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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意外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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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食丁越见状,齐齐吃了一大惊,慌忙起身,正要拉住胡闹的丁谧,却被礼楚拦下道:“没事,小飞他有分寸的,你们大可不必惊慌。”

    “唰~唰~唰~”

    只见被丁谧逼到庭前的南宫非始终没有出手的意思,对于丁谧猛烈的进攻连半分脸色都没变,这让丁谧有些沉不住气了,逼问道:“你为什么不出剑?出剑啊!”

    “和你这样的高手过招,我若是出剑传出去会被人笑话的。”南宫非目光始终森森,让人看不出他是在玩笑还是真的怕被人笑话。

    丁谧暗暗咬牙,心里好奇地发痒,胡乱劈了两下后,一下蹿到了他身旁,伸手便去夺他背后的剑。

    不料,这剑出奇地沉,她竭尽全力都没能将剑拔出来一分,反倒被一个转身的南宫非甩飞了出去,狠狠撞进赶来接她的两个哥哥怀里。

    “你!”丁谧才一抬手,便被丁食牢牢按了下去,听他低声责备道,“小谧,别闹了!有你这样不懂礼数的吗?!”

    礼楚绕到他们面前,笑着向丁谧伸出手道:“不过是小打小闹,不碍事的,就别责怪小谧了。”

    丁谧赶紧躲到礼楚身旁,见有人撑腰,便由着自己性子道:“哼,什么第一大侠,明明小气的要死,连剑都不愿意给我看。”

    “只会在嘴上逞英雄,我看你以后怎么嫁的出去?”丁越最是知道她的死穴,见她果然面红耳赤,咬着牙再说不出半个字,模样窘迫极了。

    其他几人见了她这模样,都笑开了,就是连南宫非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礼楚见丁食看向自己和丁谧的目光颇有深意,干笑了两声后,便不动声色地松开了丁谧的手。

    几人再去回到桌前,说说笑笑好不开心,直到天黑的看不见五指,礼楚才忙着招呼下人引他们去厢房休息。

    “凤久?”礼楚急急忙忙闯了进来,见房内安静地听不到一丝声音,便以为她睡下了,正要放轻脚步,却是一团黑影迎面而来。

    不等礼楚反应过来,那团黑影已经将自己扑倒,礼楚任由她趴在自己胸膛上,有些好笑地叹气道:“是不是待的太无趣了?是我不好,应该早点来陪你的,你把灯都吹灭了,一个人不害怕吗?”

    “这里再黑,也及不上你的心黑。”凤久微微仰头,脸上满是骇人的戾气,泛着精光的眼眸在黑夜中显得异常诡异。

    礼楚只觉得胸口一痛,下意识地抓住她冰凉的手,连忙半撑着身子起来,只见自己的衣襟已经红了一大片。

    再看面前的人,似乎很得意自己方才所为,对着自己阴森森笑道:“宋朝宗,你总算是死在我手里了。”

    心口猛地一抽搐,礼楚当即止不住地咳了起来,咳得嘴角流血却还不忘问道:“孔阳……你一直都没有忘记我?咳咳咳……”

    “我做梦都想杀了你,怎么会忘了你?”凤久说完便坐倒在地大笑了起来,笑了两声却又生生顿住,她竟然痛哭了起来。

    哭声在黑夜里格外的清楚,格外的瘆人,加上礼楚撕心裂肺的咳嗽声,足以将整座宅院的人都惊醒过来。

    “公子!”

    “姐姐!姐姐!”

    门外的呼声一片,可是却没有人破门而入,礼楚明白这是晋远在等自己的回复,勉强爬到门口道:“我没事,你让其他人都散了吧,你留下。”

    “师兄真的没事吗?”

    外面的人却怎么也不肯走,南宫非一问,其他人便也七嘴八舌问开了。

    “公子有什么事差遣我们尽管说好了,多一个人也多一份力量,我们兄妹三人都在外面。”

    “少爷,就让我们进去瞧一瞧吧,你咳的这么厉害,我实在是不放心啊。”陈伯要不是被晋远拦的死死的,只怕就要冲进去了。

    礼楚想回答,却因为失血过多,脑子昏沉沉地没有半分开口的力气,颤抖的手划过门闩,到底还是滑了下来。

    “嘭!”

    一个人撞门而入,又以飞快地速度将门关上了,礼楚不抬头也知道这样的身手只能是南宫非。

    饶是那般冷静的南宫非在看到礼楚这副狼狈的模样,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冷声对外道:“师兄没事,只是喝多了,你们尽管回去休息。”

    “让我进去照顾少爷吧,我从小……”陈伯的话只说了一半便被南宫非无情打断了,“这里还有女眷,怕是不方便,我在这里,大可放心。”

    南宫非这话说的奇怪,即是有女眷不方便,那他自己怎么就能留在里面,却也无人反驳他的说法,丁越更是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我说南宫剑侠,你也和我们一道走吧,别打扰他们了。”

    “可是少爷……”

    “诶,陈伯走了走了,你还不明白吗?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远,也越来越轻,南宫非忙将礼楚扶到床榻边,翻箱倒柜地便找起了药来,正要去桌案前寻找,一股阴风便从旁袭来。

    几乎是下意识地,南宫非一掌劈了过去,正劈在凤久脖颈处,回头望向礼楚见他脸上多有担忧,便道:“没事,我下手不重,晕一会就好了。”

    “药在隔间……咳咳……”

    南宫非照着他的提示将药迅速取了出来,疾步走到他面前,仔细观察了一番伤势,才道:“所幸伤口不深,也没有伤到重要部位……”

    礼楚咬牙吸了口气,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知道他向来不擅长追问,失笑道:“小飞,你想问什么便问,能告诉你的我都会告诉你。”

    “也没什么要问的,只是这姑娘的身份未免有些令人好奇。”南宫非擦伤口的动作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

    礼楚脸色惨白,他的话也只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此时面前更是花白一片,语调微弱道:“你也看到了,凤久她患有恶疾,不便见客,我也是为了方便照顾她,才让她住在这里的。”

    “嗯,来,我扶你回房。”南宫非说着正要搭手去扶他,却见他抬手指向不远处,南宫非当即明了,飞快地将倒在地上的凤久拖回了床榻。

    这一动作不免引来礼楚的埋怨,“她可是病人,你就不能温柔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