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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看?你自己又不是没被喂过?”阿诺尔冲着萤火狮子吼道。
琳把椅子搬到了阿诺尔的旁边正举着一块面包想喂给阿诺尔吃,阿诺尔还是第一次被人喂东西,感觉很是难为情,正好看见萤火狮子趴在一边饶有兴趣的打量他,这会他算是找到缓解尴尬的机会,张嘴就朝萤火狮子吼道。
萤火狮子还没来得及反应,倒是琳举了面包等了好半天都不见阿诺尔张嘴,阿诺尔找到机会的同时她也没有放过到手的机会——手往前一伸把面包塞进阿诺尔的嘴里。
一脸郁闷的阿诺尔无奈地咬着面包,被人喂食的感觉好不爽啊……
萤火狮子爬起身,慢悠悠地走到阿诺尔的另一边,一屁股坐在那里,近距离欣赏阿诺尔被喂食的场景。
阿诺尔欲哭无泪,没想到自己也有被魔兽参观喂食场面的一天,不由得埋怨起手中嘴来,你说你们两个本就是一体,一条舌头卷上不就行了?莫非卷一个会影响吸收效率,两个卷在一起才是最好?
正想着忽然手里有异动,低头一看一条舌头竟然松开了晶体缩回嘴里,手中嘴咧了咧洁白的牙齿,闭上消失不见了。
阿诺尔一头黑线,端起一杯啤麦酒就往嘴里灌,把嚼了半天却咽不下去的面包冲了下去。然后拿起一个雪果往萤火狮子嘴边靠去,用那种小人得志的声音说道:“来,我来喂你吃饭!”
萤火狮子一脸嫌弃地撇过脸去,阿诺尔不依不挠地把雪果往它嘴边伸。
背对着琳的阿诺尔没有看到琳脸上闪过的一丝失落,随即琳又露出一丝笑意,果然像是一家三口啊,她和萤火狮子在哄阿诺尔玩。
忽然阿诺尔把雪果往桌子上一放,转过身对琳说道:“麻烦你和萤火狮子先去趟楼上,有事的话我会叫你。”说着拍了拍萤火狮子的背,萤火狮子什么都没说,站起身就往楼梯走去。
萤火狮子不会说话,可琳会啊,琳拉着阿诺尔的衣角问道:“有危险吗?”
“没有,只是一个朋友过来了。”阿诺尔拍了拍琳的手示意让她放心。
琳点点头,跟着萤火狮子后面向楼上走去。
阿诺尔就坐在那里,端着啤麦酒淡定自如的喝着。
在刚进来黑塔没多久,阿诺尔就发现他的感知能力比别人强了不少,这也是他一个零基础的人能那么快掌握炼金术的原因。所以让贝拉德在黑塔四周的土地下埋了很多黑铁棒,有物体靠近黑铁棒的话阿诺尔能第一时间感知到。
丽贝卡被阿诺尔发现行踪也是如此,只要她需要在地上行走,就不可避免的踩在黑铁棒附近,黑铁棒的埋藏地点阿诺尔可是用了很大精力研究过的,不知道的人是不可能完全避开的。
所以厄温哲的行踪被发现是理所当然的。
尽管他很小心翼翼,但在隐匿技术上几乎登峰造极的丽贝卡不也是被发现了,他被发现并没有什么意外。
出发了一个多月,效率真是没得说,事情这么快就解决了。而且他也不是个笨人,虽然贝拉德没有交代他弄到东西以后带回来放哪,但厄温哲从去拉斯维加赌场取魔晶这点就已经判断出那里是“安全”的地方。
阿诺尔和贝拉德没有直接告诉他交货地点也算是对他的一个小考验,他们可不希望厄温哲是个笨到连这点都猜不出的人。
索性厄温哲没有让他们失望。
“贾博尔那个家伙真是有些缺少警惕啊,这么轻易就把这里告诉他了。”阿诺尔在心里想到。
虽然阿诺尔从拉斯维加赌场建立到现在还没有去那里露过面,不过这并不妨碍贾博尔知道正主的身份,毕竟贝拉德要经常去哪里,几乎所有的情报都是从赌场那边得到的,赌场可是个获得情报的好场所。
阿诺尔刚把酒杯放下,门口已经站着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人,说是衣衫褴褛一点都不夸张,如果不是知道厄温哲的魔法,阿诺尔估计真的以为这是个风餐露宿无依无靠的流浪老人。
“吃晚饭没有,没有的话要不要吃点,如果你不嫌食物简陋的话。”阿诺尔发出了邀请。
“老人”全然没有他外表上那么弱不禁风,走路带起的风都能吹起阿诺尔的发梢。坐在阿诺尔的对面,厄温哲毫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上一杯啤麦酒,边倒边说:“刚才这里还有别人吧。”
“我让她去休息了。”阿诺尔说道:“她不适合听到接下来的话。”
“我真的没想到,所谓的‘老板’是一个还没成年的孩子,这点让我很受打击。”厄温哲抿了一口酒道。
“和年龄无关,你不也刚刚成年吗。”阿诺尔回道。
“不一样,”厄温哲摇了摇头:“我和你没有可比性,我没猜错的话,不光是拉斯维加赌场,你还有其他别的势力吧?”
阿诺尔想了想,说道:“如果我说是的话,是不是能让你确立站队的决心?”
厄温哲耸耸肩,说道:“我还能站别的队吗?”
“不是我自吹自擂,我这边是最适合你的,你的能力能都得到最大的发挥。”阿诺尔自信的说道。
“发挥能力是指帮你去找金属矿石?”厄温哲有些好笑地说道,很明显他对这次的任务有些不满。
“你不知道金属对我有多重要,为此多给你五块魔晶都不嫌多。”阿诺尔说道。
厄温哲正要说话,被阿诺尔及时抢过话头:“当然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如果你想谈别的交易的话我并不排斥。”
阿诺尔一句话把厄温哲想获得更多利益的念头打的灰飞烟灭,厄温哲张着嘴愣是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发出一声叹息:“果然不能把你当一般人看待。”
阿诺尔指着厄温哲的脸说道:“你能不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这样和你说话总让我有一种欺负老人的内疚感。”
厄温哲一边抬手往脸上摸一边说道:“你终于承认是在欺负我了。”手抹过后,一张棱角分明的略显青涩的脸出现在阿诺尔面前。
“你的魔法还真是方便啊,可惜其他人不能学习。”阿诺尔很是羡慕的说道。
厄温哲扯扯嘴角:“你还不是一样,别告诉我你要那些金属就是用来满足你的收集癖的,如果你说你没有处理的能力打死我也不信。”
“确实我有能力解决掉它们,话说那些金属什么时候运过来?”阿诺尔问道。
“不知道,我去了拉斯维加赌场,那里的主事人很机敏,应该是对那批金属很敏感,估计你没少给他们盯紧金属的任务。看他那个样子,想从我手里买的可能性比较大,如果他不知道东西就是你要的。”厄温哲说道。
“掌管赌场不机敏点什么行,虽然他本身长得就一副奸诈商人的模样,不过也有好处。”阿诺尔毫不客气的评价着贾博尔。
“有什么好处?”厄温哲好奇的问道,按理说那种人经营赌场再合适不过了,对利益斤斤计较,必要的时候还会用一些不见光的手段。
“长得那么奸诈肯定不会有女人看上他,正好能全身心放在工作上。”阿诺尔得意地笑道。
“可他那种人怎么会缺女人,金钱,地位,无一不缺。”厄温哲道。
“是啊,你都说了,那些女人看上他的不过是他的钱和地位,我并没有说错。”阿诺尔摊摊手表示自己很无辜。
“唉——”厄温哲挠了挠后脑,无奈中透出一点烦躁:“真没想到和一个孩子说话这么累,我宁愿相信你也会‘变脸魔法’然后化成小孩模样,本身则是一个中年大汉。”
“有什么关系,不就成熟的早一些嘛,并没什么影响。”阿诺尔无所谓的说道。
沉默片刻。
厄温哲看着阿诺尔说道:“真没想到幕后的人竟然是赫芬斯家的长子,说实在的,从赌场主事人那里听到黑塔这个名字时真的吓了一跳,没有人能想到你在里面还把手伸的那么长。”
“嘿嘿,”阿诺尔笑的有些腼腆,不过厄温哲很明显感觉出他笑容里的自信:“我不喜欢坐以待毙,不过能瞒过那么多人的眼睛确实觉得自己很厉害。”
“这点不假,我对此毫不怀疑。”厄温哲没有吝啬自己的夸奖,十分真诚的说道。
但他没想到自己说完这话后,阿诺尔竟然用一种很警惕的目光看着他,一副对自己十分忌惮的模样,还没等他开口询问,阿诺尔已经说道:“你夸我是不是有什么目的,不会是想反悔跑去别人靡下做事吧?”
厄温哲苦笑不得,摇着头说道:“我以为自己的疑心已经够重了,没想到你比我还重。你放心,除了你这里我已经没地方可去了。”
可让厄温哲想不到的是,之前还是一副警惕表情的阿诺尔瞬间把表情收了起来,速度快到让厄温哲怀疑自己的眼睛。
只见阿诺尔慢悠悠地说道:“我就探探你的口风,如果你有疑心的话要早点扼杀在摇篮里。”
厄温哲一愣,指着阿诺尔骂道:“到底是你会‘变脸魔法’还是我会‘变脸魔法’?怎么变得比我还快啊!你就该关在这里,永远也不要放出去,你出去不知道会祸害多少人!”
“反正你是逃不掉了,老老实实的在我手下做事吧。”阿诺尔一脚踩在凳子上插着腰嚣张地笑道。
看着阿诺尔用这么嚣张的姿势说着这么嚣张的话,厄温哲很奇怪竟然生不起气来,反倒觉得有些好笑,而且并不是那种带有嘲讽意义的好笑,只是单纯觉得一个小孩说这话很是不协调。
“难怪赌场长得那么奸诈的主事人能老实为你做事,原来一山还比一山高。”厄温哲摇着头说道。
“他可不是为我做事,我给了他他无法拒绝的东西。”阿诺尔不在意地说道。
“是什么?”厄温哲一副很有兴趣的表情,虽然接触了很短时间,但他已经开始不自觉地配合起阿诺尔,“难道这就是天生的领导能力?”厄温哲在心里问着自己。
“自由。”阿诺尔看着厄温哲说道,随后又补充道:“我想你也不会拒绝对吗?”
厄温哲没有说话,他正奇怪为什么自己会对一个小自己四五岁的孩子产生隐隐的敬佩之情,但又一想,却又在情理之中。
“你就直说吧,有什么要我去做的,反正只要能把我的事情解决,其他的你看着办就行。”厄温哲干脆不想了,也体会一把有人指路不用自己费心的悠闲。
“你放心,那件事情真的不是现在能解决的,而且我没猜错的话,迟早我们会和那件事情出现交集,你只需要积蓄力量耐心等待就好了。”阿诺尔劝道。
一提到那件事情,厄温哲的表情一下变得黯淡起来,那件事情已经成为他心里的一根刺,事情不解决,他的心里一天不会舒服。
厄温哲给自己的定义就是一名复仇者,他身上肩负的东西很沉重,重到一般人无法忍受的程度。
在厄温哲和贝拉德接触时,他对这个幕后的人是非常排斥的,这种被利用的感觉让他很是不爽。
现在见了阿诺尔,这种感觉顿时消失了,他不是被利用,而是拥有沉重负担的两个可怜人在互相帮助。
尽管知道的东西不算太多,但厄温哲大概了解阿诺尔的感受,之所以他对自己手下给予十足的自由,是因为他注重这一点。
而人注重的东西,往往就是他们所欠缺的。
如果换成是厄温哲被判终身监禁,别说三年,一年他都忍受不了。在里面面对的最大敌人不是孤独寂寞,而是时间。时间,会消磨一个人的斗志,让人遗忘掉自己奋斗的初心,忘掉为目标努力时的那种热情,或许只能靠活在回忆里度日。
一个整天靠回忆度日的人,还能指望他有什么作为吗?
不得不承认时间真的是个可怕的东西。
而造成这一切的教皇,才是最可怕的。
也许是赫芬斯家族出了两个妖孽级的人物,教皇才开始动了打压赫芬斯家族的念头吧,毕竟任何一个贵族起势太猛势必会被提防,更何况是赫芬斯这样的大贵族。
就是对阿诺尔太不公平了,他一个人要代替整个家族接受惩罚,还被扣上“****”这种极损赫芬斯家族声誉的帽子。
尽管如此,对阿诺尔的惩罚实在是太过分了,虽说是关禁闭,但终身监禁无异于封杀了阿诺尔的未来。
试想一下,还有什么惩罚比抹杀掉一个人的未来更加残忍的呢?
这一点很多人看出来了,赫芬斯伯爵明白,兰代尔公爵明白,阿诺尔塞西莉娅琳罗伯等很多人都明白,这就是教皇打压赫芬斯家族的一个借口,如果不是那件意外,相信教皇还会在别的方面寻找打压赫芬斯家族的机会。
赫芬斯伯爵不是没有反抗过,罗伯等阿诺尔的亲信也不是没有努力过,但那可是教皇的命令,一道言灵魔法彻底让他们从失望到绝望。
正是教皇的这种冷血手段,才让厄温哲把怀疑地矛头对准了他。之前厄温哲根本没有想过,他一个万人之上的教皇怎么可能会和那件黑暗肮脏的事情牵扯上关系。但连抹杀一个人的未来这种事情都能做出来的人,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呢?
想了一下,虽然自己的村子被灭之后,教皇立刻派出两名红衣主教带队前来救灾,说是救灾,换个角度来说是不是来消灭证据的?
如果你在路上走着,忽然一个人抓住你的手跟你说,教皇暗地里为了某个目的把整个村子屠掉了,如果你不认为他是个疯子,那你就是疯子。
厄温哲是在快睡着时忽然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顿时被惊得一身冷汗。
那一晚,他抱着膝盖整整坐了一夜,身体颤抖了一夜都没有停止,清晨时他整个人已经动弹不得——四肢肌肉抽搐,因为出了太多的汗整个人几乎要虚脱过去。
他不敢想象自己的对手竟然是教皇,虽然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教皇就是罪魁祸首,可厄温哲凭着几年的奔走,收集了不少证据,这些证据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如果把教皇假想为事情的发起者,所有证据竟没有一个是与之冲突的!
这是个可怕的发现,这是不是在间接的指明祸首是谁?
厄温哲只能继续收集证据,为了这一个目标奔走了五年,可能还要继续走下去,直到复仇了为止。
他一个独来独往的人,决定帮助阿诺尔,也是因为阿诺尔是教皇亲手送进黑塔里的,他们有共同的“敌人”。
至于阿诺尔有没有利用自己的身份和厄温哲的同情心,厄温哲觉得这已经不重要了。
“我还没有落魄到需要被一个比我小四五岁的孩子来劝慰的时候。”厄温哲把身子靠在椅背上,抱着双手笑着说道。
“诶——”阿诺尔用狐疑的眼神加上疑问的语调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喂喂,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吗?”厄温哲一拳擂在桌子上,冲着阿诺尔喊道。虽然在他嘴里阿诺尔依旧是个小他四五岁的孩子,但他也只是说说,再把阿诺尔当孩子看待,他就成孩子了。
“看来奔波了这么长时间,你并不需要休息嘛,既然这样你就再跑一趟……”阿诺尔还没说完厄温哲怒了,一拍桌子冲着阿诺尔喊道:“你知不知道我这一个月跑到了哪里?我穿过了整个南部平原!第十五天才打听到了那个金属的所在地!你就这么残忍的压榨劳动力?!”
“我就是见你挺精神的……”阿诺尔一副被吓到的表情,弄得厄温哲相当无奈。他明知道阿诺尔是装出来的,可就是没办法戳穿。
厄温哲也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但没有找到答案。
“你现在有没有什么打算?”阿诺尔恢复成正常的自己,偶尔发发神经还是很不错的,他一个人的时候经常冲萤火狮子发神经,这次只不过是厄温哲倒霉撞上了而已。
“你想要我干什么?”厄温哲明白阿诺尔什么意思,干脆自己率先问了出来。
“哦,既然你没什么事的话,顺便就替我跑一趟吧。”阿诺尔漫不经心地说道。
厄温哲听了眉头像是抽搐了一般,突突突直跳。人遇到最无奈的事情是什么?就是你在认真,而对方却在装傻。
不断地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厄温哲无声地长出一口气,压抑着心中的火焰说道:“有什么事快点说!”
“斯考利伯爵你知道吧?”
“废话!我假冒斯考利的使者我能不知道斯考利伯爵是谁?”厄温哲翻了个白眼道。
“那就好办了,我想让你从中作梗来让他们的关系更加恶化,所以我计划好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阿诺尔眉飞色舞地正要和厄温哲分享他的计划,结果被厄温哲疑惑地打断他的话:
“喂,你不会不知道吧?就在昨天斯考利伯爵的酒厂已经遭到了打击,矛头直指赛利子爵。”
阿诺尔张着嘴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确实这几天他和外界断开了联系,贝拉德不在他的行动太不方便了。
“有这事?我还真不知道。不过这样你就省了一份工作,这两人不用挑拨就闹起来了。”阿诺尔语气里带着一些遗憾,似乎是为自己的计划还没开始就夭折感到惋惜。
厄温哲撇撇嘴,不用挑拨?貌似两人,甚至是两大家族就是在你的挑拨下才开始对立的吧,你身为主谋这样撇开关系真的好吗?
“既然这样,那我想想需要你做什么……”阿诺尔捏着下巴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
厄温哲就这么抱着膀子看着他,看他还能想出什么祸害他人的恶毒主意来。
想了一会儿,阿诺尔忽然说道:“要不你自我介绍一下你有什么长处吧,我好安排你去执行什么任务。”
厄温哲身子一歪,差点坐到地上去,搞了半天原来是想不到主意,整什么自我介绍?!
“你对我的了解都快超过我对自己的了解了,赶快把事情定下来,要不我就休假了!”厄温哲没好气的说道。
“你这是消极怠工!我要扣你的工钱!”阿诺尔一副压榨工人无良老板的嘴脸,看得厄温哲几乎要掀桌而起。
“你还讲不讲理了!之前说什么因为我的能力如何如何把原本的酬劳打了折扣,亏你还是贵族子弟,一点贵族风度都没有!”怒的跳脚的厄温哲被气得在极短时间内吐出了一大段话。
“那给你个比较轻松地工作好了。”阿诺尔像是没有听到厄温哲的话,自顾自的说道:“派你去路德身边做卧底吧。”
厄温哲瞪大眼睛张着嘴愣是发不出声,他现在有些后悔,也许是自己站错了队?
“你放心,那边我会打好招呼的,你去那边就当是去赫芬斯家族游玩,那可是我的地盘!”阿诺尔一拍胸脯,大包大揽地说道。
厄温哲气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这家伙嘴里有没有能把门的?怎么听上去没有一句不是空话!
实在忍受不了阿诺尔的不正经,厄温哲冷冷的看了阿诺尔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阿诺尔坐在那里,气定神闲。
“他走了?”琳出现在楼梯口,向阿诺尔问道。
“被我气走了,”阿诺尔摸摸鼻子说道:“不过等他冷静下来就会明白了,我赌他等会儿就会回来。”
琳没有回话,这种毫无悬念的赌一点意思都没有。
厄温哲铁青着脸离开了黑塔,因为情绪激动步伐也很是匆忙。
不过走着走着,厄温哲的脚步慢了下来,眉头也不知不觉得皱了起来,阿诺尔前后的表现实在差别太大了,而且这人对人的心理拿捏得十分精准,连他这种已经算是沉得住气的人,都被阿诺尔带的失去了往日的冷静。
现在没了阿诺尔的语言骚扰,厄温哲也能冷静下来想问题,果然越想越不对劲,分析来分析去,厄温哲最后断定——阿诺尔是故意想激怒他!
那夸张的表情算是激怒,也算是暗示吧。
“是来考验我的心理强度吗?”厄温哲苦笑了一声,他真的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吗?用老奸巨猾来形容他一点都不过分。
被一个孩子戏耍的感觉真的是要多糟糕有多糟糕!
估计他已经预料到自己会想通原因并且回去找他吧,他这么明显的前后差距除了考验他,更主要的是为了显示他个人强大的控场能力吧,操控别人的情绪,会在几句话的功夫就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掌控着两人的节奏。
是为了让自己更安心地站队吧。
厄温哲叹了口气,调转头往黑塔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