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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能逃到哪里去?
寒香没有说话,等着丫鬟将饭食端来的时候,看着傅嘉善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就没有跟他犯拧,随便吃了两口就放下了,之后继续躺下,全程没有交流。
等着丫鬟把东西都收拾下去,傅嘉善脱了衣服躺在了她的外侧。
若说是以前有顾忌,现在等着人成了他的的时候,那点顾忌便没有了。
很自然的,他的手就滑到了她的衣襟里。
感觉到身下的人儿一僵,随后全身紧绷起来,傅嘉善低声说着:“这回我轻点。”
寒香没有再动,尽管身上依旧疼痛,她也明白,她的反抗不会有任何的作用。尽管让自己伤痕累累。
等着事后,傅嘉善靠在床头,看着闭着眼睛脸色有些苍白的寒香,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让她对着自己,有些语气不明的说着:
“刚才看着你那倔劲儿,爷真想就那样弄死你,服个软,告个饶,说两句让爷轻点的话你能掉二两肉吗?到最后还不是自己受着,活该!”
寒香听着他的话,之后睁开了眼睛。
“世子爷现在心愿得尝了吧?”
“早着呢。”傅嘉善之后松开了她的下巴,从床头的矮几上端来一盏茶饮下,随后侧着身子,手臂撑着头看着她:“你也没什么特别的,胸|前四两肉,也就皮肉娇嫩点,模样生的好一些,做起那事来毫无情趣,不是阴着脸就是哭着脸,是个男人丢手就忘了,哪里值得人迷恋的。”
寒香此时想着,巴不得他忘了呢。
“可是爷就喜欢你这四两肉的味儿,小时候我娘在山沟里给我捡了一个豹崽子,那时候爷天天搂着它抱着它,想着这东西会不会哪天醒了咬爷一口,时常的提防着,却又爱不释手。这种既新鲜又刺激的感觉让爷整整提心吊胆了一年。可是随着豹崽子越长越大,却没了本身的野性,温顺的跟个猫儿一样,爷看着也无趣,就丢开了手,放生了。前两年遇到你的时候,看着你恨不得往爷身上捅两刀的小眼神儿,你敢在我身上种上那个蛊虫的时候,那种感觉仿佛又回来了,天下间女人都一样,却没有一个能让爷有这样感觉的。”
寒香愣愣的听着,如今算是明白了,傅嘉善骨子里就有一种贱性,一种欠虐的贱性。
“哦,原来只是个宠物,只是不知世子爷何时会腻了?”
傅嘉善耸了耸肩,之后说着:“谁知道呢,或许一天,或许一个月,也或许一年。”
寒香沉默着没有说话,傅嘉善却低头看着她,拇指婆娑着她的下唇,微眯着眼睛,沉声说着:“只能爷说停,这个游戏才能停止,否则,你一辈子也休息离开。”
寒香眸光闪动,张嘴欲言,最后却什么也没说,说来说去,不过是他豢养的宠物罢了,哪有什么话语权。
寒香的表情,傅嘉善看得清楚,眸中闪着不悦,说着:“你给爷惹了这么大的漏子,本想着让你好好的长个记性,也都没舍得,你觉得,这天底下还有谁能对你这般?”
“是,没人这般待我了。”寒香回声。
从一开始傅嘉善潜入卫家避难的时候,寒香救过他,别人知恩图报的,就算不急着救命之恩,也应该不打扰她的生活才是。之后又救了他的弟兄一命,这两条命竟抵不过晗琼幼时得罪他的言语,这样狭隘的心胸,寒香也是见所未见。
或许里面有他的私(谷欠)在,毕竟晗琼的这幅皮囊不错,傅嘉善又是出了名的风|流成性。
原本自己的路说不得多平稳,毕竟也有条出路,结果他一句要自己做媵妾,便推翻了一切,他可有想过自己如何在卫家立足?
若不是那次卫衡出手,她就那样被卫晓扒干净了衣服丢到门外,任由那些下人家丁观看。
若不是他施压,卫衡如何会陷到那样两难的地步,他官职卑微,不如他权势滔天,因着他一己私欲,便要人生就生,要人死就死,这就是他所说的好?
她是要逃走,如果能重来,她也定然会逃走。
他这样的人,一辈子也不会懂得什么是好。
他讥讽安平,说太子没担当,可是,跟太子将近十年的夫妻,太子何时迫过她?
他永远不会懂得尊重两个字是何意,只会依着自己的心,强扭着别人的意思。
寒香一直是据嘴的葫芦,突然开口,傅嘉善一听就知道不是好话,他右臂还圈着她的腰,听了之后便在上面捏了一把,因着此时纾解过后全身上下都是舒坦的,傅嘉善下午来时的怒气也没有那么盛了,便说起了这次朝中失利的事情。
“爷待你还不够好?因为追着你去了平城,皇城生变,等着爷赶回去的时候,大局已定,生生的被人从手中抢走了禁军和京畿大营的军权,这件事搁在谁身上,死一百次都不够,爷可有动你一根手指头?”傅嘉善提起这件事,觉得自己都堪比圣人。
说完之后,随后想起她腿上的那一箭,之后冷哼一声道:“那一箭是你自找的,爷的箭都在弦上了,你丝毫不理会,以为爷是吃素的?”
寒香没有留意傅嘉善后来说的话,而是听着傅嘉善禁军和京畿大营的兵力被别人夺了,心中有些不解。傅嘉善部署了半年,周肃对他信任有加,那样的情况下谁能夺走他的兵权。
等着寒香疑惑的眼神看向傅嘉善的时候,傅嘉善也说不出为什么,就了解了她目光中的疑惑。
“平阳王手里有虎符,爷离京后,平阳王趁乱镇住了京畿大营的兵,爷的几个副将不敢擅做决断,看着平阳王奖赏了京畿大营的几个将领,全部官升一等。正因为官升一等,将他们从军中的职位上调进了朝中,由着平阳王安排的人顶上,他们入了朝,官职是高了,却被架空了,想着再回头,全军上下都被平阳王犒赏,他们跟着谁都是为了谋富贵,平阳王能给他们,他们又怎会去反抗。原来由着云家掌管的禁军,也被平阳王收编,如今也就爷手下的几个副将领着的当初征南的兵还在,其他都尽数落入平阳王手中。”
傅嘉善说着皱着眉,显然是极其心烦。
平阳王的出手是他没有想到的,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平阳王这几年看着是闲云野鹤,无所作为,没想到朝中有他这样多的人手,一天的时间便将军中重要的位置清洗了一遍。
偏偏他是皇室中人,比傅嘉善更加名正言顺,如今周肃已死,问罪云家,查抄宋家,年幼的皇孙都落入平阳王的手中,这本是傅嘉善算好的,平阳王这样轻而易举的得了。
这两天傅嘉善也想了,若是那天他没有离开,跟平阳王之间也是胜负难定,毕竟他在明,平阳王在暗,他的出手,自己完全不知晓,这就被动了起来。
如今平阳王对他奖赏有嘉,傅嘉善知道那是安抚,等着他理顺了朝中的诸事,只怕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自己。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眠。
傅嘉善虽说有权有势,当终归只是想着达到自己的目的,皇孙年幼,他有的是时间全身而退。
而平阳王却不一样。
他有取而代之的优势,并且也有这个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