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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金牌宠妃,【074】大婚(1)
众人不太明白,为何凤倾城对御清远这般疾言厉色,甚至有了点刻薄,可御清远心知,那种事情,换成任何一个母亲,怕是都难给他好脸色。舒悫鹉琻
“凤姑娘,御清远从不打诳语!”
御清远话落,扬手,凤府上方,以肉眼看得见的地方,暴雨渐渐停下,又见朗朗夜空。
众人震惊。
君羽玥瞬间明了,这是一个法阵。
走到御清远身边,“你可有办法大方位破解?”
御清远摇头,“我不行!”
“为何?”
“因为我不是人!”
他只是一个鬼,躯体还未修炼成人。
就算有了躯体,他也只是一个少了精魂的半人半鬼。
君羽玥看着御清远,心略沉思,“既然你不可,那你告诉我方法,我来试试!”
御清远闻言,震惊看着君羽玥,他的确没有想到,略懂法术的君羽玥。
点头,并告诉君羽玥破解之法和紧要步骤,注意事项。
凤倾城在一听听了,立即吩咐,“,背案桌!”
立即下去,欧阳浩,戴云,林源,林风,牛虻也立即跟下去准备。
案桌摆在院中。
众人后退。
君羽玥一人上前,叩拜三下,才说道,“羽玥愿上苍怜悯天下百姓,让羽玥破解妖法成功!”
说完起身,捏决念咒。
手指天,大声喝,“破……”
君羽玥声音落,暴雨骤停,乌云散去,又是朗朗夜空。
远处。
弯弯见自己阵法被破解,恼怒。连加三道符咒,她还真不相信,有人能够婆了她的符咒。
意外,一定是意外。
乌云瞬间有遮挡了朗朗夜空,眼看暴雨又要来袭。
御清远开口提醒,“她又加了符咒,走第二部!”
君羽玥闻声,点头。
捏决念咒,手指天,“毁……”
“唔……”
一口血从弯弯口中溢出,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不,不可能,绝不可能!”
她被自己的阵法反噬了。
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
弯弯一下子慌了。
“弯弯!”
弯弯闻声回头,见是大师兄姬光明,委屈的直哭,“大师兄,大师兄!”
姬光明立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弯弯,微微摇头之后上前扶起弯弯,“弯弯,你可真傻啊!”
“大师兄,连你也这么说弯弯!”
姬光明摇头,“弯弯,不是大师兄说你,你可知道,但凡修炼法术之人,势必要记住一点,切记不可用法术来残害生灵,一旦你施下法术歹毒,有人设阵破解,哪怕他法术低,但若他打着拯救天下苍生的旗号,你必败无疑!”
“不,不,爷爷没有告诉我这些!”
“是,师傅的确不可能告诉你这些的!”姬光明说着,暗自叹息。
他们都是孤儿,被师傅捡回去,养育长大,可师傅对他们,很严苛,更不容许任何的反驳和背叛。
而弯弯亦然。
如果师傅真疼弯弯,那么就不会让弯弯乱了辈分,唤他们师兄,而是师叔。
“大师兄,你骗我的,对不对?”弯弯垂泪问。
她还是不相信,爷爷会害她。
“弯弯,信与不信,随你,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以后的路,还是要由你自己走,大师兄可以帮你一次,帮不了你一辈子,弯弯,凡事多想想,你的初衷,不要被嫉妒仇恨蒙蔽了双眼!”
弯弯摇头,“大师兄,你是要弯弯收手?”
姬光明不语。
弯弯摇头,“不,大师兄,不可能,绝无可能,羽玥哥哥,弯弯非要不可!”
姬光明很想说,弯弯,君羽玥他,你弯弯要不起,你也没有那个福分。
因为你命格不够。
不够,此刻,姬光明什么都不想说了,像弯弯这种人,从小被师傅可以教导的自私自利,刻薄阴毒,又怎么听得进他的劝说。
摇头,姬光明飞身离去。
“明知道她死性不改,你何苦浪费唇舌?”姬光曜说着,从暗处走出,满脸的不屑。
姬光明叹息,“不管怎么说,总归是我们看着宠着长大的,这般毁了,心有不舍!”
“大师兄,你不舍,可人家未必领情!”
“领情也好,不领情也罢,我只要做到了该做的,心中无愧天地!”
“大师兄就是大师兄,小弟佩服!”
姬光明摇摇头。
离君羽玥成亲还有五天,他可准备好了?
凤府。
见暴雨再无席卷而来,君羽玥才松了口气,看向御清远,朝御清远抱拳,“代天下百姓,谢过大恩!”
御清远失笑,“不必言谢!”
“其实,我是另有所求!”君羽玥道。
“我知道!”
“那御公子的意思是?”
“自然是帮!”
“君羽玥谢过御公子!”
“摄政王,请!”
“御公子请!”
两人直接去了凤倾城书房。
一个说,一个执笔记下,时不时君羽玥询问几句,御清远一一详细解释。
从黑暗到天明,御清远说了几十个阵法,如何解,如何布,需要什么东西才能施法,什么东西才能破解。
君羽玥孜孜不倦,学得十分兴奋。
凤倾城亲自端来了补汤,在外面轻轻敲门,“我可以进来吗?”
君羽玥闻言连忙起身,开了们,接过凤倾城手中的托盘,一手端托盘,一手扶着凤倾城的腰。
“天色还早,为何不多睡一会?”
“睡不着!”
“睡不着,也应该在床上躺着!”君羽玥道,随即又补充,“送汤这种事,你可不能做了!”
虽然见她亲自送汤来,心中高兴。
但,他君羽玥心爱的女子,根本不需要做这些琐事。
“没那么娇贵的!”凤倾城笑道。
走到一边椅子上坐下,拿起君羽玥所写的阵法看了起来。
御清远走到凤倾城身边,淡声问,“能看懂吗?”
凤倾城摇头。
这玩意,她还真看不懂。
看向御清远,“你怎么不喝汤?”
“我暂时还喝不了!”
凤倾城哑然。
“御清远,或许,我应该跟你道歉!”
“凤姑娘,不必,真的,作为茉舞的娘亲,你所有的自私,我都懂,而且,你也不必跟我道歉!”
也许将来莫一天,他还的恭恭敬敬唤她一声丈母娘呢。
凤倾城看着御清远,忽地朝御清远伸出手,“御清远,为了茉舞,我们握手言和吧!”
御清远诧异。
不太明白凤倾城为什么忽然有这么大的转变。
“凤姑娘,我或许不该出现的!”
“不,御清远,或许,我们都不太了解茉舞,你有空多陪陪她吧,我以后,再不会阻止你们见面,不过御清远,希望你记住一点,茉舞还小,真的还小,并不太懂男欢女爱,我希望你……”
“凤倾城,谢谢你的信任,我御清远不是那种卑鄙无耻的龌蹉之人,你放心,我会守护茉舞,像一个哥哥,如果将来茉舞大了,她也只是把我当着哥哥,那么我便只是一个哥哥!”
御清远说完,转身离开。
凤倾城瞧着,眼眶微微发红。
“怎么了?”君羽玥把凤倾城拥入怀中,柔声问。
“昨晚,茉舞哭了一夜!”
君羽玥愣,“怎么回事?”
“因为我不喜欢她的清远哥哥,可是羽玥,我真不是故意的,而是……”
“没事的,茉舞那么懂事,肯定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凤倾城摇头,“羽玥,或许茉舞很聪明,但是,很多时候,她还是太天真了!”
就拿御清远需要茉舞的处子之血,才能真真正正变成人一事,凤倾城不敢告诉任何人。
就连君羽玥,她也不敢。
这种事情,叫她如何启口。
饶是御清远口口声声的保证,她亦不敢真正让御清远陪在茉舞身边。
“倾城,御清远等了茉舞千年,他其实,比我们更爱茉舞,虽然这么说,你会觉得我帮着御清远,但是作为一个男人,我更深信,如果真爱一个女子,是一丁点都舍不得伤害她的!”
“而且,若是御清远要带走茉舞,我们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他!”
凤倾城闻言,微微叹息。
“是啊,他若是要强行带走茉舞,我们都阻止不了,与其不让他们见面,我还不如放手成全,希望御清远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他会明白的!”
御清远的确是明白的。
他从来不知道,凤倾城的担忧这般大。他一直以为,只要他说了,凤倾城就会相信他,可他错了。错估了一个母亲的爱女之心。
一步一步走出书房,御清远就看见不远处,红着眼眶的茉舞。
心蓦地揪疼。
“茉舞……”快步走向茉舞,蹲下身,柔声问,“对不起!”
“清远哥哥,你,你……”
“茉舞,是清远哥哥让你伤心了!”
茉舞紧咬红唇,眼泪汪汪的看着御清远。
“茉舞,别哭,清远哥哥最舍不得茉舞哭,清远哥哥只要茉舞开开心心的,其他,清远哥哥从来不求!”
凤茉舞闻言,抱住御清远的脖子,“清远哥哥,你别带茉舞走,茉舞想留在娘亲身边,清远哥哥,你也别走,茉舞也希望清远哥哥留在茉舞身边,清远哥哥,你答应茉舞好不好?”
御清远伸手抱住茉舞,点头。
“茉舞,清远哥哥答应你,不会带你走,也不会让茉舞伤心,茉舞,别哭,别哭,你一哭,比杀了清远哥哥还难受!”
凤茉舞闻言,抬头,泪眼汪汪看着御清远,“清远哥哥,你不许骗茉舞,不然,茉舞会恨你的!”
“嗯,清远哥哥绝对不会骗茉舞!”
文思公主府。
文思公主砸了手中的茶杯,“没用的东西,指望她,还不如指望一只狗!”
奴婢太监个个不敢吱声。
文思公主心思微转,“你们过来,按照我说的去做!”
不出一个时辰,大街小巷,都有人在说,丞相府嫡长女凤倾城不知廉耻,当年和府中长工私奔,还珠胎暗结,如今居然不要脸不要皮,带着孩子回来嫁给摄政王。
龙一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气坏了。
连忙骑马到凤府找君羽玥,却在凤府门口和欧阳浩撞在一起。
两人都不是第一次见面,但深交不多。
“你……”欧阳浩凝眉。
“龙一!”
“欧阳浩!”
两人抱拳,相互介绍。
“龙侍卫,你是来找摄政王的?”欧阳浩问。
龙一点头,“是!”
“为流言一事?”
龙一讶异,随即点头,“是!”
“那龙侍卫不必找摄政王了,摄政王已经离开了!”
“王爷真走了?”龙一问。
欧阳浩点头,“的确已经走了,龙侍卫放心,曾经,我们虽然各为其主,但四天之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哈哈哈,欧阳大总管说的时,以前各为其主,有所摩擦是正常的,以后还望欧阳大总管在王妃面前,为龙一多说说好话!”
“好说,好说!”
“那欧阳大总管,龙一告辞!”
“龙侍卫慢走!”
送走龙一,欧阳浩才笑了起来,从屋子里走出,站在欧阳浩身侧,“不就是一个侍卫长,你何苦对他那般好脸色?”
“话可不能再这么说,他是摄政王身边的一等侍卫,咱们跟他又没有私仇,何苦纠结曾经,,小姐将要嫁人摄政王府,不仅仅要摄政王疼她,宠她,爱她,更要王府所有人敬她,惧她,爱戴她,她才不会寸步难行!”
闻言,心一顿,“欧阳,我明白了,是我糊涂了!”
欧阳浩呵呵一笑,看着娇颜,心柔的快要滴出水来。
脸一红,怒瞪欧阳浩,“还看,流言的事儿处理好了吗?”
欧阳浩笑,“摄政王说了,这事,他自有主张!”
何止是自有主张。
流言第一天传播的非常快。
大街小巷,茶楼酒肆,人人都在议论。
凤倾城佯装不知道,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
第二日。
京城城楼上,吊着十几个人,男男女女,有的口中流血,有些断手,断脚。
边上贴着一张告示。
告示上面写着,这些人便是散播谣言者,并警告百姓,谁若是胆敢在议论一句,下场边上如此。
当下百姓哗然。
文思公主得知自己派出去的人,一个没回来,还被抓住,实施了酷刑掉在楼上,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连忙起身进宫去找自己的母妃。
却在出门的时候,发现君羽玥骑马,带着侍卫军过来。
铁蹄声滚滚。
文思当下愣住。
君羽玥骑在大马之上,一身戎装,双眸冷酷无情至极,手指向文思公主,“来人,给本王把这散播谣言者抓起来,本王要当着京城百姓,给本王未来王妃一个交代!”
文思吓的呆住。
她听出来了,君羽玥对凤倾城的维护,哪怕这般流言蜚语下,他依旧相信那个女子,连问都没有去问一句她,流言蜚语可有一句属实,她可有解释。
而是铁血般,直接自己出手,把那些散播谣言的人,系数抓起来,严刑拷打。
而她,怕是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的确。
君羽玥的确没有给文思公主任何的解释机会,当街设置大堂,文思公主被押跪在地,刚想哀呼,却见她的母妃,亦被押了过来,按跪在地。
再接着,她母妃的爹娘,兄弟,族人,系数被押了过来,足足三百多人,密密麻麻跪了一地。
“文思,你这个害人精,心思毒辣,你不是人!”
“你就应该去死,你活着都是浪费粮食,浪费空气!”
“去死,去死,为什么你不去死啊!”
他们在骂她,各种难听,各种恶毒,各种和她撇清关系。
文思公主看向她的母妃,只见一向疼爱她的母妃面容清冷,眸子内冰冷刺骨。
母妃在怪她,是在怪她啊。
“母妃……”
“文思啊,你错了,错的离谱,你可知道,你的恶毒,害死了这么多人!”
他们原本只有一点点小错,如今却被君羽玥揪出来,无限放大,无限加罪,最后变成死罪,不可饶恕。
谁也救不了他们。
虽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可偏偏君羽玥给他们扣了罪名,却不给他们任何一个解释的机会,谁要解释,直接当街斩杀。
所以,那些罪名,他们必须背了。
“母妃……”
也不知道是谁,先扑上来,捶打文思,紧接着,又好几个同年龄,平日以文思马首是瞻的表姐妹扑上来,撕扯她。
而君羽玥就那么冷冷的坐在椅子上,冷眸扫过大街百姓。
“你们都给本王记住,这一生,你们可以不信神佛,不孝奉爹娘,但你们势必不许议论本王爱妃凤倾城一句不是,谁若是胆敢议论,并恶言,那么他们的今日,就是你们的将来!”
“本王为摄政王这几天,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更对的起天下苍生,黎民百姓,让百姓有衣穿,有饭吃,有屋子住,有田地可以耕!”
“若是你们不惜福,偏生要来挑衅本王的底线,那么本王告诉你们,本王既然可以让你丰衣足食,亦可以让你们瞬间流离失所,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老百姓被君羽玥的话吓傻了。
好多人情不自禁颤抖,然后跪下,匍匐在地。
甚至不敢言语。
是,摄政王处理朝政以来,贪官少了,欺压百姓的恶霸少了,摄政王虽手段毒辣,残酷无情,但对百姓来说,他是一个好摄政王。
至少,他为百姓着想。
君羽玥指向文思公主一行人,“文思公主,斩!”
“其他人,发配边疆,永世不得归来!”
对于君羽玥的下令,哭喊声,求饶声不绝于耳,百姓们跪在地上,不敢抬起头来看一眼。
文思公主吓晕了过去,任由人拖着她去了菜市口,那里是她最后魂归的地方。
文燕公主府。
文燕站在院中,红着眼眶。徐世峰上前,拥住文燕。
“相公……”
她好心疼君羽玥,好心疼。
“哎,虽然手段残酷了些,不过杀鸡儆猴,效果很好,不是吗?”
文燕公主闻言微微叹息,“哥哥孤独这么多年,如今难得有那么一个人入了他的眼,得了他的心,他势必会费尽心机保护!”
徐世峰笑。
何止这些啊。
要说君羽玥,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个阴谋家。
为了这段感情,他付出了多少,别人不知道,他徐世峰却是知道的。
当日。
君羽玥又颁下圣旨,四日后,七月初七,所以文武百官,需身着朝服一起去迎娶凤倾城。
此圣旨一颁布,满朝哗然。
文武百官议论不止,几个亲王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人愿意上前触君羽玥霉头。
就连君羽裳也抬头朝君羽玥看去。
这么多兄弟里面,只有他和他名字有羽,而他和他也长得最为相似。
但,也仅仅只是相似,他君羽裳,比不了君羽玥的谪仙容颜。
更没有君羽玥的气魄,和铁血手腕。
比残酷,他君羽裳更胜一筹,但,比谋略,比计谋,他君羽裳自愧不如。
所以,君羽裳一直想法就是,只要君羽玥在朝,他便不造反,因为毫无胜利把握。
凤倾城在得到君羽玥所做之事时,只是笑了笑。
“小姐,你不感动吗?”问。
“感动啊!”
“可是小姐,为什么我见你还是神色如常呢?”
凤倾城乐了,“,难道,你希望我又哭又笑,然后直接去找君羽玥,说我好感动,此生非他不嫁,如何,如何的吗?”
闻言,面色一红。
这种事,她家小姐还真做不出来啊。
“你看,连你都觉得好笑,我又怎么可能去做呢?”
“可是小姐,摄政王他做的,真的很感人!”
凤倾城又笑了,“是挺感人的,而我亦没有说不感人啊,,我觉得,你是不是因为爱情了,所以智商也退步了!”
闻言,面色绯红,微恼,“小姐,咱们明明是在说摄政王的事儿,你干嘛又扯到我身上?”
凤倾城笑的开心,挑眉,“苍天明鉴,是你一直在提醒我,往你身上扯的啊!”
凤倾城说完,见脸色难看之极,哈哈哈笑的直颤抖。
脸皮厚果然有好处,可以专门欺负脸皮薄的,让她们连还击的力气都没有。
“小姐,你看谁来了?”添香说着,走进屋子。
身后跟着四个人。
凤倾城眯眼看去。
邱海音,李三一家三口。
邱海音的来祝贺的,凤倾城从不怀疑,倒是这李三一家三口。
凤倾城笑了。
“凤姑娘!”
四人行礼。
凤倾城摆摆手,“好了,好了,都是老朋友了,不必多礼,快坐下说话!”
邱海音笑,递给凤倾城一个包袱,“凤姑娘,这是我娘亲自给小孩子做的肚兜,老虎鞋,帽子,来是时候,我娘就千叮咛,万嘱咐,要我一定要亲手交给你,终于送到你手里,我这一颗心啊,如今可以放回肚子里,安心喝喜酒了!”
凤倾城伸手接过,打开。
拿起大红娃儿肚兜,仔细打量,手细细摩挲,“你娘的绣工可真好!”
邱海音笑,“我娘还担心你不喜欢呢!”
“怎么会,先别说这绣工,单说你娘,身子不好,眼睛也不怎么好,还想着给我腹中孩子绣个肚兜,这份心,比什么都珍贵!”
而且,她离开都县郡时间不长,邱夫人怕是日日夜夜都在熬夜做这些东西。
希望,邱海音能够赶得及带到京城来。
邱海音眼眶一红,“凤姑娘,不瞒你说,当时我和我爹爹都在纠结,给你送点什么好,我娘就说,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你样样不缺,缺的就是有人能够真心为你做点什么,所以我娘就着手绣这几个肚兜,鞋子帽子!”
“好海音,其实你应该带你娘一起来京城!”
邱海音又笑了起来,“凤姑娘,你不知道,我娘和我爹爹,感情深厚,她才舍不得离开我爹爹呢!”
凤倾城闻言也笑了起来,“那感情好,把你爹爹调到京城来,到时候我们见见也方便,而且,我还想请你娘,多给我腹中孩子做几件衣裳呢!”
“别,凤姑娘,千万别!”
“为什么?”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不是么。
“凤姑娘,我娘说了,都县郡刚经过大劫,我爹爹是都县郡县主,万万不可以抛下都县郡百姓的!~”
“你娘早猜到我会这么说?”凤倾城惊讶的问。
邱海音点头。
在李三夫人送上肚兜之后,凤倾城不得不夸奖,这邱夫人的聪明。
凤倾城依旧对李三一家表扬了一番,更让添香带他们下去休息。
就连邱海音也一并带去,瞧着并无太多的异样。
待人走了之后,凤倾城把两个包袱递给,“悄悄拿去给舒慕白瞧瞧,可有什么不妥,还有,派影卫暗中跟着李三一家三口,不管他们去做什么,只需要跟着就好,不要打草惊蛇!”
点头退下。
不一会,满脸怒容走了回来。
“小姐,你说,这邱海音是不是太会做戏了!”
凤倾城瞧着,心知已经确定了。
“怎么了?”
“舒慕白说了,邱海音送的肚兜,老虎鞋,帽子,绣线都浸毒,会通过皮肤,渗入血液,而且,用水洗上三五遍,根本洗不掉,这邱家好生恶毒!”
凤倾城却笑了。
“你气什么呢,若是邱夫人真有心害我,又怎么会让海音千里迢迢亲自把东西送来!”
“小姐,你?”讶异。
“添香,你没见过邱夫人,所以你不知道,邱夫人身体不好,眼睛更不好,她根本不可能绣什么东西给我!”
“那这些东西?”
“必定是邱夫人或者海音知道有人要在孩子的衣服上做手脚,而我们总会有一疏忽,所以,他们才想了这么一出,邱海音一见到我,没有过多的问候,而是直接送上这些肚兜,鞋帽,并且告诉我,这是她娘绣的。
而她娘,我见过,手微微有疾,根本不可能刺绣!”
“可是这绣线,又怎么说的过去?”
“那这就要问李三一家子了!”凤倾城冷声道。
怕是邱海音一家早已经准备了贺礼,却因为意外得知了什么,才临时做了决定,要绣这肚兜,鞋帽。
结果,有人偷换了她们的绣线。
看来,这幕后的黑手,手伸的很长很长。
“可是小姐,既然你说,这邱海音不知情,那么她接触了绣线,为什么没事?”
“暗处的人,不会让邱海音出事,因为,那幕后黑手似乎知道,我对邱海音不错,也很信任!”
别人送来的东西,她肯定不会用,但是邱海音送来的,她多少会让孩子穿上一二次。
这人似乎还很了解她。
那是谁呢?
摄政王府。
君羽玥坐在诸位,赵媒婆一边说着迎亲那日的流程,说到踢轿门时,君羽玥出声打断,“踢轿门有什么含义吗?”
“回王爷,踢轿门是为了表示以后男不局内,妻子会对丈夫百依百顺!”
君羽玥嗯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一句。
七月初七。
七夕。
一大早,摄政王府就忙活开来。
不,早在君羽玥确定了迎娶凤倾城之日,就忙碌起来,朝晖楼里里外外打扫,擦拭,所有东西,全部换新,更是由上了年纪老嬷嬷亲自动手,不允许任何年轻男子,女子进入朝晖楼一步。
朝晖楼内,红绸飞扬,喜庆吉祥。
红绸铺地,一直蜿蜒而出,直到摄政王府大门,红绸之上,不允许任何人行走。
君羽玥换上大红衣服,人逢喜事精神爽,眉角飞扬,嘴角一直挂着笑意。
摄政王府门外,文武百官早天未亮便已经过来等候,十六人抬着华丽至极花轿。
最前方。
高头大马之上,君羽玥骑坐在大马之上,等着吉时到来。
鞭炮响,文太傅大喊一声,“吉时到!”
君羽玥笑,驾马前行。
后是十六人抬奢华花轿,再后是满朝文武百官,两边,是从未出动过的龙骑禁军,街道两旁百姓围满。
都要看看,这浩瀚王朝第一娶,会是如何盛况。
凤府。
凤倾城依旧睡得香甜。
门外,花袭人急死,眼看吉时就要到了,而且君羽玥已经快到。
三人在屋子外,直跺脚。
房间内,凤倾城起身走到内间,沐浴更衣,看着那一身大红衣裳,凤倾城眼微红。
想不到,她终于把自己嫁出去了。
坐在铜镜前,凤倾城独自梳妆。
从今以后,她凤倾城的命运将和另外一个男子栓在一起,他荣她荣,他损她损。
不,她不会让他损,只会让他越来越富贵。
笑,美若天仙,素手轻描红妆,今日,她凤倾城是最美的新娘。
一切一切的,她从未操心过。
君羽玥会打理好,,欧阳浩会打理好,但,今日,这描眉梳妆,她想自己来。
戴上沉重凤冠。
凤倾城起身,上前,轻轻开了房门。
“吸……”
阵阵抽气声。
她,绝色倾城,艳若桃李,宛如百花盛开,芬芳四溢,就那么含笑,静静的立在门口。
万千风华不言,就已经让所有人深深臣服。
龙无忧站在一边,看着凤倾城。
一步一步上前,把手中红盖头轻轻盖住凤倾城的脸,“妹妹!”
凤倾城蓦地红了眼眶。
龙无忧在凤倾城身前弯腰,“我背你出门!”
凤倾城点头,趴在龙无忧的背上。
“来了,来了,新娘子来了!”
媒婆一声喝,君羽玥朝凤府大门口看去,只见龙无忧背着凤倾城而来。
但见她穿着绣金凤大红喜服,虽不见她的脸,但那背影,那气息,君羽玥知道,就是她,就是她了。
此生再不会有任何一个女子,像她这般,给予他这种冲动喜悦。
嘴角笑意更浓。
轿子前端压下,凤倾城把凤倾城放入花轿中。
凤倾城轻轻丢下手中折扇。
“新娘起轿!”
前方红绸铺地。
君羽玥踩在红绸上,花轿起,漫天火红花瓣从天空落下,百姓抬头,才见屋顶之上,无数白衣女子,手提花篮,素手芊芊,从篮子中拿出花瓣,撒落。
百姓们纷纷伸手去接,接到手指,才发现,这花瓣是用丝绸剪出,一片片跟真花似的,捏在手中,香气四溢。
花轿前,君羽玥神采飞扬,笑意盈盈,时不时缠绵缱绻看向花轿,花轿内,凤倾城嘴角含笑,手捧苹果。
花轿后,文武百官,再之后,便是一百貌美少女,再后面是抬着嫁妆的送嫁人。
不是一个个箱子,而是一张张裱好的地契,房契,铺子契,还有各个钱庄的存银票据,再后面才是二人一抬的箱子。
一直从凤府抬出,更是把各色宝贝亮出,让百姓瞧个够。
百姓们惊呼,这摄政王府好丰厚的嫁妆,单这一嫁妆,便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丞相府
慧娘看着跪在佛像前的袁氏,“夫人,奴婢不明白,你为何不去送小姐最后一程?”
袁氏闻言,眼眶一红。
哪里是她不肯去,而是凤倾城派人来说,叫她不用去了。
“阿弥陀佛!”
慧娘急,却也只能干着急。
摄政王府前。
花轿停下。
君羽玥跳下马,走到花轿前,所有人都在等君羽玥踢花轿。
就连花轿内,凤倾城也等着君羽玥踢花轿之后,还以一脚,表示男不惧内,女不示弱。
却听得一阵惊呼吸气声。
凤倾城讶异。
轻轻的掀开盖头,撩开轿帘,却见君羽玥单膝跪与地,一字一句说道,“倾城,我君羽玥今生今世能娶你为妻,是我十世百世千世修来的福气,我君羽玥发誓,此生定不负凤倾城,倾城要天下江山如画,我君羽玥拼了命,亦会夺来,双手奉上,只换倾城一笑,若倾城要肆意潇洒四海为家,我君羽玥洗去繁华,舍身相配!”
“倾城,我不太会说话,亦不太会哄你开心,但我会学,一年学不好,就十年,十年学不好,就一辈子!”
“一辈子,我君羽玥都会把凤倾城当作手心宝,倾城好,君羽玥便好!”
“敢欺凤倾城者,杀无赦,敢辱凤倾城者,杀无赦!”
花轿内。
凤倾城早自己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能哭。
可这一刻,面前这个浩瀚王朝最尊贵的王爷,当作满朝文武,天下百姓的面,跪在地上,对她告白。
她真的忍不住。
幸福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个不停。
“羽玥……”
“从今天起,君羽玥便是凤倾城的夫,凤倾城定会遵守三刚伦常,三从四德,此生至死不渝!”
君羽玥笑。
面对凤倾城的回应,他笑了。
什么三刚伦常,三从四德,他都不在乎,最最最在乎最后一句,此生至死不渝。
至死不渝。
她爱着他的。
是真真正正爱着他的。
朝花轿内伸出手,“倾城……”
凤倾城轻轻把自己的手放在君羽玥大手中。
才发现,他的手心早已经汗湿一片,握住她手那一刻,也微微的发抖,手微微一番,与他十指相扣。
走在君羽玥右侧。
“倾城,要跨火盆了,小心些!”
君羽玥说完,弯下腰,给凤倾城拉嫁衣裙摆。
在继续牵着凤倾城往牵走,“倾城,跨门槛了,慢一些!”
那是一对璧人,虽看不清女子容貌,但,男子俊美无双,举世绝无,尤其那一份小心翼翼,贴心伺候,羡煞了多少女子,震惊了多少男子。
他们不懂,为什么一个男子,能够为了一个女子做到这个份上。当作那么多人的面,单膝下跪,只为告诉她,这一生,有她作伴,无悔。
裴逸站在远处。
自问,若是他,能不能做到君羽玥这般,能够当众下跪,并那般小心翼翼的刻意讨好。
只为女子那一句此生至死不渝的承诺。
不,他做不到。
真的做不到。
或许,他最大的心愿便是把凤倾城娶回家,娶回家之后,怎么过日子,他并没有想好。
但,很明显,君羽玥想好了。
若是凤倾城要天下江山,他势必金戈铁马征战四方,若凤倾城要江湖四处潇洒肆意,他君羽玥定会抛弃权贵繁华,与她四海为家。
他输了,输的彻底。
彻彻底底。
他比不了君羽玥,真的比不了,无论从任何一个地方,他都比不了。
裴逸站在门口,听着里面传来高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裴逸只觉得眼睛那么涩,心口那么疼,那么疼。
一步一步蹒跚往前,却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
大厅内。
凤倾城,君羽玥夫妻对拜之后,本应该送入洞房。
君羽玥却忽地抱住凤倾城的腰,隔着那大红龙凤呈祥红盖头,低头吻住了凤倾城的红唇。
滚烫的眼泪滴滴落下,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
凤倾城先是一愣,再感觉到君羽玥的情绪手,抬手环住君羽玥的腰,淡淡回应。
这一吻缠绵缱绻至极,几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才敢把凤倾城拥入怀中,告诉她,这一刻,他的喜悦。
从今天,这一刻开始,他就可以明目张胆对她好了,哪怕是把她宠的上天入地,都有了正当的理由,谁也不能多说她一句。
“凤儿……”
一个男子忽然从大门口疯疯癫癫跑进来,头发散乱,浑身瘦的只剩皮包骨,双眸悲伤至极,见凤倾城被君羽玥抱在怀中,绝望至极跪在地上,嚎嚎大哭。
“为什么,为什么,凤儿,为什么,为什么?”
君羽玥一下子还真没有认出跪在地上好好大哭的男子,直到外面一个男人急急忙忙走进来,抓住封子书,万般歉意对君羽玥说道,“摄政王,抱歉,子书他精神失常,跑了出来!”
“封子君?”君羽玥低沉着嗓音问。
浓浓的不瞒,也揽紧了凤倾城的腰。
那种理所当然,很霸气,也很理所当然。
凤倾城依旧盖子红盖头,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如今又见封子书来闹,又听得他哥哥的话,凤倾城忽然间懊恼。她当初真没有跟封子书表白过,更没有给予他任何的希望。
“是,摄政王,正是小的!”封子君说着,拉紧封子书,不让他挣扎着上前。
这几个月,封子书情绪一直不稳定,不吃不喝,每日躲在房间内,呢喃着凤儿,也不知道是谁告诉了他什么,他忽然跑了出来,他一路追来,哪里知道,他是要闹摄政王的婚礼。
君羽玥看着封子书,又看了看封子君,再看了看凤倾城,“封子君,把你弟弟带回去,好生看管,今日,便如此算了,本王绝对不允许有第二次!”
“是,是,摄政王放心,绝对不会有第二次!”
封子君说着,拉着封子书朝外面走去。
封子书却死活不肯走,“凤儿,凤儿,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当初明明是我先遇见你的,凤儿,凤儿!”
字字哀戚,看得出来,封子书很伤心,很伤心。
年少时的执念,很深很深。
凤倾城本想开口,后又想到君羽玥,今日可是她和君羽玥大婚,她要是开口了,置君羽玥于何地。
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封子书依旧被拉走,却一直挣扎,一直喊着凤儿,凤儿。
执着的让人心疼。
文太傅咽了咽口水,立即大声高呼,“礼成,送入洞房!”
祝贺声气,凤倾城君羽玥却没有太多高兴。
因为,真真正正的危机还未到来。
“逍遥派弟子姬光明奉师傅之命,带逍遥派十师弟前来为小师弟君羽玥祝贺,还请小师弟亲自出来接礼!”
君羽玥闻言,握住凤倾城的手,“倾城,为夫在这掀开你的盖头,可会委屈,可愿意?”
“我愿意!”
君羽玥眼眸微涩,抬手掀开凤倾城的盖头。
娇艳红唇,修长柳眉,巧笑倩兮,风华无双。
君羽玥握住凤倾城的手,“倾城,走,我们一起出去迎接这份贺礼!”
凤倾城笑着点头。
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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