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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274麻木
徐凌这会儿着实有些狼狈，只拍了那么一下，小姑娘就汩汩地流血。他都怀疑自己的那一巴掌跟自家媳妇忽然来了月事存在什么莫名的关联。
这么一想，他清俊的脸上浮起了一丝难以形容的复杂。
陆清婉净好身后，肚子的那股酸胀感便减轻了不少。
她穿上了干净的衣裳，换上了月事带。刚洗完澡的那股清爽很快便被黏糊温热的感觉代替。一出了净室便好生地坐了下来，不再走动。
青娘欣慰地看着她，目光之中糅杂着一种透过她看向另外一个人的感觉。
陆清婉莫名地脸发烫，垂敛下羽睫。好在，青娘没有追问男人身上的血是怎么一回事。
不然，打死她也说不出来。
她看着青娘，青娘已经无限憧憬地陷入了往事的缅怀之中，怔怔的。等她注视了好一会，青娘才反应过来。
“哎哎，瞧我这记性，炉上炖的桂圆莲子红枣羹这会儿也该好了，青娘这就去拿来给姑娘喝。”她嘴里念叨着，脚下一阵生风，一眨眼便跑了个没影。
很快，陆清婉便喝到了甜丝丝的桂圆莲子红枣羹了。
陆清婉打小就没了娘，身边也没有什么长辈指导她，掰碎了一点点教她。身子发育了，来了月事，这样的事青娘定然会仔仔细细地跟她从头到尾说一轮，而且是手把手教她。
只是她芯子里也不是小女孩了，该懂的也都懂了，对这种跟吃饭喝水一样自然的事心底里早也没有那种羞涩不安，只有淡定。
青娘本来还准备了很多要教导自家姑娘的事，不一会儿在她淡定的嗯嗯嗯嗯的回答之中，停住了絮絮叨叨。
“姑娘全都懂，青娘自然也不唠叨了。月事的这几日，一定要仔细着些，不要……”她本还想继续念叨下去，不要同房云云，结果在自家姑娘似笑非笑的眼神下，及时地刹住了嘴。
青娘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整个人还是一步三回头瞧着屋子里头的。这姑娘真是让人太心疼了，素白着一张脸，无精打采的，仍是坐姿端正，行为举止仍同往常无所区别，疼了也不肯向人吐露抱怨。
这哪里还是小姑娘的样子，看起来是没人疼，久了酸甜苦辣也都习惯一个人自己挨了。要是换成别人家的小姐，指不定得闹得多人仰马翻，又是哄着又是劝着。
陆清婉见青娘走了之后，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揉了揉脸，一直维持着淡笑的脸此刻已经有些僵了。
她叹了一口气，感觉扮嫩的压力着实有些大。认真算起芯子的年纪来，她同青娘还差不来多少，被这样的耳提面命地翻来覆去教导，陆清婉整颗心都是木的。
感觉到身下一片奔流的潮涌，陆清婉蹙起眉来，去净室又换了一条新的月事带。
这一点陆清婉还是挺讲究的，这些都是她提前就做好的，里面装上了棉花填充，代替了草木灰。若是穷人家的女孩，估计这辈子就守着那么几条月事带一直用下去了。但她爱干净，这么污臜的事她可忍受不了。
换好了新的月事带之后，陆清婉感觉整个人清爽了很多。她走出了净室之后，撞见了男人。
徐凌把目光从净室收了回来，看到了陆清婉还来不及收拾的月事带，目光不斜视也不避开，落在了她发顶儿的髻上。
“娘子长大了。”
陆清婉木着一张脸，恬静的脸上隐约露出一点尴尬，不知作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