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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缅怀确实是不大高兴,所以,本就跟秦凛不熟的他,坚决不乐意同对方装熟人。
不过……
“你跟秦总是怎么认识的?”径直开着车往顾氏集团去,顾缅怀也顾不上询问钟晴的意见了,只缘此情此景下,他心里有更重要的疑问,急待她的解答。
所幸小丫头不是个喜欢卖关子的,这就一五一十地把她和秦凛相识的经过讲了出来。
顾缅怀默默地听着,直到最后也不曾发表意见。
是了,人家对小丫头施以援手,之后待她也始终彬彬有礼、张弛有度,他挑不出错来。
算了,他这么在意这种事情做什么。
硬生生地平复了莫名起伏的情绪,顾缅怀木着脸与钟晴一道回了公司。下午,他照旧埋头工作,钟晴则依然对着走势图聚精会神,等到三点股市收盘之后,她本想查一查附近餐厅的资料,却意识到自个儿上下眼皮明显在打架。
唔……平时在家的话,她是有午睡的习惯的,加上昨晚睡得不是特别好……唔,还是忍一忍吧,今晚早点睡就是。
半个小时后,如此决定的小丫头却歪着头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是以,当顾缅怀开完了会、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便是小丫头还算文雅的睡姿。只不过,这办公室里还开着冷气,她就这么穿着条连衣裙躺着,不怕感冒吗?
上一刻还敛起双眉的顾大总裁,下一刻就遽然一怔。
他什么时候都操上这份心了?
想起自己以前除了爹妈也没怎么关心过其他人身上的小事,顾缅怀一瞬间觉得怪怪的。
罢了,不是想好了要把她当自家人看待的吗?如此,他照顾一下她,也是天经地义的。
这样安慰了自己,他从自个儿专用的休息室里取来了他的毯子,迟疑了片刻,还是亲手给小丫头盖上了。
那之后,顾缅怀敲击键盘的动作也有意放轻了些,他甚至还鬼使神差地发短信告诉连年瑞,叫对方没事儿别来找他。因着男人悉心营造的氛围,钟晴得以安安静静地在屋子里睡了一个小时,以至于实在是有要紧事——不得不前来请示的连秘书事后都不晓得该说什么好。
老大会体贴女孩子了,这是好事,可也不能耽误他的工作……咳咳,是耽误公司的重要业务嘛。
当然,这种话,他也只敢在心里头说说。表面上,看到钟晴睡眼惺忪地跟他打招呼时,他还是客客气气、笑容满面的。
谁让人姑娘家的身上还盖着老大专属的毛毯呢?要知道,他可是连这条毯子的边角都没摸到过啊。
总也不忘拿自己跟钟晴作比较的连秘书如是想。
当天傍晚,连年瑞乐呵呵地目送顶头上司和上司的女人一同归去,而后者则在告别了其暧昧视线的几十分钟后,又迎来了另外两道含笑的目光。
对此,顾缅怀似乎已经开始适应——至于钟晴,因为生性内敛、容易害羞,仍旧处于努力习惯的阶段。
然而,顾父顾母并不在意这些,他们倒是敏锐地发现,从来不在乎晚饭吃什么的儿子,竟然主动进厨房同阿姨提了个要求,请她多做条豆豉蒸鱼。
作为顾家的女主人,处处留心的顾母旋即想起,昨晚的餐桌上,钟晴对那条清蒸桂鱼是如何如何的情有独钟。
哦哟,看来儿子这就摸到门路了嘛。
思及此,顾母早有皱纹的面孔上这便绽出愉快的笑容,连带着看那条死不瞑目的桂鱼都赏心悦目了许多。
事态的发展果然不出所料,饭桌上,阿姨分明把两条鱼分开放了,以便大伙儿都能吃得到,可向来懒得插手的儿子却闷声不响地把两条鱼都往准儿媳那边挪了挪。
嘿嘿,嘿嘿嘿……
顾母心下乐呵呵的,就差当着全家人的面对儿子竖起大拇指,夸他一句“孺子可教也”了。
所以,今天晚上,她就趁热打铁,给小俩口再制造点独处的机会呗?
顾家的主母是个说干就干、雷厉风行的女子,一个多小时后,她就愣是塞了两杯鲜榨的果汁到钟晴手里,挤眉弄眼地让小姑娘给儿子送去——顺便陪他一起喝果汁以及聊天。
小姑娘有点儿哭笑不得,她知道,顾母一直想撮合她和顾缅怀,直至今日也仍未放弃,只是……不晓得怎么搞的,对于这件事,她好像也没起初那么尴尬了。
于是,不忍拒绝的小丫头便在顾母笑眯眯的注目下,一步三回头地行至顾家独子的房门前。
可是,她做梦也不会想到,等到自个儿得了允许——端着果汁进屋之后,跟在后头的顾母会同个运动健将似的猛蹿过来,一把将房门关上,然后二话不说就上了锁。
回过神来的钟晴:“……”
片刻后恍然大悟的顾缅怀:“……”
两个年轻人面面相觑了几秒后,便有前者主动道了歉。
“对不起……我不知道阿姨她……”
“没事,不怪你。”
对自家老妈时不时变得奇葩的行事风格,当儿子的早就习以为常,想也明白,肯定是他妈妈故技重施,叫并无防备的小丫头着了道。
因此,他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这就将视线重新安放会电脑屏幕上,继续他在公司里未能完成的工作。不远处的钟晴见状,微红着脸傻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认命地把果汁放在了男人的电脑桌上。
“喝果汁吧,阿姨刚榨的。”
“谢谢。”
顾缅怀抽空看她一眼,见她放完了果汁就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他朝着一旁的大床瞥了一眼,叫她坐。
“估计妈今晚也不会给我们开门了,你想睡的话就早点睡,我不会忙到太晚。”
听男人语气平平地关照着,好像在谈论什么家常便饭的事,钟晴不禁心下一窘。
怎么感觉……像老夫老妻似的……
此念一出,她就红了耳根。
自己在这儿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她缓了缓劲,确信自己的脸色已恢复如常,这才乖乖地坐到男人的床铺上,静静地凝眸于他专心工作的模样。
是啊,他无非是……是把她当作家里人而已。既然是自家人,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甚至想入非非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