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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吧,我们可以把它们分为三级,那进到大华身体里的虫体算是第一级,附身在大华身体里的鬼灵是第二级。不论是第一级还是第二级,他们全部都算的上是施蛊的一种,而第三级就是背后的真正的施蛊人。是那施蛊人操纵着鬼灵和虫体,来为他汲取女人身上的阴气,那施蛊人是想要?”风十八话到这里终止了。
“施蛊人想要做什么?”
“一个活生生的想要如此之多的阴气的附注,那么目的只有一个,他想要去到冥界。”
“活人也能够去到冥界吗?”我话落,便也就同时间的想到,上一次,我和风十八不也是身为活着的人,也去到了冥界不是嘛。
“只要身上的阴气足够,就能够去到冥界里面。而重要是,这个人去到冥界里到底想要做什么?”风十八陷入了自己的深思之中。
而我,也立时的陷入了自己的深思之中。
风十八的那句话:只要身上的阴气足够,就能够去到冥界里面。
曾经不止一次的有鬼灵和我说过,在我的身上感觉不到活人的气味。我之所以能够看到鬼灵的存在,也是因为我身上的阴气太重了吗?可是再重的话,也不至于到感觉不到我是活人的程度吧。
正想着,嘴角又一阵的浅痛。原来是,刚刚被大华甩的那两巴掌,才刚刚有点结了痂了伤口,却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又给裂开了。
我想起,刚刚大华竟然会表现出惧怕我的血的样子。
“十八,为什么大华会怕我的血?”
“因为大华并不是全部的鬼灵,他的身体里还有一部人的人,阳气和阴气相撞,他自己会有惧怕。”
我的血中存在的阴阳,到底是怎么一回子事情?
这次的事情结束之后,我必须要和风十八好好地谈一谈。先前灵洛有一直在隐瞒着我的事情,只凭着我的直觉,风十八也有着同样在隐瞒着我的事情。
风十八将我环起,我已经是满身的伤痕累累。
“大华的尸体怎么办?”毕竟,这在外界看来是条鲜活人命。他不能就这样的摆在这里,并且死状还是如此的残忍。
看风十八的样子,他已经自有了打算。他拔下大华那额前的铜钱剑,悉心的擦净上面的血污。而后向大华的身体上扔下一张符纸。
奇迹出现。随着大华的身体,还有他身上涌出的血污,还有已经印在了那水泥地里的颜色,全部的消失不见。
这里,就像是一切什么都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是,看着外面的天色,都已经亮了。我们也已经没有了那隐身符,我又是这副凌乱不堪的模样。
“十八,我们,怎么出去……”
风十八透过宿舍楼的窗户,向外探看。“没事儿,我们走。”说着,他环过我,不忘拿起那关着虫体的小木盒。
离开宿舍的房间,我下意识的眼神往楼层牌看过去。
风十八和我同时的相视一笑,一层一层的下楼,楼层正常的一层一层的递下。
是啊,鬼障已经除掉了,可是鬼灵还没有根除,鬼灵背后的操控者,我们更加不知那是何人。只是今夜的铤而走险,能够活下来。或许,对我来说,还是对风十八来说,都是一种幸运吧。
想起,我们两人先前大摇大摆的走进,再到现在像是做贼一样心虚的落荒而逃。
我的身上都是皮肉伤,也没有办法回家,只能又得跟爸妈“报备谎话”,跟风十八回家。
看着那镜子里的我,脸肿的像是猪头一样。还有那头发,被那血黏腻着,像是从生下来就没有洗过头发一样似的,全部结到了一起。摆弄了几下,我也再无力折腾,直接瘫倒在风十八的床上,去无奈,不知道后背什么时候也伤到了,那一躺下,醉的不要不要的。
那味道,淡淡的不知所然的香气……
“我的衣服呢!”我猛地一个激灵的起身。
“衣服?”风十八抓起我那已经成了破布条的衬衣。
我连连的点头,从他的手里接了过来,捧在双手,低低的探头嗅着那衣料的味道。身体里蕴藏的水分,又而要大量的喷涌而出。这件衬衣上的,淡淡的薄荷香气,尤为的吃重极了。很明显,那是属于灵洛的味道,那是属于灵洛的味道。
我确信,我深信,我笃定。那时,定然是灵洛来了!是他在紧急的关头,将我从大华的魔手中救下,可是他为什么不肯现身?
“银水光?”风十八见我手捧那衬衣愣出了神的模样。
“十八,我有话问你。”我的目光平视而向风十八,神情清傲,眸底平静的如深邃的寒潭。
风十八在躲避着我的深眸,我很少会有此时此刻的这种表现。他应属已经知晓,我想要开口的是什么内容。“银水光,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去给你放水,你洗一洗。”
“风十八!”我唤住他准备远离我的脚步,他顿住了,有些许的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躲不掉了。“我问你,我到底是什么人?我究竟为什么能够看到鬼灵?我的血又到底有什么特殊的作用?”
风十八痞气的一笑,然而这种笑颜,并不是发自他的内心。他在佯装。“你就是你,银水光。
我现在要听得根本不是风十八在这里跟我打哈哈,“风十八,我拿你朋友,如果你给我的是这样的回答的话,那当我没问。”话毕,我起身就要离开。那猛地一挺,四肢都要散架了。却仍然,也只得强忍而住。
“银水光!”风十八呵了我一声,“你只是拿我当朋友吗?”他的一双大大的眼睛中,流溢而出万分认真地光茫。
我一时的,竟然语塞,说不出话来。我虽然情商低的要命,但是通过这段事情和风十八的相处,我清楚的能够感觉得到,我们两个人之间,那莫名的有时又涌现出的微妙的感觉。我了解风十八想要所言的下一句,是如何。但而,我对风十八真的只是一种友谊。
“十八,如果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情,又或者是说了什么让你误会的话,我……”只开口说这话的我,是非常的手足无措的。
“你想要知道些什么,我会尽量的告诉你全部。”风十八转变的很快。他向来都是一个自由至上得人。
在我看来,他可能是那种表面看起来,最不重情的人,他的深情或许只是那么一刻间吧。但是,越是像是风十八这样的人,越是那深情停留在一刻间。那是他全部的附注。他的用情不同于一种细水长流,而是一种倾注了满身,满心的力量。
风十八,如果在遇到你之前,我没有遇到灵洛的话。那我一定也会奋不顾身的喜欢上你吧。
银水光,你不管从小到大,不管在亲友的兄弟姐妹之间,还是朋友之间,还是同学之间,都是那个最为不出彩,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一个孩子。
我的心底间,向我发出这样的一种声音。
而现在的我,这种的经历,再也不能够用“平淡”两个字囊括。甚至,已经超出了正常人所能够想象,能够理解,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吧。这到底是一种什么?可以理解为“幸运”嘛……
一种带着危险的幸运。
我又而重新的,一屁股坐在床上。内心的思考,却已然忘记掉了,自己身上还而有伤,又是一阵的四肢的,四分五裂的夹击着。
风十八猛地把他那张嬉皮笑着的俊脸,凑过我的脸前。离得我很近。他带着一种调侃,在笑我。“怎么?是不是后悔了?没事,小爷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过不是今天,小爷我今天的兴致已经全无了。”
我先而是愣了几秒,随而掩嘴浅浅而笑。
风十八,你是全世界最好的风十八。
“好,那我就收下你给我的这个通行卡,留到以后再用。”
“嘎嘣”,风十八一个响指,再也看不到他刚刚只绽放出的那一刻的错愕的神情,脸上所剩下的仅仅只是一种得意得不能再得意的笑颜。
我看不出这是伪装还是真实,即便我的内心告诉我说:林宝咏,这是假的。此时此刻,我也只能认为,那是真实的,那是绝佳的真实的。
“十八,为什么我能够看到鬼灵?”我望着风十八,由衷的开口说到。
此时此刻,我附注在风十八身上的,是我能够发散出的所有的力量。
我想,如果今天我得不到一直在困扰着我的答案的话。那么,同时之间,我也会失去掉,我所有的力量。在接下来我的生活中,势必要和这些鬼灵搅在一起的话,我可以接受,我也不得不接受。但是,我要知道的是一个“为什么”?
风十八起身,在他的那张大祭桌下面,翻翻找找起来。好似那里面藏着一个巨大的百宝箱一般。只听到一阵的“几里桄榔”的声音。
他拿出了一个小木碗,又从一个小瓶子里倒出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在那小木碗里。在我这里看起来,那液体很粘稠,是红色的。
风十八端着那小木碗,来到我的面前。
不知道为什么,风十八莫名的让我感觉到。他显得一副沉重起来的样子了呢。
“这是公鸡血。”
“恩?”
“这公鸡血是我们家族一直传下来的,每天要扔一张符纸进去,和这公鸡血融入在一起,要直到那符纸已经融化的一点都看不出是纸张的样子了,才可以投入下一张。属于血中极品。像是公鸡血,还有公狗血,尤其是黑公鸡血和黑狗血,都是极具至阳的,像是遇到最普通的缠人身的小鬼,这种传了几代的公鸡血只要一滴再加上一个最简单的镇鬼符,就算他不是道士,不会捉鬼,也照样能够降服了那小鬼。”风十八仔仔细细的跟我解释着。
“所以?”
“公鸡血遇到阴的东西,会起反应,会相而的排斥。遇到阳的东西,会融合,而颜色则会稍稍边淡,如果是至阳也有可能会变得尽然成为无色的状态。”
风十八说的这些,我还是有点不明白。
我一脸的茫然。
风十八又而的取出了金针。我知道了,他是想要取出我的血,和这公鸡血来验证些什么嘛?
我已经伸出了手指,做好了准备。
风十八准备下针的时候,不论是他的动作,还是他的眼神之中,都带着一种犹犹豫豫。让我感觉,他好像是在做一件什么错事一样。
我的血入到那木碗之中的时候。出现的情况竟然和风十八所说的两种都而相符了。我的血先而的是和那公鸡血排斥,公鸡血是一块小小的血滴,单独地存在着。我的血也是一块小小的血滴,单独的存在着。只随后,那两种血又从两种单独的个体间,融合在了一起,没有风十八口中的稍稍边淡,而是立时的变成了无色的状态。
所以我的血?
风十八放下那木碗,他的神色并不是那么的好看。“银水光,你的血既属于至阴的一种,又属于至阳的一种。而且这两种全部都是极致的存在。所以,那些鬼灵,有的时候会很渴求着你的血,有的时候也会惧怕你的血。当然,像今天这种半人半鬼的东西,会怕你的血的情况少之又少,更多的鬼灵还会是极端的渴求你的血的。至于有什么特殊作用,我也是说不定的,老天的变数,没有人能够真正的知晓。所以,以后你尽可能的不要在鬼灵的面前,有意识又或是无意识的伤害了自己,你的血的味道本来就已经能够对他们,造成很大的一种you惑力了。更加不要让你的血流出你的皮肉之外。”他叮咛着,那种言语中的嘱托,丝毫不相差于我的父母。甚至比他们还要更为的吃重。“对!银水光,我给你的那个纸袋呢,看来那张符纸的效用还是太浅,我再重新给你画一张试试。”
那个布袋……那张符纸……
“十八,我把那符纸给倩心了,学校里有鬼灵出现,她又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怕她会受到伤害。”
风十八只是轻轻地点了点,淡淡的附上了一句,“恩,改天我在画一张给你。”
我看着风十八的眉头紧锁,他好像永远都有着,我所不不知详情的,他在独然一人担忧着的事情所在。
而这一点,他又是和灵洛如此的相像和接近。
“因为,这样我可以看到鬼灵?”风十八给我正面的做了试验,并且那试验结果,也确实的如风十八所说。但是,我总是觉得,并不仅仅是这么的简单,我不是不相信风十八,而是,我觉得这其间还有一种更深层次的东西,而风十八他并没有告诉我。
貌似已而解决了我为什么能够看到鬼灵的这个问题之后。我也没有什么问题需要过问了。刚刚那时候,我的脑子全部的被各种的烦乱的思绪,和疯狂的一连串的问题夹击着。如今,我的脑子又重新的变成了一片空白。
我望过那窗外的一态的明亮,却不知道该如何而处?先前,我仅仅只因为黑暗才会带给人一种人生的磨难感,而白昼降临,那种感觉竟然也消退不了了。
“十八,这个施蛊的人我们要怎么办?”这桩事情还没有解决,危险和人命总还会在我们无法料定之时,便而发生。这是一种注定。
“施蛊的人没有达到目的一定还会再出手。而且我从大华的身体里挖出的这条蛊虫,看那长度,想必施蛊的人已经养了有些时日了,并且可以说付诸了很大的心血。我们暂时性的找不到他,他也已经还会出来作祟,甚至是找到我们。”
被我们捉在手里的那条蛊虫,就像是施蛊人的得力干将一样。没有了这条蛊虫,他再做什么坏事的时候,无形之中,便而也拖缓了他散播邪念的速度。
“可那施蛊人那么的厉害,如果我们被他找到?”
“放心吧,没有了条蛊虫,就算他先前再怎么的厉害,现在如果我们正面交锋的话,也是同属于一条起跑线上的人。”薄唇微扬,脸上冷峻的神色多了几分玩味。
听到风十八这话,我的心里不免得感到踏实了几分下来。
这件事情犹如一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在我们的身边爆炸。
而总还有一桩事情压在我的心头,怎么也想不起来。
“十八,你必须要告诉我的魂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风十八点点头。
我有些讶异,风十八这是打算要告诉我什么了吗?
“银水光,你不单单的只是有一个魂魄而已。”
我怀疑我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我扯扯唇,说不出话来。
“你是寄衍者的身份,谁人都无法预测得到,你下一刻会去到哪个世界里面去。更有可能的是,不止在一个世界之中,都有你的身份。也就是说,你是平行的存在的。到底是什么支撑的起你平行存在的身份,那就是你剩余的那些魂魄。至于有多多少少个,谁也不清楚。上次我给你看到的那本书,那是我今生的宿命。我今生的宿命就是要找到书里面的人,并且帮助到她。也就是来帮助你,银水光。这是我们家族给我的使命,我必须要那么去做。我现在准备做的就是帮你把你剩余的魂魄全部去除,这样你也是有很大的可能能够重新的过上正常人的生活的一个方法的存在。”
听到这些,我的头已经痛的不堪了。我能够理解里面的某些成分,但而我又无法做到理解里面的全部。
我离开风十八的家里,不忘带走我的衬衣。我现在需要的是回到家里,踏踏实实的睡上一觉。我好累,累的苦不堪言。
有关于真相。我想,我真的没有能力再做到去破解什么了,应当只是慢慢的去等待吧。我已而将风十八的存在,当成了我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的存在了。
一阵冷丝丝的湿润感迎面而来,原来是天边下起了小雨。
天气已经入秋,这种秋雨最为的给人带来一种分离伤感的情怀。
雨落纷纷然,人心苍怆感。
“学校最近真的是诸事不顺极了。”倩心是在和我抱怨,安老师和白老师的惨死之事。
的确,这件事情,给在校的学生确实引起了比较的恐慌,并且到现在,警方也一直没有查出元凶。而我也知道,这属于灵异事件,警方是不会查出真正的凶手的。时过境迁,也许就会成为一桩尘案。若想要不再看到无辜的生命离去,只能够交给风十八这种道士来解决了。
然而倩心的话,还不算完。“小水,你知道吗,门卫伯伯的那个智力有问题的大华也失踪了,据说都好几天了,都没有线索,就像是凭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大华的离开的事情,也被曝了出来。
“小水,你怎么都不说话的啊?”
“没事,就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感觉怪怪的。”
“是吧,所以说,最近只要上完课就回家,千万不要到处乱跑。”倩心倒是也嘱咐起来了我。
我点点头,现在除了风十八,我就只有倩心了,“对,我给你的那个纸袋,你都带着呢嘛。”
倩心拿出,“我每天都带着,我的最好的朋友的心意,我怎么能忘掉呢哈哈。”
铃铃铃……
电话铃声响起,是风十八。
“喂?”我接起电话,毕竟有倩心在一旁,还是有些许的不自在。
“银水光,你来一下。”
“来哪里?”
“园丁公墓。”
我讶异,风十八为什么让我去那里?那是市区里专门为老师们修建的墓地。而据我所知,白老师和安老师就在那里。一定是关于那施蛊的人,有了什么线索。
“小水,有事吗?”
“恩,我妈有点不舒服,我爸喊我回去照顾着点。”情急关头,我只能牺牲妈妈,扯出了这样一个还能勉强的说的过去的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