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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帮忙
周四这天中午近1点的时候,因为天气,行人都避开了无遮无拦的大道,顺着阴影前进,占地宽大的纺织厂因着这个原因,虽然其实人流不息,但暴晒阳光的大片空地却显得空荡荡的,只有工厂门房前巴掌大的阴影里挤着四个人。
阴雨绵绵之下,路过纺织厂的路人就看到,郑阿宝慢慢的工厂主楼里冲出来,白色的丝质衬衣被阳光一打亮得耀眼,好像一个光球那般朝前滚动,他一边跑一边穿着厚重的西装,脚下趟过地面上因为炎热而水流般升腾翻腾的热空气,一路直直跑到工厂门口,对着那四个人又是点头又是堆笑,还伸手拉住其中一人的胳膊,笑得看不见眼睛了。[]
这四个人看着倒都是普通,既不是这些天在县城里耀武扬威的西装革履,也没有金碧眼的洋人个人都是汉人,三个人穿着丝绸短褂长裤,一个人着了身布袍,全是布鞋,唯有手里一把黑色木柄遮阳伞算是西洋文化来的。
这样的人在县城里一抓一大把,也许是小商人,也许是小记者,也许是外地来的游客,但不论是哪一类,总不至于让郑阿宝这样的人亲身这般跑出来驱逐。
郑阿宝这么殷勤的来接他们人也没有惊讶得屁滚尿流,他们很自然的说说笑笑的和郑阿宝一起朝楼里走去,有人还拍着郑阿宝后背,彷佛多年未见的老朋友那样,只剩下门房里的工厂看门员把头伸出来,一路盯着看,满眼的不可思议和疑惑,看来他也不知道这伙人到底是何方崇高。
他这么兴师动众的自已跑出去接人,也早已惊动了张其结、齐云璐他们,终究宝少爷今天还没吃午餐呢,大家都饿着肚子等着,孰料他客人来了一波又一波,这一次竟然跑出去接人了。
站在门口阴影里看着郑阿宝小孩一样哈哈大笑和那几个人聊着什么过来,张其结走上去,未说话已经先弓了腰,手悄然伸出,准备握手,问道:“宝少爷,这几位先生怎么称呼?”
虽然四个人其貌不扬的很,但宝少爷的举动说明了一切,张其结自然是心理做好了以卑见尊的准备,不料想,郑阿宝答道:“这是我老朋友,《湘江新闻》的几个记者。你忙去,有事我叫你啊。”
也不理睬张其结,自已迎着几个人上楼了,把个没心理准备的张其结晾在了那里,保持着准备握手的姿势头却反扭着追着他们的背影看,肚里不断琢磨:“湘江?湖南?占领区和清国的界河?记者?记者值得你大热天的这么殷勤的亲身出去接?”
一进张其结的办公室,有人笑了起来:“哎呀这不是老杜吗?你也在啊”
“赵爵士好。”管家老杜笑得灿烂,看起来和来人很熟悉的样子,此刻屋里他已经叫人送来了一盆凉水,自已胳膊上搭了毛巾,以熟练的下人动作挨个递拧干的湿毛巾了。
接过湿毛巾擦了擦满头的热汗,几个人在椅子上坐下,都扭头打量郑阿宝简陋的起居和办公室,都笑了起来,有人说道:“小宝,你怎么这么艰苦呢?已经住到工厂里来了?”
说话的这人是里面唯一穿长袍的,他是个高个瘦子,白净面皮,精心修了个一字胡,两眼细长,平常时候和笑得时候差不多,都是两个放光的眸子在眼缝里唰唰的滚动。
郑阿宝自已搬了个椅子,坐在这位前面,笑着说道:“龙川又小又破,哪有什么合适的地方。”接着好像想起什么来,急急问道:“赵大哥,您什么时候来龙川的?怎么不通知小弟一声,我作为半个地主,当要为您接风洗尘,像这样您拿着请柬来找我,真是折煞小弟脸皮了,以后在京城酒会上说出去,小弟没脸见人了”
姓赵的含笑不语,杜管家走上前来,挨个收了毛巾,关怀的问道:“各位大人可否吃了午饭?要不要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先?”
“别忙活了,吃过找你们的。我们前天就到了,先看了看选举热闹,委实挺不错的。”姓赵的说道。
“您还微服私访啊”郑阿宝笑得好像个孩子,接着又问:“那大哥您几位住在哪里?”
“别提了,我们朝两个记者转包了一个还算敞亮的院子,在龙川站旁边,”一个短褂布鞋的人答道:“挺破烂的地方,不过有六间房一口井而已,这一周收了我们10元。了不得啊,即便在京城,租个比那大十倍、二十间房子、有轩有圃、广植花木的雄伟旧式样宅子,一年租金也不过80到90元,这里?好么,十天就开价10元,也没辙,总要住的。就租下了。”
“10天?各位要长住?在这个鬼地方长住?这里人满为患了,都被选举弄的。”郑阿宝笑了笑,接着看向姓赵的问道:“赵大哥,您刚刚还不让我给别人说您的身份,您来这难道特地是看选举热闹的?”
姓赵的扭头四下看了看,说道:“这说话方便吗?有些事要给你讲讲。”
“好好好”郑阿宝连连点头,接着扭头对管家说:“老杜你去弄壶茶来,另外交代手下认识的不要乱讲,伺候赵爵士一行的任务给你了,别人不许进来。”
“是的,小爷。”老杜说完,扭头开门出去了,抬头一看,张其结、范小舅子、齐云璐等一群人都贴在走廊里等着,他说道:“张先生,你能给我们送点茶水来吗?”不跳字。
张其结立刻应了一声返身下楼张罗茶水去了,齐云璐走过来,陪笑着先问问需要帮手吗,然后又问道:“杜大管家,屋里的人是谁啊?”
“记者。我们家小爷私人好朋友。”老杜答道,肚里却说:“你是不会知道屋里那几位是谁的,也不可能在报纸上见过。因为那都是军方的人。”
郑阿宝在屋里肚里也有些紧张,不知道面前这几位不之客来干什么?但有一点,他们既然这么隐蔽的来龙川找自已,肯定不是为了看热闹,因为来人身份太高了。
领头姓赵的,京城人,大名赵镇夺,头顶男爵贵族之衔,公开身份是《宋湘省鹰翔进出口公司》的总经理,也就是在湘江以东宋国占领区同清国做各种贸易的商业公司,这听起来没什么了不起的,即便那个公司算宋湘省地区最大的贸易商业公司也不过如此,若他仅仅限于此,不可能拿到贵族头衔,更不可能让郑阿宝在面前装得像个乖孙子一样。
他还有另一个身份。
帝国皇家陆军大将庄立忠伯爵的妻兄。
庄立忠是帝国开国元勋、陛下陆军爱将,但是他是个孤儿,是神军入粤之时,在路上捡来的孤儿,自然没有亲戚,因而通过联姻和庄立忠建立了血缘关系的大商人赵家,无疑就是庄立忠的唯一的亲族。
当然当年联姻的时候,赵家的心态完全就是被这伙太平军匪类给堵在广州了,为了家族存亡,就扔了个女儿出去交给匪徒们像货物一样拣选,像赎金又像献祭,赵家太爷已经悄然的把这个女儿从家谱上划掉了,当成没这个欺师灭祖的女儿。
然而很快,这个家族就觉自已捡了宝,自已这强盗般的女婿实在太厉害了,是贼酋的心腹爱将,没几年竟然变成整个家族都靠着这位没有辫子的女婿支持了,全家都鸡犬升天了,庄立忠还走关系给自已大舅子搞了个虚爵贵族头衔,就是这位赵镇夺。
这几年,庄立忠家族在生意上的代言人就是这位家族长子赵镇夺,而庄立忠作为帝国陆军举足轻重的军头之一,是军火商不能不倾力巴结的对象,而能代表他利益的人,别说以一张银制名片就让郑阿宝出门驱逐,让他跪下擦皮鞋都能够。
“赵大哥,您来找我具体是什么事呢?只需小弟能办到的,您开口。”郑阿宝有些紧张的说道。
赵镇夺点了点头,说道:“我先声明一点:我这次来,不仅代表大将的意思,也代表窦大帅的意思,一句话,我代表陆军来请你帮忙。”
“还有窦大帅?陆军?”一霎时郑阿宝眼珠翻白,实在想不到:在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在展开激烈搏杀的莫明其妙的选举中,竟然陆军来找自已做事?这简直是做梦也想不到。
“别说帮忙,陆军就是我的亲人,我看窦、庄两位大帅如我的父亲,您直说直说”郑阿宝紧张得音调都变了。
赵镇夺毫不动容的点点头,郑阿宝这套说辞对他已经是老生常谈了,他说道:“这些日子世界生了两件大事:一个是普法战争,普鲁士击败法国;另外一个就是我国在选举。”
“知道啊这……难道你们要换装后膛枪,像普鲁士那样?要招标?因着陛下的远见卓识,我们兄弟军火在五年前就开始购买专利试验试制各国后膛枪,在很多方面都取得了巨大进展…….”郑阿宝一愣,然后滔滔不绝起来。
赵镇夺笑了起来,挥了挥手说道:“招标是没有的。也不是来调查你们新式枪械研,我想谈的是铁河。”
“铁河?那不是宋右铁电做的吗?这和我们…….和选举有什么关系?”郑阿宝满脸疑惑,兄弟军火可不造铁轨或者火车头,不知道陆军军方是什么个意思。
“普鲁士战胜法兰西惊动世界,而我们军方已经总结了普鲁士在军事上得胜的几个要点,能进修的技术性东西有…:一是兵役制度,让其全民皆兵,兵源源源不绝;二是参谋部制度,相当于军队中的内阁,极大的协助君主管理领导战争;第三个就是达和高效的铁河系统。”说到这里,赵镇夺竖起食指表示不屑的摇了摇手指,说道:“而我们铁河只有区区500公里,不过是人家欧美强国的一个零头,这肯定不行,没有铁路加强的补给能力,现代化陆军无法真正成型,铁路不仅在军事方面意义严峻,对于国家政治经济方面也是如此。它就如人的骨骼一样,骨骼健壮粗大,做什么都事半功倍;相反假如骨骼瘦小细弱,做什么都事倍功半。我国应该大力展铁河,受益的可不只是陆军呢。”
“对对对,我非常喜欢铁路。”郑阿宝嘴上说,脑海里想着的却是对方**党里方秉生那张可恶的四眼脸,真不知道陆军要干什么。
看得出郑阿宝没有懂,赵镇夺伸过头去,放低了声音小声道:“朝廷已经召开了相关高层会议,商议如何进修欧美强国的铁河系统。在最近的一次会议上,陛下提出了一个新名词:铁河大跃进。”
“铁河大跃进?那是什么意思?”郑阿宝瞪大了眼睛。
赵镇夺眼里闪过一丝寒光,那是看见鹰看见猎物时辰的表现,他小声说道:“这是一种国策朝基础建设倾斜的新思路:具体到操作上,就是在五年或者十年之内,投入以亿两为单位的白银,修建遍布大宋国的骨干铁路网。”
“亿两白银?”郑阿宝瞳孔也收缩了,然后他笑了起来:“好啊五年之内,我们英勇的皇家陆军就能够闪电疾风般的从帝国这头移动到另外一头,真是名正言顺的飞将军了贺喜各位”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赵镇夺不满的打断了郑阿宝,说道:“铁河大跃进涉及一亿到两亿的投资,而且各国铁河盈利能力都极其强大,几乎是有赚无赔的,而这么大的一块肥肉,有人竟然想私吞,还妄图把呼吁号召铁路最力的陆军军方踢出去没有普鲁士难以置信的击败法兰西,能有铁河大跃进的思路吗?普鲁士可都是陆军为主啊我们虽然没打败拿破仑三世,但不也是陆军吗?一句话,普鲁士陆军的胜利,就是我们大宋陆军的胜利有这种独吞想法的人渣太混账了”
“独吞?陆军能掺和铁路吗?”不跳字。郑阿宝瞪大了眼睛。
赵镇夺咬牙道:“当然能掺和我们陆军也和欧美联系甚密,不缺渠道引入科技和人才,假如朝廷许可,眨眼间我们窦大帅、庄大将就能成立若干铁路公司,分掉朝廷的投资大肥肉。然而恰恰朝中奸党无耻,靠我们呼吁鼓吹造声势,在分钱的时候却又想踢开我们有人坚定不许新铁路公司成立,一定要朝廷掌管投资,交给宋右铁电等原来的大公司垄断修建和运营,无耻小人”
“我明白了。”郑阿宝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心道:陆军这些大人们想笔大财啊,找自已亲戚修铁路?简直自已家族的产业也跟着西学升级换代了,陆军这伙大人也非常时髦啊。他接着问道:“谁反对?为什么反对?朝廷没有那么多银子投入?”
赵镇夺点点头说道:“你说到点子上了,朝廷确实拿不出上亿的钱来,唯一可能急剧敛财的新税收模式不过就是对商业征税的厘金过路费。而陛下爱民如子,特别厌恶清国厘金这种赚钱的收税方式,屡次说厘金过路费是经济血管里的脂肪瘤,一开始能赚,但朝廷部门往往可增不可减,一旦开了先例,若干年后,怕是厘金的钱大部分要养收厘金的官吏,只肥了官吏,与陛下自已和百姓都无益。
既然不许收厘金过路费,这么大笔投资只能靠朝廷征收新的铁路税、朝民间行铁路国债、朝洋人借款来支持。这就让某些文官奸臣利欲熏心,动了歹念
反对成立其他铁路公司分羹最力的就是工部大臣徐穿越,此人坚持:铁路贯通全国,每个节点每个车次都需要全体调配一体管理,若有不同铁路公司,标准难以兼容,有碍效率和安全;因而他坚定要求朝廷筹备国债与贷款,由工部管理监督,由朝廷特许的大公司修建和管理运营,其实就一家:宋右铁电。
毫无疑问,这奸臣收了宋右铁电翁建光那狗贼不知多少好处。另外,徐穿越此獠也觊觎空悬相位,想想看,若是他得逞,就等于在五年到十年间,手里掌控了上亿两的资金,谁握着钱谁就有真正的权力,足够让他砸出一片奸党干儿子,拥戴他爬上相位,最少也将拥有不可小觑的权势。”
“徐穿越大人也觊觎相位?不是宋德凌大人听说最得圣上欢心吗?”不跳字。郑阿宝问道。
赵镇夺摆了摆手,说道:“宋德凌大人是朝廷开放商人做官窗口时候进入朝廷的,那个窗口很短,因为有面试,很快就有了大量的**和黑幕;陛下为此杀了好几个管面试的官员,几年后还是改为笔试定终身,因为笔试能够操纵的**和黑幕较少一点。所以宋德凌大人的同年和同类较少,而徐穿越是笔试考上来的,和后来的笔试科举官员都以文人自居,暗地里结党营私、拉帮结派排挤宋德凌这些少数的商官派;所以也能够说,朝廷里文官败类太多了真想排枪全打死这群人渣”
“擦你们也就是看他们挡了你们的财路而已?”郑阿宝肚里不屑,脸上却做同仇敌忾状,叫道:“我最恨自称文人的傻货他们懂个屁啊,就会写毛笔字和拍马屁而已,不懂军事、不懂经济、不懂体育、不懂外文,既没有经天纬地之才,也没有信仰道德,骨子里全都是清国毒草那一套,一窝的儒家败类,让人恶心作呕”
但是郑阿宝也无意和徐穿越真正结仇,徐穿越管着工部,在引进科技和税收上还是非常照顾这些大军火商的,文臣和武将对于郑阿宝而言不过是干妈和干爹的区别而已,他想了想,对面前的赵镇夺劝说道:“赵大哥,也不一定非得走朝廷路线,能够去找找宋右铁电那几个公司,看看能不能入股。你们是皇家陆军,没有你们守卫国土,修再多铁路都要扔给清国**兵蹂躏啊。”
赵镇夺满脸厌恶的叫道:“别给我提翁建光那个人渣。这家伙是个脑子里全是钱的乡巴佬言必称洋药行会和钟家良,听那意思,是想把自已的公司变成洋药行会那种金山。但是他能和钟家良比吗?人家钟家良是陛下还没有打海京之前就提着脑袋投奔了,那时候和法兰西的生死线外交全是他领着未来的外交部大臣萧祖业做的,那是真正的开国元勋
翁建光算什么东西呢?哦,修铁路的钱全是朝廷给他弄来的、洋人技术员全是朝廷给他请来的、铁路管理人员全是朝廷出钱送出国培训的,他尼玛到底在铁路上干过什么?就是找点苦力运土修地基、欺负欺负几个刁民而已还被刁民打得抱头鼠窜,就在龙川这里,那次还不是安南雇佣军替他们摆平了?安南雇佣军还是我们给他们锻炼出来的呢
一句话,翁建光就是个乡巴佬黑老大,是走了狗屎运而已
我们看陛下有铁路大跃进的计划后,还真的屁颠屁颠的找翁建光好好商量去了,看看能不能他给一部分股票,终究这个计划要是能成,少不了我们陆军给他摇旗呐喊啊
你猜怎么着?这个家伙吭哧吭哧的和娘们一样,说了半天,竟然是一张股票都不想让出他竟然想吃独食啊
天下有这种事吗?竟然想我们陆军给他白出力,他吃独食?他是不是疯了?
他**的忘恩负义不知道自已有几斤几两的傻货白眼狼”
“弄死翁建光**现在我听到**党那群王八蛋就气得哆嗦,真的是一群毫无廉耻的阉党,恶心死我了。”郑阿宝终究真情流露了一次。
赵镇夺跺脚道:“说得太对了**党也不是东西因为海军护送他运送鸦片、靠他联络购买舰船,钟家良不断和海军那群胸无大志、无意统一、特地拖我们陆军后腿的白痴站在一起,那就是个老汉奸,这次他也列席铁河大跃进高层会议了,悍然支持徐穿越一伙。”
“那老鸦片鬼什么个打算?”听陆军军方破口大骂**党,郑阿宝终究感到舒服了,站起来抱起雪茄盒开始分雪茄。
赵镇夺在手下的火柴上点燃雪茄,轻门熟路的深深抽了一口,说道:“他有什么打算?继续做汉奸呗,坚持不懈的做汉奸。”
“怎么讲?老钟有新花样?”郑阿宝哈哈大笑起来。
赵镇夺说道:“他新成立了民间银行宋商银行,但是也不过就是洋人资金进入大宋牟取吸血的隧道而已,若是徐穿越得手,他的宋商银行作为陛下明言要保护和鼓励的产业,肯定能从铁路大借款中分到一大块,其后就是招揽他那些洋人狐朋狗友,调集大笔资金进入我国,安心抽利息呗。**,想想,只需你有钱放贷,你什么都不用做,每年几万几万银子的收入银子能自已长出来啊?还不都是大宋子民的民脂民膏啊银子都被洋人赚走了,我们怎么办?”
郑阿宝苦笑了一下,吐出一口烟圈,小心的问道:“听起来汉奸这一派势力很大啊,军方什么打算呢?”
“这不来找你帮忙吗?”不跳字。赵镇夺抬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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