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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新春佳节,月亮城里家家张灯节彩,人人相见互贺新年,一派祥和喜乐的节日气氛。北辰昊海除了参加宫中宴会,还要不时宴请朝中大臣、亲朋故旧,每日回到家里,身上总带着些酒气。怕清儿动了胎气,他从不带她出席各种宴会。
他知道清儿更喜欢关起门过自己的小日子,身为他的夫君,他只想替她撑起头顶的那片天,让她不必抛头露面。同时他身为一个男人,家有娇妻美眷,当然想藏在家中,守着、护着,防着其他男人的窥探。
他每日喝得醉薰薰得,清儿看着心疼,可又插不上手,只能早早备下用空间山泉水煮的醒酒汤。多亏她的调理,北辰昊海才很少吃宿醉的苦头。
清儿身子越来越沉,每日除了在空间里散步,便头李氏闲聊,看娘替外孙张罗衣服,一件件小巧舒适的婴儿衣,让清儿爱不释手,常常刚放下这件,又拿起那件。
清儿看得技痒,也想做上几件,结果却被李氏拦住。“有了身孕不能动针线!”
古代孕妇的禁忌真是千奇百怪,不许动针线,不许吃鸭肉、不许吃兔肉,不许这、不许那……哪里有那么的讲究?她也只敢腹诽一下,真要说出口,娘不指不定要教训她多久,她不可想弄那个霉头。
想起来前世现代宝宝穿的、用的,她又不甘心放用,思量片刻,她有主意。“桂芝,取些大张的宣纸来。”不让她去针线,她动纸总可以吧?
“要练字,去书房多好。”李氏觉着练字最能修身养性,最适合孕妇。
“方才想起一些孩子穿得衣裳样子,想剪出来……”
“剪刀也不许动!”不等清儿讲完,李氏又多了一道禁忌。“实在不成,比划给咱们也成。”
清儿轻叹一声,“不动剪刀。用手纸衣样总成吧?”
没多会儿,桂芝取来纸,清儿便开始动手撕,不一会儿,宝宝穿得连本衣、开档裤、系尿片的尿裤……
各式各样可爱的小衣服,在清儿手中誔生,众人看得惊叹不已。“王妃的手好巧!”
“从来没见过!娃娃穿着一定舒服……”
听到舒服二字,清儿想起空间里有许多的纯棉针织布料,正合适做内衣。“刚好有些料子,下合适做这些宝宝衣裳。”说着。清儿便起身去内室。假装去衣料。
“让秀玉她们去取就好了!”李氏看着清儿起身。忍不住又念了几句。
“她们不知道地方,先翻出来,再让她们进来取。”听明白清儿的意思是,丫环、婆子都等在了外间。等清儿取出空间中的衣料。又假装开合的柜门,才叫秀玉进来搬衣料。
“好软和!正合适给娃儿做衣裳,不伤宝儿的皮肤,太好了!”摸到着料子,李氏握在手里舍不得放下。“早该拿出来!差点误了大事!”
“娘既喜欢的,拿一匹回去做中衣穿,睡觉着穿,既保温又透气,正合知这时节穿!”若不是想起给宝宝做衣裳,她根本就忘了空间里的物件。看来有时间。她要好好翻腾翻腾库房,不然里面有什么样的宝贝都不知道。
李氏看着喜欢,又不忍心同外孙抢衣料,为难的皱着眉,手依旧不舍得摸摩着。“给孙子。反倒让我这老婆子抢了,实在是……”
“柜子里还有几匹呢!”幸好方才她往柜子里放了几匹,“秀玉把柜子里的料子都拿出来。”
见衣料充足,李氏才笑眯眯地收下。
“娘,这料子做衣裳要贴身做,在里面穿着才舒服!”若做得跟丝绸宽松,反倒不美了!
正当女人们吱吱喳喳讨论衣料,想着如何作衣裳更好时,一匹飞快的驿马奔进月亮城,一路跑到皇宫门口才停下。
“军报!六百里加急!”马上跌下的人瘫在地下,被宫门口的卫守护起时,使出最后的力气喊完,便晕了过去。
“军报!六百里加急!”宫门口的太监丝毫不敢耽搁,手捧军报,边喊边往里冲。
赤焰皇帝北辰昊天正拉着北辰昊海下棋,正下到紧要处,忽听到外的喊声,心头一紧。“莫非边关有事……”放下棋子,他起身看向院门口。
北辰昊海也跟着起身,想到边关有可能告急,边民受难,不觉皱起眉头。少年时,他同娘为躲避战祸,吃了不少的苦。边民被灭族的血泊,时常还会在他梦里出现。
北辰昊天接过军报,撕下封印,一目十行得看信上所写。面色越来越难看,看完信,他忍了又忍,才将信递给北辰天海。“瞧瞧吧!”
“整日吹虚自己如何了得的大将军竟然顶不住,求增援来了!”鞑靼也实在可恶,前先才签了和约,如今再度来犯,真真得可恶!
读过军报,北辰昊海的心境也不平静。先不说保家卫国,单看敌军犯我国土,杀我边民,但凡是血性汉子绝不会坐以待毙。“皇兄是准备打?”
“若不打,一味得让,只怕早晚月亮成就会沦落他国属地,全赤焰的人都要沦为他的奴隶!如何能不战而降?”北辰昊天绝不会沦为他国阶下头,纵然是一败涂地,他们北辰家族,也要坚持到底,直至打光最后一个人。“小弟可愿为皇兄扛下些重任?”
北辰昊海一怔,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他无比自豪,只是想到即将临盆地清儿,他还是会放心不下。
北辰昊天自有他的考量,若是小弟出征,不只会提交他在族民中的声望,也是为了打破一以来贤王爷一头独的场面。“话不必再讲,不能保卫国民的皇帝坐不长久。小弟,边关之事,全权由你负责。打算何时启程?”
“既然已打算同鞑靼开战,就必须尽早。明日点齐兵马粮早,后日一早出发。”北辰昊海也不想拖时间,早去早归。想到家中还大着肚子的妻子,他面色一沉。“皇兄,若我在呀场地上有个好歹,他们的母子就拜圫皇兄照顾了!”
皇上才要开口喝止他,可一想到刀枪无眼,只能点头应了。“尽管放心,腾绝对不会让他们受点儿委屈!”
二人又商量了许久,出兵的事大概有了眉目,北辰昊海才离宫回家。
已过撑灯时分,才摆好晚饭,清儿便听到外面熟悉的脚步声。未等她起身相迎,人已进了房间。“夫君回来了!可曾用了晚饭?”
“为了陪娘子用餐,为夫可是把皇兄的酒菜都推了!”北辰昊海神情自若得坐到清儿身边,陪着她吃晚饭,没让人看出半点异样来。
直到晚上二人躺到床上,紧紧楼着清儿,才缓缓说出口。
“要出征……”清儿惊愕得抬头,纤手揪住他的衣袖。“为何突然要出征?”
“今日午后同皇兄下棋,边关送来六百里加急!鞑靼纵兵行凶,烧杀抢掠,边关危亦。边关守卫怕抵挡不住,特向皇上求援!”看着清儿略显苍白脸,他心疼地将她搂得更紧。“我是出征元帅,带兵打打仗没人能伤得了我!”
清儿知道他在安慰自己,如今是刀箭横行的冷兵器时代,纵然是元帅有时也要亲自上阵……
思量许久,清儿也知皇命难违,他又选了一条不平凡的路,将来归战之事必不会少。与其拦阻他,不如替他打点好,省得到时手忙脚乱。
“何时出征?”清儿开始盘点应该替他准备些应用物品。
北辰昊海一怔,方才还是一脸惊愕,为何片刻之后,又如此镇定?“娘子,不阻拦我出兵?”
“如何阻拦?皇命难违,夫君又是赤焰国的勤王。常言道:食君禄,忠君事。为妻如何能拦得住夫君?莫不如替夫君打点好应用之物,管好家务,等夫君平安归来!”清儿此时彻底想开了,“夫君只需要讲明几日出征,也好替夫君准备衣服。我这里还有上好的刀伤药,全都带上,还有……”
北辰昊海吻住清儿喋喋不休的红唇,知道她在不安,他只得有体温让她慢慢平静下来。许久,他才喘着粗气放她,她的脸早已成了娇艳诱人的红苹果。“此去少则几个月,多则一年!只怕你生产时,为夫未必能陪在身边。只能劳烦娘亲圿为照顾 。万事等我回来!”
“嗯……”清儿把头埋进他怀里,泪水浸透衣衬,淋湿了他的心……
第二日,北辰昊海忙着点兵选将。清儿则拿出纯棉针织布,让针线房替他赶出了几件中衣,穿着保温。闪进空间,弄了许多的刀伤药,还意外翻出一件护防软甲。
防护软甲不知是什么时皮子做得,薄如鱼皮,韧如牛筋。她甚至还用刀具砍过,剪子剪破,结果它竟真得刀枪不入。她那副目瞪口呆的模样,让空间的小动物耻笑不止。
北辰摸摩着紧紧贴身的软甲,难以至信得瞪着她。“没想到天下第一宝甲竟会在娘子手里。” 难道这软甲是娘子从娘家带来的?“不愧是将门之后,为人沾岳父的光了!”
将错就错,清儿也没有辩白,她只盼他平安归来,至于其他无关紧要。
二人守在灯下聊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