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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尔并没有让希德嘉陪自己太长时间,听希德嘉用练习用琴演奏了一遍之后便借过练习琴回到自己房间,相比被人教,他更喜欢自己一个人研究。
不得不承认,这个四根弦的家伙要比短笛难上许多,不过只要掌握了基础的演奏方法,乐谱他倒不担心,在黑塔时他写了不少的乐谱,用来参加比赛应该足够了吧。
“笃笃。”短促的敲门声,亚丝娜推开门走了进来,阿诺尔将琴和弓弦小心地放在床上,将自己摔在沙发里,两手伸展放在沙发靠背上,对亚丝娜说道:“这些日子可能我得待在这边,公会那边只能麻烦你先顶一下了。”
亚丝娜点头,问道:“别的事呢?”
阿诺尔挠挠头,道:“我想你以普通人的身份帮我发一条悬赏,有没有奇怪现象的石头或金属,提供情报就行,赏金定在五十枚银币吧。”
亚丝娜点点头,问道:“还有吗?”
“还是情报悬赏,分成三个,分别去打探拉斯加顿赫芬斯家族,教廷以及斯巴达克军队的情报,赫芬斯家族的情报定在一个金币,教廷和军队的赏金定成两金币到十金币之间,情报价值越高赏金越高,不过这个价值是我们决定的。”
“你有那么多钱吗?”亚丝娜好看的眉毛微皱,据她所知阿诺尔身上的钱加起来也没有几个金币吧。
“我现在还有……七个金币四个银币,在离开拉斯加顿时为了方便全换成金币了,”阿诺尔问道:“你还有多少?”
“哪有主人向女仆借钱的!”亚丝娜叉着腰气鼓鼓地说道:“就只有两次任务分下来的几十个银币。”
“先把任务发出去吧,反正短时间也不会有人能完成,这段时间再想钱的问题。”阿诺尔决定先把钱的问题往后推。
“如果你和肖邦借钱的话,他未必不会借给你。”亚丝娜说着话时眼睛看着别处,其实她心里想的是如果找希德嘉的话,那个丫头肯定会借给你的。
“我可不想欠人家的人情,再说刚来两天就找人借钱,一定会觉得我是个骗钱的吧?这之前我还从没有为钱发愁过啊!”阿诺尔苦恼地挠着头发。
“赫芬斯家族是拉斯加顿的三大贵族之一,你怎么会为钱发愁?”亚丝娜抱着胸说道,做作的轻蔑语气让阿诺尔很是不爽。
“过来!坐下!”阿诺尔面无表情地喝道。
亚丝娜没有反抗,在阿诺尔身旁坐下,阿诺尔伸手搂着亚丝娜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用很嚣张的语气说道:“如果你认为我的钱都是从家族里拿来的,那我需要让你认识一下你主人的真正实力了。拉斯加顿百分之四十的矿场资源在我手里,最大的赌场是我的产业,之前不小心捣鼓出来的焰火筒也赚了不少,商业区也有我的店铺,这是在拉斯加顿。斯巴达克的话,那里最大的角斗场也是我的。所以我的真实身价,要比你想象的富有的多。”
亚丝娜被一个个惊雷震得有些发蒙,艰难地挤出一句话:“你……大概……估计一下你是有多富有。”
“这个嘛,”阿诺尔靠在靠背上做思考状,片刻后说道:“每年的收益应该得用万元作单位吧。”
亚丝娜愣了愣,喃喃道:“其实做你的女仆也不算太差。”
“你想的美!”阿诺尔不客气地把亚丝娜推开:“不过那是以前,现在的我身上只有七个金币,这些钱先给你,把悬赏发布完之后,去旁边的城市找个旅店租个房间,然后把这张纸上的东西买齐,钱还是得靠自己来挣啊。”
突然房间门被打开,希德嘉的声音响起:“什么钱要靠自己挣啊,你很缺钱吗?”
几乎是房间门开的同时,亚丝娜从阿诺尔手中抢过纸条塞进口袋里,阿诺尔也恢复了端正的坐姿,毕竟他现在可是一个很“单纯”的音乐爱好者。
“我和亚丝娜谈一点事情。”阿诺尔很绅士地站起身微笑着说道:“请问能不能让亚丝娜离开一下,我向她交代了一些事情,她需要出趟城。”
希德嘉果然还只是个孩子,还不能完全掩饰自己的心情,尽管她刻意控制自己的兴奋,但她说话的节奏还是暴露了她:“好啊!当然刻意,离开多久都没问题。”
亚丝娜白了阿诺尔一眼,向希德嘉微微躬身,离开了房间。
希德嘉拉着阿诺尔坐下来,很明显亚丝娜的离开让她开心了不少,尽管她并不清楚原因,在自己房间她也想过这个问题,亚丝娜是阿诺尔的女仆,可有主人和女仆晚上在一起睡觉的吗?
“有什么事吗?笑得这么开心。”阿诺尔大概猜到了希德嘉的心思,不过他并不想自找麻烦揭穿。
“我现在对你很好奇呢,你的音乐那么厉害,身边又有女仆,学识还渊博,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啊?”希德嘉拉着阿诺尔摇了摇,好奇的可爱样子让人很难拒绝回答她的问题。
阿诺尔笑笑,低声说道:“其实,我家族是个没落贵族,最近因为以前的仇家找上了门,我逃了出来,好在有亚丝娜陪着我。不说那些不开心的,诶你怎么哭了?”
希德嘉大眼睛里氤氲着水汽,很努力地不让眼泪流下来,抱着阿诺尔手臂哽咽地说道:“你不要难过,你可以把这里当成新家,在这里没有人会难为你的。”
阿诺尔摸摸希德嘉的头发,笑得很温和:“不行啊,我是家里的长子,怎么可以一直逃避下去呢。这趟来莫扎特城我只是来碰碰运气,看凭借我的音乐能力能不能挣点钱,没想到天上掉下来这么大一张馅饼,真是太幸运了。”
希德嘉抱着阿诺尔安慰道:“不用担心,不好的事情都会过去的。”
阿诺尔拍拍希德嘉的后背,示意她自己没事,然后笑着说道:“我们还是练习小提琴吧,眼下还是比赛比较重要。”
希德嘉把眼角的眼泪抹干,郑重的点点头,她已经决定要用尽全力帮助阿诺尔赢得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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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和肖邦希德嘉用过晚餐后,阿诺尔躺在房间的大床上,房间没有亮灯,今晚又是个多云的夜晚,阿诺尔盯着天花板,两手枕在脑后,胸口平稳地起伏着。
自己第一次撒谎是什么时候?到底是练习经历了多少次才能到今天这样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逻辑清晰的谎言?
只身在外,肯定不能把自己的全部摆在明处,但这样的欺骗对一个小孩子来说是不是有些残忍了?尤其是看到希德嘉的眼泪,当时阿诺尔笑得很温和,但心里却已阴云密布。
到底有多少个阿诺尔?拉斯加顿那个恶名昭著的赫芬斯家长子,盗贼公会七十八小队的一员,现在又是没落逃难的贵族子弟,将来还会有多少个身份?一次又一次的谎言会不会将自己身边的人逐渐赶走?
阿诺尔现在心头很乱,抬手变出短笛,想借短笛将内心的苦闷转化成音符,用作宣泄的手段。
少年躺在床上,彷徨的音符从短笛尾部飞出,在房间里环绕,可阿诺尔心里的烦闷似乎是无止境一般,不断地转化成音符,但心底的烦闷却从不见减少。
门外,希德嘉静静地靠在门上,听着房间里有些悲凉的笛声,在阿诺尔不知情的情况下,一个小小的听众默默地分享了他的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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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尔一夜未眠,用短笛将内心的苦闷宣泄一通后,见时间已经不早,抬手在床的四周和上方建了一个封闭的空间,将自己包了起来,铁墙上有细小的孔隙,既能有效的防止声音外流,又不至于将里面变得缺氧。
离比赛还有一个多月时间,但阿诺尔学习的时间要比别人多四分之一,而且从拿起小提琴便没有放下过,一直到将近凌晨,阿诺尔才撤掉铁墙,从床上跳下来,拂去床上的褶皱,站在窗前看着窗外还没醒来的莫扎特城。
夜晚是莫扎特城短暂的安静时间,一旦人们醒来,整个城市又会被音乐所包围。
感觉时间久了,连从莫扎特城上方飘过的云都会变成音符状。
一晚上的练习效果很拔群,自吸收了绿光之后,阿诺尔对身体的控制能力今非昔比,对他来说只要让身体适应并习惯小提琴,好的音乐无非包含这四个方面:精湛的技巧,感情的融入,出色的乐谱和完美的乐器。
昨晚他用小提琴将自己写的几首乐曲演奏了一遍,但因为心里的苦闷还有残存,他没做到感情投入,演奏出来的乐曲如白水一样寡淡。倒是他用短笛发泄时即兴演奏的曲子要出色的多。
在窗前站到太阳升过地平线,敲门声响起,希德嘉柔柔的声音从门外响起:“阿诺尔,你起床了吗?”
阿诺尔走过去打开门,门刚一打开一个柔软的身躯抱了上来,看着希德嘉盈盈的笑脸,阿诺尔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做了什么梦啊,刚睡醒就这么开心。”阿诺尔帮希德嘉整理散开的头发,笑着问道。
“嘻嘻,梦到你在比赛上得到了第一!”希德嘉见阿诺尔露出笑容,心里开心的不得了,当然还有阿诺尔亲昵的动作,给了她意外的惊喜。
一个小女孩对你微笑,没有人会一把将这天真的笑脸推开吧?再加上希德嘉的微笑驱赶了不少阿诺尔心中的烦闷,他怎么会把她推开呢?
“哇!你的房间好整洁啊,我还以为男孩子的房间都是一样乱呢。”希德嘉并没有舍得放开阿诺尔,偏过头看向里面,惊讶地说道。
阿诺尔嘴角勾了勾,问道:“城主的房间很乱吗?”
“是啊,”希德嘉很老成地叹了口气:“每次都是佣人帮他收拾房间,在佣人收拾好房间之前我是不会进他的房间的。”
“也许城主那样一心为了音乐的人多少都会对身边的事情有所忽略吧。”阿诺尔说道。
希德嘉撇撇小嘴:“他才不是一心为了音乐呢,我母亲才是,母亲连洗澡都是佣人帮她洗。”
“……对了我想和你说一件事。”阿诺尔赶忙转开话题,没想到一山还比一山高啊。
“什么事?”希德嘉仰着头看着阿诺尔,大眼睛里流光四溢。
“我今天想离开一下,去拜访一位父亲的故人。”阿诺尔并没有将心里的波动反映在脸上,注视着这么清澈的眼神撒谎,天知道这是多么煎熬的事情!
“哦,那今天还能回来吗?”希德嘉声音不自觉的放低,仰着头的关系她并没有注意到阿诺尔的拳头已经捏紧。
“快得话明天才能回来。”阿诺尔说道。
“那吃完早饭再走吧。”希德嘉拉着阿诺尔的手走出房间,边走边说道:“餐厅在三层,佣人们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肖邦并没有在餐厅,身为城主应该有不少事情要忙吧,阿诺尔和希德嘉吃过早餐,便离开了城主宫殿。
然而今天的莫扎特城祥和的气氛没有影响到阿诺尔,有些不习惯地扶了扶眼镜,阿诺尔面无表情地走出了莫扎特城。
和亚丝娜约定的地点是莫扎特城旁边的塞班城,马车行驶需要三个小时。出了莫扎特城的城门,阿诺尔不走大道,一头冲进了旁边的树林里,对着最近的树干就是一拳,简单直接的一记直拳却把树干打出一个坑洞来,树干的背面的树皮被劲道打得炸裂开来,露出白嫩的树芯。
他没有想过对一个小女孩撒谎是这样的煎熬,烦躁地让他起了杀人的冲动。
长吁了一口气,两手狠狠地拍了拍脸颊,弓下身的同时,爆金已经在鞋底聚集了一层,在阿诺尔蹬地的瞬间炸开,一步就弹出去五米远,借着爆金,阿诺尔飞快地在树林里穿梭,整个树林的鸟都被他惊动,四散纷飞。
不出两个小时,阿诺尔便看见了塞班城的城墙,据他所知,塞班城是一个很重视人脉的城市,在这里不要轻易得罪别人,没准招惹了一个人就是间接地和半座城市作对。
“既然它十分重视人脉,那城里应该不会太安稳把?毕竟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阿诺尔喃喃自语,从树林里走出来,沿着大道朝塞班城走去。
还没走到城门,亚丝娜便迎了上来,阿诺尔很想摆出一副笑脸,但有些强人所难,只得面无表情地问道:“东西都买好了?”
亚丝娜点点头:“我雇了三个人分别去发布悬赏任务,购买了二十株曼沙陀花,九颗一阶魔晶,十六株祸岩草,二十五棵粉尘蒲公英,加上租用房间的费用,总共用了六十五个银币。现在都在旅店的房间里。”
点头,阿诺尔抬步朝塞班城走去,亚丝娜眉头跳了一下,但没有作声,安静地跟在阿诺尔身后。
来到旅店,阿诺尔跟着亚丝娜来到房间,检查了一遍材料,阿诺尔张开手,“左”“右”张开嘴,铁砂从口中飞出,凝成一个窄口圆底的铁瓶以及三角架等各式铁架。
将铁架架好,阿诺尔在瓶里加水到四分之三,另一手放在架子下,爆金颗粒均匀地燃烧开始给水加热,直到细小的雾气从瓶口升腾,阿诺尔在瓶底摸了一层爆金颗粒,让其自由燃烧保持温度。
拿起一旁的材料,将曼沙陀花的花瓣撕开放进瓶中,待升腾的雾气夹杂着一缕淡淡的香味,再将去蒂的粉尘蒲公英和刚磨好的祸岩草倒进去,再次将手放在三角架下,火焰要比之前猛烈不少。
空出来的一只手将魔晶加热后碾成粉末状,手指一捏,一只小巧的勺子捏在手中,盛起一勺粉末倒进瓶中,收火等待其自然冷却。
亚丝娜静静地看着阿诺尔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心里感慨道真是太赏心悦目了。
见阿诺尔不再忙碌,亚丝娜才开口问道:“这个就是炼金术吗?”
“嗯,”阿诺尔点头,炼金时需要注意力高度集中,借此他也暂时将内心的压抑压了下去:“本来炼金术挺难的,好在我的精神和感知能力比较强,相对别人来说要容易一些。”
“你炼的是什么?”
“青辉膏,抹在身上能提高身体的感知能力,绝大多数魔法师是从空气中吸收自然界中的魔力颗粒,青辉膏能将吸收效率提高十分之一,在拉斯加顿这东西一百克二十个银币,这些材料全部用完的话应该能产出一千克左右吧。”阿诺尔简单地计算了一下说道。
亚丝娜沉默了一会儿,才幽幽地说道:“炼金术师太容易挣钱了吧。”
阿诺尔摇摇头:“不过想成为一名炼金术师不容易啊,不仅对精神力要求十分苛刻,而且感知能力也是一样,我能成为炼金术师主要就是这两方面占了便宜。剩下的就是天赋了,任何事情没有天赋都是做不成的,这句话是我老师说的。”
“教你炼金术的老师吗?”“如果只靠自己钻研炼金术,没有人能成功,炼金术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最早研究出炼金术的人他本身没有炼制出任何东西,但他经过自己一生经历过的失败和想法全部记在书纸上,后人在他的基础上研究,才有了现在的炼金术。到现在,没一个炼金术师都是有老师的。”
“你的老师厉害吗?”亚丝娜问道。
阿诺尔弄出一个罐子,将瓶里的膏状物倒进去,边准备第二次炼制边回道:“这个青辉膏,它的原材料本来是有十七种材料制成,是中级炼金术师才能炼制出来的,我老师通过实验将它简化成现在这样,用四种除了粉尘蒲公英其他都很常见的材料,而炼制的效果只比简化前差了微乎其微的一点,你说他厉不厉害。”
“难怪青辉膏的市价这么贵,的确有它贵的道理。”亚丝娜感叹道。
“不过也有弊端,别看只有四种材料,但粉尘蒲公英和祸岩草属性是相悖的,老师也是经过无数次实验才找到了一个它们互不排斥的点,如果是我老师和我之外的人来炼制,前一千次的成功率不会超过万分之一。”阿诺尔说着还有些骄傲,不过这的确是可以用来骄傲的事情。
“唉,要是我的感知能力再强一些,让你教我炼金术好了,两人的话会方便的多。”亚丝娜半开玩笑地说道。
阿诺尔笑笑:“按照老师的嘱咐,我是不能教别人的,何况我的炼金术也差得太多,怎么能教别人呢。说起来老师当时并没有收学生的打算,貌似是发现了我的长处之后才破例收下了我,也许老师就只有我这一个学生呢。”
“一般厉害的人都会有一些奇怪的习惯的。”亚丝娜笑笑说道。
“说起来我很长时间都没见过他了,不过他养的小宠物挺不喜欢我的。”阿诺尔叹了口气,说话的时候,材料都已经填进瓶中,阿诺尔手掌上方一厘米处,凭空升腾的火焰底部隐约能看见黑色的爆金颗粒,一边控制火焰,一边注意瓶中药膏的状态一边还要和亚丝娜如流的对话,一心三用对阿诺尔并没什么难度。
直到晌午,阿诺尔才停止了炼金,瘫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期间青辉膏全部炼成,阿诺尔又让亚丝娜购买了另外一种药剂的材料,精神力接近透支,尽管肚子饿的咕咕叫,但他还是选择睡觉。
只有在精神力透支的情况阿诺尔才会睡觉,在睡觉时他的精神恢复速度要比醒着的时候快两倍,差不多一个小时他就能恢复过来。
亚丝娜从外面带回了午饭,进来却发现阿诺尔已经睡着了,亚丝娜嘴角扬起一个微妙的弧度,将午饭放在桌上,褪掉鞋子轻手轻脚爬上床,跪坐在床上将阿诺尔的头轻轻放在腿上。
期间阿诺尔睁开了一次眼睛,见到是亚丝娜之后又闭上。
很少有机会看到阿诺尔的睡相,摘掉用作伪装的眼镜,他就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在以前亚丝娜很难想象一个孩子会有着如此复杂的心思,杀死队长和队员时的冷漠和残忍,算计圣女时的狡诈和未雨绸缪,演奏短笛时强大的领导力,炼金时的严谨和认真。
他到底还有哪一面是自己没见过的呢?
亚丝娜看着阿诺尔的睡脸,心里想着事情,不知不觉一个小时就过去了。
直到——
阿诺尔侧过身,将脸贴在亚丝娜的小腹上,满足地说道:“这是鲁尼古纳特有的服务吗?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女人的腿枕起来这么舒服。”
亚丝娜没有理会阿诺尔,把头偏向一边,看着空气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不算烦心事,就是在想这个女仆用处太多了,以后每次炼金后,这里就是我的专属枕头了。”阿诺尔拍拍亚丝娜的腿说道。
“哦……没有烦心事的话就吃饭吧。”既然阿诺尔不想说,亚丝娜也不再追问下去,如果他真的不想说,没有人能问出来的。
吃过午饭,下午,两人来到塞班城的拍卖行,阿诺尔也不喜欢讨价还价,而亚丝娜在训练时也没有受过这方面的训练,两种药买了五个金币,净挣了四个金币还多。
从拍卖行出来,阿诺尔又购买了一大批材料,下午的剩余时间和夜晚,阿诺尔都是在炼金中度过,享受了两次膝枕,最后一次炼金结束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左右,亚丝娜早已睡着,阿诺尔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爬上床抱着亚丝娜的娇躯,深深地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背对着阿诺尔的亚丝娜无声地睁开了眼睛,待阿诺尔呼吸变得沉稳,轻轻掰开他的手臂,翻过身将他搂在怀里,怜惜地用下巴蹭蹭他的头发,在耳边轻轻说道:“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