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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记住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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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车!”

    马车拐过一个转角,靠在车壁闭目养神的冷皓宇猛然睁开了双眼,清清淡淡的声音透过车帘传出来。车夫“吁”地停下马车,跳下马车挑起车帘,恭敬问道,“主子?”

    冷皓宇探出头,外面的雨幕灰蒙蒙一片,就算对面也看不清人脸,反手拿出车里的一把油纸伞自行撑起来,跳下了马车︰“你将车赶回去吧,今晚我会宿在二哥府上。”

    车夫恭敬地答应一声跳上车辕,马鞭一甩,掉转车头“得得得”地驶出了巷口。

    雨点“滴答滴答”敲在伞面上,碎出一朵朵雨花,再滚落地面,汇聚成一片汪洋。

    冷皓宇单手撑着伞,直立在雨林中定定望着穿过雨幕的马车,良久,回身向反方向走去。七拐八拐地绕了好远的路,终于在二皇子府大门前停下,上前扣响了门环。

    “来了!”里面传来一声仓促的应答,冷皓宇放下拉着门环的手,等着开门。片刻,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从门里探了一颗头出来,见扣门的人是冷皓宇,那人一喜,连忙打开大门,让冷皓宇进门,“五皇子!您终于来了,殿下心情很不好,您快去看看吧!”

    开门人那瞬间燃亮的眼神让冷皓宇心下一个“咯噔”,脸色不觉挂满了担忧︰“发生什么事了?”撑着雨伞的手臂微微抬高,雨伞掠过开门人的头顶,冷皓宇和他错身而过,进了门。

    “具体发生了什么事管家不说奴才们也不知道,只是看到管家脸色很不好,又忙着调集人手,好像丢了什么东西!”整个府上,所有护卫都出动了,肯定是发生了大事!

    冷皓宇抿抿唇,眸色变幻了几次,沉默不语。良久,低低道︰“我知道了!”撑着伞大步向里走去,脚步明显比来时快了很多,大了很多。

    冷皓宇对二皇子府比对自己的府邸都熟悉,进了门他没有去别处,直接到了前院。结果,冷皓辰不在,只有老管家和一群护卫,正在说着什么。

    “老管家!”远远的看到这情景,冷皓宇更加肯定发生了大事,扬声唤了声,向他们走去。老管家听到声音回头,见是冷皓宇,面色松了松,对一群护卫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护卫们得令下去,老管家迎向冷皓宇,“五殿下,您来了!”说着,一边招过一个小丫鬟低声吩咐了几句,小丫鬟领命而去。

    “老管家!二哥呢?府上是出什么事了?”老管家伸手去接冷皓宇手上湿嗒嗒的雨伞,冷皓宇顺手将雨伞给了老管家,抬脚进门,见屋里没有冷皓辰的踪影,瞥了眼离开的护卫们,问老管家。

    尽管兄弟两感情很好,对于二皇子府来说冷皓宇毕竟是外人,老管家眸底精光一闪,笑着摇头︰“也没什么,本来是发生了一点事情,现在没事了!”话落,亲自去沏了杯茶端给冷皓宇。

    老管家对府上的事避而不谈,显然是不想多说。“那就好!”冷皓宇一笑置之,也不再多问,盯着茶杯沉思。顿时,屋子里陷入沉默。

    片刻之后,敲门声响起,老管家起身去开门,刚才离开的小丫鬟又回来了,手里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套崭新的衣服,看样式纹饰,是冷皓宇喜欢的。

    “五殿下,这是干净的衣服,您的衣服湿了,先换上吧。”冷皓宇经常在二皇子府留宿,他有一个独立的院子,常用的物品和衣服都有,这是刚才他吩咐小丫鬟去拿来的。

    冷皓宇放下茶杯,伸手扯扯湿嗒嗒粘在身上的衣服,衣服浸水后发着亮光,对老管家的提议深以为然︰“也是,湿嗒嗒的布料粘在身上还真是难受,我就换一下吧!”起身背着双手转过了屏风后,老管家对小丫鬟摆摆手,连忙端了托盘跟上。

    “二哥呢?”冷皓宇一边脱身上的湿衣服,一边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这个问题他刚进门就问了,老管家似乎不想说的样子呢,呵呵!

    老管家这次没有避讳,接过冷皓宇换下的湿衣服挂在屏风上,呵呵笑起来︰“殿下啊,他在后院呢!”看来,要不了多久,府里就会添丁了,真好!虽然那个郡主看起来不愿意,不过女人嘛,有了孩子以后,一切就好说了。

    冷皓宇恍然大悟,轻笑出声︰“二哥……开窍了?”

    “呵呵!”老管家笑眯眯的,一张脸挤成了菊花样。

    雨韵阁。

    田兮脸上的泪痕干了又湿,湿了又干,反反复复,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次。一张本来清秀的脸庞此时泪痕纵横交错,汗湿的头发粘在脸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毫无美感可言。冷皓辰却视而不见,依旧覆在她身上动作着。

    良久,冷皓辰停下动作,悬在田兮上方,双臂撑在她两侧,待喘息平稳,注视着田兮惨兮兮的小脸,轻轻吻了下她的鼻尖︰“很痛吗?”抬手去抹田兮脸上残留的泪水,田兮没有睁眼,头微微一偏,躲过冷皓辰的碰触。

    冷皓辰手指落空,眸色深了一瞬,转而想起来可能是他刚才太急切了,伤了田兮,眼底划过一丝愧疚。垂眸看眼伸在半空的手指,目光定在田兮脸上,沉声道︰“我问你话呢,怎么不睁开眼睛!”语气里隐隐透着风暴。

    田兮依旧不语,对冷皓辰的话听而不闻,自顾默默流泪。

    向来都是女人追着他跑,费尽心力讨好他,冷皓辰何曾受过这样的冷遇,眉头几不可见的皱起来。伸在半空的手握了握,食指和拇指捏住田兮柔嫩的下巴,用力将她的脸扳正过来,对上自己︰“说话!”

    田兮就是和冷皓辰杠上了似的,无论他怎样,就是不出声。冷皓辰被惹怒,心底的那丝愧疚被怒火取代,头一低狠狠咬伤田兮的嘴巴。

    “啊!”本来就伤痕累累的双唇被冷皓辰用力一咬,钻心的疼痛袭来,田兮受不过,下意识的张开双眼,正对上冷皓辰布满风暴的俊颜。

    “呵呵!看来你很喜欢我暴力!”冷皓辰“呸”地吐出嘴里的鲜血,撇嘴讥讽,眼底是浓重的风暴和警告。

    田兮明白,冷皓辰这样做就是告诉她,如果她不顺他的意,他就会施暴,直到她屈服。想到这一层,田兮激灵灵打个冷颤,突然觉得好冷好冷,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

    冷皓辰将田兮的表情变化通通看在眼里,对她的反应很满意,眼睛在床上转了一圈,眉头微蹙,顺手扯过被子一角抹了下嘴巴,被角瞬间染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看眼被自己染红的被角,冷皓辰嫌弃非常,一把将被子甩下了床,目光再度落在田兮脸上,声音比刚才暖了一些︰“很痛吗?”

    田兮很不想搭理这个疯子,可是为免他再做出什么更加疯狂的事情,又不敢不搭理。悄悄抬眼,恰好对上冷皓辰的视线,他的眼底深邃暗沉,警告意味浓厚,正凝视着她,田兮一窒,抿了下唇,不甘不愿的低低应了声︰“嗯。”再多一个字,她都不想和他说。

    “呵呵!”冷皓辰轻笑,眼底闪着得意的光芒,擒着田兮下巴的手松开,抚上她的面颊。田兮一僵,下意识闪躲,不经意间捕捉到冷皓辰染上不悦的双眸,硬生生止住动作,垂眼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冷皓辰眉头微动,眼底风暴散去,指尖摩挲着田兮柔嫩的脸颊,头一低,吻上眼前的双唇。

    田兮身子微不可察的僵了一瞬,正打算闭上眼睛忍受的时候,冷皓辰轻啄一下她的嘴巴,双唇已经离开了她的唇边,听声音心情还不错︰“这就对了,乖!只要你乖乖的,我会待你很温柔的!”可能是出于警告的目的,冷皓辰将“温柔”两个字咬得很重。

    田兮还没有反应过来,冷皓辰已经翻身起来,下了床,**着身子走向门口。

    呼!田兮捏捏拳头,长长呼出一口气,心里开始琢磨如何恢复武功。

    “来人。”冷皓辰站在门边,低低叫了声,走向屋子中央的桌子。随后一阵脚步声响,门外人声传进来,“主子!”

    “去前院拿一套衣服过来。”冷皓辰倒了一杯茶水一口饮尽,满足的眯了眯眼,才缓缓出声。外面的人得令,应一声“噔噔噔”快速跑走了。

    呵呵!恐怕要不了半天,府里的人都会知道她和冷皓辰的事情了吧!田兮苦笑,眼泪再度汹涌而下。

    冷皓辰回到床边,看到的就是田兮悲悲切切的样子,面露不悦,声音沉了下来︰“都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还想着要嫁给你的心上人吗?如果是这样,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这辈子,你嫁的人只能是我!”

    冷皓辰突然发怒,想到田兮有心上人,心里就堵堵的,透不过气来,还没弄清楚怒气从何而来,话就已经出口了。

    田兮怔了一瞬,暗自苦笑。心上人?如果有,她早就嫁了,哪里还会走到这一步!要是明宣……田兮一激灵,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想到了明宣。要是当初,明宣没有不告而别,也许,她嫁给他也是不错的,最起码,明宣喜欢她,不会伤害她,何至于到了今天……被强迫?!

    可是,哪有那么多的如果?在她和功名之间,明宣选择了建功立业,然后不告而别。她呢,上京,然后遇到了冷皓辰,落入囚笼。

    思绪翻飞,田兮一时没有接话,冷皓辰更怒,一把钳住田兮的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田兮吃痛,“嘶”了一声,皱起了眉头,不解地望向冷皓辰。冷皓辰凝视着田兮,定定的看了片刻,道︰“我说,这辈子,你只能嫁给我,你听到了吗?”

    田兮一窒,下意识的就想要反驳,随即想到现在她没有了武功,根本就不是冷皓辰的对手,生生忍下一口气,话到嘴边又换了一句︰“我说过,我不会嫁给你!”

    眉梢微挑,冷皓辰沉默片刻,突然愉悦的开口︰“是吗?”完了,不等田兮作答,又自己加了一句,“那,就拭目以待了!”手一松,放开田兮,准备跨上床。

    想起那撕裂般的疼痛,田兮一颤,裸露在外的肌肤霎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冷皓辰抬手,抚上田兮的手臂,眼看着臂膀上的一个个小疙瘩变大,通过这些小疙瘩感受着田兮内心的恐惧。突然,心情飞扬起来,不再逗她,头一低,就要吻上田兮。

    叩叩叩!叩叩叩!

    敲门声骤然响起,“主子,衣服送来了!”

    冷皓辰一顿,在田兮唇上轻啄一口,翻身起来,边往门口走边扬声道︰“将衣服放在门口。”门外悉悉窣窣一阵响,脚步声逐渐远去,显然送衣服的人已经离开。

    田兮悄悄松了一口气,心里无比感激那个人,要不是那个人,恐怕又是一场折磨!

    冷皓辰将衣服拿进来穿好,回头看向田兮︰“记住我说的话,你,是我的!”完了,扬长而去。

    “吱呀”轻响,房门开了又关,脚步声逐渐远去。确定冷皓辰已经离开,田兮脸色变了几变,最后一脸淡漠。

    片刻之后,敲门声再度响起,田兮以为是有人找冷皓辰故意不理,以为他没人应声肯定自会离开,不想那人不仅没有离开,反而越敲越起劲,大有没人应声誓不离开的架势。

    田兮气怒,狠狠捶了下床,大吼︰“冷皓辰不在!”

    敲门声瞬间停止,田兮一口气堪堪呼出一半,门外再度传来了声响,这次不是敲门声,而是一个女声︰“奴婢是主子派来服侍沐浴的。”

    田兮气结,想起冷皓辰对她做的事,暗恨,很想让她滚蛋。可惜,她知道这是冷皓辰的意思,万一她拒绝了,那个魔鬼还不定怎么折磨她,只得作罢,闷闷道︰“进来吧!”说话的瞬间捞起地上的被子蒙在身上。

    房门打开,一个小丫鬟领着几个人进来,进进出出几趟,房门再度关上。

    “姑娘,他们都走了,出来吧!”小丫鬟凑近床边,轻轻扯了下被子。

    闷了这么久,田兮也实觉得喘不上气,掀开被子露出了脑袋。就见床边立着一个胖呼呼的丫鬟,垂眉敛目,等在床边一双骨碌碌转动的眼珠偷眼看向床上,目光和田兮对上的瞬间立即移开,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这丫头,真有意思!

    突然,田兮阴霾的心情稍稍晴朗,声音不自觉柔了几分︰“你叫什么名字?”

    “回姑娘,奴婢叫明月,因为晴语姐姐病了,主子吩咐奴婢过来,暂代她服侍姑娘。”明月声音带着婴儿般的软糯,中规中矩,一看就是受过良好的训练。

    明月?圆圆的脸庞,圆圆的身子,还真像一轮圆月,和这个名字很相配!田兮

    “明月,在我这里,你就不要自称奴婢了,就称我吧!”明明已经一再警告自己,这府里的人都听命于冷皓辰,不要和她们过于亲近,不要和她们过于亲近,一看到明月,田兮的话下意识的就出口了。等她回过神想要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明月猛地抬头,眼睛一眨不眨地凝在田兮脸上,似乎不敢相信田兮这话是对她说的。田兮见此,以为明月不愿意,摇头苦笑︰“明月,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不是不是,奴婢愿意!”明月急急打断田兮的话,欣喜异常,一张满月脸爬满了笑容,将一双眼睛挤成了细细的缝隙。

    田兮愣了一瞬,随即笑起来,心情更好,瞬间起了逗弄明月的心思︰“都说了是我,你怎么还称奴婢啊!”

    “呵呵!”明月挠头轻笑,从善如流地改口,“奴婢……我知道了!”眼神有意无意的往屏风后撇去。

    田兮怎么不明白她什么意思,隐在被子下的手握了握,道︰“明月,你去帮我找件换洗的衣服,我要沐浴了。”

    衣服已经被撕裂,变成一片片的破布散落在床上,哪里还能再穿!自然需要一件新衣服。

    “是,我马上去!”明月没有多问,欢喜地跑向衣柜。

    田兮掀开被子,缓缓爬起来,动作已经够慢了,不想还是扯动了下体,疼得她嘶声抽气,额头冷汗直冒。坐在床上缓了片刻,田兮才扶着床柱移下床,一步步缓缓向屏风后走去。

    “啊!”突然,身后传来明月一声大叫,田兮回头,就见明月脚边散落了一套衣裙,一只手捂着嘴巴,一只手指着她直颤抖。

    顺着明月手指的方向看去,田兮了然,暗暗苦笑。她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自然明白男女之事,虽然没看,可是就凭冷皓辰的粗鲁,她猜到了自己会很惨,却不想实际的伤处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可怖。

    脖子往下,青青紫紫的伤痕布满全身,几乎没有一块好地方。大腿上血迹斑斑,居然延伸到了脚踝处,衬着莹白的肌肤,看起来更加凄惨。

    “呵呵!很可怕,是吗?”田兮垂眼,忍痛蹲下来,指尖触向脚踝处的血痕,硬硬的,血迹早已干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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