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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白子谦的提议,官熙婉言谢绝了,而他也并不意外。
眼看着她一步步走进官家,直到再也看不到她的背影,白子谦才举步回到白宅。
谭雅芝此时坐在沙发上,一个人在那生闷气,听到房门声直到白子谦回来了,可迟迟等不到他向自己承认错误,反而一言不发地往楼上走岑。
“子谦!”谭雅芝再也坐不住,“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妈妈吗?难道,你要为了那个小三的女儿,连老婆妈妈都不要了吗?欢”
“妈,这样称呼官熙的母亲,并不会显得您更高贵。”白子谦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无力感,谭雅芝与官娆的母亲是牌友,也是能说的上来的朋友,这些年霍丽珍没少在谭雅芝面前嚼舌根,所以谭雅芝对顾曼柔母女的态度一直都很差。
“至少我不会拆散别人的家庭做小三!如果不是你劝我,我早就让她们母女俩滚蛋了,现在倒好,小的那个好的不学,就学会来勾/引我儿子!”
“妈!”白子谦走向谭雅芝,道,“顾姨不是那种女人,是官先生先隐瞒自己已婚的身份。而且,官熙没有那种心思,如果她有,我也许早就和官娆离婚了。”
谭雅芝不敢相信这种话是从自己儿子嘴里说出来的。
“你该去问问你的好儿媳,当年是用了什么手段拆散的我和官熙。如果不是她,官熙不会嫁到傅家,也不会变成寡妇。是官娆的自私造成了今天的局面,对于离婚这一点,我不会改变主意。”
“子谦!”
“别说了。我已经请律师代为诉讼,很快就会有结果了。”白子谦看向谭雅芝,“别再为难官熙,从始至终她都是个受害者,但凡她能有选择的权利,现在一定会非常幸福。我是爱她,可我不舍得为难她,所以作为我的母亲,我也不希望你和她成为仇人。如果您还是一意孤行......我会搬出去住。”
说罢,白子谦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谭雅芝注视着他的背影,久久才回过神。
“疯了,真是疯了,官熙那丫头给他下了什么迷/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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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官家离开,依旧坐公共汽车回去,尝过甜头的萧宝宝对此没有异议,反而有座不坐,非要坐在官熙的身上。
他这个小胖子也有几斤重量,时间久了,官熙的双腿都有些麻痹。
回到小楼,萧宝宝在屋里看电视,官熙则在给她的花花草草浇水,浇到一半,萧雨楼的电话打了进来。
“听宝宝说你们今天回官家,看你母亲了?”
官熙嘟囔一声,“这个小间谍。”消息传得还挺快。
“他如果不给我传消息,我回去会收拾他。”一声低笑从话筒传来,“对了,我后天回去。”
听他向自己交代行程,官熙的脸微红,嗯了一声后,又小声补充了一句,“那你也要小心点,别又带伤回来。”
虽然说那伤疤是男人的军功章,但也并不好看。
她的话似乎对萧雨楼有些影响,直到挂断电话她都能听出他的心情不错。
这些日子他们似乎都过的太安逸了,至于傅晏行那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什么消息。
前几天傅瑾言来的时候,说过傅氏出了一些问题,资金链也大不如从前,一连几个项目都在亏损,已经陆续有股东开始向傅明逸他们发难,要他们尽快扭转这个局面,转亏为盈。
但他们毕竟不是傅时钦,没有妙手生花的经商能力,傅氏越来越像个烂摊子了。
官熙想过傅晏行那边并不会再沉默很久了,只是没想到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直不怎么露面的傅明逸。
傅明逸依旧拖着一个肥胖的肚子,油头粉面,看了便叫人腻歪,真怀疑他是怎么能生出傅晏行这种长相的儿子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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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上一次见到官熙,还是在傅时钦的葬礼上,当然,傅明逸也并没有把她当做一回事,所以都有些忘记这个不起眼的傅太太长得什么模样,只因为她太平凡了。
如今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年轻女孩,又比女孩多了一丝属于女人的风韵,傅明逸惊讶于短短几个月,她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尤其是在外貌上。
“晏行将你从
tang那里放出来,并且让你重新回到学校,你应该知道原因。”傅明逸顿了顿,仔细盯着官熙的小脸,道,“知恩图报,你应该懂这个理吧?”
官熙盯着傅明逸恶心的嘴脸,忽而笑了笑,“知谁的恩?知你杀了我丈夫的恩,还是知你把我关在精神病院三年的恩?”
闻言,傅明逸脸色难看了几分。
官熙继续用平铺直叙的口吻,不卑不亢道,“你们让我接近萧雨楼,无非是想要那把钥匙。”
“你拿到了?”傅明逸眼神立刻一亮。
官熙不语,只是冷静的望着他。
傅明逸忽然间也揣测不出她的想法,眉头皱的死紧,“三天之内,我要看到那把钥匙。不过,就算你没有,以你遗孀的身份,也是可以继承傅时钦的财产的。现在老爷子去世前定下的三年之期也快到了,等到了那一天,即便没有钥匙也没什么妨碍了。”
“官熙,如果你是聪明人的话,就赶快取得钥匙,这样事情会简单许多。”傅明逸露出一抹阴恻恻的笑容,说,“你该清楚,霍家母女直到现在都没动你母亲,就是因为你这颗棋子还对我们有用。如果你反水的话,你会清楚你母亲有什么下场,我相信你应该不愿意看到那种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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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熙抿唇,转身打开书房的房门。
在门外看到静止站在转角处的傅晏行,她的眼底划过一丝厌恶。
纵然皮相好又如何,同样和傅明逸是一丘之貉。
昂首挺胸的从傅晏行身边经过,倏地,手腕被他抓住,“萧雨楼在你那过夜了?”
“你管得着吗?”官熙语气也很冲,像是要把这些年从这父子俩这边受到的委屈发泄出来,她冷笑道,“别忘了,是你叫我去接近萧雨楼的,你不会以为萧雨楼真的会和我念叔嫂情谊吧?傅晏行,你应该没那么蠢。”
傅晏行加重的手劲,眼睛危险的眯起,“和萧雨楼在一起时间久了,连嘴都变得这么利。”
“是啊,嫌不好听那就再把我送回去,再关起来吧。反正这种事,你们父子俩做的非常熟悉。”
傅晏行紧绷着下颌,垂眼盯着官熙不服输的小脸,半晌,甩开她的手臂,“在我发怒之前,在我的视线里消失。”
其实,官熙才更不想见到他们。
走出主宅,揉了揉曾被傅晏行握住的手腕,那里此时已经有了一圈淤青,显然他刚刚有多生气。
一边朝自己的小楼走,官熙愈发觉得浑身发冷,傅家的每一个地方都让她那么难以忍受,尤其,这三年的画面回到她的脑海,她缓缓用双手环抱住自己。
这些年,傅明逸等人对外宣称,她因为失去爱人痛苦不堪,出国散心去了。
但事实根本不是这样。
这三年,她一直在市外的一所疗养院里,疗养院只是听起来好听而已,那里收留的都是有钱人家里的叛逆分子,和真正的精神病患。
傅明逸安排的周全,将她关在那里是怕她到处乱说,也是在防着有一天官熙公布她所知道的真相。
如果她说出傅时钦的死是他们造成的,而他们就大可以将她的病历公布于众,说她是精神上受到太大打击,神志不清......
倘若不是萧雨楼突然回来参加葬礼,她可能一辈子都会被他们关在那个地方。
很快,官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落了锁。
她坐在床边,双膝蜷缩起来,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此时,这双手还在微微颤抖着。
她不想再回到那个地方了,否则,她会真的疯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