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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樱第一次对和霍云松在一起一辈子这件事有了明确的概念。
他们会生活在一起,会有孩子,孩子会长大会离开,但他们还是会陪伴彼此……听起来就很棒。
霍云松在临睡前听她对未来的憧憬,嗯嗯附和了两声之后问:“那我们什么时候生?”
“我困了,我们睡觉了好不好?”孟樱抱着他的胳膊,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臂。
霍云松:“……”孟樱这一招已经连续用了三天了,他第一天就看出来了但是松口了,第二天还是没有坚持住,今天第三天……“好吧。”
喜欢一个人,就会无条件为她退让,就算她不讲理又能怎么办,认了。
又是一个睡得不是特别安稳的夜晚,第二天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才早上六点钟。
孟樱正依偎在他怀里睡得正香,他微微调整视线就能看到她半露微露的美好身段,在晨曦下,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有蛊惑人爱抚的魅力。
他也就是那么做了。
于是孟樱迷迷糊糊就做了一个梦,梦里她泡在温泉里,温热的水流抚摸着她的全身,她觉得放松极了。
但渐渐的,水里好像有了不听话的鱼,试不试啄着她的胳膊和腿,轻轻的,并不让人讨厌,就是有些痒痒。
再后来,这不听话的鱼钻到了裙底,她还没有来得及惊慌,异样而陌生的快感就席卷了全身,她无法描述那样的感觉,好像灵魂暂时出窍了,尘世的喧嚣瞬间远离。
肉身原来会有这样单纯的快乐吗?这比在夏天吃一碗冰酸梅汤,冬天捂着暖宝宝还要舒服许多。
这是什么?
梦醒了。
她一睁开眼,看见的是霍云松笑盈盈的眉眼,她用力眨眨眼才恢复了清醒:“几点了?”
“六点多。”霍云松换了个姿势抱住她,在她耳边轻轻问,“喜欢吗?”
孟樱:“什么?”
他又沿着她身体的曲线抚摸了一把,孟樱明白过来了,恼羞成怒:“你怎么可以趁我睡觉的时候……你怎么能这样呀?”
“心理治疗呀。”霍云松吻着她的唇角,“是不是很管用?”
孟樱又气又羞,使劲推开他:“你怎么还不去开店,我要开除你了。”
“那我可以直接升职成老板娘了?”霍云松哪里还会把这句话当真,捧着她的脸又吻了两下,“现在可不可以?”
孟樱已经知道那不可怕了,但想一想还觉得慌乱,她用力摇头:“不行,你要给我一点心理准备,现在不行。”
霍云松贴紧她柔软的身躯:“真的不可以吗?”
他汹涌的欲~望几乎难以抑制,毫不保留地传递给了孟樱,她心软了一分,可要她现在毫无准备就步入成人世界,她还是很害怕。
“好吧。”霍云松也不忍心用她的心软来逼迫她达到目的,不过,这也并不妨碍他以退为进捞点好处,“我说过我等你。”
孟樱咬了咬嘴唇,呐呐道:“对不起啊……”
“与其说这个,”他的指腹按揉着她的双唇,“不如……帮帮我。”
孟樱:“……”他是不是故意的?这不是就是所谓的漫天要价就地还钱??
可她心里纵然有再多猜测,看到霍云松那深情而真挚的眼眸时,她就觉得自己不受控制了:“那、那好吧。”
昏头的代价是洗了三遍手。
霍云松泡了热茶走进书房里,一推开门就觉得一阵冷风:“空调开那么低?”
孟樱披了个薄披肩,低头画画,闻言面无表情地说:“给你降降火。”
“不要生气了。”霍云松给她斟了杯茶,“你对谁都不生气,为什么偏偏生我的气?”
孟樱一仰头:“我就生气,不行吗?”
“我的荣幸。”霍云松刚尝到甜头,别说是被甩冷脸了,孟樱打他一巴掌他都能把另一边脸凑过去。
“不过空调不要开那么低,容易着凉。”他说着把温度调高了几度,又走过去摸了摸她的手臂,觉得不冰才放心。
孟樱不理他:“狸奴呢,心情好点没有?”
“还躲在窝里不肯出来。”霍云松说,“不如你再开个罐头哄哄它。”他看孟樱并不感兴趣,就笑,“那我去?”
孟樱淡淡看他一眼,低头勾线:“噢,反正我也心情不好。”
霍云松抑制不住笑声,在她身边坐下,搂住她的腰:“不生气了,都是我不好,我不理狸奴,我只哄樱樱。”
孟樱放下笔:“那你不许再那样了。”
“哪样?”
“你知道的。”孟樱抿紧了唇,脸颊绯绯。
霍云松笑意盈眉:“阿樱,闺房之乐,有甚于此者,难道你都不要了吗?”
孟樱当然知道有甚于此者,但那样、那样就够让人难为情的了,她想一想后面的事都觉得心惊肉跳。
霍云松起身在书架上找书,指尖拂过一本本书的书籍,最后垂落下来,一本未拿,他转身,笑盈盈地问:“阿樱,不如以后睡觉前我给你念‘梦觉渡头雨村遇旧,缘申石上士隐授书’,如何?”
孟樱呆了一呆,原想着这是《红楼梦》里的哪一出,但很快就想到了另一本大名鼎鼎的□□:“什么如何,当然不好!”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孟樱一指门外,“该做饭了,你快去做饭。”
“好吧,听樱樱的。”霍云松并不失望,他现在都能和孟樱聊一些十八禁的话题了,聊着聊着就可以实践了。
夏天还那么长呢。
孟樱在家里消磨了一下午,画完了那副以客户初恋为原型的仕女图,她拍了照片给陶柏,让他去和客户汇报进度。
狸奴今天吃了猫饭,虽然看起来胃口还不是很好,但至少比昨天有精神得多。
霍云松就问孟樱要不要去散个步,孟樱想想同意了。
县城实际上是一个你走在街上十有*会遇到熟人的地方,但孟樱例外,她只和几个邻居或者许裁缝这样有来往的人熟识,平日里很少出门,堪称深居简出。
傍晚,日头西斜,红霞满天,大家都趁着这一天中最阴凉的时候外出,去公园里走路锻炼的老人,在巷子里玩耍的孩童,还有在桥上坐着闲话家常的人们。
江南民居依水而建,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个桥洞,桥洞是当地人的说法,并不是指桥梁下的拱形洞,被称之为公共码头更确切一些,用于居民浣衣洗碗,只不过时代发展迅速,现在家家户户都有自来水,桥洞下便只有三三两两玩耍的孩童。
“啊。”孟樱路过那边的时候轻呼一声,下意识地往霍云松身边靠了靠,霍云松揽住她:“怎么了?”
孟樱皱紧眉头:“有癞□□,我小时候就有,现在怎么还有。”
“你怕这个?”
“我小时候起了疹子,我姑奶奶说拿癞□□揉一揉就好了,就拿手帕包了一只,活的,要来给我治病,”孟樱现在想起来还觉得一身鸡皮疙瘩,“我做了好久的噩梦。”
走过桥洞便是一座桥,这里当地的居民有坐在桥上闲话家常的习惯,尤其是炎炎夏日,燥热退去后的傍晚,凉风习习,大家拿一把蒲扇,挨个坐在桥上聊天。
孟樱不认得那几个人,但有个四五十岁的大婶竟然叫住了霍云松:“小霍,你也出来走路啊。”
“是。”霍云松对她微笑着颔首,“我陪樱樱出来。”
“噢,这就是樱樱吧,一晃眼都那么大了,变得我都认不出来了。”那个穿红着绿的大婶一边夸着孟樱一边和其他老姐妹介绍,“这个是孟家老太太的侄孙女,你们家的香铺现在还开着吗?”
“开着的。”孟樱拘谨地回答。
“卖点什么香呀?过两天就该是十五了。”另一个大婶也好奇地加入了话题。
七月十五是鬼节,所以有些人家会在这一天祭祖,给从地府里出来遛弯的祖宗们吃顿好的。
孟樱有点尴尬:“不是那种香。”
又有第三个大婶插话了:“孟家老太的香铺呀,我知道,都是给小姑娘用的。”
孟樱被迫在桥上停留了十分钟,用以回答热心大婶们“你爷爷最近好不好”、“你妈有没有来看过你”、“你奶奶人还好吗”的问题。
最后落荒而逃。
她对始作俑者怒目而视:“为什么她们会认得你呀?”
“那个是卖烧卖的老板娘呀。”霍云松每天早晨早起去菜市场买菜买早饭,他样貌生得那么出色,不知道多少老阿姨第一眼看见他就问“有没有女朋友”,那么几个月下来,从卖鸡蛋卖青菜的老太太到卖小笼卖油条卖豆浆的老阿姨,人人都知道孟樱有个男朋友了。
只有她一个人还蒙在鼓里罢了。
孟樱原本还打算去超市一趟,经此一事,就想打退堂鼓了:“不然我们回去吧。”
“现在就回去吗?”霍云松看了看天色,“还很早。”
孟樱一想到晚上回去睡觉就要旧事重提就踟蹰起来,相比之下,还是继续往前走吧。
“那就再走走吧。”
霍云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