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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娘子切莫得寸进尺!”碧衣咬牙,两只拳头握的紧紧的,若不是被身边的白迩拽着,她早过去一巴掌将她们拍飞出去了。她碧衣伺候的主子,几时这般被人欺负过。
“让我猜猜你们是受了谁的指使?”对比起一脸气愤的碧衣楚沉砂脸上反而丝毫不见怒色,她缓缓的抽出楚墨送她的寒光剑拿在手中把玩,眼目挨着落在闹腾的最厉害的几个娘子身上,“是莫琵琶娘子……不是……那是她?”楚沉砂‘吭’的一声拔出短剑指着十七娘,眼里都是满满的笑意。
十七娘一惊,还未说完的话也不敢往下说了,只盯着楚沉砂手里的短剑出神,她记得那是承影剑中的藏剑——含光,是主上随身不离的宝物。
“喔,不是啊!那是……二小姐……是二小姐顾横波让你们来闹的?”楚沉砂突然提高了声音,小小的身体往前跨走几步,却是别样的威严。
莫三娘被楚沉砂的气势一震,不由倒退了两步,她努力高扬着头,大声说道,“三小姐打骂妾身几个就是了,千万不要冤枉二小姐,二小姐同三小姐只有一面之缘,怎会让人来害三小姐。二小姐可背不起毒害三小姐这样的罪名啊!”
“呵呵呵……”楚沉砂挑着眉轻笑,身体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掠到了莫三娘的面前,闪着冷光的含光剑紧紧的贴着她白皙的脸颊,“知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怎么死的吗?”
莫三娘瞳孔放大,惊异的看着眼前这个身高不过才到她下颌的女童仰着头目光森冷的蔑视着她,手中的短剑贴着她的皮肤透着一股死亡的阴冷。
莫三娘心跳的老快,但她也不是没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她狠狠的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颤抖的身体慢慢的平静下来,只是语气却还是掩不住有些急迫,“怎么死的?”
楚沉砂耸了耸肩,手中的短剑跟着划破莫三娘的肌肤,血珠子贴着剑身缓缓的流到嵌满了宝石的剑柄上,楚沉砂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剑身上的血珠,眉头微微的蹙起,眼睛看向远方似怀念一般说道,“好久没喝过这般馨香的血液了,想必娘子这一身娇肉吃起来味道也是格外的鲜美!”说着楚沉砂似回味一般舔了舔嘴角,看向莫三娘的目光更是热切起来。
“你不是人,是妖!”莫三娘被楚沉砂的动作吓呆住了,她整个人浑身一软便瘫坐在地上,努力伪装出来的坚强顷刻之间崩塌,她一只手捂着流血的脸,一只手指着楚沉砂半晌只说出来一句话。
“娘子看仔细了,我是人还是妖?”楚沉砂将身体俯下,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轮廓分明,猫一般慵懒的瞳孔里倒影着莫三娘惊恐的脸。她手里拿着含光剑沿着莫三娘脸颊上流血的伤口慢慢的下移,声音不见一丝的温度,“我若是妖,定是要将这美丽的皮囊剖开,取出这胸膛里的心肺看看,它们是不是都成了黑的。”
“不要……”
“不要啊……”
楚沉砂看着已经濒临崩溃的莫三娘慢慢的收回含光剑,眼目扫过被她恫吓住的十来个娘子懒懒的打了一个呵欠,她才只是动了一下刀子便将她们吓成了这幅模样,若是真剖一个尸给她们看,岂不是要了她们的小命!
楚沉砂坐回到主位上,手里拿着含光剑翻来覆去的看,语调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冷冽,“还不滚,是想留下来让我替你们洗脸不曾!”
十来个娘子一听楚沉砂这话如同刑满释放的犯人一般,立即便搀扶着莫三娘快速的离开了倚绿阁,她们以为这个三小姐年纪小好欺负,哪知道却是个十足的疯子。
“怎么戏看完了,还舍不得下来。”楚沉砂看着那十来个娘子浩浩荡荡的离开之后才抬起头对着房梁上的人一喝。
楚墨掸了掸衣袖,从房梁上跃身而下,踱步走到楚沉砂身边的位置坐下,紫眸停在楚沉砂红扑扑的脸颊打趣道,“小丫头精力旺盛,红光满面啊!”
楚沉砂看了眼身边的碧衣白迩,轻声吩咐道,“去将早膳送到暖阁里。”
碧衣点了一下头,迎迎福身而走,白迩撇过楚沉砂发红的脸颊,低声应了一声,“奴婢知道了。”说完便跟在碧衣身后一道离开了花厅。
“那个二小姐讨厌我?”楚沉砂斟酌了一下用词,就目前的情况还是‘讨厌’两个字妥帖一些,其实单从个人欣赏的角度楚沉砂觉得那个叫顾横波的还是挺不错的,至少背叛了楚墨还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蹦跶的人,她猜顾横波绝对是第一个,指不定还会是唯一一个。
“噗通……噗通……”楚墨只觉得眼前仿佛绽开了一朵花,然后心脏不受控制的一阵乱跳,他快速的将目光从那张令他心猿意马的小脸蛋上移开,别扭的抓起放在桌上的茶杯猛的喝了一口。
“怎么会。”楚墨盯着茶杯里漂着的茶叶,回答得有些干涩,顾横波他留着还有用,所以现在还不能动她!
“楚墨,你骗我!”从行为心理学理论上说,逃避一个人的目光是因为紧张或者下意识的想要躲避什么,楚沉砂俯身过去盯着楚墨,肯定道。
楚墨抬起头猛然便撞入了楚沉砂那一对慵懒的大眼中,好不容易平复的心跳再次欢快的胡乱舞动起来。鼻尖是少女特有的馨香,带着一股甜甜的药味,楚墨舔了舔干涩的唇,忽然便看见眼前的这张娇艳欲滴的脸顷刻之间变幻为那可口的红苹果,令他情不自禁的想要咬一口。
但是楚墨的理智告诉他,那不是可口的红苹果,所以下意识的楚墨伸手一推,声音沙哑而急迫,“你离本相远些!”
楚墨是不是练家子楚沉砂不知道,但是单从一个男人的力度上来说,她一个伤口感染伴随重度高烧的弱女子被他这么一推,摔倒也是肯定的事。
所以当楚墨正在思考他是不是该找个神医为自己把把脉,看他是不是得了那什么心律不齐的心悸症时,一声“砰”将他从意象的国度拉回了现实。
“楚墨你想,杀人灭口……啊……”楚沉砂咬牙,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倒在地上的她只觉得脑袋昏沉沉的,连眼皮也似负了千斤的重量般,怎么撑都撑不起来。
“小丫头……你在发烧……”楚墨顿时一惊,神智也恢复了六七成,他疾步走到楚沉砂身边探了探她的脉息,只觉她浑身滚烫,心下一沉,抱着她便上了二楼的暖阁。
“白迩,让阒(qu)然立即到倚绿阁来。”楚墨沉声吩咐了便将目光又移到榻上缩成一团的楚沉砂身上,觉得她小小的身体里仿佛承载了巨大的能量一般,段烛阴折磨人的手段是刑部出了名的阴狠歹毒,能在他手下挺过来还奇迹般的幸存下来的她是楚墨见过唯一的一个。
每每回想起那一夜楚沉砂坚定而决绝的眼神,楚墨便觉得莫名的暖心,他紧紧的握住楚沉砂放在被子外面的手,口中喃喃的重复:“我说过的,只此一生,终我一世,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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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参考《汉武洞冥记》《太平御览·岭南异物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