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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只是个公主罢了,偷兵防布阵图这种事也不会有人相信是我一人之力就可以做到的,所以,一旦儿臣的罪名落实,首先会被牵连的就是门人众多的皇兄,儿臣,这也是为了皇兄着想。”
在太后这样的眼光下,永宁长公主不自主的就觉得自己说不下去了,只觉得自己好像脱光了似的,仿佛她所有的算计都被人看得一清二楚,这种被人看穿的感觉很不好,很不好,可该死的她竟是一点也没办法压下这种让她背后发凉的感觉,可是,有些话她却不得不说。
“不该有的心思,还是不要有的好。”太后淡淡的说道。
“母后?!”
“事情到了这一步,总是要有人去顶着才好不是?”
“母后,你……”
“事情是谁搞出来的就让谁去承担就好。”
“母后!”永宁长公主惊叫。
“看你的样子看来是知道是谁了,这样也好,免得哀家还得亲自动手。”
“母后,她,她毕竟是我的女儿。”
“女儿?哼,一个祸害而已,你可千万别告诉哀家你舍不得。而且,不过是一个贪玩的孩子不小心弄丢了东西而已,对她也没什么大的妨碍不是。”太后的语气一直淡淡的,说到这也不由带了讽刺。
“可是……”那是她唯一的女儿啊,而她又哪里不知道事情是绝对不会如太后说的那样简单,最后的下场不过是做了替死鬼罢了。
“没用的东西!这些年你已经够纵容她了,难不成你想要整个公主府的人一起给她陪葬?”
永宁长公主脸色一白,呐呐无语。
“先回去吧。”
……
宗人府大牢
一还算干净的牢房里,一十五六岁的女子随意的盘腿坐在地上,容颜清丽,此时即使是身在牢狱,却一点也不紧张害怕,眼中甚至是还带着似小孩子恶作剧得逞之后的得意之色,举止行动一点不受牢门外看守之人愤怒嘲讽的眼神的影响,一个人拿着根枯草玩的自在。
永宁长公主回到牢房见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场面,看着仍旧是一脸悠闲的女孩,眼里更是盈满了滔天怒火。
“为什么要这么做?”
女孩似是才看见永宁长公主,闻言歪着头看着永宁长公主笑着说道:“啊,原来是母亲大人啊,不知您什么时候来的。”
这女孩不是别人,正是永宁长公主的女儿,福县主,左灵芸。
“为什么这么做?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让整个长公主府都陷入了绝境!”永宁长公主现在的心情已经是没法用愤怒来形容了,当她知道潜入她书房将那些密信盗出来,甚至是安排了这样一出戏,让事情曝光时,她的心里有的不仅是愤怒,更多的,还有被背叛的寒心!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可真是不妙诶。”左灵芸似是很苦恼,但却是任何人都看得出来她一点也没将永宁长公主的话放在心上。
“左灵芸!”无疑,左灵芸的反映让永宁长公主更是气愤了。
“原来,母亲还记得福儿的名字啊,真好。”左灵芸喃喃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本宫自认生你养你,没半点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做对不起我的事吗?”左灵芸神色恍惚了一下,“为什么这么做?我也想问问母亲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背叛自己的国家和百姓,让无数将士无辜枉死又是为了什么?”
“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母亲是怕隔墙有耳?所以不敢说实话?其实母亲不说福儿也是知道的,不就是那点子事吗。”
“你!你懂什么。”永宁长公主脸色一闪。半晌,又露出惆怅的神情,伤心的看着左灵芸,“福儿,母亲知道,你心里恨本宫,当年的事是本宫不对,本宫不应该杀了那人……”
“闭嘴!”左灵芸厉声喝道。
永宁长公主的眼里闪过不悦,但还是依旧继续道:“……但是,本宫这些年已经在尽力弥补了不是吗,这些年不论你做什么,本宫都随着你,顺着你,而且,你也没必要为了过去了这么多年的事,就报复整个公主府!本宫就算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但公主府的其他人并没有对不住你!”永宁长公主越说越激动,然而回应她的却只是左灵芸的再次的漫不经心,自顾的玩起了杂草。
“你!”永宁长公主只觉得堵得慌。
“母亲可知他是福儿的一切,母亲毁了他就已经毁了福儿的一切,公主府的人是没有对不起福儿,可是母亲所做的事却已经足以让福儿恨上整个公主府了呢,你说,怎么办呢?”
左灵芸的声音淡淡的、轻轻的,飘渺的好像从远方传来。
永宁长公主闻言一怔,半晌却也只剩下一片惨笑。
……
杜府
君无忧几人刚到达杜府的废园墙外时就感觉气氛不对。
“小姐,墙的另一面站了十来人。”
果然!
“进去吧。”要是以前,君无忧说不定还会掩饰掩饰,想办法混过去,现在,她可不想再那么软弱了。而且,她现在可不怕李氏了。
“嗯。”银屏和夜雪同时点头。
当君无忧和银屏堂而皇之的在夜雪的帮助下从外面翻墙进来时,守在墙里的李妈妈还有些意外事情竟然这么顺利,不过很快就将这念头抛下了,随之露出得意的表情,趾高气昂的说道:
“表小姐,你私自出府的事夫人已经知道了,现在就跟我去见夫人吧。”其实李妈妈更想要让人将君无忧拿下的,但是畏于君无忧如今的身份和她身边的夜雪才不敢轻举妄动。
要说这李妈妈起初对君无忧并没有什么意见的,以她的善巴结的特性,她应该是会跟着讨好君无忧才是,可是自从发生了蛇和李氏头发的事后就此恨上了君无忧了。
所以其实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真的是维系而来的,就像这仇恨,两个没仇恨的人会因为在对方手上栽过个小小的跟头就恨上了对方,所以就君无忧和杜府众人关系由最初的不咸不淡演变成现在的水火不容也是可以理解的了吧。
君无忧如此想着也不介意李妈妈的态度,还是那句话,跟这么个奴才计较实在是太掉身价了,虽然君无忧自己并不是很注重身份等级什么的,但谁叫对方计较呢,而且还是个十分以做奴才为荣的,奴才!
淡淡的点点头,不等李妈妈再多说,便带着夜雪两人离开了,态度潇洒得李妈妈都意外。
到了永福院,君无忧原本还算平和的心却是一下就彻底被眼前的场景给气得怒火滔天,只见永福院的院子里,王嬷嬷和翠屏齐齐跪在地上,而一旁蒙着面纱的杜清玥却是手拿鞭子一下接一下的抽打在两人身上,而两人背上的衣服已经是渗出了血!
“说,君无忧那个贱人去那儿了?”杜清玥边抽还边骂着君无忧,而即使看不见她的脸,光是看她那眼睛就知道她的表情一定是扭曲而疯狂的。
不等君无忧吩咐,一旁跟着一起进来的夜雪就已经飞身过去一把夺了杜清玥手中的鞭子,甩手就给了杜清玥一鞭,再是一脚就将她踢倒在地。
“啊!”杜清玥都还没反映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已经被踢倒在了地上,同时手臂上上也是传来剧痛。抬眼一看才发现是君无忧身边的那个夜雪,“啊,你这个贱婢,竟然敢打我!”小姐,人家已经打了好不,而且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干嘛这么惊讶。
君无忧和银屏走到王嬷嬷和翠屏身边,稍稍检查了一下,发现只有两三道伤痕,且只是一些皮外伤,并没有伤到筋骨,想来是因为杜清玥自己本身就是个娇滴滴的小姐的原因吧。君无忧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愧疚,她明明知道她这样经常出府迟早有一天会被发现的,却还是一个劲地往外走,把王嬷嬷她们置于危险当中,特别是翠屏,她已经是第二次为了她受伤了。
“小姐……”
“别说话,先让夜雪和银屏带你们会无忧阁上药再说,银屏、夜雪,带他们先回去。”
“小姐,你一个人留在这儿吗?这怎么可以!”银屏惊叫道。
“小姐,我和你以前留下来吧。”夜雪在一旁说道。
“别担心,我会没事儿的,而且我们中就你会医,他们还要你来照顾呢。就这样了,赶紧的。”君无忧不等几人再发表什么,一锤定音道。
“这……”夜雪等人面露难色,见君无忧毫不退步的坚定模样,也值得答应:“是。”
“走,走什么走,你们今天一个也别想走,君无忧,你不守妇道,私自出府,我今天就要代娘亲教训教训你。”在丫鬟的帮助下从地上爬起的杜清玥对着君无忧厉声喝道。
夜雪等人却是看都不看杜清玥一眼,径直就大摇大摆的扶着王嬷嬷和翠屏向外面走去。
“站住!你们这群人是没脑子吗,还不快给我把她们拿下!”杜清玥见夜雪她们完全忽视她的存在,气得肺都要炸了。对着一群下人就吼道。
“你们确定?”就在一群下人侍卫要动手时君无忧却是在一旁悠悠的说道。
霎时原本蠢蠢欲动的众人都不动了,眼睁睁的看着夜雪等人堂而皇之的离开了。
“你们……”杜清玥简直就是气炸了,“君无忧,你这个贱人,你……”
“好啦,老是这么狗叫嚣有什么用,有本事你真咬到我才算你本事。”
“你!……君无忧,你怎么就没早点被克死呢?”杜清玥的声音里竟是带了丝无力。
君无忧怔了一怔,“哼,原来三表妹希望我早点被克死吗?那还真是对不起,让你失望了,以后估计还会让你继续失望的,实在是万分抱歉啊。”君无忧说完也不再理杜清玥,径直就转身进了正厅。
李氏依旧坐在主座上,只是此时的李氏却再也没有像以往那样端庄的坐着了,而是瘫坐在椅子上,脸色白得没有一点血色,脸色黯淡无光得仿佛一夜之间就老了十岁似的,虽极力在保持镇定了,但还是可以从她眼里看见意思极度的惶恐和害怕。连君无忧进来了也没什么反应。
很好,知道害怕就好。
主座下面的坐着杜清婉,君无忧明显感觉到了她进来的那一刻杜清婉眼里投过来的冰冷的恨意,以及,得意。
“舅母安好,不知昨夜舅母谁的可好?”简简单单的问候。
可是谁知,君无忧这句话问出来后,李氏原本就已经够白的脸色更是白了几分,一下子就向君无忧看了过来,却见君无忧从怀里抽出了一块粉色帕子捏在了手上。
李氏的脸更白了,眼里的惶恐和害怕更是毫不保留的流露出来了,当然还多了一缕恨意。
“除了无忧,全部人都给我滚出去!”李氏大吼道。
下人们听了自是纷纷赶紧出去了,而杜清婉虽然很意外李氏的表现却也还是离开了,离开前却是复杂的看了一眼君无忧和李氏。
等所有人都走了,李氏再也忍不住了,对着君无忧就是一茶杯扔来,“君无忧,你这个白眼狼!”
君无忧躲开了茶杯,却还是被茶溅了一身,君无忧看了看,皱了皱眉,“舅母是想要所有人都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儿?”
李氏闻言怔住了,看着君无忧的眼神更怨毒了。
昨晚,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儿呢?其实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是君无忧无意间在沐宸轩面前说了句“要不我们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于是对君无忧言听计从的沐宸轩当然就放在心里了,于是就派了“君云飞”来采了李氏的花而已。其实并没有真的发生过什么,毕竟是君无忧的舅母,她就算是再怎么讨厌李氏也不可能让自己的舅舅戴绿帽子的,所以只是做了个戏,然后拿走了一些李氏的贴身物件,那粉色帕子就是其中一件,老实说,君无忧见到那粉色的帕子是都有些起鸡皮疙瘩,没想到李氏看起来还算端庄,背地里竟然这么风骚,竟然用粉色!
不过呢,以上的这一切李氏却是不知道的,她还以为自己是真的被采了,所以一直都处于极度恐慌中,而为了不让人看出异样来,又得打起精神表现得与平常一般无二,这也就是为什么李氏在这样的情况下却也没阻止杜清玥借君无忧私自出府的事发做君无忧的原因。
“我毕竟是你的舅母。”李氏厉声道。
“那请问敬爱的舅母你在设计让我身败名裂,惨死收场的时候又可曾想过你是我舅母,是我的亲人呢?”
“我……你都知道了?所以你才会报复我的是吗?”李氏的声音已是带上了颤抖,因为她不知道君无忧下一步会做什么,这种为人鱼肉的感觉让她怕到了极致,她怕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觉醒来她就一无所有、身败名裂了。
“我也是不久才知道了,而至于报复这种事,舅母认为需要我来操心吗?”
不需要她自己操心,因为有人会比她更想要折磨死这些伤害她的人。
这下李氏更是害怕了,她怎么就忘了还有个定国王世子!这下李氏是彻底瘫在了椅子上了,全身都散发出一种绝望而颓废的气息。
见此君无忧也不由叹息,“舅母,其实我一直很不明白你为什么就这么容不下我呢,我的存在并不影响你的任何利益不是吗?”最终,君无忧还是问出了心中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
为什么?李氏被君无忧问得一怔。其实走到现在这份地步,连她自己都不知到是为了什么了,起初只是因为杜如冰,对君无忧并没有多恨,只是一心不想要她的女儿嫁得好,所以想要让她嫁个纨绔,可是后来的一次一次交锋,她一次一次的栽在君无忧手上,甚至她的女儿也一次又一次败在君无忧手上,所以,慢慢的,讨厌变成了厌恶,厌恶变成了怨恨,最后恨到了希望对方死的地步。可是,就是因为这样她就这么恨了吗?李氏自己都有些迷惑了。
君无忧见李氏半晌不语,心想可能自己也得不到答案了,遂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昨晚什么都没发生,那只不过是一场戏而已,不过,舅母经此一事应该明白有些人已经不是你可以动得了了才是,如果不能明白这个道理,我就不能保证下次是否还是一场戏了。更何况舅母得知道这个世上有些事是只讲证据的。”只要她手里有这些所谓李氏偷人的“证据”,李氏是否偷人其实并不重要。
说完这话,君无忧便转身离开了。留下李氏一人复杂的看着君无忧的背影。
直到走出了正厅,君无忧才深深叹了口气,果然,她还是太心软了些啊!心里不由唾弃自己,干嘛这么没用啊,不就是人家露出了副绝望的表情吗?
哎,算了,就算是看在表哥表姐和舅舅的面子上。
“君无忧,你给我站住!”正当君无忧准备离开时,背后又传来了杜清玥的声音。
哎,君无忧后悔了。
“你不想你的脸好了吗?”君无忧在杜清玥开口前说道。
“你……”杜清玥闻言果真怔住了。
而君无忧却已经是趁着她发愣的时候跨步离开了。
“解药今晚会送来。”
……
无忧阁
“怎么样了?”
“小姐放心,并没有什么事,伤的并不重,休息两天就好了。对了,小姐,刚才永福院的人送来了金疮药,我检查过了,没有问题。”夜雪向君无忧汇报道。
“是吗?”君无忧沉默了一阵。
“夜雪,让冷星把杜清玥的解药送过去,另外,让他再去一趟定国王府让沐宸轩想办法将杜清玥的名字加在此次的秀女名单上。”
“小姐?”夜雪这下是完全不知道自家小姐在想什么了,难道就因为一瓶金疮药小姐就原谅她们了吗,现在还为杜清玥谋起了前程。
“傻瓜,秀女可是那么好做的?”特别是以杜清玥那种性子,稍不注意死就是分分钟的事儿,而她之所以会让杜清玥进宫当然不是想要她死,一方面是要让李氏知道她没了那个把柄,却转眼就能捏住她女儿的前途和小命,另一方面嘛,则是想要李氏为了她自己女儿的前途和同是秀女身份的杜清婉去互斗。哼,别以为她看不出来,今天这一切事都是她那个二表姐弄出来的,不然以杜清玥那自身难保又向来不屑于她无忧阁的处境和性子又怎么会突然就发现了她出门这件事了呢。她估计是想要利用这件事让李氏发作她,最好来个什么家法伺候,再来个什么不守妇道的传言之类的。只是,结果似乎一点没像她想的那样走。
而她现在这样做,不仅牵制住了李氏,也牵制住了杜清婉。
不管李氏是真心悔过了还是在假心假意,她都不可能对李氏产生任何信任了,所以能牵制住她不让她在作怪是目前最好的选择,谁叫她们之间还隔着舅舅他们几个人呢。
夜雪想想也明白过来了,不由得就有些佩服君无忧,心地善良却也知道给自己及早掐断威胁,不给自己留后顾之忧。
沐宸轩的动作很快,第二天杜清玥的名字就已经出现在了秀女的名单上了。杜清玥自是喜不自胜,也没有来找君无忧的麻烦,而李氏,自那天之后却是一直卧病在床,只让人恢复了无忧阁的月银加请了个教养嬷嬷教养杜清玥的礼仪之类,连管家之事都一并交给了李妈妈和柳姨娘。
杜府似乎一下子就平静了,除了一心办迎接将军的事再无其他。
而君无忧,就在这样的平静下过起了悠闲的小日子,然后在某个哭得稀里哗啦的一天将翠屏送上了花轿。
没有盛大的十里红妆,但却有满满的幸福的一场婚礼。
“小姐,奴婢好舍不得翠屏姐啊,呜呜呜……。”
“没关系啊,反正阿贵哥新买的宅子离玉颜坊也不远,你以后去玉颜坊的时候就可以见到她了呀。”
“而且,只要翠屏幸福就好。”
“嗯!”
……
而长公主一事,却可谓说是充满了戏剧性,一番调查起来,竟是找出了证据证明了长公主的府中的密信其实是假的,乃是有人特意伪造出来陷害长公主的,所谓的偷窃于是,调查长公主变成了调查陷害长公主之人,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君无忧也不意外,毕竟永宁长公主乃是太后的亲女,哪里就会这么容易就被打倒了,须知任何时代都是个拼身份的地方。但哪里知道,这边君无忧还没感叹完,那边又传出福县主无意之间说出曾见过一个形似穿着北齐服装的神秘人出入公主府的事来,事情急转直下,打得长公主府的人是措手不及。
而与此同时,端王府睿敏郡主帮着其母对付府中姨娘,残害庶弟妹,引来府中一姨娘下毒残害,身中剧毒,下榜找寻名医的消息也在平京传了出来。人们在唏嘘原来看起来端庄的睿敏郡主也会做这么恶毒的事的同时更是感叹豪门世家果真是是非多多。
端王府
“啊,啊,好痛啊……”睿敏郡主轩辕敏敏脸色苍白,眉目紧蹙,冷汗琳琳,此时躺在床上疼的左右打滚,痛呼不止。
屋内屏风外跪着一群战战兢兢的大夫,他们有些是自己为了那高额的奖金自愿来的,有些则是被端王府的侍卫强行抓来的,而每听到一次睿敏郡主的痛呼,他们的心就颤抖一分,脸色青白,带着明显的惧怕。
而床前站着一华服锦衣的妇人,神情焦急心疼,一手握着睿敏郡主的手,一手抹泪。
“敏敏,敏敏,你没事吧,别怕啊,母妃在这儿,你父王已经去寻找名医了,外面的人都死了吗?没听见郡主在痛苦吗?还不赶快进来诊治!”
“啊,痛啊,母妃 ̄”
然屏风外的大夫们只是身子颤抖得更厉害了,却没人敢上前。
端王妃见这么多的大夫都没人上前,气得拿起床边的药婉就摔在了地上,“一群没用的东西!给本妃通通拖出去斩了!”
大夫们一听,纷纷吓得磕头不止,“王妃饶命啊,王妃饶命啊……”
“饶命?一个个的这么没用,连这么点毒都解不了,留你们何用?来人啊,给本妃拖出去斩了!”
话音刚落,屋内就出现了十来个侍卫,提起还在磕头的大夫就要离开。
“王妃饶命啊,王妃饶命啊……”一群大夫更是磕得更狠了,额头上已是鲜血淋淋,然一群侍卫对他们的惨状丝毫没有感到同情,这不仅是因为他们无情,而是因为这几天他们已经见惯了,几乎每天都会有十来个大夫被处死。
这群大夫也知道自己可能是在劫难逃了,脸上纷纷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等等。”就在这群大夫们绝望的时候,屏风内却是传来了女子微弱的声音,然声音虽不大,也因为刚刚的痛呼过久有些嘶哑并不好听,然听在这群大夫们的眼里却是他们有可能的生的希望。
端王妃听见是轩辕敏敏的声音,也顾不得其他,转身走到床前,就见轩辕敏敏此时已经没有在痛苦打滚了,而是支撑着要坐起来,身边的丫鬟正在帮她把枕头垫在腰后,端王妃赶紧走过去问道:“敏敏,你没事了?”
轩辕敏敏有气无力的点点头,“暂时没事儿了。”
端王妃看着女儿那苍白的脸色更是心疼不已。
“外面那些大夫就放了吧,他们也不是故意的。”轩辕敏敏对着端王妃说道。
“这……”端王妃有些不懂,女儿怎么就好心想起来要给这些人求情了呢。
轩辕敏敏却是不管端王妃的疑惑,而是尽量提高声音对着外面的大夫说道:“各位大夫,很抱歉,刚才我母妃也是太过担心我了,才会说些胡话的,希望你们不要介意,我这就让侍卫放你们离开,得罪之处还望你们多多海涵。”
这话听在大夫们的耳朵里无异于是天籁之音,纷纷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狂喜之色,对着屏风就纷纷磕头谢恩:“谢谢郡主不杀之恩,谢谢郡主不杀之恩……”劫后余生的他们此刻觉得这睿敏郡主果真是善良之人,对睿敏郡主的感激之情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只在心里想到之前还听闻什么她帮着母妃残害庶弟妹,现在看来不过是人乱造谣言罢了。完全忘了要是这睿敏郡主真那么善良,之前那么多的大夫也不会惨死了。
其中有一人更是上前说道:“谢郡主大恩,我等不能治好郡主的身上的毒实属惭愧,但是我等却是可以告诉郡主,郡主身上这毒乃是魔教鬼医的独门毒药,噬心,以中毒者每天都会有一个时辰承受痛不欲生的噬心之苦得名,要想解此毒,非鬼医出手不可。”
“谢谢提醒,母妃让人多备些银子,让人带各位大夫离开吧。”
端王妃虽还有些不解,但却是习惯性的听女儿的,遂也照轩辕敏敏的话吩咐下去了。
等所有人都走完了,端王妃才对轩辕敏敏问道:“敏敏,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些个庸医根本就是死有余辜罢了。”
“他们死了就能解我身上的毒吗?更何况我现在的名声有损,这段时间必须要小心不要让人抓住更多的把柄才是,而且一句话,几两碎银子就能让人去帮我挽回名声,这么有利的买卖我为什么不做?”
端王妃总算理解了,不由对女儿更是信服了。
轩辕敏敏却是对端王妃那信服的神色嗤之以鼻,哼,要不是她这么没用,身为堂堂端王妃却老是连个姨娘都斗不过,她需要这么算尽心计吗?而当年要不是她的懦弱,她又怎么会被人掳走……不过,她也要感谢那次,要不然她又怎么会遇见他呢?不过,想起沐宸轩,轩辕敏敏就不由想起了君无忧,到底是谁?是谁在暗中保护着君无忧,几次三番的坏她的好事?她一直知道沐宸轩有派人暗中保护着君无忧,所以一开始就已经让人盯住了沐宸轩的人,所以她可以肯定这次绝对不是沐宸轩下的手,那么,除了沐宸轩,谁又会派人保护君无忧呢?噬心?难道是魔教中人?可是,君无忧又怎么会和魔教中人扯上关系的呢?
哼,不过不管怎样,君无忧,你既然敢觊觎你不该觊觎的东西,就要有迟早死在我手上的觉悟!
“哼,都是那个姓杨的贱人,竟然对你下这么狠的毒,不过是个下贱的庶子罢了,竟然值得她这么拼命,临死还要给你下毒,好在现在知道这毒是什么了,也知道了到哪里去找解药了。”端王妃不知道轩辕敏敏在想什么,却是兀自在那狠狠地说道。
轩辕敏敏懒得对端王妃的话置于评价,转而问到端王爷。
“你父王啊,这几天人都没看见个,就在外面贴了个寻医启事就不见了人影了,哼,不过就几个贱人罢了,也值得他这么费心,竟是放着自己嫡亲的女儿不顾。”
嫡亲的女儿?轩辕敏敏却是知道,端王爷必是有事要去处理了,因为她那个父王是绝对不会为了那几个贱人就伤心难过什么的。在她那父王的眼里亲情什么的,从来就是不值一提的。而她对他还有用,所以她一点都不担心他会不管她。
定国王府 绛紫轩
几个好友齐聚。下棋,品茶,赏景。
“轩,你这次是受什么刺激了,动作这么快,打得我都有点措手不及了。可怜我那姑姑绝对想不到她竟然输给了她女儿,嗯,不,是输给了一个男人的遗物才对。呵呵,不过啊,比起这,我倒是更好奇你这次怎么这么爽快了,以前叫你出手你都是一副不急不急的。”十皇子轩辕瑾。
“还能有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嗯,好茶。”温润公子太子轩辕烨一边品茶,一边随口应道。眼中的调侃却是一点不比轩辕瑾少。
“红颜祸水。”沉默男百里辰依旧惜字如金的评价道。
“呵呵,辰这话说得真是好,轩,什么时候把你那祸水红颜带来给大家瞧瞧啊,早在你去向父皇请旨赐婚时就好奇了,一直也没机会见见,哪天带来大家认识认识,看看是怎样的绝色竟是融了你这颗石头心。”
“嗯,十弟此言甚和为兄心意。”轩辕烨点点头,微微一笑说道。
相反,一直被几人调侃的沐宸轩却是不发一言,对几人的调侃视而不见,云淡风轻,稳坐钓鱼台。
“啧,轩,表表态嘛,好歹说两句,话说辰的话就够精简了,好歹人家还说两句,而你这是纯粹不发一言啊,你这可不行,女人可是要听甜言蜜语的,你要是面对小土匪也这么样的话,小土匪受得了你吗?”
沐宸轩瞟了瞟轩辕瑾,然后淡淡的说道:“关你屁事。”
呃……
“轩,你竟然说粗话了!”轩辕瑾一副见鬼的表情,惊讶的说道。
百里辰白了轩辕墨一眼,不屑的说道:“大惊小怪。”
轩辕烨却是抿唇笑笑,不语,完全将温润如玉演绎的淋漓尽致。
沐宸轩也是直接送了一个大白眼给轩辕瑾,深刻的觉得他这行为完全就是太掉份!给大夏掉份。
“喂喂喂,你们干嘛都这么一副表情啊,难道你们不觉得很惊讶吗?轩诶,总是云淡风轻、面无表情的轩竟然说脏话了!”
百里辰:“他,是人。”
轩辕烨:“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轩不过是说了句不算脏的脏话而已,我们应该大度的原谅才是。”
沐宸轩翻了个白眼,决定不理这群损友了。
“嗯,大哥说得对,身为皇家子弟确实应该大度才是。”轩辕瑾摇头“大度”的说道,“不过,我还是很好奇轩怎么就变得如此堕落了呢。”
沐宸轩黑脸:什么叫做他堕落了?
百里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轩辕烨:“呵呵,原来是爱情的力量吗?”
轩辕瑾:“哦,原来轩是被小土匪影响的了吗?是这样吗,轩?”轩辕墨一脸八卦的看着沐宸轩。
沐宸轩有些无语,这群人是太闲了吗?连他说了句脏话也值得他们这么抓着不放,不过,无语归无语,他还是不忘给自己未婚妻洗白:“她从不说脏话的,”因为她骂人时从来就是不带脏字的,“还有,不许叫她小土匪。”
“耶!竟然不是吗?还有啊,为什么能叫不小土匪,我觉得这名字挺好听的啊,还有还有,轩啊,我看上你的玄风了,反正你一年到头的就待在这破轮椅上也不骑,你要是现在答应送给我,我就告诉你个秘密好不好?关于小土匪的哦。”
只是沐宸轩却是对轩辕瑾那副你一定不会后悔的表情视而不见,他要说什么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不就是君无忧向叶子真求婚的事吗,只可惜他早就已经知道了。
轩辕瑾本是很期待着沐宸轩的反映的,却是没想到人家竟然还是对他一副视而不见的表情,不由觉得自己是不是失策了,抛出小土匪对方都没意见。
“呵呵,不知道七弟所谓的秘密是什么,不知可不可以说来我们听听啊。”轩辕烨不得不承认他对那个会让沐宸轩改变的女子也是很感兴趣。
“这个啊,我真说了?”轩辕瑾看了沐宸轩一眼,示意你就答应吧,答应了我就不说了,只是他失望了,沐宸轩依旧没反应,为什么呢?因为沐宸轩知道,就算他答应了,以轩辕墨的性子也是守不住话的,所以又何必得不偿失呢。
好吧,轩辕墨认输了,不过想到那秘密,又兴奋了起来:“来来来,我告诉你们啊,你们可知道那小土匪可是跟子真求过婚呢。怎么样,够劲爆吧?”
嗯,确实够劲爆,轩辕烨和百里辰同时看向了沐宸轩,心里在想希望这家伙可千万别太气愤啊,到时他们这些在场的人可也得遭殃啊。
可是,这是怎么回事?他们竟然看见沐宸轩依旧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甚至是惬意的品起了茶?
是心中已经怒极到没办法以表情来展示了吗?
一秒,两秒,三秒……十秒……
“喂,轩,你是不是没听清楚啊。我说你家小土匪向子真求婚了。”
“说错了,是求过。”沐宸轩淡淡的纠正道。
啊?什么?
“看来轩是早就已经知道了。”最先反应过来的轩辕烨摇摇头笑着说道。
“啊!原来轩早就知道了,难怪……”难怪最近子真老是遇到一些莫名奇妙的女人来向他求婚,更奇怪的是这些女人无一列外的都是大胸、大屁股、大脸的胖女人,有的个头比他都高,他也是在一次和七哥去找叶子真时,叶子真实在是烦不胜烦的时候自我调侃了一句“想当初小忧忧向我求婚的时候我还讽刺她没胸没屁股的,现在才知道,原来有胸有屁股有时候比没胸没屁股更让人伤心啊,早知道就不拒绝小忧忧了……”那时他才知道原来轩的未婚妻曾经向子真求过婚,他当时可是兴奋了好久,就等着什么时候告诉沐宸轩趁机敲诈一番的,那玄风他可是惦记了好长时间了。感情他浪费了这么多表情,人家早就知道了。
“真扫兴!”轩辕瑾有些垂头丧气的说道。
“色胆包天,三心二意,朝令夕改,嗯,花痴。”
“诶,百里你说谁啊?”
“我说,你们是不是真的太闲了?”沐宸轩望着几位调侃的损友道。
“嗯,很闲。”三人同时道。
“哦,这次的事后,那边应该会有所行动了吧?还有杜将军要回来了吧?还有,选秀也要开始了吧?。”
沐宸轩没说一句,轩辕瑾和轩辕烨的脸色就黑了一分,最后,轩辕瑾咬牙切齿的说道:“轩,你还真是戳人伤口毫不留情啊。”最倒霉的就是他了,他明明才十五好不,几个哥哥都是二十多才娶妃。而他呢,父皇竟然说什么“既然这次是为老三和老七选妃,小十也不小了,就一起选了吧,免得以后又来一次麻烦”,呜呜呜,他不仅是个顺带的,还是个因为他老爹嫌麻烦的!这也就算了,可是,他不想这么早就娶妻啊,他真想去跟父皇说我不要选妃,你要是以后嫌麻烦,他随便在街上捡一个也行啊!可是,没人听他的心声……
“嗯,恭喜恭喜。”百里辰也少见的幸灾乐祸了起来。不过这幸灾乐祸没停多久就听见沐宸轩说道:“听说妍儿有好多天没理你了。”
呃,这下百里辰脸也黑了。
轩辕烨两兄弟却是平衡了些,谁不知道这几天原来老是喜欢跟在百里辰身边的沐星妍突然就从百里辰的身后消失了,而我们闷骚的百里神医在人家在身边时没感觉什么,甚至是厌烦人家,现人家不理他了,又泛起别扭了。
而沐宸轩却是彻底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