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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芙雪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宫女,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进宫后鹿儿便跟着她,平时看着有些怯弱的人,此时完全像是变了一个样子。
鹿儿轻轻一笑道:“小姐,怎么这样着看奴婢,奴婢也是为您着想呢。若是让他喊了出来,便是之后解释清楚了,小姐也会被人抓捕起来呢。”
“刚刚要不是奴婢,小姐可就要让一个奴才拉扯住了,让人知晓了还有什么颜面?”
想起刚刚的事,莫芙雪也是心有余悸,此时听了顿时笑了起来,道:“说的也是,鹿儿,真是谢谢你。”
“小姐说什么呢,这可是奴婢应该做的。”鹿儿抿着唇笑着道:“那现在请小姐好好照看皇上,只是皇上无事,那么误会便能解释清楚了。”
“奴婢这便去请主子。”
俩人的对话,启元帝都听在了耳里,不过他的意识却已经迷糊了。他在心中缓慢的想,到底是什么时候中了招。进来后除了点了蜡烛,他们什么也没有做,屋子里也没有可疑的气味。
到底是什么时候......
等等,蜡烛?
启元帝奋力的睁开眼,看向灯架上正燃烧着的蜡烛,有些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这支蜡烛不是普通的蜡烛,其中一定是掺杂了什么东西,于是便会发出让人晕眩的作用。
不仅如此,另外还有催情的效果。
莫芙雪长这么大以来,还从来没有和外男处独过,此时她忍着心中的羞涩,缓缓靠近斜倚在椅背上的启元帝。
“皇上,让臣女来照顾您吧......”
声音越来越近,启元帝都已经嗅到女儿家的特有的脂粉味。他无力的闭上眼,嘴角一翘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莫芙雪顿时脸上飘红,心想皇上难道对她也是有意的么,不然怎会露出这样的笑容来。她可是知道的,皇上自登基以来,就一直以铁面示人,轻易不会对人露出笑容。
就在这时启元帝声音模糊的说了一句什么。
莫芙雪走的更近,眼中满含情意的轻声问道:“什么?皇上您有什么吩咐?”
刚问完这句话,灯架上的蜡烛忽然灭了。莫芙雪也发现身边一阵风袭来,她连忙转身,就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身后竟然站着一个蒙着脸的黑衣人。
莫芙雪瞬间失去了声音,腿软的跌坐在了地上。
“你......谁......”
黑衣人饶过莫芙雪,单膝跪在启元帝的面前,低头道:“皇上,可有什么吩咐。”
启元帝嘴唇微微一动,无比清晰的吐出来几个字。
“把她解决掉。”
“属下遵命。”黑衣人声音冷静的应道,说完立刻出手如电,朝瘫软在地的莫芙雪伸手而去。
在这个关头,莫芙雪突然一下子冷静了下来,一脸恐惧的辩解道:“慢着,臣女只是......”
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在莫芙雪踏进这间小阁楼的时候,她的命运就已经决定了。
只听一声清脆的骨响,莫芙雪的脖颈无力的耷拉在胸前。莫芙雪软软的倒下后,脸正对着滚落在一边的萤灯,微弱的光芒能看让人看清,她一双眼睛还保持生前的恐惧。嘴微微张开着,让其未尽的话语也再也没有机会说完。
等候在龙辇旁边的人,突然听见一些动静,其中一人探头走了俩步,便看见了启元帝弯着腰,脸色潮红的倚在一棵树旁。
“皇上!”
启元帝被扶上龙辇坐下后,就低声对一个可以信任的小太监吩咐道:“迅速的让人去找刘义,让他来处理那边阁楼里面的事。”
“另外暗中将慧太嫔控制起来。”启元帝顿了下又道:“再让人去趟凤阳宫,告诉皇后,朕今天还有政务要忙便不过去了。”
之后龙辇便快速的往乾元宫而去,然后另有俩个人,一个朝太医院快速跑去,另一人则朝凤阳宫而去。
虽然点了安神香,但是躺在床上的元歌,翻来覆去的依然没能睡着。今天就这样过去了?除了流萤真凰的祥瑞,还有启元帝改变主意封她为后之外,根本就没有别的事情发生,那她到底为什么总是失去这一天的记忆呢?
就在这时元歌似乎听见外面有什么声音,于是坐起身微微提声道:“来人。”
守夜的绘椿染木槿听到声音,立刻推门入:“主子,您有什么吩咐?”
“外面是有什么事。”
绘椿声音带着笑容回道:“主子,是皇上遣了人过来,说是皇上政务还没有处理好,今个儿便不过来了,让您好好休息呢。”
听到这个回答,元歌便皱了皱眉,她还当是有什么事发生了,原来什么都没有么。现在连启元帝都不会来了,她真的想不通今天还会出什么事。
会不会是她想太多了,只是偶然每一世的这一天记忆都忘记了。而这一世,她不就记住了?
嗯,就这样睡吧。
乾元宫里,付御医脸色严肃的摇了摇头,沉声道:“皇上恕罪,此药效并非只是简单的催出身体的情(欲),而是直接刺激了人的大脑。”
“因此,若想解去此效果,非交合不能解。”
启元帝冷笑道:“朕明白了,付御医退下吧。”
屋子里跪着俩个人,一个是刘义,一个是刘无庸。
“皇上恕罪,奴才去了慧太嫔的居处,却没有找到慧太嫔的人。请问皇上,奴才可要搜宫。”
“不必。”启元帝眯了下眼,声音冷漠的道:“无论她们的说词多么的合情合理,朕都一个字不会相信。既然慧太嫔不在,那便在那里等着吧。”
“说不定她也学她的侄女,出外扑萤去了,总归会自己出现的。”
刘义退出去后,启元帝忍着身体深处的躁动,声音压抑的道:“刘无庸,去凤阳宫接皇后来。”
刘无庸愣了下道:“皇上,这么晚了,皇后娘娘肯定已经安歇了。再加上这么远,不如让静芳来伺候皇上......”
“朕的话你没有听见吗?”启元帝冷眼看着刘无庸说道。
刘无庸脊背一寒,连忙道:“皇上恕罪,是奴才多嘴了,这便去接皇后娘娘。”
启元帝让守在门外的人都退远一些,因为他不想让人听见他不堪的声音。然而就在他激动的浑身疲累的时候,他听见有人进来了。
脚步很轻。
“皇上?皇上?”
启元帝巍然不动,只是在那声音到了床边时,才睁开眼声音冰冷的道:“滚出去!”
静芳腿一软,险些就跪了下去。她咽了咽口水,忍住立刻想转身出去的冲动,大胆的在床沿边上坐了下来,娇声道:“皇上,奴婢刚刚看见付太医了,不知皇上龙体可是不适?”
静芳在那冰冷的视线下,连手都哆嗦了起来,可是想起之前听到的那些话,便忍住了心中的恐惧。若是皇上一时心软要了她,那她便算是有了条路了。
启元帝目光森冷,若是从前遇到这样的事,他肯定毫不会犹豫要了眼前的人。可是之前在听到刘无庸的话时,第一反应便是想起了曾经听到的话。
——你被那么多女人睡过,又脏又臭,从我的床上滚下去!
那时启元帝还觉得这话真是不可理喻,此时想起来却觉的竟有几分道理。无论是之前的那个女人,还是眼前的静芳,眼中的掩藏的春情和荡漾,都让他一目了然的看的很清楚。
恶心,启元帝一想到她们在暗中,期待着和他发生什么,便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样好像不是他占有了女人,而是被那些女人给......睡了。
就算此刻被药影响了,启元帝还是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耐的看着敢违背命令的静芳,最后一点点耐心也毫尽了。
“龙五,把她给朕丢出去。”
隐在暗中的龙五,忍着心中的笑意,轻轻的应了一声。
“属下遵命!”
静芳是被丢出去的,整个人像一块破布撞在了墙上,立刻摔的一脸血的晕厥了过去。巨大的声音让人听见了,一个太监跪在外面声音抖着问道:“皇上,发生什么事了,可有什么吩咐。”
启元帝冷冷的道:“朕真是太过宽和了,才纵的你们一个个一次次,敢违背无视朕的话。”自登基以来,他就一直修身养性,轻易不会动怒,更加不会一怒便打杀身边的人。如今看来,他的仁慈,倒让这些奴才们以为他好欺了!
“传朕令,宫女静芳目无尊卑欺君罔上,即刻杖毙。此时守在外面的人,杖五十打入杂役局。”
“此外,没有朕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得进来,除皇后以外。”
听到这命令,太监声音颤抖的道:“奴才遵遵命。”且不说明言要被杖毙的静芳,那几个要受五十杖刑,根本就没有活下来的可能吧。
睡的正沉的元歌,被唤醒了。
“主子,刘副总管来了,说是奉皇上的命令,来接主子去乾元宫。”柳嬷嬷坐在床沿边,轻声对睡眼惺忪的元歌说道。
来了!
闻言元歌立刻清醒过来了,心中有种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的感觉,她朝精神奕奕的朝柳嬷嬷道:“给本宫梳妆吧。”
“是,皇后娘娘。”柳嬷嬷含笑应道,她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是这个时候皇上还让人来接主子,一定是想主子了。
“皇上以前送来的那些首饰,如今正合适主子用呢,快去都拿过来。”
启元帝只觉得难熬极了,这么久了还没有来吗?他喘着气,难耐的在被中磨蹭了一下,只觉得整个人都在渴望中心中的人。
恍惚间,启元帝听见门口处多了一个纤细的人影。此时他已经看不清来人面目了,不过想也知道再不会有别的人敢擅闯进来。
于是他开口问道:“福乐儿,是你吗?”
启元帝看到那人影一点头,福身行礼,接着便用一种失真的声音道:“是臣妾,不知皇上让臣妾来,可是有什么事。”
启元帝轻轻的笑了起来。
“福乐儿,到朕这里来。”
一开始时,启元帝还并没有发什么不对,只是当他再也忍不住的将人搂在怀里时,才发觉出不对之处。虽然此时他已经整个人都恍惚了,但是搂着人却直觉怀中人不是她。
然后便是香味。
他的福乐儿身上从来只有一股淡淡的熏衣香,可是怀中的人却有着一身浓郁的香味。
启元帝刚想将怀中人推出去,一直安静顺从的人,却主动的缠上了他。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不,不对。
启元帝刚刚这样想,头却更加昏沉了起来,眼前的一切都裹上了一股烟雾。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这句他刚刚好像听过了,启元帝嗅着怀中人的香味,迷迷糊糊的想着,同时手不自觉的搂紧了。这时面上一阵凉意,才发现脸上多了一只小手。
启元帝只觉得脑子清醒了很多,他努力的睁大了眼,低头去看怀中的人,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娇俏,让他心心念念的脸。
“福乐儿,朕想要你。”啊,刚刚他怎么会以为不是她呢,一定是今天太高兴,便用了香膏吧。
“臣妾也是。”被启元帝搂着的人,勾着一双红唇轻声笑了起来。
此间多了一人,空气便像火一样的燃烧了起来,几乎是转眼间,地上便散落了一地的衣物。
“啊哈,皇上,臣妾,臣妾......”
烛火轻轻跳动了一下,满室都是诱人而又让人脸红的声音。
“嗯哼......”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隐在暗中的龙五一捂脸,他没有直接面见过皇后,只听过隐约听过俩次声音而已。刚刚进来的那个女人,虽然他觉得声音有些不对,可是见皇上没有说话,他就以为那个便是皇后了。
结果现在又来了一个皇后。
元歌说完话没有得到回应,奇怪的往里踏了一步,然后那似有似无的声音便更清楚了。
元歌站在门口,看着床上纠缠在一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