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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罗央一生只有三个生肖轮回,却是传奇的,跌宕起伏的,带着悲剧色彩,但又气势满满。
他给我的信,字里行间的韵味,透着洒脱、随性,读来震撼又有些俏皮,但也让我心里沉重、迷茫。
无数狼一样的眼睛,指的是谁?为什么我要防着宋家、张家和金家?张家我只知道张银月,在场呢,坑了我四千万,但我也拥有过她。金家,京城的大家族么,宋香梅的夫家,我见都没见过,只是听说。
宋香梅,这个让我曾为之落泪的女人,相我冤家相杀而有感情的女人,为什么得防着她?她不是为了我活着,才抛弃产业,离开九洲的吗?
听罗央的说法,怕是夹谷家族、周家等四江势力,似乎在宋、张、金的三姓家族面前,还都是浮云似的了。这倒是有些奇怪,要知道,我是得在四江生存的啊!以我现在的能力来说,完全没法像罗央那样走遍天下都以我为王的气度。
哦,倒是咱四江小梁王梁鸿达,据说在全国各地还吃得通。
而我的隔壁老王钟北斗,根本不在现场。由他来宣读遗嘱,这又说明了什么?他跟罗央是一个道吗?也许吧,反正夹谷老不死的生日宴上,也没见着钟北斗的。
罗央说我爸是个混蛋,这又是什么情况?难不成他和我爸早就认识?
唉,一切都像谜了。
我拿着信纸,想了很多,一动不动的。全场很安静,一根针掉在地上,仿佛都能听见。
但很快,夹谷闻冷冷道:“舒家小儿,读完了吗?”
我看着他那一张冰冷的老脸,感觉有些恶心,但还得看着,默然点点头。
他又说:“好吧,信纸塞回去,在罗央的灵前烧掉。里面所有的事情,一辈子烂在肚子里。知道的人只有我、老周、曦雅,还有你。如果有其他的泄漏,我只能给你一个字,那就是死。你还不想这么早哦屁吧?”
这一次,他的声音很小很小,敢说灵堂外面没人能听得到。
妈的,老不死的,你都没哦屁,我能哦?
我默然点点头,默默的将信纸塞回去,然后就着灵前的烛火点燃,放进那里的纸钱灰盆里。
火苗晃晃,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夹杂着腥气和血腥蛋白质燃烧的糊味。罗央的绝笔,烧掉了,但烧不掉的是他的过去,是一段起伏的历史。他是一代枭雄,我还是很敬重他,那是一种不需要更多理由的敬重。
叶曦雅呆呆的看着燃烧的信封,一动不动。我也理解了,她的那种伤心欲绝,确实不是没有根源的。亲生的传奇的父亲走了,她的靠山倒了。她也是性子倔的女子,必然不会靠向夹谷家族的。
也许,突然间我又懂了一些什么。叶曦雅曾经和宋香梅表面上一团和气,相处极是愉快,最后终于反目成冰。显然,不是因为宋香梅比叶曦雅更漂亮,而是因为罗央需要我提防宋香梅,提防宋家?嗯,可能是这样。这么说,叶曦雅跟我是无形中的一个阵营了?那她折磨我,又是为何?掩人耳目吗?
靠,这世道,这谜局,太复杂了,我悟不透了。
只不过,一时间,面对火苗,想想身边跪着的叶曦雅,我神情肃然,似乎感觉人生又多了一些追求,多了一些责任。也许,还有某种动力,比如努力成为像罗央先生这样的人;比如,认真审视和叶曦雅的关系,她是个孤弱之女了。
当然,罗央没有明说要我娶叶曦雅,但托孤之意已经很明白了。
就在信封燃烧到最后时刻,夹谷闻竟然低声如蚊,道:“曦雅,我给舒家小杂种讲的话,对你同样适用。大义灭亲的事情,少有人做到,但在我这里,它说发生,就会发生。”
靠!我扭头看着夹谷闻,他的脸上一片冰然,带着淡淡的杀气,这话说得好残忍啊我的天啊!世上竟然有这种老人,竟有这种当爷爷的,他怎么不早死?当然,他怕丢丑,绝对是这样。
叶曦雅呢,默默的点了点头,什么也不说。也许是因为悲伤,也许是因为压力?
火苗燃尽,一切都深入我的脑海,挥之不去,我相信自己的记忆力,无法忘记这封信带来的震撼。
夹谷闻几乎无视我,对着那边的周少康道:“老周,宣读罗央的遗嘱吧!”
我顿时震惊了,竟然是由周少康来宣读遗嘱。想想罗央的信,他说的不是钟北斗读的吗,如果不是,那就有鬼,他要的失算了。
据罗央的口气来说,遗嘱是真的,只是宣读的人不一样,就意味着不一样的效果。
妈的,从这里开始,我就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了。
周少康点点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从旁边的一个青色水牛皮老公文包里,掏出了一个土黄色的大文件夹来。
那时,全场都焦点于他,也许这才是灵堂外的人们所关心的重头戏。毕竟罗央有很强大的势力,有很多的财富,身后事本来可以由其他途径来解决,但他却立有遗嘱,那便只有用遗嘱来办事了。
文件夹里的纸张被周少康拿了出来,材质跟给我写信的材质一样,看起来,应该还是属于罗央在几内亚首都大酒店里所写的。
只不过,周少康拿到遗嘱后,夹谷闻对门外挥了挥手。
马上有两个法院模样的人和一个律师模样的人走了出来,恭敬的伺候在周少康身边。法院的人胸口上别着记录仪,显得很正式。
律师呢,是个女性,很冷练的中年女人,年约三十五六,五官端正,眸子深沉,风韵成熟,线条饱满,颇有律政熟妇的风采。她手里拿着一部小型的摄录机,看样子那机器已在工作了。
三个人朝着我们拍摄了一下,还转过去拍了一下灵堂外面。接着,他们站到了周少康的身后,看样子是要重点拍摄遗嘱。
那时,周少康已开始朗读了:
“遗嘱!”
“本人罗央,生于1982年农历11月初八,冬至,公历1982年12月22日,老家四江省西岭市泸县三水镇大坪村,现居九洲市长平区洛带镇风荷路119号119-1,身份证号……”
“天会不测风云,人会不知祸福,本人预感强烈,早晚会有劫数,遂立下此遗嘱,具体事宜如下!”
“一,灵堂不许放哀乐,不许布道场,不摆法事,安静点,别打扰我;响应国家号召,遗体尽快火化,不占用国家耕地面积,不污染环境;骨灰带回老家泸县三水镇大坪村,埋入大坪村小学门口老黄桷树下。葬礼从简,务必从简,不立碑,不作记。”
“二,随本人前往非洲几内亚所有随从及安保人员,若有伤亡者,一律按人头给予补偿,人手五百万,归葬后三日内支付完成。若有存活者,享受同样待遇。”
“三,本人生而孤独,不知父,知母,母已因生我故亡。知一子流落民间,名为李泸,母亲为厦门李霜英,可寻访,若得之,验明正身,如不肖不成器,则送一套四居房产,两套商用门面不超过二百平,即可;若成器成材,可享受本人遗产一半份额。当然,这个儿子,你们也不一定找得到了,因为我都找不到。”
“四,本人儿子李泸未寻得之前,一切家产,无论房产、实业,具体我也不清楚有多少,我数学很差,大略算下来,不会太少。这一切皆由义女叶曦雅暂时继承,仅仅是继承,不享受经营权利。一切产业,皆由舒福代为经营打理,拥有绝对话语权……”
靠!听到此处,我已经震惊无比。灵堂外呢,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