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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结束啦=v=
原本以为会有很多话想说,但到了这个时候才发觉,其实心里超——平静啊。
作者君一直是个小窒息,没天分不努力吧,来123言情快七年了,这才是第六篇完结文。
也是第二篇在百合频道完结的文。
很感谢大家的喜欢,或许大家会觉得这个结局很有缺憾……但确实,这就是我想写的结局。
两个不会爱得人慢慢学着去爱对方。
差不多是这样……很希望在文里确实表达出来了。
也有很多遗憾吧。
虽然一开始就觉得只写一个15w字的短篇,但在后面,也觉得,真的有很多剧情可以展开。
只是还是决定维持原有的预算。
一方面是因为这篇文的数据真的很一般,当然其中很大一部分锅是我自己的,从第一次上榜之前的一天赶完2w字开始,没能到边腿前12,后面就只能看着同期的文一路越来越受欢迎,这篇却很无人问津。
加上大概名字也起的不算好……
剧情里,皇帝的戏份也太多了。
等等等等。
但还是,很感谢一路看下来的姑娘or汉子的喜欢。
虽然数据不算好,但也真的是小窒息作者君所有文里最好的一片=v=
再一方面就是三次元,这点就不细说了。
不知不觉已经要到时间啦。
我相信相逢即是缘。
所以大家,以后,有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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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先是极静。
“咚”的一声后,天子新宠以极不雅观的姿势倒在地上,发间饰品散的到处都是,一头青丝散开,如瀑布般滑落。
除此之外,荣嫔倒下前还抓住了祭台上铺的白绢。白绢被扯得变形,上面摆放的祭品摔得乱七八糟,惨不忍观。
短暂的静默后,一众妃嫔反应各异。有人错愕地红唇微张,眼里却划过一丝隐秘的笑;也有人登时端不住笑出声来,可到底记得这是什么场合,用力掐着自己手心以求不要表现的太明显。
盛遥站在所有妃嫔的最前方,听着身后的响动,眸光冰冷,仿佛是浸在寒泉中。再看荣嫔,好像不能承受这样的打击,仍旧维持着摔倒时的姿势……
盛遥瞳孔猛地一缩。
明徽帝不在,盛遥就是最有话语权的人。她很快定下心神:“还愣着做什么!去扶荣嫔娘娘起来!宣太医!”
这一句话,好像是投入湖水中的石子,让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动了起来。
江晴晚的贴身宫女从怔愣中回神,小跑上前,想将自家娘娘扶起。可当两个宫女搀住荣嫔时,才发觉自家娘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晕厥,额角更是滑落一缕鲜血……
鲜红的血色落入众人眼里,登时有人发出一声惊呼,然后软绵绵地倒向身后的宫女。
现在的情境这么乱,荣嫔好好地怎么就摔了?摆明是有人看皇帝新欢不顺眼,布下一个局来……不少人都想到这一点,不趁早抽身,难道还等皇帝震怒,自己跟着受训吗。
身后一片兵荒马乱,盛瑶却还是安静地站在原处,甚至是好整以暇地打量起江晴晚。
能被皇帝看上的,当然是个美人了。这样一个美人,就是狼狈不堪地倒在地上,也能让人平白生出几分怜惜来。
苍白的面色配上血痕,荣嫔摔得位置很巧,伤口大概刚好能被头发遮住,哪怕留下疤痕,都不会扫了天子的兴。
盛瑶扯扯唇角,语气清清冷冷:“这屋子毕竟不是个正经地方,做什么都不方便,恐怕太医来了也不好诊治……”她偏了偏头,像是思索片刻,“然则此处离芳华宫又远,荣嫔现在的状况,恐怕不好挪动。”
她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有几个没来得及走的妃嫔在皇后身后互相使几个眼色,明白皇后的意思是一说,把这小妖精带回自己寝宫,就又是另一说了。
最后站出来的是宜嫔。她往前一步行了礼,柔声细语道:“娘娘,荣嫔妹妹的伤势不容耽搁,不如就先往我那里吧。”
盛瑶转过身来看了看她。
周燕回……一个意料之中的人选。
于是盛瑶弯了弯唇,神色里依然带着几分担忧:“那就有劳宜嫔了。”
自始至终,江晴晚都被两个宫女搀扶着。这样的姿势无疑是极不舒服的,她要是真的昏迷了倒还好,如果不是,还真够喝一壶的。
盛瑶又和周燕回相互说了几句,估摸着太医的脚程,终于宣布:“今日出了这样的事,可薛姐姐的祭礼还是要继续的。本宫且到宜嫔宫中瞧瞧,荣嫔妹妹若是没事还好,若是有什么差错……”她微微一笑:“众位妹妹且放心,本宫一定会将今日的一切,据实报给陛下。”
快到年节,朝堂上大事不少。明徽帝下朝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他心里挂念着青梅的祭礼,刚要吩咐轿子往祭坛去,就有常侍奉的主管太监快步过来,附身在明徽帝耳边道:“陛下,皇后那块儿的静言来了。”
“静言?”明徽帝的眉尖微微隆起了些。
主管太监又道:“像是祭坛出了什么事……”
明徽帝身边的气压一下子低了下去。一股怒气自胸腔涌上,他眯了眯眼睛:“哦?那就让那婢子上来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皇帝的怒火实在太明显了。
按说,静言是盛瑶身边很说得上话的宫女,在帝后二人一通用餐、或商量一些不甚重要的宫务时,她偶尔插几句嘴,也能让帝后一笑了之。这在宫中可以说是难得的面子,加上静言面容娴静,能说会道,在明徽帝眼中可是比同为皇后贴身宫女的静嘉更有分量。
……当然,这点分量,能算得上什么?
静言跪在冰冷的石子地上。十二月,那么冷,寒风呼啸,膝盖下的地面像是一层冰。
她到底还是很会说话的,三言两语就将发生的事情与皇后的处理讲得明明白白。盛瑶私下里轻轻对她说的一句话一直揣在静言心里,是:“下手查谁害了荣嫔,是皇帝的事儿。我要你去探的只有一点,在陛下心里,是薛婉重要些呢,还是荣嫔重要些。”
活人永远不能和死人争宠。
可如果在明徽帝心里,这个活人,是那死人的转世,又会是什么光景?
于是静言说了江晴晚受的伤:“……荣嫔娘娘被扶起来的时候,眼睛闭着,血流得止不住。”
也说了祭坛上一片杂乱的景象:“皇后娘娘让人重新布置了祭坛,不过上面有些东西,得去内务府好好修一修。”
当然,盛瑶对皇帝旧爱新欢的上心程度同样是重点:“奴婢来前,娘娘正要与宜嫔娘娘、荣嫔娘娘一起,往宜嫔娘娘居处去。”
一边是昏迷不醒的新宠,一边是勉强算是收拾好的祭坛。明徽帝看着静言,眸色阴晴不定,像是在思索,皇后在整个事件中到底扮演一个怎样的角色。
他这个皇后哪里都好,甚至好的有些假了。
生而为人,总该有些图的东西。皇后不图宠爱,这点很得明徽帝的心,可她连家族荣辱都不太在乎,这便不太对劲。
别的妃子,平日里再怎么清高,偶尔也要提一句与父兄前途有关的话。盛瑶倒好,他要罚她的兄长,盛瑶也只微笑着说一句好。
各样心思翻动间,明徽帝不知不觉已经说出口:“既然如此,就先去看看荣嫔吧。”
低着头的静言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点。
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可往年这个时候,一旦到这几天,皇帝可是连政务都不大在乎。今日不仅好好上了朝,还……
荣嫔已经醒了。
她躺在宜嫔所在宫所的侧殿,仅仅穿了一身白色亵衣,靠在床头,腰下垫了一个柔软的枕头。
额头上的伤口被包扎好,一圈白布缠在她头上,伤口的位置透出一点隐约的红色。
皇后自始至终都站在一边,从太医给她处理伤口到现在。江晴晚的两只手放在身前,手指绞在一起,好像很紧张一样,声音轻的仿佛幼猫:“皇后娘娘,让您这样费心,妾真是……”她已经习惯了甜而清的嗓音,可先下面对的又不是恩客更不是皇帝,江晴晚想到自己对皇后的第一观感,在心里敲响警钟,一切都做的小心翼翼。
这是自入宫那天之后,她第一次离皇后这样近。那女人绝美的样貌近在眼前,哪怕因为主持祭礼的关系不着粉黛,都让江晴晚有一种莫名的心跳感。
初见那日只觉得皇后面容清丽,现在离得近了,才发觉她五官是惊人的精致,皮肤细腻得几乎看不见毛孔……这样美的发妻,皇帝居然不要。
她在心底默默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