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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四周,一片黑暗却比过去能看见一切还要心静,伸出手可以触及的是过去也可以触碰的阳光,却比那时候更加留念。
“看来你心情很好,鼬桑!”鬼鲛远远的就能看见在屋外回廊坐着的鼬,支着一边腿,有些悠闲的坐在那里,和他们初次见面一样的动作和淡然的表情,可是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同了。
鼬没有说话,不置可否的依旧望向前方好像可以看见独特的日式传统庭院,落叶轻飘飘的铺满了石子小路。
鬼鲛在鼬的旁边坐下,笑着说道,“记得曾经你说过只有在最后一刻才能看清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人,现在你看清了吗?”
“依旧没有,”鼬侧了侧头,“只是在我以为死的那一刻,发现人不会去看清自己,而是去思念着什么,我以为我可以了无牵挂。”
“结果半路杀出了一个宇智波止水吗?”
“我们是人,有着鱼没有的感情。”
“你已经对自己灭了族释怀了吗?”
鼬沉默了,头发被风吹起,闭上了眼睛,却觉得有些冰冷,“伤害同伴的人都不得好死。”
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只听见树叶互相摩擦的声音。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像是现在这样,至少在和佐助对决的时候我就应该死去,在地狱里让等待我许久的族人撕成碎片。”鼬抬手轻轻按住被风吹起的头发,“无法承认自我的人,终究会失败,这是止水,应该说是巫氺告诉我的,一味的忽视其他,以自己的意愿来左右他人,或是一味的听从他人,而忽略自己的本意都是不可取的。”
“我也曾经一味的遵从任务,杀害自己的同伴,立场不知在哪里,存在的世界是虚伪的,活在这个虚无的世界里徘徊,最后我加入了晓组织,虽然对组织谈不上忠诚。那你对你弟弟怎么办,是准备消声灭迹还是再去教育他,要是我没有猜错,佐助被阿飞带走后告诉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我和巫氺已经谈过了,我从一开始就一直与他面对面,如果当初我和佐助并肩而立,互述事实的话,也许事情不会发展的那么糟糕,我会尊重他选择的道路,但是我依旧是木叶的宇智波鼬,这句话我想传达给他,不是作为一个左右他人生的罪孽的哥哥,而是以一个失败者的角度,来阐述我自己心里所想,他有权利知道真相。”鼬抬起头问道,“你怎么打算?晓组织你要是想回去,现在取我的首级回去,阿飞很愿意接纳你。”
“呵,被你压制着,这几年过的也不是很自由,说实话我挺讨厌你的,只不过是碍于你的实力杀不了你罢了,但就算是叛忍也是有感情的,忍者也是人,我说过了世界是虚伪的,所谓的组织也是虚伪的,我想看看你和巫氺最后会到什么地步,你和巫氺之间的那种感觉,曾经我也是有过的吧!”鬼鲛的眼前浮现了一个年轻女人,系着雾隐村的护额,对他温柔的微笑,他摇了摇头甩去曾经的记忆低低的笑了起来,“我没打算回去。那地方我没什么好留念的,过点没有组织的人生也很轻松。”
鼬难得的笑了笑,然后问道,“鬼鲛,你能帮我送个信吗?给佩恩和小南,他们看了会明白的。”
“给佩恩和小南,那样阿飞就会知道你没死,而且你的方向也会被知晓的。”
“他们不是很信任阿飞,而我和他们关系交好,”鼬说着摸索着走进了屋里,宽敞的和式屋子的正中央是个矮桌,鼬坐在了桌子前,鬼鲛立即把桌上放着的本和笔拿了过来抵到了鼬的手里。
“你看不见写字没问题吗?”
“没什么太大的问题,”鼬说着一手拿着笔一手压着纸写着字,只有短短的几行,在他和佐助决斗前他也出现过短暂失明,因此字写的位置虽然有些不正,但是还是很清晰。
“不亏是鼬桑,眼睛看不见写的还这么工整。”鬼鲛说完不自然的咳嗽几声,这好像没有什么号恭维的,不过鼬并没有在意把纸整齐的撕了下来。
“如果我没猜错,阿飞会派佩恩去抓捕九尾,你就往木叶的方向去看看就好,或许可以遇见他们,现在就动身吧,越快越好。”
绝看着发现八尾只是章鱼腿后一直默不作声的带土,让他诧异的不是佐助抓了个假的八尾,而是白樱的摸样,忍不住的还是走近了带土,“阿飞,白樱到底是怎么回事?”
问话的时候,白樱似有若无的往他们这里看了一眼,佩恩和小南已经动身离开了,石洞里面有些安静的诡异,带土狠狠的踢了一脚丢在地上的章鱼腿,没有搭理他而走到出了山洞,一副身心疲惫的样子。
“恶心的孢子人。”见带土走了,白绝扭头望向白樱。
“我劝你最好不要这么说我了,”白樱走了几步,和绝面对着面,“我还是你们制造出来的。”
“你的身体到底,”黑绝低沉的声音响起,金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白樱,“完全没有我们的气息不说,连同身体也不同了,难道你夺取了琳的身体。”
见白樱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白绝黑了脸,“五年前改造了自己,现在还夺了琳的身体,难怪阿飞不动你,威胁这样的手段你用的也屡见不鲜了。”
“黑白绝,你们其实一开始就是由斑制造出来协助阿飞,监视和督促他复活斑的吧。”白樱抬手,修长的食指抵住自己的太阳穴,“我从黑绝的身上分离了意识体,我就知道,计划的步骤应该是让佩恩用轮回眼复活宇智波斑,但是你们没有。阿飞一开始就偏离了计划而你们还帮这他,是想背叛斑吗?”
被反咬了一口的黑白绝顿时哑口无言。
“阿飞想要代替斑成为十尾人柱力,成为六道吧,”白樱继续嘲讽着,“但是他不能成为十尾人柱力,他的身体一半是由柱间孢子体组合的,十尾是自然之力的本源,而自然之力的摄入过量会让阿飞的身体逆向阴阳遁,我的推测没有错吧,只有斑的复活才可以支撑十尾。”
黑绝开口问道,“你说这个是做什么?”
“我只是告诉你们,要成功实现月之眼,主要靠的还是斑,你们选择一下战线吧,是要和我一起牵制住阿飞复活斑,还是帮阿飞做无用功,阿飞不想复活斑,作为斑制造出来有意识的生命体,你们不会蠢到无可救药吧。”
黑绝许久没有说话,他们的确违背了斑所说的话,只是阿飞并没有说不想复活斑而是告诉他们计划的步骤要适当的调整,但阿飞之前的表现的确不像是要复活斑,何况现在的阿飞因为琳的身体在白樱的手上而被威胁,只要琳在一天,那么阿飞就违背不了白樱。
白樱就算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目前看来她根深蒂固的思想还是要复活斑,至于对阿飞的那一点小心思,压根不影响她对斑的忠心,不管如何复活斑的计划要提前。
“你打算怎么做?”想到那些,黑绝随后开口。
“听阿飞的等佩恩回来,但是我要你和我保持一条战线。”
黑绝彻底明白过来,白樱是把他从阿飞的身边拉拢过来,但是他本身就是直接听命与斑的,早日复活斑绝对不是个坏事,想着黑绝笑了笑,“好吧,我清楚了,早点复活斑也是我的期望。”
白樱和黑绝达成了共识,白绝一直没有说话,却几不可觉的握紧了自己的手。
带土在洞外的巨大原始残骨上看着天空。
夏日结束,接踵而至的秋季傍晚,临近夜晚,日与月共存的时刻,星的光芒消失在两轮光下,但只要太阳彻底的西下,为了陪伴孤独的月,星也会绽放出最大的光芒。
深海的颜色,是此刻天空的背景。
彻底的决裂,他不是没有想过的,只是他忽略的是人是会改变的,比如带土自己。
比如他,日向安奈。
曾经安奈会注视着他带着一种莫名的幸福和愉悦,而在镇子里,斜照进厨房的光下,安奈被光芒辉映的脸,带着寂寞和悲哀。
交流越加频繁,情人之间的事情也在暧昧的发酵,但在内心上却在拉远着距离。
他曾经希望,这样的关系能够一直存留下去,不管过去,只要现在,还有将来。
安奈喜欢小时候的带土,痛恨着压制他的阿飞,厌恶着现在完全改变的他。
安奈回到木叶会怎么样?一定是彻彻底底的站在他的对立面,那他该怎么办呢?
回去木叶吗?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
放弃琳吗?已经努力了那么多年。
即使承认喜欢着安奈,但对死去的琳却有着无法释怀的痛苦。
先在心里留下痕迹的不是安奈而是琳。
如果闭上眼睛看见的是自己对自己的催眠。
带土闭上了眼睛,宛若曾在那黑色梦境里仰望过的红月一般。
视线朦胧迷蒙,几乎什么都看不清。
咚……幻听支配了世界,堕入回忆和不敢直视的过去接口。
现实与幻想反转。
等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开阔的木叶村,和现在的木叶村不同的格局,让他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是自己的意识空间。
带土知道自己现在正站在木叶村的火影岩上方,村子里面人来人往看的一清二楚,走在街上的卡卡西一如往常的甩着紧跟在身后的凯,红豆拉着伊比喜走进了红豆汤店。
水门老师伸手去牵玖辛奈的手,三代目正和三忍并肩走着,偶尔抽着烟说两句什么……
安奈在哪里呢?来不及多想。
心里的直觉指引着往花店看去,从里面走出的琳正捧着花和同班的女孩一起走在路上,突然向着他的方向抬起了头微笑。
带土条件反射的向前跨步,脚下踩着的石头突然破碎,失重感袭来,他仰面的掉了下去,因为知道是幻术,带土并不想过多的理会,没有恐慌的看着蔚蓝的天空。
他看见有人也跳了下来,正面对着他,伸出手想去拉他,他想看清楚是谁,那人却被背着阳光,他看不清楚对方的样子,感受到耳边呼啸的风卷起了翻飞的衣角发出摩擦声,还有来自对方的惊慌失措。
因为重力和急速流动的空气,他的身体不自觉的歪斜了过去,他可以看见底下的景色。
被染上鲜血的树丛,耳朵里开始充斥着血滴滴答答的声响,就好像他曾看见的地狱景象。
空地的中央是漂浮在血河里面的琳。
指尖有着温度,带土想应该是那个人来抓他的手,但是瞬间错失了。
不受控制的下落。
“彭——”撞击进血河里面,血腥的味道如此真实作呕,他漂浮了起来,在他面前是琳,颤抖着伸出手摸到了琳冰凉的脸。
琳胸前不断的冒着鲜血,仿佛这条河流就是由琳的血汇聚的一样。
带土还在失措间,琳睁开了眼睛,看向了他,里面积满了无助和恐慌。
水流猛然变大,琳被水带着漂浮离开,带土想要去抓住琳却没有抓住。
“带土,救我……”琳的声音带着哭泣的味道混合着血味刺激着感官。
“琳——”
被动的解开术法的时候,带土回到了现实,依旧是仰躺在巨大残骨上,满天都是星辰,夜幕已经很深了,他坐起身大口喘着气,双肩不断起伏。
就连呼吸——也如此痛苦。
琳苍白的脸,恐惧的眼神。
那便是映在带土的写轮眼里的、最初的记忆。
“做了噩梦吗?”白樱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不远处,“连我的靠近也没有发现。”
说完,带土看见白樱用着琳的身体,那张残留在记忆的脸,微微的笑了起来。
发愣的伸出自己的手,指尖的地方错失了温度,可是可以触及的。
“带土,既然现在这样了,复活琳吧!”白樱走到了他的面前坐了下来,把手握上了他停在半空的手。
反手握住了白樱的手,带土面具下的嘴角有着无力的笑。
可以触及的是琳的手,世界太大,想要回到最初,只有逆转它,回到最初,完美的状态。
即使这是错误的决定,现在收手已经太晚了。
即使将独自一人,行走在染满鲜血的路上。
不祈世人宽恕,身浴地狱业火,也要逆转世界,回到过去。
这便是——我的路。
“对木叶复仇,是违背鼬的遗言吧。”
又是阴魂不散的声音在脑海响起,在一片灰暗的颜色里,佐助和大蛇丸对立而站。
“如果不是鼬的战斗力在封印你的时候减少了许多,就是你这条恶心的蛇杀都杀不死。”佐助知道自己现在存在在意识空间里,而自己的身体因为抓捕了八尾而疲惫不堪。
“随你怎么说,但你以为你抓回来的八尾就是真正的八尾吗?和鼬对比起来你差远了。”大蛇丸有些幸灾乐祸。
“那又怎么,是不是八尾和我无关,我只不过是来敷衍而已,想必这样抓捕尾兽我更想尽快的去木叶。”
“关于阿飞说的话,看来你是完全的相信了。”
“那又怎么样?”
“你想要摧毁木叶吗?”
“木叶早就无所谓了。”
“你以为阿飞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我只知道我无法忍受失去鼬的痛苦,我无法享受着鼬死后带来的和平,木叶所有的人凭什么来用鼬的性命毫无感觉的幸福活下去?”
“你可真不如鼬聪明。”大蛇丸冷笑着看向情绪失控的佐助。
佐助抬起眼,血红的眼睛好似要滴出血来,“那么现在愚笨的我也让你占据不了我的身体吧,你现在不过只是残留了点意念和查卡拉在我的体内而已吧。”
“呵呵,真是越来越招人讨厌了,任何人都可以轻易的染黑你。”
“就是因为我的幼小,你才选择了我吧!”佐助转开了话题,说的话成功的让大蛇丸眼神一变,“日向安奈没有死。”
“……你倒是在阿飞的身上知道不少。”
“不是从他身上知道的,只是碰巧撞见了他和绝的对话,日向安奈不知道去了哪里。”
“那又如何,”大蛇丸低笑起来,“我又离不开。”
“这样,你协助我,我就帮你恢复如何?”佐助说道,”我并不是非常相信阿飞这个家伙,我想要了解宇智波一族的真相,你可以帮我对吧!”
大蛇丸凝视了佐助一会大笑了起来,“看来鼬的死对你不是没有影响,聪明了许多,怎么你又不偏激的认为都是木叶的错了吗?”
“不,木叶我固然要毁灭,我只不过是不想让人不明不白的利用了,就算是要找木叶发泄愤怒,一些疑点我也要彻彻底底的搞清楚。”
“哈哈,”大蛇丸嗤笑道,“然后有理由避开某些人吗?”
“你想说什么?”
“你说我很卑微的对待安奈,你不也是同样在坚决的外表下,寻找原谅某个人的理由,比如漩涡鸣人!”
“多余的话我不想听!”
大蛇丸收敛了笑意认真的说道,“帮你也可以,你准备先怎么做?”
“我会去抓捕一个有你咒印的人,你既然在我的身上可以这样的存活,那么一定其他的也可以。”
“那你要去木叶一趟了,找一个叫御手洗红豆的人,她的身上有我最完全的咒印,”大蛇丸说道,“最好这个过程你不会让阿飞发现,作为互相信任的作证,我提醒你,你的身上可是有绝的孢子在监视。”
“我自然有办法。”
终于从梦境中清醒过来,大蛇丸的笑声也消失了,佐助疲惫的扶着自己的额头坐了起来,选择和大蛇丸合作,日向安奈可真是一个好的筹码,但让大蛇丸发现了自己那点心思真是让人厌恶。
“佐助,你醒过来了!”见到他醒来,香磷开心的忙围了过来。
佐助站了起来,被不远处的叫声吸引住。
“喂,佐助,你总算醒过来了,我的斩首大刀你们居然扔在了云隐村。”
“烦死了水月你已经啰嗦了很久了!”香磷不满的说道,“把你带回来你就应该感谢了!佐助刚醒过来你就不能不烦他。”
“你这是什么口气啊!你不也昏过去了!”
“我可是为了保护你啊!”
重吾只好出来调和,“我们是因为互相保护才会变成这样的,我们是伙伴,所以不要吵了!”
即使不想承认,水月想起了在同八尾战斗时候的场景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不过话说回来,我们真的能得到尾兽的力量吗?”
佐助坐在了临时据点里的简易椅子上说道,“我不知道,但我想到了更好的方法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而毁灭木叶,我也不需要依赖阿飞的力量。”
“也是,还要等着那个什么九尾抓捕回来。”水月说,“不过,佐助,好歹那个什么九尾好像和你关系不错,你真打算就这么看着阿飞把他抓回来。”
佐助没有回答。
“闭嘴了水月,你就少问点白痴问题。”香磷咬牙切齿的说。
“不是吗?”水月说完看见香磷越发黑的脸叹了口气,“好吧我知道了,都要毁灭木叶了也就不在乎一个昔日同伴了。”
“你这话说的更让佐助不舒服了,”香磷忍不住的吐槽。
佐助伸手去端桌上的水,手却碰到了杯沿,水杯倒了下去,佐助难以置信的捂上自己的眼睛,居然出现了重影,会躲不过失明的危险吧,阿飞说鼬的身体他很好的保存了起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阿飞,这个男人不能相信,必须要尽快的复原大蛇丸了。
“我的兄弟叫阿三,”别宫在安奈的旁边说道,“阿三知道吧,有名的歌唱家。”
安奈不理会叽叽喳喳一路的别宫,在街道上走着,“我说已经到了这里了,铁之国旁边的小城了,你认识路可以自己走了吧!”
“喂喂,那可不是这么说的,兄弟,吃一路兵粮丸,我请你吃点正常的吧!”
“你对我这么热心干什么?”
“……”别宫沉默了几秒,又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地图,“这个到了这个小城里我也不认识路,麻烦你送我到这个地方!”说着还往地图上画着一个红叉的地方指了指。
“和我无关吧,说好只送到这个国家就好的!”
“啊啊啊,不是啊,”别宫拉住了转身就走的安奈,“别这样,你可是破坏了我的三味线啊!”
安奈最怕遇上无赖了,因为安奈的脸皮很薄,“可是我真的没时间!”
“送佛送到西天啊!你要做事有始有终啊!”
“不是这么说的!”
“喂喂,就不远,拜托了!”别宫说道。
“你可以问路。”安奈说。
“……也是哈!那就再见了哈哈!”别宫拿着地图转身,刚走几步,他被拖住了,转回身一看是欲言又止的安奈,“你干什么?”
“那个,请问你可以借我一张去木叶的地图吗?”
“……”
没有钱买地图的半路痴的安奈和很路痴的而且也身无分文的别宫还是去了阿三的家,准备去借个地图来。
“他住在郊外,这个阳光明媚的午后,那家伙一定在家附近练习唱歌!”别宫避开挡路的大树,安奈看着地图走在旁边。
“啊,还真是冷!”别宫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又看了看安奈,“忍者就是好啊,都不怕冷的!”
刚说完,安奈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别宫摇头说道,“看来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安奈摸了摸鼻子没有回答。
没走多远突然听见古怪的音乐从不远处传来。
“忍者啊~~~?就要忍,忍住~~~~~?眼泪~~~?~~~”
别宫侧耳仔细一听,“啊!是阿三的声音,真是太好了!”
安奈抽搐着嘴角跟了上去。
直到看见不远处的人,别宫高兴的大声呼喊着。
“阿三!”
扎着发髻的怪人站在一把砍在树中间的大刀上面,旁边有一只巨大的动物,听见别宫的声音转过了头,“啊!别宫!终于来了啊!”
“是啊!那家伙呢?”别宫和从上空跳下来的人拥抱了一下后看着四周,高兴的问道。
“马上就过来!他说没有笔了!”阿三说完后转头看向旁边的安奈,“你收学徒了啊!”
“我不是!”安奈摇了摇头,正要开口,一阵声音又打断了他。
“走到城里买了笔?~~~是要铅笔,no?~~~是要钢笔,耶?~~~~”
安奈表情怪异的看着一个走路都不好好走的人晃到了他们的面前。
“啊!奇拉比,你回来了啊!”阿三说完后指了指旁边的安奈,“这个是别宫收的学徒,作为我的弟子,你就他一起学习吧!看看你们谁的进步比较大!”
说完,叫奇拉比的人凑近了安奈,高高的个子很有压迫力,即使隔着眼镜,安奈还是感觉到了一种锐利的目光,再抬眼看看这个人头上的标志,安奈皱了皱眉,没记错的话,是云隐村的标志。这个人……
“是忍者啊!”对方也察觉到了他的不一样,“哦~?虽然没有任何标志,来~说明,但是我还是看出来了,不要紧张,做个小小的游戏。跟我一起唱歌吧,能写出很棒的韵诗,噢耶!?”
四不像的音乐结束,奇拉比在本子上认真的写了下来,“这段写的真不错!耶!”
“……”安奈捂了捂脸,说道,“那个,我只是想要个地图。”
“地图?”阿三歪了歪头。
别宫解释道,“他不是我的学徒,我怎么会收个一点音乐细胞都没有的学徒,他是送我过来的,他现在要去木叶。”
“木叶,”奇拉比收起了本子,走近了几步,“木叶的忍者!”
安奈在奇拉比靠近他的瞬间,握紧了袖口里的刀。
“不要紧张,我只是出来学音乐的,没有功夫和你计较!耶!”奇拉比退开了一步,“你们木叶就是这样的啰嗦耶!本大爷奇拉比才没时间处理这些?~好不容易跑了出来,享受音乐?我是热爱和平的奇拉比噢耶~~~~”
“……”
“啧,既然是要走,那么要是唱的好给你地图吧!”阿三不理会安奈吃惊的样子继续说,“切磋音乐啊!身为年轻人怎么可以不知道音乐的魅力,今天就让你好好感受一下!”
“……不,我不会唱歌。”安奈干脆的拒绝。
“不要说这个话了,人从出生开始,第一声啼哭即是音乐啊!”阿三明显不理会安奈的话,指了指身后的动物。
安奈犹豫了一下小心的说道,“你是想说熊也会唱歌吗?”
“白痴!!那不是熊!那是崩太,崩太是只浣熊!”
“……”
“刚才我是给你介绍一下!”
“……”
“现在来和我们一起唱歌吧,唱对了就把地图给你!”
“……哈?”
那天小樱说的话,让卡卡西记在了心里,推开老旧的大门,嘎吱的一声回响在遍布着杂草的院子,拨开了杂草走向了宅子,拉开了破洞的纸门,轻轻走了进去,玄关地上满是积压的灰尘,脚踩在上面清晰的显现出脚印。
“咳咳!”卡卡西被扬起的灰尘呛的咳嗽了几声,穿过了灰暗的客厅直至一扇纸门前停了下来,夹杂在阴暗过去的记忆里,最不想开启的门,在此刻就要推开,一味的逃避直到成人,再也不曾涉及的地方。
可以回想那个年少时刻。
“卡卡西啊,听我爸爸说他父亲,木叶白牙居然没有完成任务,真是个废物。”
“是啊,我还以为木叶白牙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啊啊,嘘!卡卡西过来了!”
冷眼看着旁边的同学聚集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讨论着他的父亲,一向在心目中了不起的父亲在被人诋毁,愤怒却无处发泄,也只有带土和琳在那时候不一样了。
想要安慰他却又欲言又止的琳,一反常态难得没有对他冷嘲热讽的带土。
在深夜里睡不着而想要去找父亲问个究竟的自己,也是像现在这样站在门口,犹豫着父亲是否安睡而迟迟没有拉开门,如果当时推开了会不会阻止了父亲呢?
伸出手,拉开了门,曾经父亲死去的屋子里面还是空荡荡的,到处都是蛛网,编制着忍者易碎的梦。
“啊,想起这些做什么?”卡卡西自嘲的笑了笑,“要找东西呢!”
按照小时候的印象,父亲的任务卷轴都是放在卧室附带的小屋里,卡卡西走向了左边的墙,上面有一副水墨画,拉下画,底下的墙面上有个封印的术式,除了旗木家的血无法打开的封印。
咬破了右手手指,划在了左手手心里,左手拍向术式,右手快速接印,只有这个术式可以单手结印啊,看来自己要好好努力争取都可以单手结印了呢,小屋的门随着卡卡西无聊的嘀咕从墙后显现出来,长方形的门宽度只够一个人的通过。
转开门把,推开后卡卡西左边右边的墙都摸了一会后,摸到了一个凸起,一按悬挂在小屋正中央的灯亮了起来,因为年代的久远忽明忽暗的闪了几下后才维持着光亮。
一个个木制书架排列在屋里,上面放满了书和一卷卷卷轴。
卡卡西仔细的一个个看去,找了半天才在最里面的架子上找到了木叶白牙所有的任务卷轴,打开卷轴里面的灰立即抖了出来。
真的太脏了啊,卡卡西无奈的挥了挥手,挥去漂浮的灰。
卷轴上无非就是一些A级和S级的任务,这样的卷轴内容一般忍者都会在接到后烧毁,他父亲留了下来没有被暗部都给焚烧了也真是庆幸,放眼看去,自己的父亲,不亏被称为木叶白牙,有卷轴的任务都堆满了书架更何况没有卷轴的任务。
打开一个个的卷轴,直到一个卷轴的内容吸引了卡卡西的目光,果然自己猜的没有错。
在木叶白牙死之前,他是S级任务执行者的最佳人选,有这样的任务也并不奇怪。
“执行暗杀日向日惠,日向宗理任务……”卡卡西从这一行字里抬起了头,“日向日惠,日向日差,日向日足!”
安奈的舅舅是日向宗主,而安奈的母亲听说是嫁给了分家的人,那一分家的要是没有记错,是宁次母亲的那一族。
和日向一族不来往,可是……卡卡西握着卷轴的手指因为抓的太紧而泛白,安奈的父母是死在战场没错的,那么卷轴里面为什么有暗杀这样的字眼出现,为什么要杀了日向一族的人?
是谁给的任务?是三代目吗?还是团藏?自己父亲为什么要去杀了同是木叶的忍者,这件事情被列为机密的话,连日向宗主也不知情吧!
会不会自己父亲的死,也是牵涉了太多这样的事情?
“咔吧——”卷轴掉在地上,和水泥地撞击的脆响让卡卡西回过神来,手心一阵刺疼才发现自己无意识的握紧手,指甲把手心划破,血正缓缓的渗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