低的痴笑起来,道,“你也知道裹着难受啊,你裹成一卷的时候是不是也很难受?”
杨远的眼里闪过一丝寒光,他紧紧的咬了咬牙,狠狠的道,“你我今日之后个不相欠,你好自为之。”
他摔袖而去。
宋安然望着杨远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直到望不到杨远笔直纤细的背影,宋安然才慢悠悠的起了身,翘了一个兰花指,垫着小步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此时的永定侯府里,姜婉已经好了起来,耿秋被请去了荷塘苑给姜婉切脉。
姜婉穿了一身红色的夹袄,脚上散着百褶的淡白点红梅的绵绸裙子,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搭着手腕让耿秋切脉。
姜婉的脉还是那样杂乱,仿佛毫无规律,又似乎总有点规律。
耿秋两眼放光的细细的切着脉。
这样的脉是怎么来的?
他离开永定侯府的时候,姜婉的脉还可以切出章法,他还能切脉断诊。可如今,这个脉怎么切都无法切出个所以然来。
这是,为何?
耿秋怀疑的看了看姜婉。
若是孕妇的脉,那就会有大小脉,所谓大小脉,就是有母亲的大脉,还有小孩的小脉,当然能切出大小脉的大夫那可不是一般的大夫了。
可耿秋从来都不是一般的大夫啊,大小脉他定然能切出来。
姜婉此时的脉有些像大小脉。
可姜婉,这样的年纪,不可能怀孕,而且这个脉虽然相似于大小脉,可也真不是大小脉。这是怎么了?
耿秋很不得能抱着姜婉好好的检查一番,就像他一直以来养的药人一样,他想怎么检查就怎么检查,想怎么用药就怎么用药。当然耿秋所谓的药,更多的时候其实是毒。
耿秋的眼光热烈的好像火焰,真是活活的要将人烤熟。
一旁伺候的丫头脸红的低头不敢说话,心里想,要是紫藤姐姐和桃红姐姐在就好了,她们在定然不会让这个胖的像猪一样的家伙吃小姐的豆腐的。
她们也想跳出来阻止啊,可是她们不敢,这个胖子可是有好多的毒药的天下第一的毒师,谁知道他生气了,会不会毒死她们啊。
丫头们惊慌的不行。
姜婉却安静而淡然,她微微别了别头,回望着耿秋。
耿秋热烈的目光在姜婉的眼里就仿若末世界里僵尸的目光一般,透露着热烈而贪婪的欲望。
姜婉平静的看着耿秋。
她不知道耿秋为何如此。
但是她太熟悉这样的目光,她知道,她身上一定有让耿秋会发疯而变得疯狂的东西,是什么?姜婉很想知道。
是她万毒不侵的身体?
应该不是,若是因为这个,耿秋早在给她解毒的时候,就应该这样疯狂热烈了。可那时候他没有。
那是为了什么?
耿秋这次回来,人还是那样的胖,胖的让人分辨不出来他是更胖了,还是更瘦了。这个胖子到底在想什么?姜婉有点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的意思。
耿秋却觉得这个小姑娘十分的有意思。
他遇到过很多人,在看见他如此的神态的时候,多半是惊慌害怕,总觉得他会给他们下毒,他会狠毒的夺取他们的一切,虽然每次他都不负他们期待的做到了,可那也只因为他们总是如此的想他啊。
可这个小姑娘,漂亮,淡然,镇定的好像一杯冰沙。
你明明知道这是冰,只是样子变了的冰,你明明知道这堆冰沙虽然看着好看,可也同样是同冰一样只有冰冷,可你还是忍不住的想搂着这冰沙,你还是忍不住的想吃。
因为她的样子告诉你,她很好吃。
姜婉就是这样的。
明明知道这样的人那你一接近,可是你在她身边,你就是忍不住的想靠过去,挨着她,哪怕挨着的时候会被冰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