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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哭泣中的叶曦雅,只是一介弱女子而已。我唯一能做的,只能抱着她,默默无言。
没一会儿,她的哭声渐小,抬头看看我,神情凄然,说:“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
我看了看她身后的水晶棺一眼,肃然低声道:“曦雅,罗先生已然如此,我又能说什么呢?节哀吧!”
没想到,她又紧抱着我,哭得极为伤心。
我也想不到,是什么让她如此伤心欲绝?干爹走了,她没了靠山吗?岂不见,罗央遇害后,来了这么多大佬,以她叶曦雅的姿色,还不能找到新的靠山吗?
我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做了。
就在那个时候,夹谷闻发声了:“曦雅,别哭了。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搂抱着,有失体面,是为对逝者之大不敬。接下来,应该宣读你罗叔叔的遗嘱,处理后事了。”
这老不死的,声音低沉,却很有穿透力,显得中气十足。不愧是老不死的,还能跟刘芸芸生娃呢!可惜的是,刘芸芸的娃没了,人也消失了。这老不死的,害得土豆一家其实也很惨。
我一听遗嘱二字,还有些吃惊。罗央年轻而逝,只怕不到四十岁吧,怎么还立有遗嘱?难不成……他早知自己有危险吗,所以先把遗嘱给立下了?
老不死的很有威严,让叶曦雅那时止住哭声,离开了我的怀抱。她幽怨、悲伤的看了我一眼,才回到灵前又跪了下来。看她的样子,的确是很招人怜。
其时,全场再度静声,整个大宅子里,只有夏日的风,轻轻吹拂的声音都很入耳。夹谷老头放屁了,谁敢不听呢?余光看看我身边的人物们,大多也是对罗央的遗嘱非常感兴趣的吧?当然,也许也对我很感兴趣,因为他们还不明白我为什么来这里,而我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周少康看着我,双眼里透着深深的冷漠,说:“舒家那谁,你进灵堂来吧,在罗央遗体前跪下。”
我靠!
我震惊了,居然要我跪下?几个意思?
好的,身边的人们,也是惊疑不已了,都搞不懂。
但是,我已成全场焦点似的,不得不这么配合一下。在舒家的仇人周家老不死的要求下,去跪,是一种耻辱,但场面上,我不得不吞下这样的耻辱。
人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可我竟然要跪罗央,这真的很让我意外。
我只得抬腿进灵堂,心里还在想,咦,莫不是罗央遗嘱里提到过,要把叶曦雅嫁给我么?艹,还真有这种可能。
来到灵前,我更能闻到散发自水晶棺里的尸臭味道,像什么呢?像……像烂透的红薯和臭了的咸鸭蛋混合在一起那种味儿,厚实,刺鼻,让人发闷。
我看了一眼罗央的遗体,心中淡叹一阵。神秘的大能先生,英年不测,走得可惜啊,可惜我什么谜团都没解开,你就走了。到头来,反倒是我还得给你跪下。
也罢,你是能人,比我三叔也大不了多少,且当你是一位长辈吧,跪也就跪了。
我双膝及地,跪了下来。夹谷闻马上道:“舒家小儿,磕九个大头。”
卧草!旁支故旧才磕三头叩九礼,内亲至重的晚辈才九个大头呢!我顶多算是罗央的故旧吧,照理说叩九个鞠躬大礼都算重了,三下都行,可现在竟然要我九磕头。
好吧,我更感觉到了什么,莫不是叶曦雅真要在遗嘱是许给我呢?
我只能马上磕头。两个老不死的,一唱一和,真是太压人了。算了,也就受着吧,谁叫我是个弱呢?
九头之后,我想起身,周少康却沉声喝道:“继续跪着。”
妈的,我只能跪着。好在地上铺着软实的蒲团垫子,膝盖并不难受。
那时,夹谷闻才站起身来,从包里拿出了一封用黄底黑皮包装的信来,递给我,低声说:“这是罗央随身携带的,事发后在遗体上找到的。你打开看一看,看完了把一切烂在肚子里。否则,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
我跪在那里,拿过了信封,夹谷闻也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外面人等。
全场依旧静悄悄的,都关注着我呢!
我看了看,信封是拆开过的,但那表面上写着很苍劲的大字:舒福(亲啟)。
可是,我亲啟个屁,早被人给拆开了。反正,一定是夹谷闻和周少康吧?信封材料有些特殊,摸起来像是绸与纸质结合体,很舒服。
只不过,信封有些磨损的样式,而且上面有血迹,暗红暗红的,还能闻到血腥之味。
我抽出里面的信纸,雪白的,略厚,折叠起来的,字迹在里面,外面的纸背上也略有些血腥的红。
我低头将之打开来,而叶曦雅似乎知道这封信的存在,跪在灵前,也没有扭头看看。
将信展开来,便看到的是一个个写得盯当精美有力的汉字,而且是从左往右,按着古法书写的,有的还是用繁体书写的,非常漂亮。说实话,这年头能写得这么一手漂亮汉字的人,真的不多了,但罗央算是其中一个。
信的内容,看得我实在是震惊不已,心神随时都在受着冲击似的,因为罗央如下对我而书。
舒福:
若见信,罗某必已亡。因有些事,可以预见,但你又不得不去面对。
我之死,用时新的话来说,是总有人要害朕,呵呵!
然,真的猛士,何惧淋淋鲜血与屠刀?大步而行,慷慨无畏,真丈夫也。
非洲之行,我必往。若能回归,是为成功;若冷尸而还,坦然解脱。
少小时,我在孤儿院。出生到十六岁,一直如此。算起来,我们是老乡,因为你有时候叫做苏阳,来自泸县。
泸县孤儿院,现在已经叫社会福利院,我资修的,在凤城二路119号。
十六岁的时候,我到省城参加高中生运动会,因为跑得赛过狗。没办法,十六岁以前,我很丑,贫穷,他们放狗追我,欺辱我,我必须跑得比狗快。
舒福,你尝过狗驴子的味道吗?呵呵,你没尝过。当然,这东西烧烤、烫火锅,很滋补的。但是,我年少的时候尝过生的,活生生的,甚至吞掉了很多很多的狗米青子。这是一种耻辱,但为了活着,又能有什么办法?
也就在十六岁那一年,我才很悲剧的发现自己的身世。很艹蛋,或者说怼他先人板板,我居然应该叫夹谷罗央。
夹谷姓氏,你绝对不会陌生,因为我是夹谷闻的私生子。而我的母亲,只是当时泸县国营小旅店的小服务员。现在,这个旅店已叫做泸县帝豪大酒店,我是最大的股东,只为了祭奠我的母亲。在四江省内,所有冠名里面的帝豪的酒店,都是我的。是不是觉得我很牛叉,是的,一定是的。
那时候住旅店,非常严格,不像现在这样,有钱即住。那时候需要单位开证明,开出差事宜等等。而我的父亲,一个你必须憎恨的老头子,他也一样。
但他也不一样,因为他是老爷,而且是个风流老爷。这一点你应该可以看得出来,他老了,但他还很健康的没皮没脸的活着,甚至又给我搞出一个私生的弟弟来。
不过,传说这个弟弟,流产了。用我们四江话说,叫做在娘胎里就“哦屁”了。哦屁的弟弟,他的母亲叫刘芸芸,哎嘿,你知道的。你爱惜你的兄弟,甚至是心疼他,没有很早说出真相,我很欣赏。如果有来生,也许我们能做好基油。
当年,我的父亲数夜风情之后,就永远的离开了泸县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但他没有想到,他带给我与我母亲的是一场人生最痛苦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