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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是个软柿子,只怕早被这个女人吃得死死的了,不过可惜,她碰上的可是她。
她现在想的,是将李若华引来的她那个好丫鬟夏荷。
她不用多想,她才跟自己说要自己别离开一定要留在八皇子府,她刚消失不久,这李若华便出现了要赶她走。
这个夏荷的目的,越来越明显了,看来身后的那只鬼手也快浮出|水面了,越是到了紧要关头,出现的马脚也会越多郎。
她只需放出大网,静观其变,随后慢慢收网,总会捕到大鱼。
詹台域名看向云凰的眼神中满是沉痛:“安凌若,想不到你竟是如此肤浅之人,也罢,二十万两银子,我给,但是我告诉你,除非我休了你,否则你就算到死,也是我詹台域名的女人。”
他那天便知晓了那封信的含义,这个女人,竟然敢写休书休他,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他怎么可能允许。
李若华一听慌了心神:“相公,不可。锎”
二十万两银子全给了安凌若,那她守着八皇子府这个空壳,岂不是无用?
“既然这样,你就下去准备银子吧,明天一见到银子我就离开,日后你们就算是用八抬大轿请我过来,我都不会来。”云凰说完,开始下起了逐客令。
李若华直唤肚子疼,请了太医来看却是看不出所以然来,整个王府陷入一阵慌乱中。
倒是云凰所处的院子,自成一个世界,不被打扰。
晚间,待王府寂静下来,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偷偷摸摸地出来,裹着一身黑色的披风,在黑夜的掩护下出了王府。
王府的房顶上,云凰支着下巴打了个哈欠,这个夏荷也真够小心的,虽然知道她今晚必然会去见那人,可是却没想到这么晚。
王府门外停了一辆马车,已经很长时间,见夏荷出来,这才驾着马车离开。
云凰正打算施展轻功,却没想到拐角出来一辆马车,帘子被人掀开,百里琰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
“你怎么会在这里?”云凰有些吃惊。
“我已经找到跟夏荷联系的人,上车。”
云凰靠着马车壁,闭目养神,丝毫不担心对方会不会把她给卖了。
“你怎么知道夏荷今夜会与那人联系?”云凰好奇。
“我自有我的办法,我早就说过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这习惯可不好。”百里琰微微拧眉。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婢女背着我做奸细,我应该装作不知道?我心可没那么大。”云凰冷笑。
百里琰被她这话堵的不吱声了,跟女人讲道理原本就是找死的行为。
车帘掀开,接着月光,男人俊美的脸孔再次出现在了云凰的眼帘之中。他伸出一只手,递向她,唇边尽是足以迷煞万千年轻少女的笑容。
笑得那么灿烂,有病!
云凰在心底嘀咕了声,无视他递来的手,径自跳下了马车。
他们走的这条线不是夏荷的那条,所以不用担心会被发现,等到了地点夏荷还没来。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你没搞错地方吧?”抬头处,门匾上正好写着“自得居”三个字,听起来清雅,可是却透着邪气。
百里琰直笑不语,抬手搂过云凰的yao肢便一轮弦月高挂夜幕,月晕柔和。风拂,星星眨着眼,或明或暗。
朝着最里面的房间而去,停在一处隐蔽的墙角,没有被人发现。
女子倚靠在男人的怀里,此情此景,倒不像是来偷听的,倒像是来花前月下聊天诉说衷肠的。
云凰明显感觉到里面有人,不敢轻易乱动,只得任由身后的男人搂住自己,而百里琰则是仗着自己的武功,有恃无恐。
一身黑袍在夜风中飘动,男子目光深邃地望着眼前的女子,眸光间光华溢彩,忽明忽暗,百日的郁闷之气燃烧殆尽,此刻只剩下对女子的思念。
银色的光影落在二人身上,似镀上一层银色,异常和|谐。
月光下,云凰长发披肩,有几缕发丝在肩上跳跃着,偶尔在他的脸上浮动几下,月影中的女子犹如精灵一般。
云凰顾不得身后那双几乎洞穿她的目光,她的精神力都放在了房内的人里,猜测着里面的人会是谁。
四处偶尔有巡逻的护卫,他们为了不引人注意只得紧贴着墙面,身子贴得更紧。
终于,远处由着一队人的指引,一身黑披风裹身的夏荷慢慢走来,到了门口将自己披风脱掉,只见她里面穿着一身粉红色的纱衣,脸上更是精心画过妆容,面上全是娇羞之色。
待她进去之后,里面开始传来ai昧的shuai息和shenyin声,整个院子都异常清晰。
那些护卫明显已经习以为常,一个个目光如常,开始巡逻。
想到里面火|热的场景,云凰下意识地脸红心跳,若是平日|她倒也不至于如此,只是此刻,身后的男人在听到那些chan绵悱恻的声音后明显僵硬了身子,呼吸有些乱。
但她真正注意到的是男女动作时的交谈,夏荷在禀告那人这几日的情况,包括自己可能要随公主去公主府。
那个男人一直没有说话,若不是听到夏荷不断发出的声音她都快觉得里面只有夏荷一人了。
她正想将自己的身子往前挪一挪好看清那人究竟是谁,却只觉得自己的yao肢被更紧的圈住,男人的大手圈住她的纤细,盈盈一握,全握在了自己的掌心。
云凰觉得心跳莫名一滞。
她清楚的感觉到男人的chuan息加重,颈间的呼吸zhuo热发烫。
云凰偏头,视线上移,跌进一双带着热度的眸子,百里琰也适时看她,她的皮肤白如凝脂,面容上难得有一丝chao红,眸中点点柔光。
听着里面的叫声,他自动将其转换成了云凰的声音,心狂跳得不可思议。
云凰稍稍动了动,有些尴尬,想要摆脱男人的禁锢,却感觉到一个jian硬抵着自己,男人的呼吸跟着一重。
“别动。”他的声音粗噶低哑,少了平日的冷漠,却多了难以自制。
云凰一愣,回过神来,彻底石化。
这个男人,竟然,简直就是衣冠qin兽。
“下|流”云凰气恼。
同时,二人感觉到一股冷气自房间飘散出来,百里琰迅速将云凰带着撤离。
一双阴鹜的双眼将二人的身影收入眼底。
“平南王。”男人的声音晦涩冷硬,吐出的字如同冰锥一般。
二人离开了安全地带,云凰将身旁的身影狠狠一推,冷冷道:“百里琰,你这个下|流胚子,离我远点,否则我毒死你。”
说完云凰朝着夜空中离去,百里琰没有追上去,脸色有些难看,一脸的欲求不满。
丁临适时来到他的身边,有些不解道:“主子,您不会是对公主霸王硬上gong了吧,否则她怎么会如此骂你?”
百里琰冷瞪他一眼,也转身离开。
霸王硬上gong,他倒是想呢,那也得某人配合吧,不过,他可以等,他要是不是一时的欢愉,而是来日方长。
他懊恼的是,一向自制力极佳的他怎么每次碰到云凰便会如此,也难怪云凰会骂他。
若是让丁临听到自家主子的心声,只怕会一副恨铁不成钢。
主子,您是堂堂平南王,要什么女人没有,现在竟然栽在一个小丫头手里,被人骂了还为人家开脱,简直是让人啼笑皆非。
而百里并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离开后不久,云凰去而复返。
感知到里面那人的强大,她不敢靠的太近,只远远地立在一棵树上。
在等了许久之后,她终于听见他的声音,低沉阴翳:“将南诏公主毒死在府里。”
云凰心神一震,眸子微眯,夏荷的应答声她已经自动忽略。
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人,云凰大致能猜到她的意图,他的目的就在与要将南诏与北齐的战事挑起,一但两国开战他在其中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将消息传给文戈和花衣领一定要查到这个男人的来历,她有预感,这个人与她的被杀有着息息相关的联系。
第二天,当夏荷端着一杯参茶敲开云凰的门时,她的目光看向她高高的衣领,想到上面的ai昧痕迹,云凰心中直犯恶心。
“公主,请喝茶。”夏荷恭敬地道。
云凰并未接,只是看着她漫不经心地问道:“夏荷,你跟了我多久了?”
夏荷心中本就虚,目光闪躲,低低道:“奴婢跟了公主六年了。”
“六年,倒是也不算短了。”云凰淡淡道。
“公主,您先将参茶喝了再说吧。“夏荷端着茶杯的手有些抖,那是心虚的表现。
她其实并不像害公主的,可是为了心爱的男人,她也只能对不起自己的主子了。
云凰懒得与她虚以为蛇,她丝毫不怀疑回楼的能力,定能将那男人的身份查得水落石出,原本她还打算顾念主仆之情留夏荷一命,现在看来是她的错。
素手将那杯茶狠狠地甩到地上,摔得粉碎。
云凰伸手一挥,一挥,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出现在夏荷的脸上,十分恐怖,没有半分留情,夏荷被狠狠甩到地上,半天没反应过来。
夏荷艰难地抬起眼眸,惊恐地看向坐在那里的女子,面色狰狞。
“你干什么打我?”
若是以往,夏荷就算是被打了她也不会吱声,可是现在不同,她跟了那个有本事的男人,她的身份已经不同以往。
“我打一个背叛主子的贱婢,需要问理由?”云凰嘴角扬起一抹冷嘲。
这个夏荷简直肤浅之极,她以为,陪一个男人睡了几晚,那个男人就是自己的了?不过是一个暖chuang的工具罢了。
“你不过是个暖chuang的工具,难不成你还是将自己当成了主子不成,简直可笑之极。”云凰毫不留情道。
夏荷脸上带着怒气,显然是不信云凰说的话。
“愚蠢的女人。”云皇上说完从袖子里拿出一样东西来,一粒黑色的药丸:“这个是我新研制出的药,入口即化,然后你的身子立马就会变成一滩水,要不要试试?”
夏荷丝毫不怀疑云凰的话,惊恐之极:“公主,不要,我说,我什么都说。”
云凰摇头:“你知道的那点情报我自认为比你知道的多,恐怕,你现在连那男的究竟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吧?”
夏荷说不出话来,身子不断朝着后退,盯着那黑色的药丸咽着气,精神开始崩溃。
颤抖着双肩,她道:“公主,看在我伺候过你多年的份上,放过我,我不想死。”
“呵,你也知道你伺候我多年,那你下毒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伺候我多年?为了个男人,你盗取我的东西,恐怕还将我的不少事都说给那个人听了吧。”云凰说着扳|开她的嘴,直接扔了进去。
夏荷退到一边用手抠喉咙,希望能够将那东西弄出来,可惜一点用处都没有。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感觉到了自己手指的疼痛,眼睁睁地瞧见自己的手慢慢被腐蚀,随后是腿,不过一会,她全身便化成了一滩清水。
前厅里,李若华正焦急地走来走去,李柏文坐在椅子上亦是蹙眉深思。
“大哥,怎么办,我不能让安凌若将那二十万两银票带走,我也不想让她继续呆着府里,你赶紧给我想个办法。
李柏文实在是宝贝这个妹妹,连忙答应下来:“你在这里等着,我去侧房看看,与她理论一番,不过一个小丫头,经不起吓。”
“她能听你的?她可不是一般的小丫头”李若华十分怀疑,昨天被云凰说成那样他今天去也不能有好果子吃。
“没事,我过去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李柏文兴致满满。
李若华怀疑地目光瞧见他远去,心中却是动起了别的脑筋。
李柏文走到云凰的房间,还未走进便听到了一阵悦耳的琴声。
琴声熟悉,他仔细一听,这首曲子,不正是那日在天香阁的那位姑娘所弹奏的吗?
虽然场景不同,可是那一曲却是深深的刻印在她的脑海,他心中闪过一个想法,突然推开了门。
只见琴旁,坐着一个女子,长发披肩,一晃冷然的眸子正看着他,十分不满意自己被人打断。
李柏文这下被雷得不轻,连忙躬身请罪,又说了一堆没有营养的酸话,离开了。
走出好远才捂住自己跳的快速的心跳,天啊,他竟然见到了自己的梦中qing人,那个人正是云凰,简直不可思议。
半个时辰后,李柏文再次陪着詹台域名来到侧房,云凰已经没有再弹琴,而是正拿着一本书,一边跟自己下棋。
李柏文的目光深邃,痴迷地望着云凰。
“这是二十万两银子,你拿到以后就赶紧给我滚出府,我不想再看见你。”詹台域名心中还气恼着云凰的话,那银子一时没使好力,有一部分落到了地上。
云凰眸子都未动一下,只冷冷的道:“给我捡起来。”
“想要自己捡。”詹台域名抱手不屑道。
李柏文见状,赶紧弯要将银票捡起,屁颠屁颠地跑到云凰身边,将云凰的书拿下来,银票放在她手心,一手趁机握|住云凰,心中陶醉。
他终于碰到了心中女神的手,简直是幸福死了。
云凰一甩长袖,冷风过处,李柏文手背被刮得生痛,本能地缩了回去。
“别碰我!”她冷下眼眸,冷冷望着李柏文,对这个李若华的亲|哥哥没有半分好感。
“谁让你碰她的。”詹台域名黑脸,这个李柏文竟然将注意打到他女人的身上,当他是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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