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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坪村小,那也是一个有趣的地方。
就在那里,年少的罗央有一个支教老师李霜英,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也许,这个女人还为他生下了第一个孩子,儿子李泸,但没找到。他的遗信,大约也有让我帮着找的意思。
那个时候,大坪村小的校舍已经倒塌了一大半了,剩下没倒的也差不多了,几乎瓦片全无,椽子烂了不少。校舍前面的操场上,荒草疯长,野树成林。
不过,就在校门口的操场正中间位置,一棵参天的黄桷树,长得极为茂盛,枝叶如伞,覆盖了很大的一片面积。看起来,至少是五六人拉手合围,方能围住。
就在黄桷树下,已经停了很多的车,其中就有金喜和宋香梅的超级豪华大房车,有一直跟着我们的宝马7,有路虎,还有林肯,以及进口的Suv车辆四辆,竟然还有两辆五菱宏光。
这些车子都静静的停在那里,里面的人也没有下来,情况显得有些异常。
张银月的跑车是没法开进来的,半道上就上了我和叶曦雅的车。当时叶曦雅还在问她,是不是感觉身体不舒服,脸色有点差。张银月只说是有些感冒,身上乏力。其实,我心里暗笑,老子昨天晚上教你做人,教得太狠了点罢了。
我们这边也有三辆车,我和叶曦雅的,常远的,还有张银月的两个女保镖的奔驰。
我们三辆车开过去,停得离别的车辆稍远一点,而且三角犄阵排列。
下得车来,常远和小五、小九等人相视一眼,看了看那边的车辆,他微微一皱眉头,说:“注意警戒,黄海、娄东、胡西,各自进入位置,小五、小九和我,随舒先生、叶小姐前往安葬。张银月小姐,你们自行跟随吧!”
说完,常远还从他的霸道里面拖一把铁锹出来,走在前面开道。而他的三个JC精锐兄弟伙,各自先行,迅速进入操场,三方布阵,将那棵大黄桷树给围了起来。三人占的地方,都进可攻,退可守,毕竟操场上还有那么多茂盛的野树环绕着黄桷树。
张银月呢,她的两个女保镖长得还挺靓,清一色的黑衣、黑脸,皮鞋软底中跟,很有气势的样子。
叶曦雅抱着骨灰盒,神情肃然。我帮她提着包,陪着她走在深深的草丛里。身后是小五、小九跟随,二人神情冷峻,从头天到那时,一句话都没有说过,果然别具一格,死士级别。
那边,所有的车里人眼见着我们去了,也不动声色,一动不动,并没有下车。我看了看,房车的车窗里并没有宋香梅的身影。也许她在里面,但我看不见而已。
当我们来到操场上时,想起罗央的遗信,我还是看了看里面的校舍,想看一看他和李霜英战斗过的宿舍。可惜,宿舍倒塌了,没倒的都是两间大教室的框架。想想那时候李霜英也真有爱心,大老远的从厦门到这边远地区支教,精神崇高啊!
可当我们走到那棵黄桷树下的时候,情况让我们傻眼了。
黄桷树粗实的根部周围,用水泥给糊了,像是混凝土的,圆环形,直径怕是有三米多呢!看起来这工程比较久远了,上面的黑色的青苔痕迹,很厚重,这是多年前就弄下的吧!
当然,做这事的人还是有心的,给黄桷树根周围预留了约半尺宽的地方,供根部发育。那里是土,长满了野草。只不过,那些含土的地带实在太窄了,根本不足以挖坑埋下罗央的骨灰盒子。看起来,无论怎么样,只得将那混凝土给爆开才行。
我们到了树下,那些车子门都打开了,跳下来一个个精壮的汉子,也有女人,个个都冷冰冰的脸,居然将我们围了起来。就那时,外围三方的黄海、娄东、胡西三人,都严神戒备,大有一言不合就拔枪之势。
差不多三十多号人围着我们,让现场的气氛突然就有点紧张的感觉。在这深山老林荒村小学操场上,不时有鸟叫过头顶,远处传兽鸣,真的让人感觉有些压抑。
我依旧没有看到宋香梅的身影,她就没有从车上下来。倒是金喜的豪华房车里,先下来了最精锐的两个男子,然后又是两个身材相当火爆的女子。这两个女子看起来似乎也是姐妹花吧,都穿着红色的紧身短皮裙,身材绷得超级S型,在现场是极为惹人眼。
然后,豪华的房车门口的滑板打开了,居然一个二十出头的美女,很清纯的样子,推着一部轮椅下来了。轮椅上坐着一个年约三十的男子,这货长得微胖,一张娃娃脸,弯眉小眼,大鼻子菱角嘴,看起来还真特么有喜感的样子。他穿得是相当不错,衣物材质、做工都极为讲究,左手腕上有一串挺大的黑檀木珠子。
我在暗自推测,这个只能坐轮椅的残货,他一定就是宋香梅的未婚夫,金家大公子金喜了。尼玛,就这副形像,除了背景来头之外,他一定什么也不是,反正他连男人也不是,又哪里配得上宋香梅呢?
想想宋香梅,在我心中那也仅次于唐雨绮的绝色大美人,居然就要嫁这等残货,老子真是心有不甘,却也心有无奈啊!
残货一被推了下来,脸上展现出来的是喜感的笑意,盈盈的,还特么有点纯真的,左右是男女保镖护卫,后面贴身清纯女子推轮椅,朝着我们来了。
这种人,要是不知道他的背景,要你是普通人,看到他的样子,你只能想笑,甚至感觉到他有些亲和力。但我们在场的,基本上都不是什么普通人,所以都冷冷的看着他。
常远和小五、小九更是相视,警惕倍增的样子。张银月陪在叶曦雅的身边,脸色也是冰冷的。叶曦雅首先皱了眉,在我和张银月中间低声咕哝道:“这残障红孩儿是谁?”
这话听得我啊,还真是有点想笑。因为轮椅上的的残货看起来是有点像扩大版的红孩儿,只不过是喜剧版的。
而张银月看着那货,冷淡道:“哟,我道是谁啊?原来是金家大公子来了啊!香梅呢,没跟你一路?”
那货果然是金喜,真是给老子一个小“惊喜”了。他呵呵一笑,笑声跟个刚刚在发育变声期的少年一样,笑容更是活脱脱一喜剧色,说:“银月老妹儿,你也来了啊!香梅昨天偶感风寒,身子不适,昨儿个晚就由我的人护送回京了。银月老妹儿,看来跟罗央兄的干女儿情分不浅呢哈,这是带了不少人来陪她葬干爹呐?”
这货说话,声音倒还略微正常,但那腔调实在是尼玛有点怪里怪气,说像太监吧,不太像,说像京片儿公子吧,也不太像,说有点东北味儿吧,又特么不全是,反正就是杂种语言风格。
只是他说着,笑着,还四处看着,搞得我有点懵比。狗日的,他竟然敢把罗央称为罗央兄,是不是自比辈分比叶曦雅还高一等?
我看了张银月一眼,只是一眼,我的眼神就是:你个贱人,带不少人,身边不就两个女保镖吗,难道这把我们围起来的人里,还有你张家的人?
张银月有些冷傲的反瞪了我的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就是,怎么了,你咬我啊?
好吧,张家势力出动了,张银月此行果然是另有目的了。我特么都怀疑,现场恐怕很多都是张家的人了。大爷的,看来这次埋葬骨灰,问题还真不小啊!
张银月冷冷一笑,说:“金大公子,我和曦雅姐妹情深,自然会来。荒山野岭的,又靠国境线了,不安全。我多带点人来,也是为安全着想而已。倒是你堂堂金大公子,大老远的来,也是兴师动众,安的什么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