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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长歌坐在马上的样子,让人无论如何想不到她便是被通辑的刺客,仿佛就是来游山的,她牵着缰绳,身下的马匹走的不快不慢,慕容澈也骑了一匹马在风长歌身旁慢慢的走着。
“我们到了!”慕容澈轻声说道。
他在别人面前永远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但是他把所有的柔情都给了风长歌一人。
他望着远处,脸上的表情不见太大的起伏,那样平淡如水的目光,唯有仔细看了才能发现些许涟漪,那被掩盖下的沉黑之色代表什么。
“这就是珠山。”眼前的山高有两一百多丈,山间看不出什么人烟,风长歌勒马站定,这时候远处有人探首张望,看到了他们。
“来的是什么人?这里是禁地,不可擅入!”有官兵朝这里走来。
他们是被人通缉的“刺客”,若是在大街上都没被人发现,却在这人迹罕至的荒山被发现行踪,岂不可笑。慕容澈朝风长歌看了一眼,那一眼像是盛满了血,此时离开一定遭人怀疑,留下那就会曝露行踪,无论如何,眼下只能做一件事。
慕容澈等着那个官兵走到近处,就在他出手之时,山下冲出一匹马来。
马蹄狂奔,马上的女子惊慌失措,身子摇摇欲坠,勉强抱着马的脖子,马蹄声惊心动魄,像是受了惊吓,那女子死命抓着它,它一痛,跑的更疯,只要她一松手,若不被马踩死,恐怕这一摔也会折断脖她的脖子。
就在慕容澈杀了那官兵的时候,之后又纵身而起,一手虚空划过,内劲无声,推向那匹马,马匹扬蹄,仿佛撞上了什么,一头往前冲,却抵不住那股力量,四蹄一屈,倒在地上。
那女子从它背上滑落,长发都被汗水湿透,吓的身子发软,她一时还不能从地上站起来,慕容澈站在不远处,垂首看她,她抬起头,便对上他的眼。
眼前穿着黑衣的男人看起来很冷漠,但是刚才救她的样子真的是帅呆了她忍不住一再打量,慕容澈不屑的一转头,她这才发现自已还在地上。
“多谢,要不是你,我可能就要死在家门前了。”她自然的伸出手抓住眼前的黑衣,慕容澈却皱着眉头退后了几步,女子似乎是有些尴尬,笑了一下,然后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叫贺思茵,”她拍去掉落地上的时候沾上的草,抬头看他,“祝贺的贺,相思的思,绿草茵茵的茵。”
“你也可以叫我茵茵,大家都这么叫。”毫不扭捏的放下乱掉的头发,她编着辫子,在阳光下对着他笑。
贺思茵……贺?蹙起的眉头慢慢放松,却又用另一种难辩的目光朝她望过来。
慕容澈没有忘记,冷风的本名叫贺远,这个女子有他一样的姓氏。是巧合,还是……
“你是这里的人?”一句冷冰冰的话在阳光里洒下冰寒,慕容澈从尸体边上走来,那守山的西域官兵就倒在另一头,连一丝鲜血的痕迹都没有。
贺思茵看着慕容澈,眼神越加的痴迷,她没见过世上有这样的人,可以显得这般耀眼,却同时又令人感觉到他的无情和冷酷,忍不住皱了皱眉,又看见了一边的风长歌,忽然发现对方的衣着与西域不同,惊讶的问,“你们是中原人?”
很少有人敢不回答慕容澈的提问,因为他高贵的出生就注定了他比别人高人一等,可是现在,贺思茵似乎就是其中之一,她问出口,发现慕容澈看她的眼神异常阴冷,贺思茵笑着把结好的发辫放到胸前,“你们中原人就是规矩多,我先说吧,我是这里的人,正想办法要出去,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她以为慕容澈那样的眼神是为了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风长歌却清楚,原因不止如此。
“我们要寻访被囚禁的凤氏一族的族人。“风长歌直接开口,看着贺思茵的反应。
她显得很惊讶,之后便是谨慎,“你们是谁?”她看到了地上的尸体,敢杀官兵的人,又是来自中原……
“茵茵!你给我回来!”山上响起一声大喊,如同雷霆霹雳,从底下看过去,只能看到绿意之中一点微白。
“糟糕。”她低咒,看了眼面前的风长歌和慕容澈,还有那具尸体,“一会儿就有人来了,他们过半个时辰轮换,这个人是你们杀的,还不快点把尸体藏起来?”
她说完匆忙俯身看那匹马,原来是耳朵里进了虫子,才会突然发狂,若是她硬是要走,只怕还会闹脾气,“这下是走不成了。”
她一跺脚,丧气的摇头摇头,又抬眼看他们,“那些人早就没多少人了,死的死,疯的疯,这里是禁地,我想出去找我哥,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贺思茵看起来二十不到的年纪,举手投足都自然率性,她这么问,没等到回答,但慕容澈救过她,她对两人也没多少怀疑,那些被囚禁的族人早被人遗忘,就连现在驻扎在外的凤氏一族的人都很少过问他们的事情,现在风长歌和慕容澈却问起......
原本也没什么人会打他们的注意,便带着他们往山上走,“你们来自中原?听说我哥也在中原,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他,他叫贺远。”
慕容澈迈上石阶的脚步一顿,继续往上,阳光落在他身上却像落上寒冰,“他死了。”
在他们前面带路的贺思茵突然停下,猛然转身,“他死了?”方才问话时候的笑意冻结在她脸上,她耳中嗡嗡直响,站在山间人就像要直直坠下,被身后的一双手托住,“茵茵,怎么回事?这两个人是谁?”
一个年纪稍长的男子从后面接住他,满脸防备的看着他们,“你们是谁?擅入珠山,可知道这里是禁地,进来的人,出去的人只有死。”
假若贺思茵真的逃了出去,便会被致死罪,所以他才如此着急。
擅自出入便是死吗?“那凤离呢?”在那个身穿白色布衣的男人面前,风长歌的红衣像是印着天的颜色,他随便问出的口的两个字,惊起那人一阵疑惑和骇然,随后诧异的上下看了看他,“你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