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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书后来怎么走出去的,自己也不清楚,满脑子都是易安对他说的话,心口针扎般的疼,浑浑噩噩的走出大门外,回头看二楼的灯依然亮着,心里的悔恨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
呆呆的站在外面,看着二楼的灯光喃喃道:“易安,我也想按着你的心愿放你走,可真放开你的手,我又该怎么活着,没了你,我就是个活死人,既是你恼怒我,怨恨我,甚至想杀了我,我也不会放开你的手,如果在我身边是一种煎熬,也要强留你不可。”
赵子书打车回宾馆,手机铃声响了,赵子书没接,铃声像是有感应似得,一直响个不停,赵子书瞥了一眼号码接起来,只听里面道:“子书,吃饭了吗?”
秦欣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可今晚那些话,对赵子书触动太大,不想在与秦欣虚与委蛇,脸上现出厌烦之色,声音冷清:“恩。”
“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还得几天。”
“谈判谈的顺利吗?”
“恩。”
秦欣在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重新换上笑脸,温和道:“自己在外面要注意身体,你若生病我会担心的。”
“秦欣,上次我跟你谈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
秦欣拿着手机的手颤了颤,掩饰般找了个借口:“你和我说过太多话,我……我都不记得上次你跟我提过的事,”
“秦欣,事到如今,还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吗?我们俩这么互相折磨,有意思吗?”
“子书,你到底怎么了?”想了想又问:“你喝酒了?”
“秦欣,我从没求过你,现在我求你,咱们好聚好散行吗?”、想到易安瘦弱的肩膀,扛起那么多的伤痛,赵子书在也不想跟秦欣纠缠不清了。
话已经说的如此直白,秦欣也不能在装聋作哑,冷哼:“赵子书,我如今这样不人不鬼的活着是谁害的,你不要忘了!”顿了顿:“你求我放了你,可谁又放过我,以后不要提这件事,更不要逼我做蠢事,到时,后悔的是你。”
既然说不到一起去,赵子书也不想在浪费口舌,淡淡道:“我要谈事情,挂了。”
看来这次回上海,秦家这边必须要加快收购计划,彻底与秦家断绝一切关系。
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想想还是打了个电话,淡淡吩咐电话那边的人:“一会儿秦欣给你打电话,告诉她我在酒店,正与客户谈生意。”
“赵先生放心,我知道该怎么说。”
“恩,”
赵子书刚挂了电话,手机又响了起来,揉了揉眉头,沉默片刻接起来:“恩?”
“二哥战况如何?”雷鸣爽朗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有事?没事就挂了,”
“说话怎么有气无力的,难道没哄好嫂子,还跟你闹别扭。”
小打小闹那叫哄,像他和易安这样,根本不知道以后的路能不能走下去。
“你们部队犯错,怎么惩罚?”
“大错误直接开除军籍,小错误记过查看。”
赵子书声音低沉的苦笑了两声,“我此生犯最大的错,就是在不该弄丢易安的时候,松开她的手。”
“二哥,有句俗话怎么说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犯错不要紧,最重要的是能改正错误。”
“有些错好纠正,有些错犯了,想改正也没机会了,”例如易安被打流产,被逼自杀,一件件事哪是道歉或改正能抹平的。
“二哥,你到底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状态不对。”这是还没醒酒吗?与易安闹矛盾。
“胖子,你知道什么心不能伤吗?”
“二哥,你今晚说话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明白?”
“女人的心最不能伤,伤了就难于愈合。”
唉,陷入爱情里的男人真是说不清闹不明,雷鸣只能给予鼓励:“二哥,你在加把力,易安对你余情未了,要不然也不能将酒醉的你,抬进幼儿园里。”
赵子书面色苍白的惨笑:“我宁愿下午没去找过易安。”
“二哥,你到底怎么了?我正往你那去,半小时后能到。”
赵子书摇头:“别去易安那,我现在在外头,就在咱们下午的酒店碰面吧!”
“好,”
赵子书挂了电话对司机说去富春大酒店,他的车还停在酒店,抬手看看表已经十点多,只有零零散散几辆穿梭的TAXI在路上跑着,街道上没有人,大家都回家休息了,他也有家,却把家里最重要的人弄丢了。
雷鸣到的时候,赵子书颓废的坐在椅子上喝酒,桌上已经空了一瓶茅台,第二瓶少了一半的量,赶紧上前拦住他的胳膊:“二哥,又怎么了,下午就喝的不少,这么晚了还喝这么烈的白酒,身体能挺得住吗?”
赵子书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指着自己:“呵呵,胖子,你知道吗?这些酒能让我醉死,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事情变严重了?”
“呵呵……易安说她入狱后,流过产,自过杀,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我,让我永远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老天爷!这消息实在让人震惊!太他妈的狗血了!
雷鸣说不出其他话,只能扶着不让他摔倒。
“我就是个混蛋,胖子,以前那么多人骂我,我不承认,如今事实摆在眼前,我他妈的就是一个混蛋,死一万次也不值得原谅的混蛋。”端着酒杯一口喝光。
雷鸣忙夺下他的酒杯:“好了,好了,别喝了,我送你回宾馆。”
赵子书拍开他手,眼睛猩红:“胖子,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易安,伤她最深的那个人……是我,我他妈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又指了指心脏:“胖子……这里好疼,真的很疼,想到易安说的那些话,心脏钻心的疼……胖子……我难受啊……”
“二哥……”
“易安说不会原谅我,其实我也不会原谅我自己,我对她做了那么多不可饶恕的事,这一辈都得生活在懊悔中。”
“人生还很长,你可以用后半辈子弥补她,”
赵子书身子发软站不起来,只能靠在雷鸣身上,眼泪顺着眼角落下:“如果时光能够重来该有多好。”
雷鸣张嘴骂了一声:“他妈的,这都什么事,”
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靠,因为感情这些破事,堂堂三尺男儿,竟然流泪了!
雷鸣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想不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