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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流光飞舞》被男子的歌声演绎出另一番深情遣眷的韵味,连恒蔷自己都不得不佩服钱池真是搞音乐的天才,她不过给他清唱了两遍,他就把曲调全记了下来,仅用了四天的时间将这首歌弹唱得炉火纯青,还演绎出了自己的新意。心中对他的崇拜之情不免更深,但……今日能引她母皇至此,她对他的情就仅限于崇拜了。
夜幕下,船头凉风习习,她的刘海与鬓发被轻轻吹动,眼中现出些许忧郁。“跟有**做快乐事,不管是劫是缘。只要你快乐,我也不管那许多了。”
转而看向女皇,莞尔一笑,“是啊母皇,今夜这《白蛇传》定是看不完了,所以才让人来唱这一曲,赞一赞白蛇的痴情了。”
女皇微微点头,又朝湖心望去,见湖心亭中一盏红灯下隐约坐着一个男子,歌声就是从那里飞出。但毕竟还有一段距离,且在夜幕下,连他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看不清,更别说长相了。女皇心中不免有些好奇,见船正在朝那个方向驶去,便没有催促,与恒蔷一边饮酒一边听歌,目光时不时的看一眼那亭中的人。
船终于驶近湖心亭,歌声与琴声听得更加清晰,女皇朝亭中望去,只见亭中摆着一张琴桌,桌上放着一盏灯,隔着红色的灯罩可见里面跳跃的烛光。一位身穿黑缎的男子正背对湖面而坐,他的身影清俊优雅,长发如瀑般垂顺在后背,此时他正专注的抚琴歌唱,并不为身后画舫里灯光和戏曲的声音而动,却让观看他背影的人心痒痒。
画舫经过湖心亭并没有停下,慢慢的继续前行,女皇见船没有停下的意思,心中不免有了遗憾,转脸笑看恒蔷,“怎么不上湖心亭吗?”
恒蔷抬头眨动杏眼,“天色已晚,湖上已起风,这就回去了。儿臣可不敢为了贪欢,有伤母皇龙体,省的被父王知道了要挨罚的。”
闻言,女皇轻抚恒蔷的额发,“也有能降你的人?瞧他把你吓的!”继而又朝湖心亭中深深的望了一眼,转身朝船仓里走去,“也罢!天色已晚,是该回去了,朕还有许多折子未看,你也仔细别着了凉!”
见女皇已朝仓里走去,恒蔷眼神暗了暗,“意犹未尽,时时心念。”回头望向亭中,默默叹口气,转身向仓里走去。
一晃又是五日,恒蔷请女皇和皇弟妹们来凤仪宫中用晚膳。一听大皇姐邀请,母皇也去,皇子皇女们都是乐意去的,不过恒娇还是以身体不适没有来。女皇派人捎去问候,其他弟妹们都嫌二皇女矫情,她不来大家倒还自在了。
一顿牛排披萨大餐后,小皇子皇女们都说吃的很开心,女皇虽然对西洋大餐不是太钟爱,但看孩子们那高兴和新鲜劲,她心里自然也高兴的,对于恒蔷这个满肚子新花样的女儿也更是疼爱,心情可谓大好。
“母皇,今儿个儿臣请您看场歌剧,可有雅兴?”恒蔷为女皇端上一杯香茶。
“歌剧?”正准备喝茶的女皇抬起头,一手还捏着杯盖。
“皇姐,你说的又是什么新花样啊?”恒雪咬了一口雪红果,眨动着灵动的大眼,望着恒蔷。
“跟演戏差不多,不过唱的是歌,不是咿咿呀呀的戏。”恒蔷**溺的看着那倾国小美人。
“皇姐,你送我一个和珈弟一样的滑板,我就去看。”皇子恒瑜轻拽恒蔷的袖子。
恒蔷将袖子一甩,轻戳恒瑜的额头,“就你这好动的性子还去看歌剧呢!趁早回宫去!那滑板只做了一块,要想也得等几天,不过倒有个手指滑板,你要了就拿去。”
“手指滑板?那不是很小?”恒瑜撅起了嘴。
恒蔷将拇指和食指伸开,“就这么长,要的话我就叫人去拿。”
“好吧,那歌剧我就看一会儿,谁叫皇姐给我那么小个滑板。”恒瑜一脸的不情愿。
恒蔷没好气的捏了捏他的红脸蛋,“去去去,拿了赶紧和珈弟一起回宫去!小孩儿看什么歌剧呀!”
没想到两个男孩儿还坚决要去看,恒蔷只得摇头苦笑了。
一众人来到后花园,见还是上回那表演时装秀的舞台,不过重新布置了场景,就另是一个样子。台下桌椅已摆好,还有为弟妹们准备的精致吃食。
众人坐定后,恒蔷朝一个男仆点了点头,那人便朝台后走去。片刻,台上挂起了一个个大红灯笼,橘红的灯光将舞台照的颇有感觉。音乐声从后台响起,演员们陆续登场,《夜半歌声》穿越来了大梁……
出人意料的,这剧从一开始上演,两位皇家女观众就看的很认真,四个男观众从开始的漫不经心,到慢慢关注,最后竟也专注起来,连最小的恒瑜和恒珈都忘了手中的玩具,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害怕,看来这些皇家的孩子还有很有素养的。
“宋丹萍真被烧死了?”女皇蹙眉看向恒蔷。
“没有,但他的面容被毁了。”恒蔷眼中也带着遗憾。
“皇姐,你说陈天逸为什么要那样做?”恒雪眼中闪着深沉的光。
“因为他被自私的爱冲昏了头脑,他不知爱情是不能勉强的,所以他也得不到幸福,童若凡根本不会爱他。”恒蔷认真的讲解着。
恒雪眯了眯眼睛,不再说话。
一个黑衣男子带着面具站在台上深情的展露歌喉,那歌声犹如天籁却又凄美无比,让台下每个人为之赞叹。
“皇姐,此人才是真正唱歌的人吧?刚才那个俊小生只是在对口型是吗?”恒雪眨着眼,看向恒蔷。
恒蔷笑着点头,“雪儿真是冰雪聪明!”转而看向女皇,见她盯着那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恒蔷心中暗暗叹起了气。
全剧终于演完,演员们都出来谢幕,却唯独不见那黑衣男子。
“蔷儿,那黑衣男子怎么不出来?”女皇有些好奇。
恒蔷忙叫一个男仆去寻,不想那男仆回来说钱常侍肚子不舒服,正在如厕。
“钱常侍?”女皇好奇的看向恒蔷。
“是的,宫中只有他唱歌唱的好,所以儿臣就请他来为母皇演唱了。”恒蔷说的好像很在理。
“哪个钱常侍?”女皇开始回忆。
“就是我那未婚夫钱竹默的舅舅,钱家的钱池啊!母皇记不得了?”恒蔷挑起了眉。
“是他?”女皇垂下了眸,神情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