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小说网 www.98xs.com,最快更新重生女妖之蓝颜劫 !
华灯璀璨,关口镇的夜晚也是热闹非凡。看着街上红男绿女经过,偶有一对情人对着花灯猜谜,还会见到有英俊的男子为自己心爱的姑娘在发髻上插上一只精美的珠钗,晏紫姹忽然想起了前世,她所生活的那个城市,夜晚的景色也是非常的迷人,公园、河畔、樱花树下都会是情侣们约会的场所,而她……也曾有过那样的经历,也就是前世的姻缘,虽然她现在已重生在异世,本不该想这些,但是也难免会触景生情,勾起心中的痛楚,默默忧伤一会儿。
走过整整一条的街,子宇陪着她终于走到了一条清溪河畔。
隔岸观灯,别有一番赏心悦目的享受。
岸边幽昙盛开,十里芳香犹存,岸中龙舟泛揖,锦瑟鼓鸣,多少才子佳人泛舟湖上,船头船尾,吟诗作赋,把酒联欢,莺歌艳舞。镜湖之水,静谧之中涟漪潋滟,倒景怡情,如此融合的画面也算是相映成趣,令人不禁生起无限憧憬和忧伤。
“在我生活过的那个世界,我们的家乡曾有过一个快要被遗忘的节日,叫蝴蝶会情人节,每到春暖花开的季节,蝴蝶泉边就会引来很多很多色彩缤纷各色各异的蝴蝶,它们会落在泉潭边的合欢树上,远远望去就像是开在树上的花儿一样,当微风吹来,花枝摇曳,那些蝴蝶就会如雨一般落入泉中,点水过后,又飘摇而上,重新飞到枝头之上,那样的景色真的好美、好美……而在这样的一个节日里,就会有无数的少女来到蝴蝶泉边,在泉水中扔出一颗小石,对着蝴蝶泉许愿……据说,只要心诚就一定会灵验……”
看着晏紫姹一脸忧伤神往的样子,子宇故意打破这气氛,讪笑道:“想不到师姐也有多愁善感的时候!”
沉浸了好一会儿,晏紫姹拾起地上一颗鸡蛋大的鹅卵石,对子宇笑道:“你要不要也跟我一起试试!”
“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心愿。”
“去,你就是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晏紫姹毫不客气的讽刺了一句,闭上眼睛,将石子狠狠的抛向了河中,没想到,却迎来一声粗鲁的痛哭:“我操你奶奶的,谁他妈的拿石子砸我!”
“师姐——”子宇很是无辜无语甚至无可奈何的看着晏紫姹,而晏紫姹却看着河中央那个被她砸到的肥肚大汉,可能那石子还砸得不轻,只见那大汗额头上一会儿就冒出了很大的一个包,“快跑——”拉了子宇的手,二话不说,就从人群中跑了出去,寻了个比较安静的地方,晏紫姹才停歇下来,坐在河边,对着河水大骂:“我他哥的不就是想许个愿嘛,运气有那么背吗?”
用衣袖抹着虚无泪水的眼眶,晏紫姹呜哇的干脆大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捶着地,子宇站在她身边,看得是一愣又一愣,大叹道:“我还真没见过师姐这般模样,在天机玄宫里就是快要死的时候,我想你也没有像今天哭得这么伤心过,难道许个愿就对你这么重要?”
“你还小,不懂!”
“你不说,又怎么知道我不懂,或许我可以帮到师姐!”
猛地站起身,面对子宇道:“那我问你,你有很喜欢过一个人吗?就是你见过他后,再也无法忘记,而且总是渴盼能再与他见面的感觉,你有过吗?”
子宇淡淡的沉默,不点头,也不摇头,但看着晏紫姹的眼神却有了一丝的异样。
“我晏紫姹在前世也不是什么好女人,别人也叫我妖女,因为很多男人都被我玩弄在鼓掌之上,并且给我折磨得体无完肤,有的甚至还为了我上吊,但是我都置之不理,但是只有一个男人,他打动了我的心,大学里整整追了我四年,就业之后,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照顾我,关心我,不像其他人只会无事来献殷情,他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我身边,保护我,宠着我,我的学习并不好,但是在他的帮助下,也进了一家好的单位,可是后来,他的事情却被我搞砸了,再后来……他竟然死了……在一次飞行之中身亡,连尸体也没有落下……呜呜,有句话说得实在是好——曾经有一份真挚的感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好好珍惜,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要……追着他不放一直到底!我要好好弥补他!”
子宇听得虽然有些糊里糊涂,但也忍不住动容。
“后来,我也效仿他做了一次飞行的试验,将他遗留下来的论文学说发表,于是,自己也成了有名的科学家,有资格去参于宇宙飞行物的发明,我曾经说过,他就像展翅高飞的白凤一般,而他也说,如果他是凤,那我就是鸾,于是,我发明出来的飞行物就叫‘白凤’与‘青鸾’,本来是可以成功的,可是不知为何,‘白凤’与‘青鸾’的试飞失控,撞在了一起,我……也死了!”
“他们都说,我是欠了某人几生几世的情债,要我来还。而我知道,我欠得最多的就是——他,所以,我愿意来还这个情债。我是来还情的……同时,我也会情不自禁的爱上他……”
千夜!
她第一次遇见的那个男人,也许就是他!
虽然这个推断是如此的荒谬,但是,她曾在心里给自己许下过誓言,如果再碰到这么一个人,她一定要穷追不放。再苦,她也要追到他,然后好好去爱他、宠他!
“师姐,你编故事的能力真的很不错,这个故事,勉强还算动听!”
“谁他妈的跟你编故事了,我说得都是事实!”
“所以,师姐……你是想找到那个人么?就算你的故事是真的,你重生到了这里,但那个人就一定会重生到这个世界来?”
“虽然不太可能——但我还是要相信缘这个字,如果谁与我有缘,那就应该是他来了!”晏紫姹说完,又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但这次,她不敢再轻易抛出,子宇见罢,走到了她的面前,忽然认真道:“师姐,子宇现在也有了心愿,可不可以先让子宇许下这个心愿!”
“你小子别捣乱!”
“我说得是真的!”一双星瞳有些含情脉脉,晏紫姹的心些微的一软,手中石子就被子宇趁机夺了去,面对着河畔,他高声道:“师姐,在我扔石子的时候,你赶紧许愿吧!我的愿意就是——师姐的愿望能赶紧实现!”
“你——”
晏紫姹的眼睛有些湿润,微微迟疑了一会儿,她从身上取出一只盒子,打开,便有无数蝴蝶飞了出来,这里不是蝴蝶泉,所以,她自己设计出了一个蝴蝶宝盒,虽然说这些蝴蝶并不是真的,不过是虚光化影,但也勉强能制造出那样的意境。
当子宇扔出石子,转过身来的时候,就看到晏紫姹站在万千飞舞的蝴蝶之中,双手合十的正喃喃自语,虽然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是从她脸上洋溢出的憧憬与喜色,就能想象出她此刻所幻想出来的生活该是有多么美好,而真正美好的应该说——还是她本人!
他从来也未见过如此美的画面,群蝶翩跹,又似百花争艳,那些幻光蝶飘浮在空中,亦梦亦真,衬得师姐也似随时可能会如梦境般化影而去一般,如同百花之中的仙子,妖异、脱俗、绝艳!
与此同时,还有另一人将此画面收尽在了眼底。
晏紫姹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这个人——于是,她发出了一声似愤慨又似欣喜若狂的叫声:“怎么是你?”当她许愿,希望自己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时,这个人竟然是——公子离舒!
一身紫衣戴面具的男子正摇着一把折扇,闲步走在他们的对岸,大约也是为了找这个幽僻的地方,一个人赏景自乐!所以,他的身边似乎也无旁人跟从。
“师姐,你要找的人,不会就是他吧?”
晏紫姹要哭丧,子宇又道:“不过,也好,你的贞操不是给了他么?”
“胡说,我那天是骗他的,我不过是割破了手指滴了点血,后来与那捕头打架时,又划破了手,所以,他没有发现。”
站在对岸说话,她也不怕被他听到。而子宇却高兴得笑眯了眼,道:“我就知道师姐不会这么笨,为了一千两白银而卖了自己!”
“你这是在找茬!”
“我只是想听师姐亲口承认罢了,不然,这颗心老静不下来,生怕……”说到这里,子宇的眼色却是一变,望了望对岸,若有所思道,“不过,他好像心有所属了?你看——”
在子宇这句话还没有落音之前,晏紫姹的脸色早就沉了下来,不错,她和子宇都有清清楚楚的看到,那河对岸又出现了另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姿丽无双的白衣女子,其气质清雅绝尘,端庄娴静,一看就是名门闰秀,好人家里教养出来的知书达礼的女儿。
虽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晏紫姹的复眼可以看到那女人脸上的神情,那自然是情窦初开的少女见到心中的如意郎君时才显露出来的娇羞之态,而且她还不停的绥着自己的秀发来吸引公子离舒的注意,偶尔来个倾身一跌,被公子离舒揽于怀中。
晏紫姹看得满面通红,气蕴陡升,而且她那双妩媚的眸子里竟似要喷出火来,子宇见势不妙,拉了她衣袖就要拖走,不料,晏紫姹一把将他拂开,腾空一跃,便飞到了河对岸,并揪起那个白衣女子就要开始打,也果然不出所料,她的拳头被那个面具男人接了去。
“公子离舒,你我之间有过协定,难道你忘了?”晏紫姹愤然的问,公子离舒惶惑的答:“什么协定?”
“从那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若是你敢找什么三房四房五房的,就别怪我对她们不客气!来一个,我就杀一个,来一双,我就杀一双!”
晏紫姹如此霸道的语气令那白衣女子很是惊骇了一番,可能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飞扬跋扈的女人,那白衣女子虽花容失色,却也不失仪态的望向公子离舒,问:“公子,这位姑娘是?”
“对不起,汀雪,是我惹上的祸害,未想连累到你!”一把抓住晏紫姹的手腕,将她扯入自己怀中,紧紧的圈住,他对那白衣女子使了使眼色道:“今天的商议就到此结束,你先回去,我以后再约你!”
“是,离舒公子!”欠了欠身后,那女子三步一回头的惶然离去,走了好远还能听到晏紫姹对着公子离舒大呼小叫,不停的责骂教唆。真没想到,堂堂关口镇第一富商才俊怎会遇到如此凶悍不注重形象而且私毫不端庄的妖异女人?
“你说什么,你竟说我是祸害,我祸害你什么了,你利用我赶走那个捕块,骗了我的贞操,我没跟你算这笔账也就算了,还有,你竟然还要约她,你……”嘴巴被捂住,公子离舒实在是无法,竟一不小心将她摔倒在了地上,当下第一反应正要去扶她时,一袭青衣拦在了他的面前,并将晏紫姹一把提了起来。
“水屹寒?”
“这么难缠的女人,你也受得了?要不要我帮你解决了她?”
水屹寒的剑从来不失手,当然,若是要杀一个女人,任她怎么泼辣厉害,他也照样能一剑毙命!
“慢——”公子离舒神色一慌,道,“不过是一个女人,无需劳烦你出手!”
“那就割了她的舌头,让她再也说不出诋毁你的话来!”水屹寒再次提议,公子离舒神色一动,似犹豫了一下,但见晏紫姹正受制于他,虽是一身妖孽之气,悍烈之霸,但一双眉目却是妩媚生情惹人生怜。
“公子离舒,我就是看上你了,怎么,就因为这样,你就要杀了我吗?”
“不——”听得这一句,他心中微微有些异痛,连忙命令道,“放了她!我们走,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