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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两人交握的双手,郑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站在秦政和顾惜面前,面色冷淡,男人的骄傲让他很好的掩饰住了内心的伤痛,此刻的郑二少人虽失意,但是气势半点都没有落到下风。
秦政目光炯炯的盯着他,手臂也环到了顾惜的腰上,整个人像只被侵入了领地的公狮子,连鬃毛都竖了起来。
“你那五千万什么时候到账?”郑恪扫了秦政一眼就移开了目光,他瞅着顾惜,淡声道:“如果没钱的话我先帮你垫上。”
什么?顾惜傻乎乎地瞪着他:“合同不是作废了吗?”
“谁说作废了?”郑恪不耐烦道:“在商言商,我什么时候因为私人恩怨阻碍过公司的正常经营了?明天钱不到账,我就替你付了,以后记得还我。”
这理直气壮的模样整得顾惜没言语了:“二哥,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既然叫我声二哥那就别见外!”郑恪瞥了虎视眈眈的秦政一眼道:“不就是跟这小子谈个恋爱吗?结了还有离的,我等得起!”
我艹你妈!秦政快被他的毒舌气死了!他刚刚把人追到手好不好,这孙子作为失败者自己没跟他一般见识就不错了,竟然还诅咒自己离婚!离你奶奶个攥儿!
“你他妈给我站住!”秦政挥着拳头就要追上去,结果顾惜怕他俩打起来,死死地抱着秦政的腰不放,“二哥开玩笑呢,你别当真!”
“哼!残兵败勇的,你以为你能打得过我?”郑恪看着顾惜抱着秦政的腰不让他冲过来,眼中一痛,刚跟人家确定了关系就向着那混蛋了,自己不就晚了一步吗?特么的能不能不要再自己这个失意人面前秀恩爱?
“二哥你先走吧,我明天会把钱打过去的!”顾惜一边抱着秦政往回拖,一边奋力地回头对郑恪喊道。
“惜惜,你给我离这小子远点!不就是五千万,老子给你铺路!”
“顾惜你真要断了咱们的情谊?”郑恪不阴不阳地说道:“别忘了三和公司可是三个人都有股份的,你要是敢断交,就别怪我赶尽杀绝!”
“你以为你是谁?特么的离了你三和公司还能破产不成?”秦政吼道。
“你可以试试看。”
眼看着两个人又要掐起来,顾惜急了,对着郑恪道:“我明天就打款,三和也不会让你撤资,二哥你赶紧走吧!你真要在这里闹事?”
听着顾惜话里对秦政的维护,郑恪心里痛得一抽一抽的,但是人家都摆明了态度了,自己哪能豁着脸皮往上贴呢?
“记住你说的话。”郑二少深深地看了顾惜一眼,随即拂袖而去。
“你个混蛋你给我等着!”秦政还在吼,却被顾惜死死地抱住,不能前进一步。其实就顾惜那把子小力气,他哪会挣脱不开,只是不想让顾惜为难罢了。郑恪姿态摆得再高,那也是这场情感战争中的失败者,秦政还没有下作到将他的脸面放到脚下踩。
所以顾惜拖着他不放,他也就半推半就的喊了几嗓子就算完了。
郑恪话撂得漂亮,架子端的也高,只是那挺直的背脊在走出秦顾二人的视线之后,一下子就垮了。
勉强端着架子钻进座车,还没等豹子发动,郑恪的呼吸就急促起来,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响声。
“二少?”豹子担心回头看。
郑恪挥了挥手,艰难地挤出了两个字:“开车。”
豹子很忧心,但是他还是乖乖地开车上路,并没有回头。顾惜和秦政好上的消息别人不知道,身为郑恪的贴身保镖,豹子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感情的事,真不是你家大业大长相帅气就能把小姑娘追到手的。
更何况秦政是谁?那可是苍城秦家的头号继承人,不论是身份地位,还是人品相貌,都绝对不输给二少的存在。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现在顾惜已经做出了选择,二少还是面对现实的好。
豹子一边开车,一边听着后座的动静,郑恪从小就能很好的控制情绪,也有他独特的解压方法,只是之前的困难都是在工作上,运动一下,喊几嗓子,甚至无法排解了就去拳场上跟人狠打一顿,把郁气发泄出来也就好了。可是这次郑恪遇到的挫折与以往都不同,本来就被顾惜气到了,但是他不想办法排解也就算了,还狠狠地折磨自己,越折磨胸腔内郁积的闷气就越多,直到刚刚被顾惜和秦政在一起的画面刺激到了,却压得狠了,这些累积的郁气挤压在胸口,怎么都释放不出来。
郑恪的脸色涨红,喉咙还在咯咯作响。
他不想让自己为了一段感情丢人现眼,可是刚刚顾惜和秦政手拉手的画面却一直刺激着他。
“咯咯……”他张大嘴,脸色涨红,呼吸骤然变得困难起来。
“二少!”听出他声音中的异样,豹子立即紧张起来,“你怎么了?”豹子略懂一些急救知识,当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掉转车头就要往医院奔。
“不……咳……”郑恪抓住他的肩膀,艰难地摆了摆手,“不去……那、里。”
他宁愿咳死也不让那两个人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
豹子眼睛气得通红,咬牙点了点头,脚下油门一踩到底,在闯了几个红灯招致一片骂声后,终于将郑恪送进了离军区医院几个街口的江城第一人民医院。
得到了积极的救治,郑恪的情况终于稳定下来。在药效的干预下,郑恪沉沉睡去,只是苍白的面容和紧蹙的眉头告诉众人,他在睡梦中也没有得到安稳。
主子出了这样的事,豹子根本不敢隐瞒,一个电话打回去,没等郑恪苏醒,一架直升机就落到了江城医院的楼顶,在不惊醒病人的情况下,豹子随着担架一起将郑恪送进了直升机的机舱。
让豹子没想到的是,本该在京城述职,威严沉肃的郑大少竟然亲自随着直升机来接弟弟,见到躺在担架上脸色苍白的郑恪,大少的沉肃的脸色立即黑沉了三分,一双利眼瞅得豹子根本就不敢抬头。
“怎么回事?”大少肃声问道。
豹子心下叫苦,讷讷地,一句话也不敢说。这种事,还是二少亲自开口比较好吧?偷眼看了脸色不豫的大少一眼,豹子把自己缩成一团窝在角落里,哪怕差点被大少的眼刀捅死,他也不敢违了主子的意思。
二少,您醒醒吧,再不醒属下就要被大少丢去喂狼了。
直升机径自向京城飞去,顾惜和秦政对此一无所知。
“以后离那混蛋远点。”秦政还生着气呢。
“嗯,”顾惜点了点头,理智道:“二哥不肯撤资的话,公事上的往来还是断不了的,但是我知道我的男朋友是你,所以不会做让你误会的事。”
“真是阴魂不散。”秦政虽然不满意,但是刚刚确定关系,可不能因为自己的小心眼就把女朋友逼到情敌的怀抱里去,所以他虽然心里不爽,但是也没阻止郑恪和顾惜的商业合作。
郑恪的商业天分连他老子都赞叹不已,有这样的人做顾惜的商业导师是求之不得的事,可是要是这样优秀的男人是他的情敌,那可真能把秦政呕死。
“算了,反正那混蛋在京城,天高路远的也不至于对你来强的。”秦政倒是想得开,他们这些大家子弟,虽然霸道,但是动了真感情,也不至于使出什么下作的手段来。大不了以后多拉着顾惜在那家伙面前秀秀恩爱,把他气死好了。
此时的秦政还不知道,他已经把郑二少气个半死了,如果被他得知郑恪被抬上直升机回京养病的新闻,不知道是不是秦大少真的再冲上去送郑二一程。
“好了,二哥都走了,你也别气了。”顾惜拉着秦政的手,慢慢散步回病房。“付建已经跟我说过房子的事了,你先跟孙营长透个话,看看他是不是能拿下来。”
“我就怕他脸皮薄,不肯张嘴借钱。”
“老婆都要跑了,他还嘴硬!”顾惜撇了撇嘴道:“他现在是钻了牛角尖了,现在房价虽然在上涨,但是也还在群众承受的范围内,他现在不买就错过好机会了,再说以后你们的工资肯定还要涨,不出五年他就能还清借款,还犹豫什么?”
“你怎么这么笃定我们会涨工资?”秦政笑道:“刚刚被我追到手就急着做军嫂了?你要是不介意,明天我就打结婚报告!”
“你别发神经了,谁要嫁给你了?”顾惜羞赧道。
“你不嫁我嫁谁?”秦政吹胡子瞪眼睛道:“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可都被我预订了,我们家祖坟都给你留好地方了。”
这人还能再霸道一点不?顾惜无语地瞪着他:“你想得可够长远的。”
“那当然,自己的女人还不上点心,难道还跟姓郑的一样步步错失吗?”秦政此时终于有了点志得意满的感觉,“你放心吧,我可是恨不得把你揣兜里带着走呢,以后咱们家你最大,你说东我不敢往西,你让我撵狗我绝不撵鸡!”
“少贫嘴了你!太阳大了,赶紧回屋歇着。”顾惜简直不敢相信,秦政还有这么贫的时候,不过两个人拌拌嘴也挺有意思的,她嘴角带笑,一边和秦政说笑,一边拉着手往住院部大楼走去。
“邱老师?”刚刚走到大楼门口就看到了眼圈红红的邱婉,顾惜停住脚步,笑着对她说道:“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
“我下午还有课。”邱婉顿住脚步,强颜欢笑道。
顾惜犹豫了一下,给秦政使了个眼色,让他先走。秦政不乐意,但是顾惜明显有话要跟邱婉说,只能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先一步回去了。
“邱老师,咱们聊聊?”
“真是的,这么大人了,还让你这个小妹妹看笑话。”两个人坐在住院部不远处的长椅上,邱婉握着顾惜递给她的饮料,讪讪地开了口。
“你才比我大几岁?”顾惜笑道:“也不过三五岁吧,差别有那么大吗?”
“也许吧。”邱婉将垂落的发丝拨到耳后,叹了口气,道:“如果人能只谈恋爱不结婚就好了,也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
“孙营长以后会有很好的前途,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顾惜劝道。
“我知道他人好。”邱婉抬头看着住院部大楼的窗户,轻声道:“上进,孝顺,对我也好,如果不是为了他这个人,我又何必一直坚持到现在。”
“房子有那么重要吗?”顾惜道:“以后部队会分房的,而且他们的工资也会涨,你又何必这么着急?”
“这不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从小到大就在大院里拔尖,大家都等着看我以后找个什么样的,去年我堂妹表妹结婚,哪个不是有房有车的,到了我这儿,反倒还要家里贴钱,我妈觉得丢了面子,把我骂的都不敢进门了。”
“如果能买到房子呢?”顾惜迟疑地开口道:“我已经找到了房源,就在双官桥,可以打折扣。孙营长预支一部分工资,再借上一些钱,总够付首付了。”
“有了这房子,未来十年都要在还贷中度过了。”邱婉听了顾惜的提议脸上不露欣喜,反而叹了口气,道:“我再想想吧。”
话说到这份上,顾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如邱婉所说,以她的条件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可是与孙志虎几年的感情是谈假的吗?这样有情有义的男人,真的比不过票子和女人的面子吗?
看着邱婉远去的背影,顾惜站在原地,久久无语。
楼上,秦政和孙志虎站在窗边,两个人的视线一直凝在两个女人身上,等邱婉离开之后,秦政拍了拍孙志虎的肩膀,无声地表示了支持。
军区医院的气氛凝肃的让人心慌,同样的,京城医院的气氛也没好到哪里去。
郑恪被专机送回京城后,人也渐渐清醒过来,遭受了这么大挫折,郑恪整个人都恹恹的,哪怕知道自己回京的过程不同寻常,也懒的开口说话。
睡得太多,也就没有了困意,他平躺在病床上,脑子里走马灯一样闪过和顾惜相识的点点滴滴,甜蜜的,悲伤的,欢喜的,痛苦的,一幕一幕的画面搅得他的头又痛了起来,喉咙也开始咯咯作响。
“二少!”提着保温桶的豹子一看到他又开始难受,急忙丢下粥桶,大声的叫医生。
好在郑二少的病房级别高,医生来的很迅速,在给他做了紧急治疗之后,医生严肃的叮嘱他要注意情绪,不要再激动了,不然这种突发性的无病因的病症有可能发展成痼疾,影响他以后的身体健康。
在豹子担忧的目光中,郑恪郑重的对医生点了点头,他是心痛难忍,但是并没有到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地步,秦政那家伙壮得像头牛,他不能在这上面也输给他。
郑恪这一闹腾,把在外面和秘书交代公事的郑大少也引了过来。
看到弟弟恹恹的神色,郑大少眼神一凝,双手环胸嘲讽道:“行啊二少爷,几天没见长出息了,竟然为个女人把自己磋磨到医院来了。”
郑恪怎么能听不出他哥话里的意思,喉咙咯咯的说不出话来,他强撑着给他哥做了个手势:你敢动惜惜,我跟你拼命!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helen亲的地雷╭(╯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