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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之后朱阳满脸震惊和不可置信的表情:“怎么可能,难道我的攻击对你没有丝毫效果?!”宽袍人影沙哑着笑了笑并未回答朱阳的疑问。
朱阳见状冷哼一声:“别得意的太早了,即便我打不过你,你也必死无疑,更何况这根本不是我的真正实力。”人影抬了抬头似乎是在注视着朱阳:“废话少说。”
朱阳脸上再次露出愤怒的表情,与上一次不同的是,朱阳脸上的愤怒表情还带着狰狞的笑容,一股股绿色雾气缓缓从朱阳身周飘散开来,那些绿色雾气遇到桌椅时发出嘶嘶的细锐尖鸣声。
仿佛是那些桌椅发出的痛苦哀嚎,绿雾飘荡在朱阳身周三米之内翻涌滚动。在绿雾出现的时候朱阳身上的气息明显发生了变化,比起刚才似乎要强上许多,朱阳哈哈一笑身影瞬间急掠向人影,冲来的速度极快,空气中留下好几道残影。
宽袍人脸上的表情不知有没有变化,但他的身体却是依旧没有什么动作“砰”一声闷响。宽袍人“登登登登”后退四步踏碎了一把倒在地上的木椅。然而看到这一幕的朱阳脸上的表情化为了惊恐。
宽袍人站在原地硬抗他的攻击却只是后退几步,这一刻他对自己的一生产生了怀疑,自己日复一日的艰苦修炼维持了十多年,但在眼前的宽袍人面前却跟一个幼童相差无几,眼前的人明显也很年轻。
为何两者间的差距会如鸿沟般难以逾越。这些想法也只维持不到三息的时间,朱阳很快又重新振作起来,毕竟他是练毒塔中的高手心性自然不会太差,不过刚才的那一幕在他心中恐怕将永远无法抹去。
两人站定的位置很接近,宽袍人只是后退了四步,二人间的距离不超过五米,那绿色雾气终究随着空气流动而飘了过来,朱阳看着宽袍人的目光并没有太多喜悦而是有些疑惑。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轻易看出这绿雾绝对包含剧毒,可为何眼前之人依旧站在那里,似乎完全没有看到这绿雾,即便他屏住呼吸,这毒雾依旧可以从皮肤渗透进他的身体中。
此刻朱阳觉得自己已经胜了,虽然这场战斗充满了诡异和古怪,但自己最终还是胜了,也在朱阳心中得出这个结论的瞬间,他眼前的宽袍人瞬间消失,紧接着朱阳感到胸腹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自己的身体在这巨力的冲击下远远的飞了出去。
高台上的女子看到的一幕同样怪异,她们只看到宽袍人的身影忽然消失,下一刻出现在朱阳面前,然后他就莫名其妙的倒飞而出,伴随着清脆的骨头断裂声,那个在此刻感觉上有些软绵绵的身体像布人偶般落在地上。
场中异常寂静,只有飘摇不定的烛光依旧缓缓的晃动,几人的影子在烛光中同样飘忽不定,就像三女今后的命运一般,虽然威胁她们的人此刻都重伤躺在地上,但她们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三女脸色苍白如纸双目无神,似乎此刻已经失去了灵魂。
叶清依旧紧紧的注视着宽袍人,似乎是想用目光穿透那间宽袍看清此人的长相,萱梦俏脸虽有些微白,但眼神依旧平静,这寂静维持了足有十息时间,然后响起了脚步声,宽袍人缓缓朝高台走去。
很快他来到台上极快速的扫了几个女子一眼,然后走到九皇子身边一只手握住他的脚踝转身朝台下走去。这期间宽袍人没有说一句话,几个女子同样保持安静。
不知是因为宽袍人刚才的话音太过吓人还是因为对今后命运的迷茫,“等等,你想做什么,趁那些军队没有进来你赶紧逃跑吧。”便在宽袍人走下高台的时候,萱梦终于开口说话,只是她的语气中听不出一丝感激之情,甚至似乎还有些生气。
宽袍人并未回话,连身体都没有丝毫停顿,又走了一小段路程后,叶清似乎终于是忍不住了开口问道:“你是钟于?”宽袍人缓缓走出了花红楼,被他拖着的九皇子身体不知何处在身后留下了一道红色痕迹,听到开门的声音段水和他身边站着的几个盔甲男子纷纷看了过来。
当看到九皇子生死不知的样子后,他们的脸色都变了,钟于拖着九皇子缓缓走下六层台阶,他的脑袋磕碰在台阶上发出很轻的声音,就像掉在地上的瓜果。“混蛋,你是什么人?!”
段水看到九皇子的惨状目眦欲裂,直接拔出腰间的佩刀,宽袍人听到此话停下了脚步,他先是沙哑着嗓子笑了笑然后从空间戒指中拿出那块黝黑的令牌:“猎头一族执行任务,不想死的话就赶紧滚开。”
在周围灯柱的烛光照耀下,几人清楚的看到了令牌的样子,但真正见过这令牌的人一个没有,听到猎头一族的名号众人纷纷感觉到一丝寒意浸透了全身,这神秘的组织对于他们来说更像遥不可及的古代传说,当传说站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有些不知所措。
终究还是城主段水拿出了一丝勇气,或许这丝勇气是全家的性命所逼迫出来的:“放了九皇子,这里是晨风帝国,不管是谁都不能放肆。”段水的声音很坚决,但话语却没有一丝坚决的意思。
宽袍人闻言嘿嘿一笑然后将九皇子扔了过来,只是在九皇子的身体飞起的那一瞬间,他手中多出一把长刀并且在空中划了一刀,看到这一幕段水心中忽然产生一种绝望的情绪。“砰”
九皇子的身体落在众人面前不远处,但段水此刻已经闭上了双眼没有去看他,站在他身后的几人连忙上前几步来到九皇子面前,便在此时传来了宽袍人嘶哑的声音:“我只是帮他解脱,以他的个性我想即便醒过来也不愿再活下去。”
段水听到这话身体震了一下,紧接着传来属下的惊恐叫声:“天啊,皇子殿下...死了。”仅剩的最后一丝希望也宣告破灭,段水缓缓睁开了双眼,此刻他才看向九皇子的身体。
注视了几息后,段水缓缓抬起头来看向宽袍人:“众将士听令!”站在他身后二十米远的士兵纷纷回应:“是!”回应的不知有多少人,那一声是几乎要划破云霄冲出天际:“杀了此人,为皇子报仇。”
段水话音落时,远处一片黑色像是涌动的潮水一般冲了过来,最先来到宽袍人面前的是刚才站在段水身边的那几个身穿盔甲的男子,其中一人举起手中锋利的大刀狠狠劈向宽袍人,宽袍人轻易躲开。
然后手中的银白长刀如树叶飘过雪堆一般划过男子的咽喉,盔甲男子顿时双目大睁捂着喉间不断流出的鲜血,似乎想要阻止血液的流失,几个盔甲男子只看到夜色中一片银白精光闪耀。
接着他们就感觉一阵无力,似乎是力量从身体的某个部位快速流失,几人倒地后没有多久那成片的黑色便来到了宽袍人面前并快速的把他包围住,从上空看去,被月光照成白色的地面上此刻被数不清的黑色占据,唯有中间三米范围依旧保持着一片洁白。
数不清的兵刃,或是长戟或是制式长剑纷纷刺向宽袍人,这些兵器组成的空间中宽袍人的身体似轻盈的树叶般来回摆动,在躲闪的同时还不忘收割生命,黑色兵刃无论如何也无法突破那片银白色精光。
不知何时周围民宅的房顶上、台檐上、窗口里已经聚满了无数人,这些都是被宽袍人所引起的声音吵得无法入睡的普通人,实在睡不着的情况下便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出来观看这一幕壮观的场景。
一个长相精致的小女孩坐在一个高建筑的屋顶,她的视野极好,场中的一切几乎都净收眼底,地面上的兵士在她眼中虽不如蚂蚁搬渺小但也像稻田麦浪般波动,这血腥的一幕没有让她产生似乎恐惧或不安。
看着麦浪中间那唯一一个不同的颜色,小女孩抬起头来看向身边的女子:“娘,那个大哥哥是在跳舞吗?”“晴儿?!你怎么也上来了,我不是说了不准你出来看的吗?”“娘,这么好看的东西为什么不让我看?”
小女孩的嗓音稍微有些尖锐,但听起来并不刺耳反而让人觉得舒服,女子闻言稍微沉默了一会,她盯视着小女孩那双亮晶晶的双眼问道:“你觉得那个大哥哥是在跳舞?”
“嗯”
小女孩扭过头来继续看着场中的景象,她的神情很专注,似乎是想记住宽袍人跳舞的动作。然而只有围在宽袍人四周的兵士才清楚他跳舞的每一个动作都会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
在此之前他们绝不会相信一个人被一千人围住后不但没死反而如跳舞一般收割那一千人的性命,但这一幕此刻就在他们面前上演,这唯一的一片空白在浩瀚的黑色中缓缓移动,时而往左时而往右。
似乎他自己也没有什么特定的目标,这种场面足足维持了半柱香的时间,那些不断来到宽袍人周围的兵士心中的想法大多一样:“过了这么久,他应该到极限了吧。”
这是很多兵士这一生最后的想法,到了后来死在宽袍人刀下的兵士再也不想前面的人那么自然和舒适,因为宽袍人的刀刃已经多出了许多豁口,这些豁口像手工粗略的锯条划过他们的脖子。
他们死之前感觉到的不再是无力而是深入骨髓的剧痛,运气好的会很快被同僚踩踏而死,运气不好的会躺在地上哀嚎许久才渐渐死去,之前成片的黑潮此刻已经减少许多,远处,段水依旧静静的站立在原地,似乎从战斗开始到现在从没有移动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