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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绡似的薄雾挡在清儿眼前,却又让人扯不开。虽然她心底笃定身处如意空间,可还会禁不住怀疑是不是身处梦魇之中。眼前乳白色的雾,像一座巨大的迷宫,若不是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鼓励她,她也许早就逃离如意空间了。
清儿有种感觉,若她此时逃走,她将永远得失去如意空间。不愿轻易放弃,她只有听从心底的声音一直向前。
好在她的凌波微步并未失效,可既是如何,她还是在迷雾宫中走得气喘吁吁。终于在清儿以为再也坚持不住时,她走出了迷雾,只在雾得尽头看到那棵本命树。
“天哪!”清儿也顾不得什么仪态万方,直接瘫坐在老树下。“究竟发生了何事,能不能讲讲清楚!不明不白得闹脾气,可不利于解决问题!”也不管老树能不能听懂,她自言自语。
可惜回答她得除了寂静,还有不肯散去的薄雾,而老树连点头、摇头的动作都不再做了。清儿无奈的起身,用手去摸老树,谁知她的手摸上老树厚实的树皮,就感觉掌手被什么东西刺到。“哎呀!”还未等她撤手,她的人便消失空间里。
没等她弄明白怎么回事,她便发现又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纯白的世界里。一个身穿白衣的白发、白胡子老头正挂着无害的、慈祥的笑容。清儿感觉看到拐骗齐天大圣上天堂当避马瘟的太白金星。
老者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小老儿可不是太白上仙!那棵只会点头、摇头的本命树正是小老儿的原形。”
听了老者的话,清儿才长长地松了口气。“空间里终于有可以说话的人了,那是不是可以拜托你把空间的由来说明一下!空间被迷雾笼罩又是为何?”
老树脸上依旧笑眯眯,眼神却有些闪烁。“小老儿在这儿修行了数千年了,并不知此处所在的由来,只知它从盘古开天地便存在。后被一位仙女获得,又是那位仙女亲手栽种了小老儿。至于其他的……小老儿并不知晓。小老儿资质鲁钝,一心只为修行,对外界的事物极少过问。小主人的问题。小老儿实在是……”
在空间种了几千年,还会一无所知?骗鬼还差不多!清儿很不客气得白了他一眼,“几千年,连自己的家叫什么都不知道?那能讲一讲知道的吗?”
老树见清儿并未对过去过多的纠结,心里一松,乐呵呵地点头。“还是知道一些!比如这仙境为何被雾气隐去本来面目……”
“讲吧!”
“仙境之所以浓雾迷漫,仙境被小主人伤到了!”老树面露惋惜。
“伤到?”她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吗?
“小主人刚刚得到仙境时,仙境还是老主人开创的盛世。小主人在仙境得到的也是随心所欲。可小主人一味享受,并未对仙境建丁点儿功业……”老树盯着清儿的脸,小心翼翼地说明内因。“仙境也是有脾气的。感觉不到小主人的善意。只怕它还会闹一阵子别扭。”
清儿揉了揉额角。双手插在腰上,觉得无奈又气恼。“这哪里怪得着我?旁人的空间都有升级、中控系统!这儿呢?连个说明书都没一份,一切全凭自己摸索,做对做错。也没人讲一句。直接就闹脾气了,还怪到我头上?过去你们哪个站出来讲过,何为是,何为否?”
“其实……小主人应该知道的,从得到仙境之初就理应对它很熟悉。小老儿也不知为何小主人对仙境如此陌生……”还会犯这种低级到让旁人嘲笑得错误。
清儿一怔,面对老树眼底的鄙夷,她却无法解释。想来原主应该是仙境的主人,而她只是恰巧接收这肉身的孤魂野鬼,故而她的记忆里才没有保存有关仙境的任何记忆。
老树看了看清儿。若有所思得摇了摇头。“小主人当下该想得如何去补救,至于其他的,待机会成熟真相自然会慢慢浮出水面。”
老树的话似乎另有深入意,不过他却说中了一件事,她确实不能再等下去。不然空间内的情况只怕会愈来愈糟。“应当如何补救?”
“只需小主人自己打理仙境,暂时不能在仙境内瞬移,至于其他的不便,还需要小主人自行探索。”面对清儿阴没的脸,老树还真不好明说,
“空间内井井有条,哪里需要打理?”在这纯净天然的空间里,她还真不知道她有何事能忙。“只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才不敢善动空间内的一草一木……”
不敢善动,还从空间偷渡出那许多的东西?老树心中腹诽,却不好多讲,心知日后还得在清儿手下混日子,态度依旧和善。“这仙镜内的物产虽能保鲜不腐,却也需要小主人将物产适时收回库房,令仙境内的物产再度开花结果、繁殖生延,仙境才会再度焕发活力。原本小主人在入仙境之初便应和意念收拾便可,可如今只有用小主人亲自动手……”
曾经笑话旁人的空间,还要亲自动手耕种,自以为自己的如意空间高人一等,结果……
“是不是把空间的物产都收获一遍,空间便会恢复原样?”难得有机会问老树,当然要问得清楚一些了。
“这个……”老树被问住了,“这个小老儿也不大清楚……小主人还是先走一步,看一步吧!”清儿无奈地点了点头,“若想寻你,又当如何?”
“小主人总需用后拍一拍老树……”老树笑得越为灿烂,让清儿觉得他总话没说清,心中一动,笑着回道:“知道了!你这老树皮甚是扎手,下回必用帕子包严实了再拍。”
“咳咳……”老树一怔,又马上咳了几声掩示自己的失态,最后只得实话实说。“小老儿道行尚浅……只有小主人的血……才能把老树召唤出来。”
清儿轻哼一声,“以后要开门见山,莫再弄这些转转绕!”
“多谢小主人开恩!”
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清儿站起身,背起装满瓜果的篮子。使出凌婆微步奔回石屋,再一个个把瓜果放好。周而复始,忙得她腰酸腿疼!
怎奈空间里的物产实在丰富,生产速席亦是惊人。她这边才刚刚采下,不消多时,它那边又是开花结果。清儿忍住对天比中指的念头,什么如意空间分明就是作弄空间。她只得将摘过的果树做记号,既是如此,仅果园里的果树她采完一遍,她也差不多用了五个夜晚。
被清儿视为聚宝盆的空间。却成了她的噩梦。好在她收完果园后。田里的稻子、麦子和谷子都很仁慈得从梗上飞下。聚在一堆。可背它们入库的活儿,却不容清儿半点偷懒。
有失必有得,清儿的身子骨强健了许多,轻功时被她用得如火纯青。得了这次教训。清儿再不敢把空间内的物件往外搬。好在先前搬出去的东西已够农庄支应一阵。
清儿每日忙着如意空间里的事,农庄上的事儿,则全权交由张三和秀才办理。
新添了许多的人手,农庄里多了许多的人气。秀才分出一部分人种地,剩下的和陆续到来的人都被他安排帮助工匠建房。
买完农具、粮草和建房的材料,农庄帐上的银子已经所剩无几。夜里,秀才和张三盯着桌上装着宝物的盒子,二人许久都没有讲话。
长叹一声后,张三方才问道:“明儿个。你想把这两样物件卖到什么地方?”安城虽大,可若找不正地方,贱卖了两样宝物,就辜负了清儿的心意。
低着头,秀才算了算日子。“明儿个去安城正好把清儿的绣样送到独一处去。那独一处是京城徐家的买卖。徐家另外还有金店、银楼,若是他们出价合理,就卖予他产。一事不劳二主,省得惊扰了别人。”
皇商徐家,张三倒不陌生。能买下这两件宝物的买主,必须财力雄厚,不然只会招来旁人的觊觎。“也只有如此了,帐上已经没剩多少银子了……”
“爷……不如先回后院歇息,等人到了……再请爷出来……”独一处的掌柜,小心地给一个年轻的男子奉茶,轻声地问。男子相貌英俊,看年纪不到三十,穿着打扮透着几分贵气,给人一种沉稳、圆滑的感觉。
“不必了!”男子接过茶碗品了一口清茶,摆了摆手。“时辰也差不多了,再等一等吧。”
徐福转身,倾着身子,不住地躺在外张望。还不住地腹诽,平时来得都很准时,为何今儿个偏偏晚了,还赶上……
“徐掌柜莫急!”男子微笑着放下茶碗,“许是家里有事,耽误些时辰。他已经独一处合作了近一年,不会失约的。”
“少东家说得是!”徐福偷偷地抹了把汗,“徐福让少东家笑话了。”
“徐掌柜不必太过紧张!”男子微微一笑,“能为绣坊找来如此精美的绣样儿,让绣坊的生意翻了一翻,还拔了皇商的头筹,对独一处有功!不必太拘谨,请坐吧!”
“少东家言重了!”嘴上谦虚,可徐福的嘴角还是带着几分得意,想到年底时多得分红,脸上带着几分喜色坐到男子右下手。
“武先生来了?”忽听得外面传来伙计的声音。徐福忙起身迎出去,男子也向外看去。
秀才一进绣坊,见伙计和徐福都比往日多了三分热情,让他一怔。“徐掌柜一向可好?”
“武公子,总算来了!里面请!”徐福笑着把他让进后面。
秀才一进门,向男子坐在内室,忙拱了拱手。
男子起身还礼,“在下徐锦程,见过武兄!”
徐锦程?
秀才心中一动,想到手里的盒子,脸上的笑意越发真诚!“武某见过徐少东家!”没想到居然能遇上徐家的少东家,看来他的运气不错。
“最近家中有事,来得有些晚了,让徐掌柜久等了!”秀才笑着坐下,便从包袱中拿出盒子,当着徐锦程和徐福的面儿,从里面拿出绣样儿。
盒子里闪过的一道金光,让徐锦程的眼神一闪。徐福倒没想旁得,接过五张绣样儿,不住地点头。“武公子的绣样儿确是难得一见,东家你看……”
徐锦程面不改色地接过绣样儿,仔细的看了看,点了点头。“不错!”
见少东家点头,徐福便大方的取出银票交到秀才手上。秀才接过银票,顺手便放回盒子里。
徐锦程的眼睛紧盯着盒子,自然看清了盒子里的物件。狗头金!
徐锦程惊艳的目光自然逃不过秀才的眼睛,没再让他的目光黏在盒子上,他收起盒子装进包袱里,便起身同二人告辞。“武某另有要事,先行一步。”
不待秀才转身,徐锦程对着他拱了拱手。“恕在冒昧,敢问武兄盒子里装得可是狗头金?”
闻言,秀才皱了下眉,面色微冷,露出一丝不悦。看了看二徐,犹豫片刻才点了点头。“徐少东家眼光锐利,是块狗头金。”
徐锦程和徐福面露惊喜,“锦程虽生与富户,可一直只是听过狗头金,不知武兄可否让在下一观?”
秀才一怔,低默思量片刻。徐福在一旁忙陪着笑脸说道:“武公子,你我相识近一年,徐家历来做事极讲信用,还望武公子能赏个脸……”
“好吧!”秀才有些为难得重新拿出盒子,当着二人的面打开,拿走上面的银票,盒子中狗头金的全貌便露了出来。
徐锦程眼睛盯着盒子中的狗头金,不住地点头,有心想捧在手上细观,却又不好再得寸进尺。不想秀才似乎看懂了他的心意,直接从盒子里取出狗头金,递到徐锦程面前。
“多谢武兄!”徐锦程谢过后,轻轻地从他手里接狗头金。
来回打量许久,最后才不舍得还到秀才手里。“果然名不虚传!多谢武兄大义,不然徐某今生只怕不得见一次。”
“哪里!武某也只是过路财神,出了这门便去银楼用它换银子罢了。”秀才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
徐锦程的眼睛一亮,“这狗头金,武兄要卖?”
秀才面无异色,心中暗喜。鱼儿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