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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夫妻有他们夫妻的相处之道,你不要掺和进入。”苏安谟看她语气软了下来,目光也跟着软了下来,拉她入怀,在她身上嗅了嗅,在光滑的脖子上轻咬道:“洗完澡来的?”
他怎么知道她洗完澡来的,难道在家里装了监控器,三月一把按住他不安分的手问:“你怎么知道的。”
“很香。”说着另一只手朝下面探去,贪婪地把头埋得更深了。
面对苏安谟这个流氓,真想一脸踹过去,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推开了,是朱依雀进来了。三月羞得退后一步,幸好衣服都在身上,苏安谟平静地帮她整理好凌乱的衣服说:“什么事?”
朱依雀惨白着一张脸走到苏安谟旁边,幽怨看了三月一眼,不能接受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心如刀割,原来他们私下是这样亲密的。
之前她一直以为,男人都喜欢新鲜的东西,美丽的玫瑰花看得多了,偶尔也会对小雏菊产生兴趣,一时的兴趣总会过去,所以她愿意等他。
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刚才他眼里那么强烈的占有欲,他对她的渴求,他想要她,不会相信他这么优秀的一个人会爱上这么平凡的女人。
这比任何以往时刻的苏安谟都要陌生,一直以来他都是冷静且自持的,能让她不冷静不自持,除了爱还有什么。
“宁时渊让我告诉你大家都已经在办公室等着你开会。”生硬的扯出一抹笑说道。
三月看他脸色迟疑,知道他是不放心她,推他出去:“快去吧!别让人等久了,我这就回家了。”
“嗯,到家打电话给我,我不在家的时候不许点外卖,实在不想做,找个干净卫生点的饭店吃了再回去。”他好几次回家都发现外卖盒子,工作时都挂念着她有没有好好吃饭。
她哪里敢再点外卖,自从被他身体力行的变相惩罚后,再懒也不敢在吃上面犯懒,再次催促道:“我知道了,你快点去吧!”
朱依雀身子颤了一下,自嘲的笑了笑,他们都同居了,满脸的不甘心。
苏大神终于走了,三月见朱依雀失魂落魄的跟着往外走,几步走到她前面说:“我能跟你谈谈吗?”
上次的不欢而散还历历在目,可是今天那一幕看到了,就无法什么都不做,即便是在苏安谟不赞同的情况下。
“你是想以胜利者的姿态向我炫耀吗?那你完全没有必要,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谈的。”朱依雀冷冷地拒绝,就算输也要输得有骨气。
这个女人还真是傲气,也许她并没有自己想得那样爱苏安谟,她只是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却在苏安谟这里吃了闭门羹,得不到的往往是让人最牵肠挂肚的。
远风旁边的茶餐厅,三月和朱依雀坐在二楼雅座,她知道朱依雀生活过得精致,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摄入过多的热量,点了几样雅致热量低的点心。
“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朱依雀显然没心情吃甜点,心不在焉的翻看着手机。
“我只是想给朱小姐提一个建议,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一个小小的警告,不是针对。”三月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往往表现得像个战士,对待对手毫不留情,招招致命:“不要试图去破坏别人的感情,特别是有家庭的人。”
话里含沙射影朱依雀听得明白,只是淡笑,不要去破坏叶言博和颜芙的感情,有妇之夫她还真看不上,也不屑。
今天叶言博找她,竟然警告她离颜芙远一点,看来是真的爱上了颜芙。不过她没有告诉他,找颜芙只是为了当苏安谟的说客,为什么所有人都幸福着,就她爱而不得。
她是朱家唯一的孩子,从小被家人捧在手心,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没有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当然得到的也都是世界上最好的。
直到现在,苏安谟算是一个例外,他是最好的却是她得不到的,为了他,她都放下尊严了,可苏安谟偏偏对她不屑一顾。
眼前这个女人明明什么都不如她,却总是表现出一副令人恶心的自信来,三番四次不把她放在眼里,不过是仗着苏安谟爱她。
“你还挺有手段的,这样的你,苏安谟不知道吧?”朱依雀冷笑道,嘴角扬起一个奇怪的弧度,手在手机飞快的点击了几下。
“你真的很有手段,我一直觉得像你这样长相一般,背景普通的女孩子,怎么能吸引苏安谟?现在我懂了。”
哦!是吗?三月对她的话不以为然,朱依雀的话她根本就不当一回事,或许真的如她所说,早在杨悦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并不是软柿子,可以任人拿捏。
但她却真的是只纸老虎,以前读书的时候,她和一个女同学闹起来了,当时张牙舞爪声势浩大,后来她被暗整的眼泪汪汪。
沈晔说过:“三月你就是虚张声势,根本没心计,沈小叶比你强多了,她那不动声色整死人的方法多得是。”
“朱小姐觉得一个有手段的女人只会耍耍嘴皮子,我只是眼里容不得沙子而已,话说得直了不中听,你也别介意。”她没期待朱依雀能听进去她的话,只是没办法做到像苏安谟一样装做什么都没看到。
“今天你找我谈话的目的我也清楚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放下手机,这是她最后一次机会,就算是不择手段也要放手一搏。
朱依雀刚走,三月就看到桌上的手机,忙结完帐追了出去,朱依雀走得并不快,站在马路边正准备过马路。
三月紧走了几步赶上了她,拿起手机还她,却被紧紧扣住一只手,嘴里胡乱地说着:“你想要干什么,放开我。”
这个女人想要干什么,不要命了,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下意识的想要挣开,却看到了一抹得意的笑,紧接被朱依雀用力一推,两人倒向了不同方向。
“嘭——”有人出车祸了,三月没想到她会这么狠,伤害自己,那她的目的是什么?挣扎起来向倒在血泊中的朱依雀爬去,但是双手像是被什么东西划破了一样,怎么都没有力气。
苏安谟就是这时候到的,一把将人抱了起来,没有看她一眼就在围观者的帮助下,大步朝医院走去。
在路人的指责下,三月强忍着痛站了起来,小跑才能跟上苏安谟的步伐,她终于明白这是朱依雀惊心设计的一场戏,目的是为了让苏安谟看见。
所有人都可以误解她,她都不在乎,只要他相信她。
可他真的会相信她吗?
人被推进了手术室,医院的走廊很冷清,三月站在一旁很想和苏安谟说上几句话,可看到他紧皱的眉头和乌云密布的脸,就望而却步了,他从来都没有这样过。
受伤的手已经痛到麻痹,干涸的血迹触目惊心,有护士过来问她:“小姐,先处理一下你手上的伤口吧!”
她都摇了摇头,小脸惨白到毫无血色,一直安静的微闭着双眼,她不敢去看苏安谟,怕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
苏安谟突然起身径直走到窗边,静静点了根烟,抽了几口就摁灭了,三月知道他并没有烟瘾。
现在他是在难过吗?
真是无比讽刺,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就像和肇事者一样,她才是受害者,
三月想过好几种他的反应,有指责,有失望,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像现在般沉冷漠,什么都不问,什么也不说。
朱依雀从手术室出来时,已经是凌晨了,苏安谟没再让她跟进病房,拦住她冷冷地说:“你先回去。”说完就直接进了病房。
“那你好好照顾她。”三月强撑着说完,转身再也没有能力抑制住眼泪的涌出,他一句话就让她溃不成军,心好痛,痛却不是因为手上传递上来的痛,也不是被朱依雀推到地上的痛。
而是苏安谟冰冷的眼神,曾经的温柔不在,就像是看待一个陌生人一样,甚至都没有看见她手上的伤口。
三月仰头让泪水重回眼里,却抑制不住的从眼角滑落,低头苦涩地扯了扯嘴角,他还是信了朱依雀,忍着身体的痛心里的痛,一步步艰难地走出了医院。
她不能回过头去,怕回过头去,留给他是倾盆大雨一般的泪水,她的狼狈不能如此显而易见,所以必须飞快地逃开。
三月不会看到那背后的人紧紧握住的拳头,脸上担心和疼惜,几次张嘴却没出一点声音。
他太了解她了,尖锐的像个刺猬一样的人,只想保护自己,也不会主动去伤害别人,又怎么会推朱依雀,有些事情竟然由他开始,就由他结束吧!
现在她心里脑里都只有一个念头,便是离开这里,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正在闯着红灯,她正站在斑马线中央,所有车对着她呼啸而来的那刻。
她怕了,怕死,她无法像朱依雀一样赌上自己的性命,双腿开始哆嗦着,眼神吓的没有焦距死命盯紧前方,生怕身边的车没有看见我直接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