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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一看着慕安言的动作,身体有些僵硬。
慕安言一挑眉毛,刚刚还像石块一样僵硬的鬼一就赶紧走了过来,却又手足无措地愣住了。
他以前都是直接把人抗麻袋抗到肩膀上的,现在这怎么抱人,而且抱得还是自己起了歪心思的……
主子。
看着自家主子一脸似笑非笑的神色,鬼一恨不得捅上自己一刀清醒清醒。
慕安言看着自己的暗卫如此纯情的模样,不由好笑,他问道:“没抱过人么,还不快点?”
鬼一脸色僵硬,却还是轻手轻脚地把慕安言抱了起来——不是慕安言以为的公主抱,而是大人抱小孩子的那种抱。
慕安言:“……”
他感觉到里面的东西又漏了出来,打湿了内衫,也只能一边无语一边催促:“快点,衣裳都湿了。”
鬼一一边抱着自家主子的龙臀,有点不知道手往哪儿放,最后小心翼翼地缠在了对方腰上,不过慕安言没多注意,鬼一就施展轻功飞身而起。
洗浴的地方,其实在寝宫后面也有一个的,不过那里头经常被夏九临用来鸳鸯戏水,虽然知道水是活的,但是心里难免膈应。
所以慕安言从来不在那里头沐浴,宁愿远一点,也不要在曾经泡着两个人各种液体的池子里沐浴。
一路抱着慕安言使着轻功飞到了慕安言特意开辟用来沐浴泡澡的宫殿里,鬼一才把慕安言小心翼翼地放了下来。
虽然是大夏天的,但是慕安言依旧被水雾蒸得有些飘飘然,他揉了揉太阳穴,问鬼一:“会按摩吗?”
鬼一声音艰涩:“……技术尚可。”
他忍得极难受,隐隐约约猜到了自己主子想要他干什么,心里划过隐秘的期待来。喉结上下滑动,却不敢逾越一步,连眼神都不敢乱瞟,安安分分地盯着地板看。
慕安言“唔”了一声,解开衣服就滑到了水里,靠在池壁上,胸前肩头的痕迹非常明显,他伸展开身体,漫不经心地说,“那你就帮朕按按吧,朕头疼得厉害。”
鬼一一惊,心脏砰砰直跳,赶紧跪下来请示道:“这、这……主子的身体最为重要,属下还是去请御医来吧!”
“御医能做什么?朕的身体朕自己知道,快点按!”
鬼一咽了咽口水,有些不敢去看。
他第一次看见自己的主子这幅模样,灼灼其华,艳如琼花,举手投足间都是风情,眉梢眼角藏着旖旎魔魅。
虽然知道一些自家主子和那人的关系,但是却还是……难以接受主子现在的模样。
一边想着,鬼一一边挪到慕安言身后,轻轻地为其按摩起太阳穴。
慕安言舒服得叹息一声,想到自己身上还没清理,又不由蹙起了眉头。
鬼一时时刻刻注意着他的反应,看见慕安言蹙眉,小心地问道:“主子,是属下按的不太舒服吗?”
慕安言睁开眼,“不是你,是朕体内那些玩意儿。”
他说着正好想起来自己身后这个不就是个任劳任怨的嘛,于是推开对方的手,直接命令道:“下来,给朕清理。”
鬼一顿时从头红到了脖子根,他感觉自己都要烧起来了,却还是一字一顿地道:“主子,这是不是有些不妥……”
慕安言皱起了眉,“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妈了?朕要你下来,你就给朕下来。”
说着,慕安言就转了个身,趴在了池子边上,微微抬头打量着鬼一,心里又有些摸不着准了:
当初鬼三能被夏九临冒充,那么鬼一也有可能啊。
这种隐患绝对不能留着,尤其是在这种关键时刻,万一鬼一真的被人冒充了,他不就危险了?
为保万一,先试探一下,如果还是不能肯定……慕安言略带可惜地想,那就杀了吧。
听到鬼一终于入水的声音,慕安言扣了扣地板,他忽然出声问道:“你对夏九临一事,看法如何。”
鬼一强压着反应,闻言顿了顿,才继续在慕安言身体里抠挖的手指,一边回答道:“回主子,这人罪无可恕,属下觉得,哪怕是将他凌迟处死也不为过。”
想了想,鬼一又补充道:“不过主子必须找个好些的由头,如果真的有人吵闹不休,属下就去灭他全族。”
“……”
慕安言默默地想,这真是太凶残了,不过他喜欢。
问完这句,慕安言就再没出声,鬼一也就沉默着继续为慕安言清理身体。
等到鬼一把慕安言洗搓干净,准备抱着人上去的时候,慕安言又出声了。
他指挥道:“把你身上的衣服面具,还有那些小玩意,都给朕取掉。”
鬼一一下子就僵住了。
他身下的那根东西还直挺挺地立着,被慕安言这么一说不仅没有被吓软了,还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更硬了一些。
衣服一脱,他对主子起的那些龌龊不就会被发现了吗!这怎么能?!
一想到这一点,鬼一就开始恐慌起来,如果主子真的发现了异状,按照主子的性子,杀了他是不可能,但是却一定会远远调开。
鬼一最怕的就是这个,所以他自己都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动不动不说,竟然还向后退了一步。
就这么一点距离,慕安言心里的怀疑却已经越来越深,他笑了一声,说道:“怎么不脱?”
鬼一听到慕安言有些沙哑的声音,加上眼前的美景刺激,一个激灵,却不敢再退,只是硬邦邦的戳在那里一动不动,看起来好像是在无声的抗议。
慕安言又问了一遍。
鬼一平常一直都是是杀人不眨眼的性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着自己的主子就是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他磨叽了半天,才磨磨唧唧地说:“属下身体生得难看……实在是、实在是怕污了主子的眼。”
说完了这句话,连鬼一自己都不敢再去看慕安言的脸色,他自己都感觉这个借口实在太过牵强。
慕安言脸色黑着,一双眼睛弯弯眯起,遮住了里面的情绪,显得慵懒而锐利。
原主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人物,手下杀过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有时候不在京都接了皇帝的差事,在某些艰难的时候,看过鬼一的身体、两个人互相包扎伤口都不是一次两次了。
虽然其他人都不知道,但是这两个人却都心里记着呢。
因此,鬼一的拙劣借口一说出来,慕安言心里的怀疑就更深了。
一时间,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格外僵硬。
过了半响,慕安言冷笑一声,打破了这一室寂静。
他冷冷地扔出一个字:“脱!”
鬼一顿时一抖。
他*地站在浴池里不知所措,看起来就好像一个犯了错,却死不悔改的孩子。
慕安言现在只想着鬼一到底是真的假的,语气好不起来,他说:“你来救你家主子,是么?”
鬼一张了张嘴,有些慌乱的模样:“不是!主子……”
慕安言又说:“你到底脱不脱?”
鬼一左右为难,到底还是觉得主子的信任更为重要,他取了面具,解开黑巾,随即又后退一步,暗暗希望这池子里的水上漂浮的花瓣能为他遮掩一二。
慕安言眯了眯眼,说道:“把朕赏了的那把匕首扔过来,衣服一件都不要留。”
那把所谓赏赐的匕首当然是胡掐的,然而慕安言没想到,鬼一竟然真的从身上摸出来了一把匕首,小心地扔到了他旁边的地板上。
匕首的握柄十分光滑,看得出是经常被人把玩的,上面刻着几行小字,慕安言仔细看了看,是“桀王”的字样,匕首刀刃非常锋利,寒光湛湛,一片冷然。
……是曾经原主发怒时随手扔掉的东西。
慕安言瞥了鬼一一眼,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鬼一已经脱了个干净,肤色苍白,露出水面的上半身八块腹肌整齐排列,人鱼线一直到腹部,身上都是伤痕。
配着那张娃娃脸,却怎么看怎么青涩。
慕安言心里有点动摇,鬼一身上的伤痕简直和他记忆里的一模一样,而且那张脸蛋……
他又道:“过来。”
鬼一脸上神色一慌,他常年把情绪隐藏在面具之下,自己的神色倒是不会隐藏,这样慌张的做派让慕安言又忍不住有些怀疑——毕竟在这种世界里,伪造伤痕本来就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慕安言脸色一冷,厉声道:“过来!”
鬼一的眼圈都有些发红,生怕自己的主子看见了自己身下的异状调开自己。
却还是磨磨蹭蹭的过去了。
慕安言倒是没注意那许多,他拿着那把匕首,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脸颊,匕首的刀刃慢慢顺着青年身体上的肌肉纹理滑下去,在腹部徘徊了一会儿,又慢慢地滑到了青年的喉咙那儿。
慕安言鬼畜一笑,轻轻问道:“怕么?”
鬼一身体紧绷,兴奋得感觉自己都要射了,他喉结微动,声音沙哑地道:“属下……不怕。”
“不怕?”慕安言冷哼,刀子滑到下面的时候,肌肉都快硬成石头了,还说不怕?
他比划着刀刃,慢慢按上青年的脸,一寸一寸轻轻划开鲜红的液体顿时沿着青年的面部轮廓慢慢流下,滴落在水池里晕成小小的血雾。
慕安言:“……”
居然是真人吗!那你紧张个啥?!啊?!
与此同时,鬼一再也忍耐不住,在温热的水里身寸出了一道浓稠白色浊液,顿时羞愧得快要死掉,明明应该已经软下去的东西,在这种危险的情况,,竟然又立了起来。
慕安言也察觉到鬼一的异样,他微微一愣,就凭借着奇厚无比的脸皮扔掉了手里还沾着血的匕首,抬手一握,就将自己属下的兄弟握到了手里。
“主、主子……属下……”
鬼一几乎要站不住了,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的,是把自己的那玩意从主子的手里抽出来,跪下请罪,再去刑堂领一顿鞭子。
或者是赶紧请罪,或许在被抽完鞭子以后还能再侍奉主子身旁,可是他就是动不了,好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一样,连解释都说不出来。
慕安言颠了颠自己手里的东西,技术娴熟地抚慰起来,同时低声笑道:“就是因为这个不敢过来?”
鬼一动了动嘴唇,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或是什么话都想说,却又说不出来。
慕安言问道:“你喜欢朕?”
这次鬼一不卡壳了,他憋红了脸,看起来羞涩又腼腆:“喜欢。”
“那喜欢朕这么对你么?”
“……喜欢。”
慕安言满意地眯了眯眼,他上前去,吻了吻鬼一的脸颊,低声笑了起来:“那好,等到朕身上的伤好了,你就洗干净了,自己躺到朕的床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