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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冰瞳被郝柏的一席话搞的一阵面红耳赤,但她却不能因为气恼而当真不管郝柏。在两人的嬉笑逗嘴中,安怡然等人已经把昏迷在地的风影组织成员,全部捆绑在了一起。
为了保护古墓不受到外界的侵扰,待几十名昏迷的风影组织成员全部被弄到古墓外的时候,奴凌用意念能力将古墓的缺口全部封存。而离东又在无比腹黑的郝柏的指示下拨打了110,警察很快将这些风影组织成员以盗墓罪的名义全部逮捕。
“奴凌,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与奴凌告别的时候,冰瞳对着他关切的问道。相处的这些时日,她早已将奴凌看做成她的亲人。
“只要主人的金手指在,奴凌就会无时无刻的在主人的身边,不管你是在茂乡、还是在海灿市,乃至欧洲,奴凌会一直都在。”奴凌对冰瞳说这些话的时候,尤其是说到“欧洲”的时候,他还用颇具深意的目光看了一眼郝柏。
当然,郝柏清楚的知道奴凌的意思:只是他该如何将自己才是“紫苑花”的真实身份告诉冰瞳呢?
倘若冰瞳误会他一直是觊觎她的金手指,不愿意随他去欧洲的话,他该有多么的失望……所以郝柏最终决定:还是将他的真实身份在隐瞒一些日子。
几个人驱车离开了茂乡,大家在中途休息的时候,安怡然却把离东单独约了出来。
“离东,我准备回海灿市了。”安怡然忧伤的抬头,他凝望着天边近乎透明的蔚蓝天空,对着离东苦涩的笑道,而他额前被冷风吹得随意飘动的碎碎长发,则是透着几份浓郁的伤感。
听到安怡然这么说,离东蠕动了唇,终是将一些安慰的话最终咽进了肚子里。与安怡然一同抬头仰望着天边的最后一丝云彩逐渐隐在苍茫的暮色之中,离东终是重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了两支香烟。他没有劝慰安怡然一句,只是将手中的香烟点燃一支以后,递给了安怡然。
“咳,咳咳咳!!!”在一阵缭绕的烟雾之中,从不吸烟的安怡然被香烟呛的一阵干咳,只是他却紧皱着眉头,愣是将手中的香烟在唇中艰难的咀嚼着,任凭那涩苦难消的味道麻痹着他的神经。
两个人一直沉默着,一直从夕阳西下坐到了暮色苍茫,此时,只唯有两点烟火在苍茫的夜色中,诡异的忽明忽暗。
“离东,谢谢你陪着我。”终于,当手中的香烟只剩下了烟蒂,安怡然果断的拧灭了手中的烟火,站起了身对着离东笑道。
“安哥,一路走好。”一向喜欢嬉笑打闹的离东此时的表情显得异常的郑重,说着,他一步走至安怡然的面前,与安怡然紧紧的相拥:“安哥,其实你人真的很不错,我会记得你的。”
“离东,你一定要记得在海灿市永远有你哥这样朋友的存在。”安怡然有力的拍了拍离东的肩膀,似是一支香烟的功夫终于让他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此时的他看起来比之前要显得轻松的多。
望着安怡然在暮色苍茫的夜色中逐渐消失的背影,离东的脸上逐渐露出了一个无比苦涩的笑容:“安哥,你的痛苦我能够深同感受。所以,对于你的痛苦,我无法劝解,若是我能够劝解得了你,我又何必一直留在痛苦中?”
等离东回到了大家休息的地方,当从离东的嘴里得到了安怡然已经离开的消息,说不清楚是心中得到了释然还是觉得对他有几份抱歉,冰瞳沉默了许久,终于故做轻松的笑道:“走了好,反正我们要去欧洲的,他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忙,我们迟早是要分开的。”
然而,当听到冰瞳的这席话后,原本因为安怡然的离开有些喜上眉梢的郝柏,脸色却是骤然的阴沉了下来。
欧洲,不是他一直想让她同他一起去的地方吗?哪里是他的老根据地,他可以为冰瞳提供她想要的一切!可是,当他一想到冰瞳是为了萧寒的灵魂起死回生,郝柏的心底深处却是升腾起一股子无法消散的嫉妒。此时,他的心理已经出现了严重的失衡……
当然,看到郝柏阴沉的脸,冰瞳的心底也开始变得有些复杂。对于去欧洲找紫苑花,她明明是那样的急切,却又在急切中生出了几分莫名的惆怅。
为了将心中这几份不该有的惆怅强行赶走,冰瞳独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寒冬腊月,她竟是冲了一个冷水澡。
从莲蓬头里淋出来的冷水仿佛如针尖一般扎在冰瞳的身上,让她感到了一股彻冷的寒意,冷水将她的每一个毛孔都刺激的收缩起来,几乎要麻痹了她所有的神经。
突然,透过眼前的冷水,她的眼前又一次出现了两年前正撑着雨伞正向自己走来的萧寒。
“萧寒,不要!”眼看雨中奔跑的汽车正向萧寒冲刺而去,冰瞳大喊一声,立即向那辆车辆扑去。
“咚!”
可是,在几秒钟过后,她依旧看到了那幕她永远无法阻挡的悲剧就发生在自己的面前。她的萧寒,就像一只陨落的蝴蝶从空中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是血,是鲜血的血,模糊了冰瞳的视线,刺痛了她身体中的每一根神经。
“啊!!!”随着冰瞳的一声尖叫,她突然从冷水中像一个失了心智的人,迅速冲了出来。
“姐,冰瞳姐你怎么了?”此时,听到异响的小风与离东正在焦急的敲着冰瞳的房门。
“冰瞳,发生什么事情了?”紧接着门外又传来郝柏无比关切的声音。
“冰瞳,你不能背叛我、不能!”耳边,仿佛是魔咒一般,突然响起萧寒的声音,那声音就好似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在冰瞳的脑海里千转百回的折磨着她。
被折磨的快要疯掉的冰瞳突然一把用被子将自己的头给蒙起来,似乎唯有这样,她才能够逃避良心的折磨、才能够使她自己的痛苦缓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