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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幻想了那么多种他求婚的方式,竟然会是先从长辈这里听到结婚这个字眼,阮歆娇笑笑,对关爷爷道:“肯定赶不及跟他们一起了,不过这样可以偷偷观摩学习一下呢。爷爷您觉得什么时候好啊?”
“你们年轻人自己商量就成,不用管别的。”关爷爷笑着扫了关彻一眼,“反正三十多年都等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刚好小刘准备好早饭,阮歆娇便先扶着关爷爷就座。
家里的早饭倒很简单,就是豆浆油条和煎饺,还有小刘的独家秘制茶叶蛋。
陪老人家吃完早饭,两个忙碌的人便双双离开。临时矿工跑到b市来哄老婆的关彻得赶回去处理公事,阮歆娇还有个早前答应的公益片要拍,迟些再回去。
车上,阮歆娇问他:“你什么时候跟爷爷说结婚的?”
“今天早上。”
这种事都不需要跟她商量的吗?阮歆娇哦了一声,望着窗外,语气平平道:“你是吃准了我一定会嫁给你吗?”
他不是这个意思,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半天才蹦出一句苍白的:“……不是。”
爷爷当兵时养下的作息一直还保留着,每天五点多起床晨练,他早上下楼时,爷爷已经从小刘那里听说他带了女孩子回来,便问了两句。
他如实相告,一旁的小刘颇高兴地问:“老大也要结婚了吧?你们还真是两兄弟,光棍一起打,媳妇儿也一起娶。”
这种情况下总不能否认,毕竟他确实有与她结婚的打算,而且已经说好要生宝宝,也正花心思为那个必不可少的仪式做准备。
只是没想到会让她觉得不舒服。
他总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犯过一次错误,被打上“不尊重她”的标签,大概以后做什么都容易让她产生不好的联想。
生意场上杀伐果决无往不利的男人第一次如此挫败而无力,他知道是自己错了,可到底应该怎么补救,才能让她像以前那样对他信任依赖?
阮歆娇的状态也是前所未有的差,原本已经习惯可以做到视而不见的摄像机突然又爆发了强大的存在感,拍摄时总是下意识去留意那一只只的“眼睛”,像是回到了最初踏入这个圈子的时候,无所适从,放不开手脚。
制作方大概也没料到,炙手可热、演技得到广泛好评的小花旦居然是虚有其名,别说演技,连走位都连连出错,一行人不禁面面相觑。
阮歆娇再三道歉,一个人躲到化妆间里好半天,才勉强调整好状态,磕磕绊绊地总算是拍完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晚上刚下飞机付晓就打来了电话,大概是已经听说了她今天的表现差得出奇,倒也没骂她,反而颇关切地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角色被撤的事她应该是知道内情的,但也怪不上她,毕竟付晓亲自带她一个菜鸟已经是屈才了,还要为她的私事操心,反而才是应该感到委屈的那个。
这次的行程是公开的,接机的粉丝已经有组织地聚集在机场,阮歆娇其实无心应付,但还是很感激大家晚上特地跑到这里,等了几个小时只为看她一眼。
很多粉丝准备了小礼物,阮歆娇每个都收下并认真道谢,带着大大小小包装漂亮的盒子上保姆车。
她先编辑了一条微博感谢软糖们,才虚脱般瘫到椅子上。
“娇娇,你真的要放大假啊?”花花把礼物整齐放好,刚才听到她跟付姐打电话,一直憋着没问,“我觉得那个商业片还蛮好的,推掉会不会有点可惜了?”
阮歆娇的脸被滑下来的头发遮挡着,看不到表情,声音听起来倒是很正常:“当然是真的呀,这就是我当初选择做演员的原因,想工作就工作,想休息就休息,多自在。”
“可以春节你就休息了一个月诶,别人都抓紧机会满世界跑着参加商演,你倒好,躲在家里舒舒服服看春晚,错过了多少money你造吗?”花花义愤填膺道,“你真是我见过最不上进的艺人了,别人都是休息五分钟,工作一整天,你呢,是工作五分钟,休息大半年!”
阮歆娇笑了下:“哪有那么夸张。”
阮歆娇打算带老爸去度个假,工作什么的,暂时抛到脑后算了。管他会不会离开太久被遗忘,管他失去大好机会有多可惜。
反正现在她已经有一笔不小的存款,足够普通老百姓衣食无忧一辈子,大不了不再拍戏做演员,做点小生意过自己的小日子好了。
只是度假的提议却没得到想象中的热烈响应,阮爸不仅没表现出兴奋,反而满面愁容,欲言又止几次,晚饭后终于还是忍不住,拉着她的手,问她是不是在外面被人欺负了。
阮歆娇自然是笑着说没有,只说是突然不想拍戏了,想出去走走休息一阵,让他宽心。
可毕竟是亲爸,阮爸一眼就能看出她是真开心还是强颜欢笑,而且十有□□跟关彻有关。以往三句话不离关彻,这次回来却很少提他,每天定时的电话粥也不煲了。
当着她的面没说什么,回过头思前想后,给关彻打了个电话,颇严肃地约他见面,说有事要谈。
这次会谈自然是背着阮歆娇进行的。
阮爸找了个借口把她支出门,把关彻叫到家里来。爷俩碰到面,往客厅里一坐,却是一阵心照不宣的沉默。
“伯父,您身体还好吗?”关彻率先开口。
阮爸正拿着小本本看自己提前写好的问题,闻言敷衍地道:“挺好的,你让人送来的营养品我都收到了,谢谢你关心。”
“其实,我……”关彻大概能猜到他的意思,正要说什么,门口忽然传来响动,是钥匙开门的声音。
阮爸一愣,慌忙把本往口袋里塞。
阮歆娇提着两个塑料袋子回来了,身上裹着圆滚滚的羽绒服,红色的毛线帽子,头顶还有一颗黑球球。
“爸,你喝不喝甘蔗汁,鹏叔给我榨了两杯呢。”她喜滋滋地踩掉靴子,趿着毛茸茸的拖鞋跑进来,“馋死我了都。”
瞧见客厅里对面而坐的两个男人,她一怔,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