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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领海城之后,这批灰衣人将马知县和巩将军的头颅割下来吊在城楼之上,然后将最后战死的官军尸体吊挂在城墙之上,想给这里的百姓来个下马威;同时,他们将海城最大的酒楼飘香楼给强占了下来,每天都上街抢夺漂亮的姑娘,然后带到飘香楼,使得这里夜夜笙歌不停,终日不歇,百姓们,特别是姑娘们都不敢上街了。但是,饶是这样,也不能阻挡灰衣人的抢掠行径,他们除了派出几小队人马在城楼轮流巡逻之外,其余大部分灰衣人白天都上街烧杀抢夺,无恶不做,纵然百姓们闭门不出,他们也会破门而入,看到漂亮姑娘就往外抢,遇到姑娘的家人们阻拦,他们也不多说,直接挥刀相向,简真把这里变成了海城百姓的人间地狱一样!如果遇到百姓要逃离出城,守城的灰衣人直接把他们当作间谍给杀掉,使得百姓们城也不敢出,有苦也只能咽到肚子里,大气都不敢出,真是苦不堪言。
朝廷中心,京都大街上依旧有很多难民涌入,吕少杰设在京都的几个招兵处也都爆满依旧,大街上往来行走的人流量比数月之前也要好了许多,交通虽然不能与太平时期相提并论,但是与数月之前相比已经不拥堵了,骑个马什么的勉强还是可以的。
一骑绝尘驶京城!被海城马知县派往京都送信的捕快在骑死三匹快马,于沿途耽搁了些时日之后,终于在三天三夜后到达了京都,看到京都往来人多,他在心中感叹道:“还是京都繁华,往来行人都这么多,这景象纵然是在海城最最热闹的时候也不能相提并论啊!”然而此刻,他却无心去感叹这些,只得没命地骑着快马往前飞奔。
策马奔入大街之后,看着熙攘的人群及空出的狭小通道,捕快不禁开始集中精力,不敢有丝毫分心,要是飞马撞伤或撞死了路边百姓,那罪过可不少。
往前飞奔一小段路之后,捕快明显感到跨下之马已然开始隐隐颤抖,这是骏马疲劳所致,也是骏马即将倒地的前兆,更是他日夜兼程骑死三匹快马所感悟出来的,正当他心中大呼不好,想要停下之时,只听见马儿一声悲怆的呼声,然后重重地摔倒在地,坐在马儿身上的捕快也被重重地甩了出去,远远地落在地上,连夜毫无休息的赶路加上刚才那重重的一摔,捕快兄已然快承受不住了,但是,自己既已身在京都,不管发生什么事,就算是死,也要把自己的使命完成,将信报与皇上知道。捕快这么想着,心中也毅然决然地下定了决心,他强撑着身体,想从地上爬起来,但是始终爬不起来。
恰巧有队换班的招兵军士从此经过,看到如此场景,就跑过去扶起捕快,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捕快兄见到军士之后就感觉亲切了许多,他用尽全身力气断断续续地说道:“快……去禀报皇上……海城遇袭了……”说完就陷入了昏迷之中。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木板床上,窗外大亮,他一转头,看到一个身着朴素衣物头戴小方帽的人坐在床边,只不过他此刻正以臂为枕靠在床边睡着了。
“这究竟是哪里啊?”捕快心中疑惑道。
“不行,得赶快面见皇上,将海城之事具以相告,要不然,这后果可不堪设想!”想到这里,捕快想赶紧起身,一不小心,惊扰到了正靠床而睡之人,他一抬头,看到捕快醒了,马上就冲出门外大喊道:“翁公公,他醒了,翁公公,他醒了……”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华丽服饰头戴方帽之人在一群人的簇拥之下就来了捕快所睡之地,他看了看捕快,问道:“英雄,你休息得怎么样了?”
捕快见此人衣着如此华丽,身边又跟着这么多人,说话的声音这么阴阳怪气的,刚才又听到先前看护他的人喊的是“翁公公”,于是不禁想到,这人该不会是皇帝身边官最大的太监吧,要想见到皇帝,又一定要通过他,那就免不了要与他好言相对,虚与委蛇一番。想到这里,他赶紧摆出一副笑脸道:“多谢公公要救,卑职伤已无大碍,只是……”
翁公公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摇摇头,道:“看英雄的穿着,应该是在官当差之人,但是看你的言谈举止又不像是我京都之人,不知英雄到此处却是为何?”
见翁公公已经点破了话题,捕快兄便答道:“实不相瞒,卑职乃海城县衙捕快,姓李名小刀,前几日,海城遇到不明分子袭击,官军已抵挡不住,海城知县马大人特派卑职前来京都报讯,好请皇上速速派兵以解海城之围!卑职见公公衣着谈吐不凡,必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所以卑职恳请公公带卑职见皇上一面,卑职不胜感激!”说完就要下床给翁公公行跪拜之礼。
翁公公马上拉住他,道:“皇上每天日理万机,连杂家想见他一面都难足登天,更何况是你呢?”看到这位自称李小刀的海城捕快面色渐渐黯淡之后,翁公公又提道:“想见皇上也不是不可以,杂家想了想,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听到这里,李小刀黯淡的神色马上就消失不见,两眼开始放光道:“不知公公所说是什么办法?”
翁公公笑了笑,道:“你且附耳过来,杂家将方法说与你听。”
李小刀附耳过去之后,只听得翁公公轻声说道:“等下杂家将你带到皇上的御书房,你到了之后只需如此如此即可,明白了吗?”
李小刀听得很真切,点头道:“卑职明白,此番还真多谢公公了!”
翁公公也笑了一笑,道:“你先穿好衣服,然后马上随我入宫!”说完,翁公公心里笑道,如此良机,这次定要让你这黄毛小儿长长见识。
御书房内,文帝正在泼墨挥毫,近看之下,一幅牡丹图已然成形,只见画中牡丹栩栩如生,华丽多娇。放下画笔,文帝又反复观看此画,看看哪里还有没有需要改进之处,入神之时,连翁公公推门进来都没有发觉。
看到文帝兴致高昂,翁公公心喜道:“今天皇上雅兴颇高,这事儿准成!”然后,他走近书桌前,看到文帝所画之牡丹,便轻声道:“皇上所作之牡丹,倾国倾城,画工入木三分,恐怕这世间再没有比这幅画上的牡丹画得更好的了!”
听到翁公公在他耳边夸赞,文帝也笑道:“翁卿,你过奖了,今天前来有什么事么?”说话间,也没有抬头看他。
翁公公接话道:“皇上,我朝内前几日出现了一桩奇事,今天奴婢特来禀报!”
“哦!”文帝抬起头看向翁公公道:“什么奇事,说来听听!”
翁公公说道:“这桩奇事奴婢也是听人提起,今天奴婢就把当事人给请过来了,等下还请皇上听当事人自己说吧!”
文帝坐下道:“此人现在何处?”
翁公公用手一指门外,道:“此人现就在门外,如若皇上肯召见,奴婢马上宣他进来。”
文帝点了点头,翁公公马上朗声道:“宣赵小刀晋见!”
话音刚落,只听门声一响,李小刀就快步走进了御书房,然后跪拜道:“卑职海城县捕快李小刀,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帝正声道:“爱卿请起,不知今日你有何奇事要与朕讲?”
李小刀站起身道:“皇上,您有所不知,前几日,海城县确实发生了一桩奇事,有一伙自称东洋武士的灰衣人闯进了海城,然后大开杀戒,只要见到人就杀,见到漂亮姑娘就抢,海城知县马知远马大人与城防营巩诚巩将军正率兵与他们抵抗,但是,那些灰衣人武艺高强,个个都武艺精湛,恐怕也快支撑不了多久了……”说着说着,李小刀的声音就变得哽咽起来。
文帝听着听着,这奇事怎么会是这样的事情,还轮到不明来历的东洋武士侵占到自己领土上来了,真是岂有此理,他不禁恼羞成怒,一掌拍在书桌上,大声道:“什么?还有这样的事?他们是怎么进来的?海城的东海水师哪里去了,真是岂有此理?”
两人见文帝发怒了,都呆呆地站在那里不敢吭声,不过,李小刀为了完成马知县所交付的任务,还是斗胆说道:“皇上,目前海城形势危急,还请皇上派兵解围,要是晚了,还真怕马知县他们支撑不住了。”
翁公公也在旁附和道:“是啊,皇上,我们的领土被一群号称是东洋武士的人给侵占,真是奇耻大辱,还请皇上思量之下早做决断。”
文帝听着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在讲海城危急,心中猛然道:“想不到,我太祖皇帝拼死打下的江山,我却弄成了这样,如今朝内叛军四起,朝外的不明势力也急剧入侵,先前朕已知重商轻武的举措是错的,可没想到造成的后果竟然会有这么严重。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文帝忍不住握紧了拳头,但是,他又想到,现在不能太过于冲动,还是要想个办法尽早解决此事为宜,于是,他问道:“翁卿,你可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翁公公摇摇头,道:“皇上,奴婢一向不理朝政之事,只想服侍好皇上,这等军机大事奴婢实在不懂。”
文帝叹了口气道:“也罢也罢,那李爱卿可有什么办法?”
李小刀想了想,道:“恕卑职愚笨,没有什么好办法,但是卑职可力荐一人,只要此人出马,定可力挽狂澜,救海城于水火!”
看李小刀说得信誓旦旦的,文帝便问道:“不知李爱卿所说何人,竟有如此本事?”
李小刀语气坚定地说道:“此人乃前定山王之孙,现为平乱大将军的吕少杰吕大将军,此人一出马,必定马到功成!”
一提到吕少杰,文帝心中大喜道,我怎么把这人给忘了,但是,如果要调动吕少杰,那东北一片该怎么办呢?
想了想,文帝说道:“吕少杰固然是一员福将,但是他目前在东北,东北与海城相隔甚远,如此调动也甚为不便,如若大军从东北行至海城,千里奔袭必须疲惫,若敌趁大军疲乏之时进行偷袭,那岂不是损失更为惨重?”
李小刀不愿机会就此错过,斗胆进言道:“卑职素知吕将军年少有才,治军有方,遇事沉着冷静,计谋良多,并且他武艺高强,技艺精湛,卑职曾看那群东洋武士与官军交过手,他们个个都是武艺精湛之辈,除了吕将军,卑职实在想不出何人才能将那些东洋武士给打败!”
“可是事隔千里,这该如何是好啊?”文帝开始犹豫道。
见文帝的话语之中已经有些犹豫,翁公公见时机快差不多了,便说道:“皇上是不是怕吕将军不肯带兵远征,奴婢有一计,定教吕将军欢喜出征,大胜而归!”
文帝看翁公公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便说道:“说说看,怎样之计?”
翁公公便将心中所想之计一五一十全讲了出来,文帝听后神色也欢喜不少,便下令道:“翁卿,快去写一道圣旨,即刻下达吕少杰,然后带李爱卿同行,速速快去!”
翁公公与李小刀听到文帝的旨意,心中皆是大喜,只不过两人所喜之事不同,李小刀心中所想,乃是终于有救兵了,而翁公公所想,则是今日起,便有你吕少杰好看了!
拟好圣旨之后,翁公公带着李小刀及一干随从,急忙向东北蛇王山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