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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那湖畔,依旧是陷入白色光芒中的我。
依旧是康普顿和NO1。
对峙。
无声。
“看来你是决定。”NO1笑了笑说道:“你和NO9一起联手暗中击败了我,目的就是这个?”NO1问道。
“我已经耽误了一生,不能让这一生也被耽误。”哈斯顿说道:“这种情感,你永远不懂。”
“是啊……我是不懂。”NO1摇摇头,眼中的神色凝聚起来。
与此同时,我前世的故事正在继续。
回到家后的我甚至连衣服都没有脱利索,躺在浴缸里,残余的血液染红了浴缸。夹杂着我的泪水,深入到我彻底崩溃脆弱的内心。第二天,我在中午起床,手机显示,有200多个未接来电,我随便翻了翻几乎全是浩明的,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电话,敲门声响了起来。我透过猫眼望去,浩明一脸焦急地立在我的门外。
“陈浩明。我没事。”我没有打开门,只是隔着门对他说道。
“云谦,你一晚上都没有接我的电话,你的声音怎么哑哑的?你没事吧?你先开开门,让我看看你。”陈浩明一连串地关心,让我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我毁了一切,我没有脸面和资格和他结婚,我已经不配了,或者,我已经配不上任何人了。
“浩明,我不能结婚了。”我说道。
“你说什么?”他在另一侧敲打着门道:“云谦,你究竟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说不能结婚了,怎么不能结婚了?我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好了,我答应你的,要给你世界上最浪漫的婚礼,我已经……”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浩明,你很好…。”我哽咽着,尽量压抑着哭声,不让他听出我的哭泣,我强壮淡定道:“浩明,对不起,不是你的问题,你很好,是我的……。是我的问题。”
“你没有问题。”他喊道:“云谦,你很完美,你只要披上婚纱就可以了,你真的已经很完美了,真的。”他的声音好像在乞求,已经没有了一个亚太地区总裁的凛冽霸气。
“对不起,我真的不想,也不能和你结婚了,对不起。”我转过身去,依靠着冰冷的门慢慢滑了下去道:“还有,我会在3天之内把辞呈递交给你。”
“你一定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他的声音忽然变得那么平静,他轻声道:“我不会批准你的辞职申请的,我给你半年年假,等一切平静了,你再回来,还有,我们的婚约永远有效,一辈子。”言毕就剩下了他离开的脚步声。
我已经啜泣地难以说出一句话了,我的眼前一片黑暗,他越是如此相信我,如此理解我,如此爱我,我就越发难受,是要将死的挣扎般的痛苦。我真的要被逼疯了,被这个时代,被一切逼疯了。有一股宏大的力量从我的心脏穿透出来,经过食道,然后我吐血了。再然后,我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只觉得自己正躺在一片胜过天鹅绒的柔软里,一种奇异却又弥漫着甜美味道的气息在空气里飘散着,那是一种极致的美味,我睁不开眼睛只能伸手去抓,我只觉得,我真的抓到了散发着这种迷人味道的东西,是一种粘稠触感的液体,我捞起来一些就这样放进嘴里,那是一种能带给我力量解除我的饥饿感的东西。
随着这种东西流淌进我的喉咙,我缓缓睁开双眼,那是我见过的难以用恐惧来形容的场面,因为我自己本身就是恐惧的制造者,那些液体,是浓烈鲜红的血液,而我身下的天鹅绒是无数尸体堆成的小山,那些尸体都是想哈斯顿一样长着獠牙的吸血鬼,他们无力地堆叠在一起,脸上流露着无限的恐惧,不,我错了,他们不是像哈斯顿,而是哈斯顿就在他们之间,同样无力地流淌着血,恐惧地望着我,只是这恐惧之中有一些认命,有一些解脱。
我从这个可怕的梦境里醒了过来,还好,这只是梦,我只不过是昏倒在了床上,而实际上我最后是倒在门边,但是我是怎么到床上的已经没有脑力来思考了,我只知道身上的淤青已经奇迹般地消失了,两腿之间也不再那么剧痛了。
然而实际上,时间只过去了6个小时,我站起身来转身走向衣柜,我觉得自己真的是有必要离开这里了,我从上海躲到青岛,又从青岛回到上海,还是摆脱不了梦魇,或许出国才是对我最好的选择,于是,我去了迪拜,或许在金钱与享受中,我可以隐藏自己。
飞到迪拜,我换了一张地方的手机卡,我住在迪拜的帆船酒店里,这是一种不同于国内的奢华感受,我没日没夜地出入各种摩天楼与购物广场,晚上就到地下酒吧,去疯狂,仿佛在疯狂的舞蹈之间,我真的可以忘记一切黑色的过去。
我推开门,将头瞥向一边,另外又伸出手,向门外伸去,做出请他离开的手势。但是他不仅没有走开,反而瞬间移动到门外,轻轻握着我的手道:“女士,你是在邀请我进屋吗?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言毕就厚颜无耻地走进屋里。
“你真是个无赖。”我瞪了他一眼,关上了门,刚一转身,他就从我的身后搂住我,他的身体紧紧地贴着我的身体,结实的后背带动着我的呼吸,一起一伏。哈斯顿的头靠着我的脖颈,嘴唇和鼻子贴着我的脸,他陶醉地呼吸着我身上的味道。他的怀抱实在是太有力太温柔了,我几乎所有的力量都被他吸收掉了,只能无力地,酥麻地靠在他的身体里。
“所以,你还是很享受这一切的,是不是?!”他的语气忽然从温柔变得无耻,他的手肆虐地在我的身体上游走,他抱着我的力量越来越重,让我从酥麻陷入痛苦,我几乎喘不动气。只能由着他放肆。
“你看看,你已经给我答案了。”他语气极其邪魅地对我说:“其实在婚纱店的那一次,你也不排斥吧。”他越说语气越发下流无底线,冰凉的手狠狠地掐着我的肌肤。他就像是忽然变了一个人。让人无比厌恶,无比讨厌。
“你是混蛋!”我大吼一声,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他痛得大叫一声,我趁着他松开手,毫不犹豫地拿起燃烧着的蜡烛,丢向他,他惨叫着,身体被火焰包笼,随后化成一片灰烬。
“啊……。啊……”我大口地呼吸着,看着眼前的灰烬,忽然那些灰烬又粘合在一起,被火焰包笼的他忽然又从熊熊怒火中立起来,朝我冲来。
“啊!”我尖叫着睁开双眼,只有白色的酒店房间,没有早餐,没有哈斯顿,也没有火焰。有的只不过是我的一身冷汗,以及被冷汗浸湿的被褥。
“您好,女士,需要什么服务吗?”服务员好像听到了我的尖叫声敲门道。
“没事,我只是做了个噩梦。”我说道,随即站起身来,托着疲惫的身体,走向浴室,昨晚我真的被中东男人下了迷药吗?如果是,又是谁救了我?是哈斯顿吗?我为什么要在那种情形之下喊他的名字?我究竟对他是怎么样的感觉,我到底该怎么样才能从这无边无际的梦靥里逃离出来?我什么都不知道,只能任由流水冲刷身体。
不过我实在也是接受不了自己被这种噩梦一般的梦魇所控制得了了。
“什么时候才是头。”洗完澡之后我整个人稍微地清爽了一些,我大口喘息着回到房间里,取出名片夹,找出了心理医生,解压医生,高医生的电话。
“喂?”这位优雅的40岁女人缓慢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高医生,我是史云谦。”我说道。
“原来是史云谦小姐。”她不等我说什么便道:“我等你很久了。”
“什么?”我惊讶道。
“您的未婚夫已经和我聊了很多关于你些事情。”她道“他真的很关心你。”
“是吗。”我的心头一紧,原来即使我违背婚约,临时逃走,他也是时刻刻惦记着我。
“那么,我是不是不需要和你说什么了?”我轻声道。
“可以说是这样,但是陈浩明先生警告我,如果你不想深入地去探讨一些问题,他不许我深入探究,或者追问。”高医生心慈口词地说:“史云谦女士,其实有很多时候,人的一辈子不需要去纠结什么,或者要追问什么,只要有一个真正爱着你的人深深地爱着你,那么这一切就足够了,这辈子也就值了。更何况,人活在世界上,又有几个一辈子呢?”
我刚想说些什么,一个人就贴在了我的耳边,用和我十分相似的声音说道:“别听她的,你不只有一辈子,你有几生几世。”
听到这个虚无飘渺的声音,我心下更是紧张,于是也不再继续和那心理医生说下去,就快速离开了。
我一路奔跑着,那声音却是越来越近。
我惊得一句话也不敢说,一直这样跑着,就这样跑进一片深林之中我忽然发现,自己迷路了,我找不到出口,看不到城市,这里全是厚重的迷雾,我分不清方向,看不见太阳,只有在一片迷茫的白色里横冲直撞,直到绝望。
我本以为这件已经是最悲催的事情,然而,事实证明,并不是这样。因为现在逐渐走向夜晚,这片林子里的温度在骤然下降,好像只是一瞬间,所有原本茂盛的树木全部枯萎掉了,温度直直地下跌着。
我想动,却已经动不了了,因为我发现,我的身体已经被冻僵了。我忽然疲倦了,死亡的恐惧与绝望让我彻彻底底地绝望了。我蜷缩在一片冰冷里,一动也不动,我的头发已经被寒冰粘连在一起,我的两片唇已经冻得变成了紫色,我甚至已经可以说是失去了颤抖的力量,面色惨白惨白的。
呵呵,我现在的脸应该已经和哈斯顿那个我的吸血鬼前男友一样白了吧,不,我一定是比他还要白。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在我处于一个边缘的时候,我所想到的,总是那个一次次伤害我的异族男人,他在婚纱店对我的所作所为是没有办法饶恕的,但是,包括上次在迪拜,我真的就不明白,是不是,只有他,我能依赖的,只有他,于是我不争气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我尚且没有彻底被冻晕的时候嘟哝道:“哈斯顿。”
前世的故事仍旧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