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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神王谷,因为隐族的突然袭击还是伤了些元气,好在有百里琰突然赶到,又有云凰留下的阵法相助,倒是没有什么。】
此时,傲天国宫门外,一辆气势恢宏的马车停放在此,傲天国的御林军立在宫门外,目光却是时不时地看向那边。
马车旁,几百人的侍卫整齐划一,面上的表情都是一样的严肃,莫名就给人一种威压之势郎。
玉临风三人立在马车前,服饰明显比其他人要高级许多,正各自手执宝剑护卫在马车四周。
一名暗卫正低头冲车内的人禀告着云凰近日来与所有云九天接触的点滴。
玉临风三人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家主子的低气压,简直可以将他们冻死。
“逛街?牵手还乐呵呵的买东西?大晚上还在房间里面私会?”马车内,男人低沉的声音一句一句地吐出来。
那暗卫冷汗一个劲地往下掉,心中直哀嚎。
主子,属下明明不是这么说的,只是用十分平淡的语气说了公主的情况,您怎么能这么歪曲事实呢锎。
丁临已经闻到了空气中酸酸的味道,不由得好笑。
主子这是刚刚陷进去了,如今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如坐针毡,别说对方还是一直对公主心怀不轨的,云九天又是那样的身份,难怪主子会感觉到有压力。
他决定了,日后保护公主什么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参与的,实在是太遭罪了。
不光他这么想,就连其余三人也是这么想的。
百里琰在马车内也坐不稳了,自己的女人此刻一直在皇宫里还不出来,会不会跟云九天在里面逛园子?
越想心里的酸泡泡冒得更多。
“什么时辰了。”马车内,十分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
丁临身子一震,知道自家主子不耐烦了,连忙道:“已经两个时辰了,应该快出来了,说不定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丁临小心翼翼地说着,目光偷偷瞄向车帘。
心情也跟着忐忑起来,许久,车帘被掀开,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姿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优雅地踏下马车,他俊美的脸上满是冰冷:“进宫。”
所有人背后皆冷了一层汗,看样子主子是打算亲自接公主了。
皇上的寝宫,经过云九天的治疗,傲天帝的病症有了控制,精神状态看上去好了很多,此刻坐在chuang上望着对面正在研究着药房的男女,眉目中满是欣慰。
云九天的仙姿玉容完全是承袭了他的,那一身优雅的气质无一不像他当年,对这个孩子他是从心底里喜爱。
目光扫向边上的女子,一身冷傲的气质将她本就清丽的容颜衬托得超凡,嘴角微微勾着,目光望着手中的纸十分认真。
二人十分登对,看的傲天帝越看越是欢喜,不由得出声道:“你们二人研究了这么久,还没有研究出结果来吗?坐下说话,朕让人给你们倒茶。”
身边的小太监十分有眼力见地下去备茶去了,云九天只淡淡地颔了颔首,倒是云凰,冲傲天帝笑了笑。
在看见傲天帝的第一眼,她便十分喜欢这个温润的男子,想必在年轻时,也如同云九天一般是个风华绝代的翩翩美男子,可惜岁月催人老。
“皇上您不用管我们,您身体要紧,国家大事还得由您来守着才成。”云凰说道。
傲天帝看了看云凰,摇头道:“无妨,等你跟天儿成了亲,朕便传位给他,日后这傲天国便都交由你们了。”
他刚说完,云九天便出口冷漠地打断了他:“我说过,这个国家我不要,你要是不想让他被灭,就自己将身体养好自己守护它,别想让我帮你整理烂摊子。”
傲天帝脸色本来有些变,但是后来在听到他其实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劝自己养好身体时,嘴角的笑容笑得越加温润。
“恩,恩。”点头,十分讨好地看着云九天。
云凰嘴角微勾,云九天瞧见了,有些不自在地说道:“凰儿,我们去院子里逛逛。”
云凰想到今日百里琰应该就快回来了,自己也应该回去了,于是便跟着云九天走了出去。
二人一前一后地走在花园中,云凰打破沉寂说道:“云哥哥,当年的事你父皇也是不知情,看他这么爱你的份上,你还是给他一个机会吧,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云九天回身看着云凰,突然将云凰的手拉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胸口,认真道:“那你呢,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云凰突然游戏心发慌,双眸睁大,看着云九天一时间说话有些打结:“云,云哥哥,你,你在说什么呢?”
眉头蹙起,她如论如何不会想到,云九天竟然会做这样的动作,会不会是她想歪了?
“凰儿,我并不是要逼你一定要跟我在一起,我只是想要让你知道,我的心意,我对你的定位,也不再只是一个妹妹。我爱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便爱上了你,我不想再你受伤生病的时候只能用一个师兄的身份来帮助你。”
“云哥哥,你这又是何苦呢?”云凰不知为何,竟是吐出了这么一句话语。
云九天不在看云凰,而是看向远方,十分聚精会神地注视着,他嘴角扬起:“原来将自己的心意告诉自己喜欢的女子,竟是这样的感觉。”
云九天说完低头,深深地凝视着她,带着难言的光彩,那眼神仿佛能将她融化其中。
自她有记忆开始,这个像是哥哥更像是父亲一样的男人,陪她度过了所有快乐的时光。
他的纵容,他的chong爱,一切都像是走马观花一般地从她脑海中冒了出来。
她被害,他为了她,甚至不惜逆天改命将她救活,这份恩情,要让她怎么偿还。
跟云九天在一起,她敢肯定,她一定会幸福,可是她的脑海中,此刻却跳出一个身影。
冷漠的他,腹黑的他,恼怒的他,柔情的他,霸道的他,无数个她将云凰心中的恩情冲淡。
那个霸道的男人,霸道地说了她是他的人。
云九天看着云凰眼神中的动摇而后又是坚定,他心痛却仍是笑着,他看着云凰,低声问道:“凰儿,曾经我相信命运,因为命运让我遇见了你,可是现在,我偏偏不信命,我只知道,有志者事竟成,就算你跟别的男人成亲了,我也有把握,将你从他的身边夺过来。”
那一瞬间,面前温润的男子突然变了个人一般,大风起,将他的发丝吹乱盖住了他的面容,云凰感觉到有一丝害怕。
云凰只觉得被他握|住的双手有些颤抖,这样的云九天,让她害怕。
突然,云九天笑了,咯咯的清脆声音犹如珍珠落玉盘一样清脆,他伸出另一只手来揉了揉云凰的发丝。
“傻丫头,吓到了吧,骗你的。”云九天的声音多了丝飘渺:“若我爱上的是别的女人,我一定会不折手段将她从别人手中夺过来,可是那个人是你,所以我可以等,不管是一年,五年,十年,甚至一辈子,我对你的情不会因为任何事改变。”
云凰仰望着这个男人,心中的感动已经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他还是那么的体贴温柔,像从前一样。
云九天伸手,一手握|住她的一只纤手,那柔|滑的触感让他无限怀念,他低头看着那只手,指尖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地来回摩挲。
他看着云凰的面容,似有惋惜:“若凰儿没有遇到那样的大劫,真正的容貌分明是比那青黛还要美上好几百倍的,真是可惜。”
他的长吁短叹落入云凰耳中,有些哀怨。
云凰知道他是想调节一下气氛,亦是点头附和道:“就是,云哥哥你也是的,当初也不想着给我找张好看一点的脸。”
开着轻松适宜的玩笑,二人开始说起了小时候的事情,云凰一时间没有注意到脚下,不知是绊到了什么东西,云九天很快地将她的yao肢搂住。
“不用了,我没事,就是踩滑了而已。”感觉到男子的身子有些僵住,云凰转过脸望过去,随即顺着他的目光朝着身后看去。
角落里,翩跹舞动的墨色长衫,绸缎一般飘展的墨发,和那一张冷峻魅惑的脸孔,见二人看他,袍袖一挥,径直朝着二人的地方踏步而来,身后的玉临风三人挺直了胸脯,大有大干一场的气势。
他的眼神极淡,极近冷漠,修长的腿立在终于在二人面前停住。
云九天揽住云凰yao肢的手一重,仿佛是看着侵占了自己领地的敌人,温润的眼眸转为锋利。
云凰只觉得头一下变得很是头疼,不知该说什么好,这个男人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来了,想到之前他看到她与文戈在一起时的样子,他一会不会揪着云九天的衣领揍他吧。
他站在后面多久了?
他会不会误会自己跟师兄有什么啊?
几个问题接踵而来,她一时间真想晕过去算了,不去理会这尴尬的场面。
百里琰此刻就站在她的背后,她甚至能闻见男人身上的墨竹香,她站稳了身子,将自己从云九天的身边退开些许,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做法。
百里琰的目光在云凰的静静地看了许久,目光深邃晦暗,眸底暗潮汹涌,让人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丁临等人甚至已经感觉到了这剑张跋扈与蓄势待发,血液已经忍不住沸腾起来。
可是事情却是突然发生了转折,百里琰的身子突然晃动了下,直直地倒向了云凰。
云凰猝不及防,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双手却已经伸出去将男子接住。
“百里琰你怎么了?”云凰看着他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异常忧心。
云凰说着拉起百里琰的手,这才发现,他竟然是受了十分严重的内伤,伤势极为严重。
他的身手她是知道的,若不是遇上强敌,谁会伤到他,多半是在北齐的时候,又加上他之前受的伤并未好好调理,现在新伤旧上堆积到了一起。
百里琰虚弱的声音沙哑地道:“我没有什么大事,你们要谈什么事你们先谈吧,我先回马车上等着你。”说着就强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丁临等人见状就要来扶,男人在云凰看不见的地方狠瞪了他们一眼。
三人讪讪的松了手,自己差点破坏了主子的好事。
一个个连忙退开。
云凰并未察觉,见他就要摔倒连忙将他扶稳,嗔怪道:“受了伤还到处乱跑,我也没什么事了,我们一起回去。”
闻言,百里琰在云凰看不见的角度冲云九天扬了扬眉头,挑衅意味十足,并且不动声色地搂住适才云九天搂过的地方,云凰一回头,又换成十分虚弱的模样。
云凰回头冲云九天道:“云哥哥,那我就先走了。”
云九天看着百里琰的表情,随即低头不去看他,点点头,若有所思地道:“也好。”
玉临风看着自家主子啥都没干只是装装虚弱,便将云九天完败了,对他的敬仰简直如同滔滔江水乱绵不绝。
回到镖局,百里琰躺在云凰的chuang上,看着女子为他又是煎药又是把脉的样子,心中的郁闷得到了一点点的纾解。
想到他们二人之前在他不在的情况下都在做什么,还有云凰竟然陪云九天去听戏曲,而且还送了他礼物,他原本要柔和下来的脸色就又僵硬了几分。
许是他注视的目光太过强烈,云凰从忙碌中回首,对上他注视目光,她莞尔一笑,却不想男子却是将脸偏向了另一边。
云凰蹙眉,这男人又是怎么了?
她端着药,小心翼翼地走到了chuang边:“怎么又臭着一张脸,是不是想到要喝药不开心了,这个药没有那么苦的。”
百里琰略略垂眸,将所有的思绪掩藏在了眸底,有些负气地转首,冷声道:“不要。”
给云九天的就是礼物,给他的就是一碗黑漆漆的药汁,真是厚此薄彼。
百里琰承认,他嫉妒了,十分嫉妒。
要不是有事在身,他才不会让云凰离开他半步,让别的男人有机可乘。
这么一想,他又开始气自己,面上更加冷硬。
这么想着,他转头,看着云凰的眼睛,沉沉的:“我不要喝药。”
云凰冷汗,同样的意思一定要说两遍吗?
云凰蹙了蹙眉,她本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人,现在也被百里琰磨得有些火了,端着药往他手上一塞,生冷地道:“爱喝不喝,病死了我可不给你收尸。”
“不喝!”他伸手将药碗扔到了一边的桌上,越想心中越觉得云凰待他十分恶劣,索性缩了身子躺回chuang上将被子盖到了头顶,顺势还将身子挪到了里面。
云凰抚额,对他很是无语,明明是个大人了,这脾气,怎么跟小孩一样。
算了,念在他是个病人,她就再哄哄他好了。
“容若?咱们喝药好不好,喝完了药我送你一件礼物好不好?”云凰试着放低声音和缓地说道。
男子依旧没有动作,就连身子都没有动一下。
云凰想到自己曾经买过的一个手镯,转身朝着柜子的方向走去,蒙在被子里的百里琰听见脚步声,心中又是一酸。
正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大度一点,原谅那个女人,便又听见了去而复返的脚步声。
随后,感觉到腰间的被子口被一只手拉来,他装作不知,直到一只小手慢慢地探进来,顺着他的yao肢往上,一点一点地顺着他的胳膊,握|住他的手。
在他的半推半就中,一个凉凉的东西被带到了他的手腕上,他斜眼去看,随后看向云凰,有些惊奇地看着她。
云凰摸了摸玉镯,笑着道:“我就说你戴上这个东西肯定好看,我的眼光真是不错。”
百里琰摩擦着那镯子,他的唇角微微上|翘,心情似乎颇为愉悦。
“高兴了吧,现在是不是可以喝药了?”云凰端着药来到他面前。
果然,在看到礼物之后,百里琰变得特别好说话,端过药来径直一口喝了下去。
见男子难得这么爽快,云凰伸出手指戳了戳百里琰的脸颊,惊奇地道:“你真的是百里琰?不会是别人假冒的吧?”
他的眸光一凛,抬眸时,朝着她的方向投递过来一道带着冷光,有些不满她的质疑。
云凰微微一怔,却是终于确认了,眼前的这人的确就是她所认识的平南王本尊。
“陪我去逛街。”某人十分高贵冷艳的吩咐道。
云凰有些哭笑不得,邀请女人去逛街不是都应该是面带微笑,然后十分温柔的说:“你可以陪我逛街吗?”
哪有这样就像是命令自己的属下去完成任务一样的。
“现在?你刚喝完药,应该休息。”云凰不赞同地道。
百里琰却没有理会她的话,径直从chuang上坐起,换上鞋走在前面。
云凰无语,也只得跟上。
坐着船来到那天与云九天一起逛的秀水街,下了船,男人的步子走得飞快,云凰一身男装就像是书童一样跟在他后面,十分幽怨。
百里琰的相貌也是一等一的,但是因为他周身的冷气,于是那些女子都只敢偷偷看他,自百里琰周围一米的地方都保持着真空状态,这在拥挤的街道上,简直算是一奇观。
云凰小步在后面跟着,没想到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人影,她仔细一看,想了会这才想起面前的妇人不正是前几天卖镯子的妇人么。
妇人像是找了他好些天,看见她便将她一把拽着,云凰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来不及反抗便已经被她拽到了自己的店面。
她看着云凰的眼神恨不得将云凰吃了。
“老板,你这样看我做什么,我好像没有欠你银子吧,你是不是找错人了?”云凰顶着她的怒火有些弱弱地问道。
“就是你,我说你这小哥,穿的是一表人才,怎么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啊,你让大家来评评理,有你这么干的吗!”那妇人的嗓门特别大,一下子便将自己的摊子旁边聚集了许多人。
“大婶,你真的认错人了。”云凰冷汗。
“我问你,是不是你前些天在我这里买了一个玉镯?”那妇人语气激动地问。
“我是给了银子的。”云凰赶紧说道,她怕身边这些淳朴的百姓会不分黑白将她揍一顿。
“你是给了银子,可是十两银子的东西你竟然让我一两银子都卖给你,这也就罢了,他还飞说什么我的镯子不值钱,只能当做陪衬,我说多给点,你们猜她怎么说?”那妇人说话就跟说书先生一样,十分会吊大家的胃口。
立马就有人配合他:“他说什么?”
那妇人想到这里更是来气,说出的话简直是可以震碎别人的耳膜:“他竟然要让我二两银子卖给他,而且还要送一个吊坠,你们说有这样砍价的吗?偏偏她把我说得晕头转向的,我迷迷糊糊就被他给忽悠了卖给他了,这些天我已经找了他好久了,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话,你就别想走。”
妇人说完,上前一把就抓|住云凰的手腕,死活不肯放手。
云凰哪里会想到出这样的事,就在她打算跟那妇人理论之时,一只修长的手指伸到她的面前,将那妇人的手甩开将云凰拉到了自己怀中。
那妇人见来了帮手,就打算要人帮忙,却见男子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扔给了妇人:“抵镯子钱。”
说完拉着云凰的离开了汹涌的人群,只留下那对着金子发呆的妇人。
“百里琰你放开我,你怎么能给那人钱呢,我当时说二两银子时她是没有意见的,现在想要要钱,怎么可以那么便宜她。”
“你怎么能给金子,你这个败家子,你知道一锭金子可以买多少这样的镯子吗?多的能够砸死你。”
“以后一定不能让你带钱,太败家了,一点都不知道人间疾苦。”
云凰在身后碎碎念着,根本没有注意到前面男子的脸上正放射着柔光。
适才他听见吵闹声回头便看见云凰被一个妇人拉扯着,正要出手帮忙,却听到那妇人说云凰买了她的手镯,他看了看腕上的镯子,一时间没有动作。
直到听见那妇人说云凰是特意买的镯子,那个吊坠不过是送的,他心中的郁结就这么消散了,甚至是满怀欢喜。
扯了扯唇角,再次绽放出了一抹温和的笑意,思绪回笼,听见身边的女子正在控诉他如何如何败家。
他收敛笑意,故意摆出一副冷冷的表情,伸手晃了晃手上的镯子,低沉的声音道:“你就送我二两银子的镯子?”
云凰的声音突然就像是卡带了一样,一下子脸色涨的通红,狠狠地瞪着百里琰老半天,突然伸手就要去夺那镯子,口中嚷嚷着:“嫌弃就别戴啊,我没钱只送得起便宜的东西,我现在还觉得我二两银子给多了,应该给两文钱。”
百里琰哪里能让她如愿,将手臂伸得高高的,不让云凰触碰到。
“虽然不怎么值钱,可是戴在我的手上,便显得特别名贵,本王就勉为其难吧。”百里琰口中淡淡地说道,伸手摸了莫镯子。
云凰瞪他,却是没有再说话。
百里琰周身散发着贵气,确实将那玉镯子给戴出了珍品的味道,若不是知道它只值二两银子,怕是云凰都会觉得那镯子是汉白玉石雕的,哪里会知道它来自一个小地摊。
二人又去逛了别的地方,直到晚上这才回了镖局。
刚到门口,丁临便冲着平南王使了脸色,奈何百里琰压根不看他,他只好道:“主子,神王谷谷主带着女儿来兴师问罪来了。”
说着问罪,目光却是看向云凰的。
那意思十分明显,是因为云凰骗了长琴的令牌冒充青黛这才会出现这些情况,一开始是要合力打退隐族的人,现在危险已经解除了自然要来找回场子了。
镖局的大厅内,此刻剑张跋扈,神王谷的人与镖局内的人各据一方,好像只要一言不合就可能会打起来。
一名灰衣的老者气势汹汹地站在大堂的中央,对着大堂四周疯喊:“安凌若,你给老夫出来,你害了我神王谷如此多的人命,我要让你偿命!”
“我们主子不在,请你们马上出去。”宫商角徵羽五人为首站在最前方,义正言辞道。
他们才不管谁是谁非,谁敢动他们主子,他们就跟谁拼命。
丁玉和丁风二人则是作和事老在其中周|旋,这也是这二人为何迟迟没有打起来的原因。
青松谷主看着这二人,大着嗓门道:“我知道你们二人要顾着什么邦交不邦交,老夫可不管这些,惹了我们神王谷,我可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之前还杀了我神王谷几十条人命,差点还害了我女儿,我跟她没完,你们赶紧将她交出来!”
他根本不相信安凌若不在这种鬼话。
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如今被人欺负了,他的脸也被丢光了。
青黛立在后面,心中一阵冷笑,她将安凌若杀了神王谷弟子的事全部告诉了青松,却没有说自己给百里琰下|药还有刺杀云凰的事。
“谷主,公主真的不在,您还信不过我们吗?”丁风一边劝一边冲丁玉使眼色,赶紧想办法啊。
云凰刚走到大堂门口,恰好将这些的对话收入耳中,她冷冷地低笑,也不急着进ru,继续在一边倾听。
“那我就在这里等,总之我一定要让她血债血偿!”青松吹胡子瞪眼睛地说道。
“这说话口气那么大的老头是谁啊,宫,我记得我说过,脑子不好使的不能往镖局带吧,这样的话以后还有谁敢来找我们保镖啊?”
迈步走到了大堂中央,随意地拉了把凳子入座,柳眉轻挑,故作恼怒地冲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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