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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包租婆闻声失笑,眼目凶厉指点出声道:“我不仅现在关,从明天起,逢一·三·五停水,二·四·六间歇性供水,怎样啊?”
“哼~!”众人对于她的怒视纷纷转身后退,包租婆冷哼了声,迈动红凉拖斥骂巡视:“斜眉歪眼的,一个个鬼哭神嚎,找死啊!我看你们都是活腻了!呸~”
包租婆厌恶地吐了口浓痰,被她吐到脚面上的早餐店师傅还是一脸谄媚,恭声招呼道:“goodmorning啊,包租婆!”
“古尼玛个头啊,学什么不好,学那些死洋鬼子说话!”包租婆怒叫了声,手指沉声道:“阿鬼,今天你再不交房租,我烧了你的铺子!”
“是~是~是!”阿鬼双手搓动连连点头,看着正在气头上的包租婆,原本还想要说晚点交租的话语也是赶紧收了回来。
“哼~~”包租婆再次冷哼了声,眼目视察自己的‘领土’,无意间望到不远处正傻笑的身影,嘴中燃烧殆尽的香烟瞬间喷出,在他扭捏晃身好似不经意躲过间,面色更加凶厉:“阿胜,笑什么笑,笑就不用交房租了,老—********啊~,你骂我!”已是四五十岁的阿胜闻声恍若小姑娘一般委屈地舞动双手,哭叫着跑向了自己的裁缝店。
“玛德!”包租婆毫不掩饰的怒骂一声,重新点燃一颗香烟塞到嘴里,随着一个肩扛十个粗粮麻包的无袖马褂壮汉靠近远去,又是忍不住怒骂了起来:“哈~,这么有力气,活该你一辈子做苦力,欠我几个月租钱不交,大早上连招呼也不打一声,累死你个王八蛋!”
“呼~”满意地吐了口烟气,包租婆向着楼梯处走去,顺便照着刚才出声之人脑袋处‘呼’了一巴掌,在得他松系裤腰露出的半截屁股身体不断抽搐间,咬牙凶厉道:“酱爆,酱你妈个爆,自己是理发的,还天天趁水,打不死你个兔……!”
包租婆话未说完,就是猛然笑了起来,看着那穿着睡衣不断张望的身影,香烟笑的都是上下颤抖,使得原本观望的居民全都是默默低头快步转身,而包租婆却是无声无息缓缓走向洗澡室所在的方向,嘴中平静和笑道:“过儿,怎么买稀饭买了这么久啊?”
“嘭……”包租婆和笑询问,她所问之人身体就是猛然一软跌坐在地,精瘦黄黝的面庞变得煞白毫无血色,望着关心伸到面前的粗壮手掌,吞咽了下口水,小心举起手中油条饭缸,语气发干道:“这~这,这不是买回来了,正~正准备回去呢!回去呢!噢~对了,我刚才还扶了一个老婆婆过马路了呢!”
“是吗?”包租婆闻言面上的笑意更加和善了,透过大开的屋门望了眼,微笑‘疑惑’道:“这里好像不顺路啊?”
“啊?就是到处转转,看看有什么该修的地方!毕竟总不能让老婆你总这么操心不是?嘿嘿~”
包租公干笑点头,包租婆嘴中叼着的香烟极速明耀了下直接只剩下一点烟头,烟灰掉落在地,她的粗壮手指抚摸了下墙壁‘洗澡室’三个红漆大字,和笑低声道:“不想让老娘操心,到处转转,就跑到这里来了?”
“我就是看看有没有色鬼偷看来偷看人洗澡啊!呃”包租公摆手解释,洗澡室内就是瞬间走出一个中年妇女,面色僵硬了片刻,连忙使眼色询问道:“六婶,有没有人偷看你洗澡啊?有没有啊?”
对于包租公不断挤眼的动作,中年妇女一脸平静,轻望了眼身旁堵着大半个门的包租婆,伸手指了指就是快步走了出去。
“喂,六婶,你无凭无据的,可不能随便乱指啊!这会死人的,喂喂~六婶!”包租公精瘦脸颊涨红,唇上短须发颤愤怒点指,看着六婶头都不扭的就是返回家中,感觉到身边冰冷杀意无声吞咽了下口水,还是装着愤怒无比的样子,强自解释道:“真是神经病,没凭没据的!”
“嗯~,我知道!”包租婆和笑的点了点头,伸手‘轻’握住他的手臂,在得骨头咔吧作响间,缓缓向楼梯方向走了过去,更是‘甜腻’出声道:“过儿,我们已经好久没有‘亲热’了,我都等不及了呢!”
“不~不~~不~不!”包租公大汗淋漓连话都说不成了,身体被拖着倒行,颤声祈求道:“我~我知道错了,今天不~不舒服的,改~改天好不好?”
“……”包租婆没有应声,只是缓缓转过脑袋,头顶烫卷夹子轻晃,迈步沉重道:“你说了不算,待我说了才行!走~”
“嘭~’一声低喝,包租婆和包租公的身影霎时钻入了屋内,片刻后整个三层楼寨都恍若轻微地震一般来回晃动,而包租公那惨叫之声更是穿透云霄震碎天空云层,随着一阵鸡飞狗跳,包租公青黑一片肿如猪头的脑袋缓缓从窗户内露了出来,嘴巴微张手臂虚抬,颤声低弱:“救~救~,啊!”
包租公救命字眼都没说全,就再次被揪着头发拉进了屋子,从窗户口处还能看到她高高跃起的身子,‘咚~~’地一声震响,两扇窗户从三楼震落在地,而包租公的身躯亦是从那大开的窗口被扔了出来,连连撞破两层篷布伏趴在地,身体抖颤鼻血横流,半晌无声后,脑袋刚刚抬起一点,又被窗口上掉落的花盆砸在后脑勺上,这次却是真正的变成了无声。
周围居民面面相觑,空气寂寥落针可闻,正趴在水沟出,手指捞水抹除头发泡沫的酱爆挠了挠半露的屁股,小心地捏起水沟旁扫帚条,一点一点地杵向身前半天没有动静的血泊身影,畏惧地望了眼三楼,低声轻唤道:“包租公~~,你有没有事啊?”
包租公伸手挡开杵向腰间的枝条,发出模糊不满的声音:“别闹……”
“……”没有人应声,却是就在包租公摆手的时候,周围居民已是各自离开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而就在楼寨居民对包租公夫妇两人之间的家事习以为常离开的时候,这个贫民居所楼牌前却是缓缓走来两个身影,一个面色微黄清瘦,肩上披搭着劣质灰色便宜衣服的乱发青年,一个却是肥头大耳身体圆硕的胖子,胖子嘴中正舔着一根棒棒糖一脸享受。
“猪笼城~城……”乱发青年看着楼牌上四个大字念叨了半天还是忍不住来那是什么字,抱胸的双手取下头顶上咖啡色的长沿圆帽摆了摆,迈步前行却没听到动静,不禁疑惑的转过脑袋,随后就是怒叫着抓过胖子的棒棒糖:“哇靠,你还吃!吃~吃~吃,就知道吃,你现在是斧头帮大哥,知道吗?有点大哥的样子,行不行?”
“噢……”胖子不舍地舔了舔嘴唇点头应了声,眼珠子却是望着那被塞到嘴里咀嚼消失的棒棒糖:“阿星,你怎么自己吃了?”
“咔咔~”青年牙齿咬碎棒棒糖品了品味道,重新戴好帽子转身道:“你吃棒棒糖,我就不能尝尝味道啊!好了~,赶紧走,只要今天收来钱,我们就能好好吃一顿好的了!”
青年抿嘴述说,脚步猛然抬起踩着滚到脚边的皮球之上,两脚来回摆动膝盖一松再次踩下:“停~”
“哇~好厉害!”看着青年秀的花球,不远处正追赶皮球的七个忍不住激动叫了起来,其中一个年龄稍大的男孩更是急切开口道:“叔叔,能不能教教我们踢球啊?”
“呵~”青年嘴中失笑,眼目一厉猛然重踏,随着足球爆裂破烂,得意大笑道:“还踢球~,回家吃奶去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