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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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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给你发个照片看看我今天刚刚买的小裙子,花铃说我小腿变粗了,听她说这句大实话的时候我差点谋杀了她,你看看怎么样?”

    手机震动了一下。

    紧接着震动了第二下,跟着发送过来一张图片。

    一看照片,迹部景吾忍不住笑了一下,汐留奈奈这人还真是耿直,说让他看看刚买的小裙子还真的就只照了肩膀以下的裙子,连个脸都没有。

    看了一眼汐留奈奈发过来的照片,着重看了一下她提到的小腿,随即恢复过去:“小腿的确粗了一点点,不仔细看的话不明显,怎么回事?”

    信息回复的很快,可以想象到汐留奈奈在那头盯着刚买的小裙子和自己的小腿发呆,捏着手机等他的回复。

    “我怀疑我的小腿长肌肉了!捏一捏小腿还是硬邦邦的!那种感觉就像是捏你的腿一样!”似乎可以想象到手机对面的汐留奈奈哀怨的表情,他笑了一下,“怎么回事,啊嗯?”

    “唉别说了,我前段时间不是说尝试一下网球吗,可能是太来劲了,没注意就长了肌肉。”

    汐留奈奈刚刚接触网球的时候,似乎还是国小。他国小毕业后从英国回到了日本,地域和文化的不同,他的生活习惯也变了不少,可是依然喜欢打网球。

    汐留奈奈见他对网球如此感兴趣,也就试着打网球,到了国中的时候,汐留奈奈的水平已经不错了,但是她起步晚,又只是兴趣使然,因此一直进展不快。不过她也喜欢到网球部来学习一下经验,要是有了什么思考,都会找他来练习一下可行性。没有什么东西是经过日积月累都没有什么进步的,因此汐留奈奈在他的教导下,进步飞快,渐渐地竟然能够在他手中赢下四成。

    在网球部训练结束之后,汐留奈奈会利用一下网球部的场地跟他打一下网球。忍足侑士在一旁看着他们的比赛,说着“迹部可是全国水平的高手,汐留你找迹部陪练的话……水平相差可是有点大了啊。”

    汐留奈奈毫不在意笑了一下,“这就不用担心了,水平越高我才进步得越快啊,不信你看着。”

    网球部的比赛她会去看,私下练球的时候迹部景吾也会陪她她,汐留奈奈的网球是在迹部景吾的注视下成长的,她的球技她的球风,他都十分熟悉。

    高中的时候她去了立海大,与幸村精市联系的时候,幸村精市还提到过几句:“你们的汐留可是进步很快啊,等她回东京的时候你可得小心了。”

    去了立海大的汐留奈奈变成了什么样子,迹部景吾不得而知,可是他清楚的知道,在他的教导下成长起来的汐留奈奈手中打出的网球是怎样的风格。

    属于汐留奈奈的球风,包括她打网球时眼睛里的光彩,还有她陷入逆境时抿紧唇线冷静沉着的眼神,他都清楚。

    “汐留小姐的心跳仍然正常,正如我们平常所了解的植物人的概念,汐留小姐醒来的时间可能是几个月,可能是几年,也可能不会再醒过来。”

    他问医生她什么时候才会醒来,却无法得到确切的答案。

    宽敞的病房里一片雪白,仿佛将她与整个世界隔绝。他的奈奈就躺在那里,靠着医学设备保持着呼吸,她身上的伤口在慢慢地痊愈,可是她轻轻闭着眼睛,面色苍白,就连那张总是说着说不完的话的嘴唇也苍白近乎透明。

    多少次去医院探望她的时候都希望她能够睁开眼睛,眨眨眼睛,目光明亮仿佛有着笑,语气轻快地说道:“你坐在这里干嘛?我就是睡一会儿吓你一跳,你还真被吓到了?”

    在刚刚上场的时候,看到对手是个女孩子,他有一些怔愣,仿佛看到昔日汐留奈奈手拿着球拍站在他面前的模样,这还是第一次跟除了汐留奈奈之外的女生打网球。

    他一直都知道,有一些学校的网球部成员较少,无法区分男子网球部和女子网球部,因此就采用男女混合,女选手要参加比赛的时候申请就可以了。可是这样的学校终究是少数,连男子网球部和女子网球部都无法分开的学校,实力也不会强到哪里去,因此,这还是这么多年来除了汐留奈奈以外第一个与他对战的女选手。

    可是……这个人,无论什么地方都像极了汐留奈奈,打到后期的时候他甚至分不清楚那到底是洛山的女选手,还是他的汐留奈奈。

    直到他看到那个洛山的女选手的球拍一松便落到了地上,网球在她的身后无力地跳动着,她双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似是扭曲挣扎一般跪倒在地……

    “洛山放弃比赛,本场比赛冰帝迹部景吾胜!”

    那一刻他才清醒过来,原来那真的,不是奈奈啊。

    虽然她的每一个球和她的每一个眼神,都像极了奈奈,可是那终究不是奈奈。

    宣布比赛结果之后,忍足侑士走到他的身旁,语气有些疑惑,“怎么回事,那个洛山的薄叶歌的网球,真的跟汐留别无二处。”

    “你也是这样觉得?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

    这还是头一次见到迹部景吾露出这样复杂的神情。

    在队员的护送下,薄叶歌最后的意识里是被扶着去了休息室里。

    随身携带的包里有紧急情况时吃的药,队员找出来给她喂了下去,好在这是她自己意识到了问题的发生,及时停止了比赛,因此应该没有酿成大祸。躺了一会儿,心脏的痛苦又开始纠缠,她的意识也渐渐沉睡过去。

    半昏迷半清醒的意识里,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温和清冷,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她突然想起来比赛前一天在健身房里一起训练的时候,她坐在长椅上看着赤司征十郎训练,也许是赤司征十郎察觉到了她心中的不安和担忧。从冰柜里拿了两瓶水,递给她一瓶,温和的嗓音缓缓说道:“冰帝的迹部体力极好,擅长持久战,你的身体本身就有缺陷,更何况对手是迹部。如果你无法坚持的话,随时都可以选择弃权,依照目前的形式来看,你跟迹部的这一场本来就是已经放弃了的对决。”

    见她沉默不语,赤司征十郎轻笑了一声,那温和的声音竟然低了几分温度,“不过恐怕你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吧,你知道这样的你是无法赢迹部的,而且你想要的根本不是赢下迹部,而是得到迹部的关注而已。”

    赤司征十郎的声音温和缓缓,可是每一个字每一个发音都精准地戳到她心底里最深处的地方。

    见她仍旧沉默,也不出声反驳,赤司征十郎也知道自己的猜测分毫不差,两人之间陷入了更深的沉默。许久,赤司征十郎才从她的面前转身,“随你。”

    洛山与冰帝的比赛终究是输掉了。

    这是预想里面最坏的结果,却也是不留遗憾的结果,打败迹部景吾,以洛山现在的水平来说确实太过困难。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只记得在那之前是心脏那里撕裂般的痛苦,意识在渐渐苏醒,听到自己周围的人在说着什么,越听越清晰,她竟然听到了迹部景吾的声音……

    “她没有什么问题吧?我去,真是吓死我了,竟然跟我说是心脏有问题。”

    “啊?你说她很快就能醒了?那我准备叫赤司过来了。”

    眼睛渐渐睁开,视野也逐渐明晰,她看到站在她面前的那个人身材高大,正背对着她跟护士讲话。

    那是迹部景吾的声音,她下意识喊了一句:“小景……”

    听到了她的声音,说话的那人转过身来看了她一眼,“居然还真的醒了,你没事吧,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啊?”

    看清楚了对方的脸,竟然不是迹部景吾吗,薄叶歌失落了一下,可是仔细一想又觉得自己果然是想多了,迹部景吾怎么会在这里,可是这个人的声音跟迹部景吾真的好像好像。她微微笑了一下,“我没有事,你是谁?”

    “啊,我叫青峰大辉,是赤司的朋友,我跟他比赛完刚准备走呢,他又打电话过来让我帮他个忙。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来了才真的是吓一跳,你的身体……这还打什么网球啊。”他语气懒散地说着,可是不难看出他也是一个喜欢运动的人,一个人的内里是不会改变的。

    声音跟迹部景吾还真的是非常像啊,也难怪她刚刚恢复意识的时候会误以为是迹部景吾,能够听他说这一会儿话,心里也满足了不少,虽然那终究是完全不同的人。薄叶歌对他微微笑着,“真的是麻烦你了。”

    “也没什么,既然你醒了,我去叫赤司过来了。”

    病房里安静了许多,薄叶歌躺在病床上,目光看着这苍白如雪的白色房间。

    自从她成为薄叶歌以后,第一次见到赤司征十郎也是在雪白一片的医院里,那时候她从护士那里得知每天都有一个少年来看望自己,在看到他走进来的那一瞬间,她一下子就认出来了那是赤司征十郎。

    可是赤司征十郎对待她的态度很陌生,虽然言语之间尽是友好,可是她清楚能够看到他的疏远和对她的不屑,她在之后才从同学那里得知了原来曾经的薄叶歌因为喜欢赤司征十郎而做过令人讨厌的事。

    至于她的转变,赤司征十郎很快就察觉到了,他对她态度的转变,她也能够明显地感觉到。

    初回学校的时候在课上帮她说明原因,她想加入网球部的时候也向她提供解释,她在学园祭表演的时候饿了还会在井上夏树的转托下给她带吃的,似乎一切都是出自班长和责任感的行为。

    她很感激赤司征十郎,无论是她曾是汐留奈奈时的友谊,还是现在她身为薄叶歌时给她的帮助。

    病房外一阵轻轻的脚步声,紧接着薄叶歌看到了门口的一大群人,都是网球部的队员们,还有她的教练。

    他们见她没事,明显松了口气,连忙过来跟她说这说那。她看着这群人,想起刚才青峰大辉说他去叫赤司征十郎了,可是这会儿见到了网球部的队友们,却始终没有看到赤司征十郎,她问了句:“赤司呢?”

    教练说道:“他还在外面忙着你的手续方面的事呢,好像还要跟你家里人交代,等会儿就进来了。”

    一听到家里人,薄叶歌就暗想这可糟糕了,她出来的时候跟薄叶明原说的是只作为经理陪同,不参加比赛,这下子不仅参加比赛了,还差点出事了……

    正这么想着,站在靠外一点的人看到了走进来的人,打了声招呼:“赤司?”

    “嗯,”那声音从远处渐渐传来,温和清冷,站在她面前的人也一一让开,直到那人缓缓走到了她的面前。他站在她的面前,目光静静地看着她。

    突然想起来前不久赤司征十郎才跟她说过不许拼命,她这就又躺在了医院里,莫名地心虚了起来。

    可是当他开口的时候,声音却如同此时窗外的风吹起纱帘一般柔和,没有丝毫的责怪与不满,“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