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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大堡子山作为宋氏先祖之陵,埋葬了宋氏很多善战先辈君王,宋氏后人是非常重视那里的,已经达到疯狂迷恋的程度。那里,除了国家被允许的些许考古活动之外,没有外人能前去。
宋氏后人多英杰能人之辈,居于大堡子山的后人自有把持礼县一带的能量。所以,大堡子山一带,人迹少至,但植被异常繁茂,一年四季也是葱郁之色不减,生机勃勃,确实风水强悍,福旺后裔。所有君王坟墓都头西脚冬,于死后亦保持着向东归乡、向东发展图谋天下之姿。
然而,我和宋良友去的这一天,眼前的场面让我们震惊。或许是那日沙尘暴太过于猛烈吧,我们到达的时候,眼前百米之内,天地如混沌,几乎看不见什么具体的坟地什么的。
大堡子山,在我们的眼前,如一头盘踞着的神龙之形,迷迷蒙蒙的感觉。它的怀抱里,便是一代代宋氏先人君王之墓地,论说风水,得神龙护佑,头枕龙身,脚踏泾渭二河,一片王气向东去,实在也是妙。
然而,那一天,整个大堡子山都被无尽的黄沙尘土掩埋了,看得见黄乎乎的树,还有冒出沙尘面上的草尖。那就像什么呢,如同黄土掩埋了一切。
见此情形,我不禁和宋良友齐声道:“这不是个好兆头!”
宋良友惊望了我一眼,然后面色凝重,说:“舒福,你居然真的懂得风水玄学之道?”
我无奈一笑,说:“宋教授,我不是懂,这个东西我只是有些涉猎。因为古人对于引力场的解释就是以风水玄学来代替的,这是朴素的物理学观点。我有些涉猎,对这种基本的东西也就有所了解。”
“嗯,确实是朴素的物理学观点。但数千年来,一直影响着华族。历代君王帝胄,无不讲究这个。但到头来,风水玄学为辅,变数还是主要在人。你看看这里的风水异象,能解释么?”
他肯定是精通的,但我也只能将就着应付一下,说:“天光晦暗,日头浑浊,怒土扬天,狂尘覆地,掩杀龙脉,击压王气,是为异象。宋教授,看宋氏祖先君王归葬处,已经不见其形,无迹可寻一般。若是这样的天气持续三日不减,怕真是意味着不妙。”
他面色凝重的点点头,道:“大堡子山本来环境良好,风水俱佳,可惜了因为良和这个蠢材,三十年来对家族的贡献除了钱,没什么别的。而钱以牺牲环保为代价,造就了祖地异象,实在可恶。如果风水玄学是辅,那么良和就是最大的变数,一个愚蠢的变数。如果像你所说,只怕我宋氏会遇到大劫难,先王英明神武被抹杀,王气尽毁,乃是倾亡之兆。”
不知怎么的吧,我心里还是有点难过。宋氏虽然高傲,但那是来自久古以来的血脉传承,不怪。这神奇的千古一帝一脉,要真是亡了,倒也有些遗憾。
这种时候,影响我的情绪的,也许不仅仅是一种情怀吧?西北宋氏如果亡了,呵呵,这天下局势又会大乱了,夹谷和张家不想北上吗,金家不想西扩吗?不可能!这三大盗墓家族,难道不想打始皇陵的主意?谁拥有这西北地盘,谁都有能力去开掘的。宋氏后裔疯狂守护的皇陵,只怕秘密惊天。
而眼前这种风水异象之局,本来没有什么,因为是有根源的。但是,风水玄学在大家族中深入人心,见些情况,心理上或多或不会有些包袱和不适,带着这种心理,身处于龙王圈正动荡斗争的天下局势里,只怕不是什么好事。这也许是引力场的作用,产生的心理反应,而引力场正是通过风水这样朴素的东西反应出来的。好吧,说得有点玄奥了,不提了。
当时,我道:“宋教授,你也不必过分悲观。人才是世间一切最大的变数,所以,有伟人说人定胜天。不能一说这是大凶之兆,咱就什么也不干吧?就算有个什么事情,也一定会有办法让宋家族度过这个难关的。一个传承了三千来年的家族了,现代社会依旧如此兴盛强大,哪能说亡就亡了的?而今社会,也没有什么满门抄斩、诛灭九族的刑法灾难。宋家就算是有大难,宋良和是个蠢材,不还有你在这里顶着吗?”
他看着我,浅笑中带着些许的苦意,然后拍拍我肩膀:“嗯,说得有道理。舒福,你的进步是很不小的。从目前看来,我脑子也不够用,想不到有什么大灾大难的。我们就且在礼县住下,看看这鬼天气会持续多久吧!按古早时的风水玄学来说,若是这场风沙没把我宋氏先王埋得完全无迹可寻,也还是有变数和救数的。”
我淡笑,道:“大堡子山高耸盘如龙,先王坟茔所在之地又居半坡之上,风过抚角,沙过滑足,不可能全埋掉的。”
他点点头,说:“目前看来是这样的。但有时候,说不准了。现在这环境被破坏得太厉害了,谁也无法保证会出现什么。人类对环境破坏了多少,就会得到多少甚至更多的代价。”
我点点头,感觉他还是有些内涵的。
随后,他的祖地也没法祭拜了,我们在那里站了那么久,头上身上都落了不少的黄沙黑土,实在有些不堪,于是我也就提议回返吧!
我们抖了抖身上的尘土,上了车之后,用他下属随身带的湿布擦了擦脸,反正不舒适,感觉那里沙土粘粘的。
随后,车开着就渐远了。宋良友面色一直不太好,突然又叫司机停下来。
我问他怎么了。
他不言,下了车,关了门,站在车尾那里,遥望着远方的大堡子山,默默无言。
黄沙漫漫,扬尘充斥天地,他高大的身影,显得挺拔,但又透着些许的落寞。
他静静的站在那里,一直望着祖地,像一尊雕像。
而遥远的地方,大堡子山已几乎看不见了。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心绪,或者是不舍,或许是担忧,反正可能不那么好。
坐在车里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探头出去,叫道:“宋教授,走吧,不要太在意。”
他似乎有仰天长叹之状,然后转身回来。
那时候我竟然看到了,他的镜片下面,脸颊上赫然两行泪迹,在满面的尘土里冲出了两条沟。
莫名的,他的泪脸让我很感慨。也许吧,他的骨子里有着对家族的热恋,对血脉的无限尊崇,他为家族的命运以及未来而哭泣了。
这么一个疯狂到可以杀弟弟的角色,竟然落泪,其情何解?你懂么?
坐上车后,邓恢递给他湿巾,他却靠在椅背上,抬手挡了挡,闭着眼睛,什么也不说。
邓恢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于是他就收手回去了。
宋良友就那知半躺之姿,一言不发,面若雕像,身如铸铁,很少有晃动。
一直到了礼县县城里,他才动了动,闭着眼睛说:“去老地方,泾渭酒店。”
当我们到达酒店后,住进了超级的总统套房。礼县,兰京的卫星城市,发展得很不错。只不过,那一天沙尘暴来袭,一样的灰蒙蒙。
接下来到天黑的时候,宋良友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知道在做什么。只是告诉我,宋氏千古秘密,不必外传,拜托。
我倒是和徐向丽她们在一起,喝茶聊天什么的,但我没聊起宋家的血统事宜,因为答应过宋良友的。
要吃晚饭了,我还是打算去叫叫宋良友。谁知他开门出来时,居然嚎啕大哭,又咆哮道:“老子宋良友,绝不会让宋家灭亡,一点异象都不可以!不可以!”
他像是疯了,我也懵了。但他还是告诉我,气象部门预测,沙尘暴可能会持续一周,这会让大堡子山被风沙掩埋的,但他一定要想办法解决掉。
我们一起吃晚饭,他沉默不言,但中途突然爆出了自己的解决之道,把我和徐向丽等人都给惊呆了,因为他真的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