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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璟吃着东西问他:“对了,你昨天说第三次见我那第二次是在哪里,我怎么没有印象?”
江逾白说:“在六月雪花田呀,你前天不是去过吗?”
“六月雪?原来那花就叫六月雪,我看过的,苍月的小说,花镜,里面有好多奇珍植物,对了,听说你是名门之后,想必也有祖传的什么奇书什么的相传吧,清代陈淏子也有一本《花镜》讲的是植物栽培,你看过吗?”
安璟其实就是没话找话不想两个人尴尬的呆着,她才不管人家祖上传没传好东西。没想到江逾白却回答的很认真:“有,不过却流失了,我们家这些年一直在找。”
安璟一下子不小心触到了人家家庭内部秘密更觉得尴尬,她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然后把东西收拾起来,她对着不远的山顶说:“江总,我们比比看,看谁先到山顶。”
“那奖励呢?”还是淡淡的口吻,江逾白的眼睛始终不离安璟。
“什么奖励?”
“谁先到就有奖励,要什么都可以。”
江逾白说完安璟先哈哈大笑:“那我要你的所有钱也行吗?”
江逾白深深的看着她:“或许你可以换个说法,要我就一切都OK了。”
安璟在他的注视下觉得脸热辣辣的,她忙转移话题,“快点,要不要比?”
“我还没说的要的奖励呢?”江逾白看来不打算把这篇儿给翻过去。
“那说来听听,你要是问我要钱我可没得给。”
江逾白含笑摇头:“我的钱够多了,钱这东西够吃够喝够用外,除了炫耀其实也没有什么别的用途。”
安璟愕然,这话她曾经对楚钧说过,她没有想到这个大土豪竟然能和她有一样的想法,这说明他们志同道合吗?
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安璟忙摇摇头,等摇完了才发现还有人在对面不错眼珠子的看着她,顿时有些想变身土行孙的想法。
江逾白抬手把她黏在脸上的一缕秀发给别到耳朵后面,他微凉的指尖触到她的脸庞,那手指像带电一样令她心头一震。安璟傻傻的看着江逾白,乌黑的大眼睛闪亮剔透。江逾白轻叹一声,他的手指点上她的唇:“傻瓜,荒山野岭的你这样看一个男人就不怕被吃掉吗?”
安璟的身体一僵,迅速后退几步,她涨红了脸,却有神情戒备:“江总,请不要随便施展你的美男计,荒山野岭的你就不怕被扑倒吗?”
江逾白放声大笑,他伸开双臂说:“随时欢迎来扑。”
安璟咬牙骂自己,果然男人都不是什么好鸟,就算外表看着再正经骨子里还是*。
江逾白看她又是咬牙又是瞪眼的样子心情好的简直长出了小翅膀,他不再逗她:“好了,我们别磨叽了否则天黑也到不了山顶,我先说我的要求,我如果先到了山顶以后不准叫我江总,你可以叫我名字,也可以叫我哥哥。”
安璟俏皮的吐吐舌头:“那你输了就叫我姐姐吧。”
安璟说完自己先撒丫子跑了,江逾白摇头笑:“就算跑的早也没用,就乖乖的叫哥哥吧。”
安璟毕竟不久前才动的手术,跑了一会儿就气喘吁吁了,出了一脸一身的汗,可是江逾白还是健步如飞,简直可以用身轻如燕来形容。
安璟实在受不了了,感觉肺在胸腔里要爆开,她弯下腰大口大口的喘气,江逾白又回转到她身边:“不行了吧,赶紧叫哥哥。”
安璟耍赖,她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玩了,累死了,再比下去你该拖我着下山了。”
江逾白拉起她:“别偷懒,不到高处永远看不到最美的风景,实在不行我背你。”
看着江逾白弯下腰的架势,安璟陡然咬住嘴唇,她忽然分外想念楚钧温暖宽厚的脊背,想念他们曾经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被无数倍放大,渐渐掩盖了痛苦。
“想什么呢?”直到被江逾白的温暖的怀抱包围,安璟才反应过来,她挣扎着后退,却不小心撞到一棵树上,撞痛了屁股。
江逾白举着双手:“好了,不会对你怎么样,乖,还差几步我们就到山顶了,给你看风荷镇真正的美景。”
山顶的风景果然是不同的。
从高处俯视,风荷镇就像一个绿色天然公园,层层叠叠深深浅浅的绿看似随意却又有规则的延伸,曲流溪涧环绕其中就像一条条银亮的绸带,更有鲜花点缀其中,层次分明美不胜收。安璟大口呼吸着新鲜的氧气,暂时把屁股的痛苦忘在一边,她像个小孩子一样咋咋呼呼,“喂,我好像看到传说中的荷塘了,那么长!”
风把江逾白的衬衫吹得鼓蓬蓬的,就像扬起的风帆,他手插在裤袋里,姿势潇洒非凡,“对,那就是荷塘,你难道没去看?”
“没有呢,没找到,荷花也是你种的吗?是为了迎合风荷镇的名字吗? 燎沈香,消溽暑。鸟雀呼晴,侵晓窥檐语。叶上初阳乾宿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想必当初给这镇子起名字的时候也是借助这首词吧?”
江逾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安璟,半天才说:“真不愧是老师,我当初在这里种荷花只不过觉得水塘闲着也是闲着,荷花的叶子可以入药,莲藕可以做菜,莲心可以做莲子茶,花儿也可以观赏,没你想的那么有诗意。”
“啊?”安璟淡淡失望,“那你在这里中这么多花草不是为了让这个古镇风景如画吗?”
“当然有,这里是我祖先的家,我想保留住它的原貌并让它焕发青春,但是花草可不是白种的,这里面学问可大了,你那天去那片六月雪花田学名叫甜味香雪球,是提炼精油的好材料,还有薰衣草,玫瑰都是。你看那些暖房,都是种玫瑰的。风荷镇是个花镇,镇民祖祖辈辈靠种植花木过活,但是生活清苦,我把他们集中组织起来,依靠现代科学技术种花田,生活已经改善好多,而且这里一年四季都繁花似锦不少人慕名前来,旅游业发展的也不错。”
“果然是商人!”安璟刚才的诗人情怀一下子烟消云散,男人呀都是野心大大的动物。
江逾白很无奈:“你歧视商人吗?”
“当然没有,但是你这样重利不是和你刚才说的阿甘的那套理论相悖吗?”
他们两个人站的很近,安璟的马尾被风刮到江逾白的脸上,发丝细细软软带着安璟独有的芬芳,已经超过他闻过的任何花香,他享受着这样的亲昵,柔声说:“男人,总是要有事业的,而钱是创业的基础也是事业有成的代表,我想干大事就缺不了钱,我想这不相悖的,安老师。”
安璟又不合时宜的想起楚钧,他一直是个很有事业心的男人,他享受着事业带给他的块感,同时也享受着事业成功带给他的金钱和荣誉。离婚时他毫无犹豫的把这些年所得全给了自己,说没有感动那是假的,现在撇开自己委屈的情绪想想楚钧其实做的都很好,错就错在他有一个孩子。
江逾白见安璟忽然又不出声只是看着远方出神,聪明如他,当然看出安璟在想什么,他也不言语只是微微站在安璟身前给她挡住风,和她一起看青山明净而如妆。
下山的时候江逾白执意要背她,安璟当然以为他开玩笑,遂笑着回应:“你行吗?我可是很重的。”
江逾白的声音透着一股不爽:“不要质疑男人的体力,快上来。”
安璟当然不能让他背,她刚从一个男人的背上下来,还没有做好跳上令一个男人背的准备,她扮了一个鬼脸:“江逾白,我有腿,我自己的路我自己走。”
江逾白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身影,眼睛里的激赏满的要溢出来。
这天他们不但一起吃了早饭还一起爬山野餐最后还一起吃了晚饭,回家的时候天都黑了。
回家自然少不了被安玲打趣,但现在安璟才不在乎,她只想好好的玩,她很珍惜江逾白这个玩伴,虽然不难感觉他对她热烈的态度,但是安璟却不会傻的以为他爱上她,他那么好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怎么会喜欢她一个离了婚且臭名昭著的女人。
一连几天安璟都和江逾白混在一起,他不但带她游遍了整个风荷镇,还带着她去了周围的好多地方,这天是阴天,安璟有些累了不想出门,江逾白却非拖着她去了玫瑰花房。
玫瑰,是象征爱情的花朵,你可以不相信爱情,但不能不认可玫瑰的美丽,特别是成片成片的玫瑰。
安璟走到暖房里简直被浓郁的香气熏得失去嗅觉,一拢一陇的玫瑰花修剪的高矮一样,现在的状态正是含苞待放,花农们正带着厚厚的手套把它们剪下来并把花苞套上网袋插在装有保鲜剂的筐子里。
“这是准备送花店的吗?”安璟拿起一枝玫瑰嗅了嗅。
“小心。”江逾白这话说的晚了,因为玫瑰上的刺已经扎着安璟的手指,痛得她哇哇大叫。
“怎么就像个孩子。”江逾白赶紧捏住她的手指,把里面的淤血给挤出来。
安璟疼的呲牙咧嘴,在江逾白拿起她的手时候她还紧张,害怕江总像言情小说里的总裁一样把她的手指含嘴里吸血,幸好他的方法比较理智。江逾白当然不知道她脑子里转的念头,一个劲儿叨叨她:“你呀,不知道玫瑰花是有刺的吗?”
安璟觉得很难过,血珠从手指里流出来的时候她痛得差点就叫楚钧的名字,而这个想法一旦蔓延玫瑰也刺伤了她的心,她想起他抱着一大束粉色玫瑰坐在关东煮小摊儿的情景,眼窝子一下就热起来,淬不及防的,她哭了。
江逾白一下子就慌了神:“有这么痛吗?乖,别哭了。”
他把她搂在怀里,把他的脑袋按在他的胸膛上,她的脸贴着宽厚的胸膛,可以感受到胸膛上出来的灼热温度以及有力的心跳。
他低下头,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揩去她的泪水:“我知道你有不痛快,想哭就哭吧,我的肩膀借给你。”
他的话却令她如梦初醒,她忙脱离他的怀抱和他保持着安全距离,虽然不舍他温暖的体温,但是安璟还是执意的拒绝:“谢谢,但是我不需要,我自己一个人可以处理。”
他们在最浪漫的花田里,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浪漫的相处,江逾白无奈的摇头:“为什么一个人强撑着,有人分担你会好受些。”
“不,这不是别人能分担的,江逾白,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做多情,但我情愿是。我是一个刚离婚的女人,一个刚离婚又和学生传出*的女人,我现在身心疲惫,没有再开展一段感情的力气。虽然有人说要忘记一段旧感情最好的方法是开展一段新感情,但那不是我的选择,我做不到看到一个人想的是另一个人,这对谁都不公平,我说完了,再见。”
安璟红着眼睛低头就跑,却不想给江逾白一把拉回来,他看着她声音低沉:“安璟,我承认对你有超乎你想象的好感,但是我还是希望我们做朋友,是有发展空间的那种朋友,我会做好准备等待着你开始一段新感情。”
“为什么,江逾白,你是大土豪又长得这么帅,为什么要对一个失婚女人有好感,你没看八卦新闻吗?据说我是个为了钱不择手段寡廉鲜耻的女人。”
江逾白摆摆手:“我从不看那些没营养的东西,据说我也曾经给描述成有某些怪病的男人。我只看到我眼前的你,安璟,给你自己和我一个机会。”
安璟眼睛又湿润了,这段时间她发现自己特别爱哭,就好像触动了体内的某个开关,一旦哭了就停不下来,不过现在哭是来源于对江逾白刚才话的感动,有这么一个帅哥能喜欢她,就算不成功也满足了一把虚荣心,将来老了想想也是好的。
“走,我带你去看可以吃的玫瑰,今天中午给你做玫瑰饼。”江逾白拉着她的手走向另一片花田,巧妙的避过了后续的尴尬,安璟在他的带领下,成功的学会了辨识四季玫瑰,丰花玫瑰,格拉斯玫瑰,满萨沙、贝拉米……
看够了也饿了,安璟吵着要去吃玫瑰饼,江逾白便带着她去,他们经过一片空地时江逾白停留了几分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安璟问:“怎么了?”
江逾白说:“这块地我们实验了一个新品种,但是没有成功。”
“那有什么,再来一次呗。”安璟说的轻描淡写,别人的困难再大,在自己眼里总简单些。
“嗯,就是,必须重来一次。这种花是通过荷兰的蓝色妖姬改良而来,颜色是浅浅淡淡的蓝色,而且是一点点晕染着深下去,对,就和你身上的这件衣服一样。”
安璟低头看自己,今天她穿了一件很文艺风的棉布长裙,裙摆是蓝色的,湖水一样漂亮,却往上却越浅淡,就像湖水泼洒出来最后竟然淡出白色。她很惊奇:“还有这样的花,叫什么名字?”
江逾白微微一笑:“以前是没有,现在我想是有了,就叫时光静好。”
“时光静好?”安璟多念了几遍忽然就明白了这个名字的含义,璟静谐音,他这是在说她吗?她一低头就红了脸。
“安璟,今年春天我会在这里重新洒下一片玫瑰花的种子,如果花开了,你嫁给我好吗?”
“啊?”安璟脑子又抽筋了,是不是花看多了神志也不清了,江总你这是求婚吗?你这样用一片玫瑰花来*一个离婚女人真的好吗?
安璟呵呵笑着就当一个玩笑来听得,“你还是问问你的玫瑰能不能开花吧?”
安璟巧妙的避开这个话题,江逾白也不逼她,时间有的是,他愿意给她。
吃完了玫瑰饼安璟一直没求婚的梗弄得不舒服,她借口累了要回家,谁知天上下起了小雨,江逾白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把青色底子上画荷花的油纸伞要送安璟回家。
古镇的雨也温柔至极,滴滴答答的打落在油纸伞上就像一首断断续续的曲子,安璟不知道江逾白是不是故意只借一把伞,她只知道她几乎被他抱在怀里躲在伞下,小小的伞便成了一个世界。
到家的时候他们身上沾了湿气,江逾白收伞的时候忽然一滴雨水珠子落在安璟脖子里,她被突如其来的凉意吓了一跳,就真的跳起来想要打江逾白,江逾白偏着脸去躲,两个人嘻嘻哈哈闹成一团。
正闹着,安璟偏头忽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楚钧定定的站在廊檐下,赤红的目光闪烁着愤怒和委屈。