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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乔再向女仆追问当时细节。
女仆说哈丽麦的声音听起来并不虚弱,神智也是清醒的,但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开门。即使女仆说代表王妃送东西来给她,她也说让邻居先收着,仍然不肯来开门。女仆担心地问她是否发生了什么事,她只说请女仆回报王妃她一切都好。
这种异常情况让林乔非常在意,略一踌躇后还是决定亲自过去看一次。
她叫来负责内务与饮食的两名总管,询问道:“现在还有什么大事需要我作决定的吗?把各方面安排好之后我要出宫一次。”
这两名总管都是将近五十的人了,处理这些宴席之事早就滚瓜烂熟,真正要由王妃来决定的事并不多,也早在上午就全定好了,当下便答:“该做的准备已经差不多,只剩一些琐碎小事了。”
林乔轻点一下头:“万一有重要而且紧急的决定需要我来作,就叫人送个消息过来。”
“属下们能处理好的,王妃就请放一万个心好了。”
林乔带上几名仆人来到哈丽麦的家,房门果然紧紧关闭,这种情况就显得不太正常,因为这里的气候干热,特别是白天,普通人家只要有人在家,房门多半是敞开着的,以便于通风散热。
女仆上前敲门,里面果然传来了哈丽麦清晰的声音:“谁呀?”
“哈丽麦,是我。”林乔朗声道。
“罗莎殿下?您怎么,怎么亲自来了?”哈丽麦惊慌地问道。
“哈丽麦,开门。”
“请您原谅我。我现在不能来开门。”
“难道你就让我站在门口与你说话?哈丽麦,你就是用这样的态度回报我对你的帮助的吗?”
“不不,罗莎殿下请不要误会,我绝没有一点点不尊重您的意思,可是我现在实在没有办法开门。”
林乔挑眉轻笑:“你没有办法,我有办法。”略一摆头,示意身后仆人上前,直接将大门拆下来。
门板被卸下,林乔跨入哈丽麦家中,一进门就微微皱了一下眉,房间里东西摔得到处都是,就像是刚刚发生了一场打斗纠纷,但仔细看地上摔落的食物,表面早就完全干燥变硬了,说明这些东西是昨晚就摔了的。
很明显,昨夜沙斐格回家后大发了一顿脾气,因为向真主发过誓,不能再殴打哈丽麦,所以只能拿家什出气。可奇怪的是,已经经过整整一晚,哈丽麦为何不收拾房间?还说不能来开门,难道她的腿出了什么问题?难道沙斐格最终还是忍不住违背誓言打了她,甚至是把她打得无法行走了?
这房子本就不大,林乔绕过地上杂物,快步走向一扇门,探头看了看应该是卧室,但却没有在卧室里看见哈丽麦,她意外之余扬声问道:“哈丽麦,你在哪里?”
房子另一头传来了哈丽麦怯怯的声音:“罗莎殿下……”
林乔循声走过去,发现这是厨房,哈丽麦正好端端地站在厨房里,她不由大奇,哈丽麦腿没有重伤怎么说不能来开门呢?再仔细一看,顿时怒火中烧。
哈丽麦的脚踝上,缠着一圈黝黑的铁链,铁链收得很紧,深深勒进她腿上肌肤,并用一把小锁扣住,根本无法从脚上脱下。而铁链另一头则固定在炉架上,整根铁链大约三四米长,也就是她的行动只能限于在厨房范围内。
沙斐格就像栓一条狗,栓一个奴隶那样把她拴在厨房里!而她,居然还在替他准备晚饭,厨房的台子上摆着制作了一半的食物。
林乔压抑着愤怒问道:“钥匙在哪里?”
“他,他带走了。”
林乔看向身后仆人:“你们,立刻想办法把她脚上的铁链解开。”
“是。”两名仆人应命上前,向着哈丽麦的脚弯□子。
哈丽麦慌乱地向后退了两步,躲开上前来替她解锁的仆人。低垂着头不敢看她,嗫喏着说道:“罗莎殿下,我请求您别再管我的事了,我……”她的肩膀像秋风中的枯叶一般颤抖起来,小声地哭了起来,“我怕他,他答应了您不打我,可是他会有其他方法折磨我,殿下您每一次都是出于好意,却每一次都让我陷入更可怕的境地。”
因为太过愤怒,极力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所以林乔的声音变得冷冽起来:“你的意思是,我帮你其实是害了你?”
“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罗莎殿下,我十分感激您,您确是出于完全的好意,可是那个人,他是恶魔,他只要活在这世上一天,就会折磨我一天,即使是尊贵的您所下的命令,也无法改变他那颗恶魔般的心。”罗莎边哭边说,她已经完全被沙斐格带来的恐惧阴影笼罩,连逃出去的想法都不敢再有。
林乔微微眯眼看着哈丽麦,是的,如果只是这样半途而废地帮助她,只能是害了她。
那么就让她做得彻底一点吧。
她走近哈丽麦,蹲下握着她的脚踝仔细看着,因为铁链缠绕过紧而且时间较长,一节节铁环深深地勒进她腿上肌肤,铁环下方的肌肤已经隐约发紫,再这样下去她的脚可能会因血流不畅而造成严重而且不可逆转的损伤。
转头,她向仆人道:“去找个手艺高明的锁匠来,要快。”
仆人奔出门去,很快找回一名锁匠。林乔要他在不破坏锁芯的前提下把锁打开,锁匠在几分钟内就打开了锁。
哈丽麦不敢再拒绝王妃的帮助,只是心里对晚上沙斐格回来后可能遭到的报复性折磨害怕至极。虽然锁是解开了,她脸上的愁色反而更重了。
林乔命女仆给她的脚踝上药,随后将锁塞进她手心。
哈丽麦吃了一惊,讶异地看着她。她凑近哈丽麦耳边悄声嘱咐道:“今晚,如果你听到沙斐格回来开门的声音,就用这把锁重新把脚上的铁链锁起来,如果他过了子夜还没回家,你就把这枚锁扔了吧,永远用不到它了。”
哈丽麦疑惑不解地望着她,:“罗莎殿下,为什么说永远……?”
林乔对她笑了笑:“你会知道的。”说完起身,吩咐锁匠和仆人离开时小心不要碰到家里的东西,再把大门按原样装好。临走时留下一名仆人,让他给哈丽麦的邻居们每家一枚金币,要求他们对今天王妃来过的事守口如瓶。
回到宫中已经是傍晚时分,宫里已经是一片灯火通明,比起往日还要更热闹忙乱一些,仆人们忙着做宴会开始前最后的准备。
朵哈一脸焦虑地站在罗莎回寝殿必经的一条长廊上,焦躁地轻跺着脚尖,一见她回来便急忙迎上来:“愿主赐福您王妃。”
林乔轻轻颔首:“都办好了?”
朵哈知道是说买药的事,便点点头,脸上的焦虑丝毫不减,却只说:“王妃您先回去更衣吧。”
林乔看她神情,猜想也许是有什么新的情况变化要急着对她讲,但此时此地人多眼杂,她又不能明说。
恰在此时,昭示着昏礼即将开始的音乐响起,宣礼者悠扬的朗声吟唱传遍了整个行宫。
听到宣礼开始,一旁的女仆们拖着朵哈便一路急走,往仆役们做拜礼的大礼拜室而去。朵哈急坏了,不停地回头看,然而拜礼的准确时刻是绝不能错过的,她现在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停下来不去礼拜室,只能远远地对林乔用口型做暗示。
林乔记住了她的口型,一边往相邻不远的小礼拜室快步走去,一边揣测朵哈到底想说什么。看口型似乎是关于伊德和拜娜妮的事。
(最机智的那个,朵哈刚才的口型你能翻译吗?)林乔略作犹豫后还是选了唐僧哥哥,虽然他实在够啰嗦,好歹信息量大,去芜存菁之后多少还有点有用的。
(你当本系统是万宝全书吗?你觉得单看口型就能知道对方说什么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吗?你让那些受过专业读唇语训练的人情何以堪?)
冷冰冰的沉郁男声响起,巴拉巴拉一堆反问丢过来,让林乔简直来不及反应:(怎么是你出来了?我明明叫的是唐僧啊。)
(上次不是你说我是几个人格里最聪明的一个吗?转眼就忘了你是老年痴呆症先兆期吗?)
(好吧,当我没问……)
(什么叫做当你没问,你上次你说的话难道是骗人的?说我是最聪明的那个只是随口让我高兴高兴,然后转身就忘了?)
咦~向来语气总是带着浓浓厌世感,看什么都不顺眼的毒舌怎么突然就委屈起来了?瞬间就有怨夫的即视感了……
林乔一头黑线地安慰道:(没有没有,我是真心这么认为的。但是以往我只要一说最机智的,每次出来的都是唐僧,所以,你的出现对我是个意外……内啥,你到底能不能读唇语读出她说什么了?)
(当然不能。)
简直让人不能更悲愤。林乔咬牙道:(让我们来生再见!)
和系统说了这么会儿话,林乔已经进入到小礼拜室,伊德和拜娜妮与平时一样比她早到,所以站得比较靠前,但与平时相比,今天这两人的站位有着微妙的差异。
做礼拜时,男女是分开成两列行拜礼的,但伊德和拜娜妮通常分别在男子这列的最右侧,以及女子这边的最左侧,也就是说,他们几乎相当于并肩站立,中间没有旁人,只隔着一人多宽的距离。然而今天却不同了,拜娜妮还是站在老位置,伊德却站在了男子这列的左侧,也就是说,他和拜娜妮之间远远地隔着好几个人。
林乔想起朵哈刚才的口型,难道是伊德和拜娜妮之间发生了不愉快的事?但要是这样,朵哈应该是高兴才是,她焦虑什么?
她想得出神,下拜的动作比别人稍慢一拍,因此被主持拜礼的伊玛目看了好几眼。她也没在意,拜礼一结束就赶紧跑出礼拜室,拉上朵哈就往自己寝殿方向走,路上朵哈几次想开口说什么,奈何今天宫里办宴席,仆役管事都特别忙碌,走在路上总有人从前或后匆忙经过,走过时都要向王妃行礼问安,她始终找不到机会开口说。
半路她们还碰上了内务总管,和林乔说了几句关于宴席的事,包括餐具本来想全部用纯金的,但餐具数量不足,恐怕供应不了所有宾客使用,只好部分使用金银镶嵌的餐具,这就显得不够高贵奢华。说完这个话题总管顺便还抱怨了一下用于内务的每月拨款不足,所以才会造成这种情况。
林乔开始还想耐心地听完他的话,见他一开始话题就收不住嘴,急忙在他准备开始说另外一件事前打断了他:“这些事等宴席结束后你再向我报告不迟,我现在要去更衣准备出席宴会了。”
好容易回到房里,已经离开席的时刻很接近了,朵哈一面用最快的速度帮林乔换上为宴会准备的华丽大袍与带绿色饰边的绣花头巾以及面纱,一面小声地说了让她如此焦虑的原因:“下午的时候,拜娜妮特意去过王子殿下办公之地,关着门说了很久,后来拜娜妮出来的时候眼圈红红的,像是哭过了。我怕拜娜妮是在向殿下告状,她要是哭着对殿下说您逼她做吉祥鸟的事怎么办?还有昨天您带勇气去她那儿的事……”
这件事被王妃安插在拜娜妮身边的那名女仆看到,就急忙来报告,偏偏王妃出宫去了,想到这件事也许会影响晚上的计划,朵哈就焦虑万分,幸好王妃在宴席开始前回来了。
林乔可不觉得拜娜妮是去哭诉前几天受得委屈的。吉祥鸟的事情伊德早就知道了,对此他秉持的是听之任之的做法,拜娜妮应该知道,她再要去告状,一点也讨不了好。而且对于公私分明的伊德来说,去他的办公之地说这些后宫之事,那才是自掘坟墓的讨嫌之举,拜娜妮可不是这么蠢的姑娘。
昨天法蒂从她这儿“偷听”去的话,恐怕才是造成拜娜妮去找伊德谈话的真正缘由。
林乔想到这儿,问:“朵哈,她有没有看到,拜娜妮离开的时候,伊德殿下是什么反应?他是生气还是……”
“她说王子殿下背对门站着,拜娜妮离开时没有看过她一眼。接着殿下关上房门,一整个下午把自己关在房里,不接见任何官员。”
林乔习惯性地用右手食指尖轻轻敲着自己的掌心,如果她是拜娜妮,听到今晚的宴席会有针对自己的阴谋,会怎么做呢?特意跑去告诉伊德,自己的女仆听到了王妃的密谋,伊德肯定会怀疑此事的真实性,毕竟拜娜妮和自己属于“竞争”关系。
即使伊德相信她,或半信半疑地在宴席上不露声色地观察自己的行为,一旦自己说出拜娜妮就是艾妮塞的妹妹,伊德反而会认为拜娜妮才是从中捣鬼的人吧。
所以对拜娜妮来说,最聪明的做法是先破后立,与其被别人揭发,不如主动向伊德坦白自己的真实身份。
伊德之所以在之后的礼拜室,与她显得如此疏远,恐怕正是因为知道了她是艾妮塞的妹妹,觉得受到蒙骗,所以生她的气,如果他对她用情较深的话,或许还会感觉受到了伤害。
作者有话要说:旅游归来,吃了好多好多海鲜啊,满足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